高达山想把三角学习法的所有权赠送给醒河大学，高奕没有同意。高奕建议，三角学习法的拥有者还是高达山，高达山把三角学习法除新加坡和马来西亚以外的经营权无偿赠送给醒河大学教育研究院，期限十年，高达山只好同意。双方的律师起草了严密的协议，高达山与醒河大学教育研究院院长签字生效后，三角学习法由醒河大学教育研究院基础教育研究室负责具体经营。

醒河大学教育研究院基础教育研究室推广三角学习法的办法，跟高达山想象的不一样。醒河大学教育研究院基础教育研究室在上海请了一家社会调查公司，分别对上海、广东、河北、甘肃四省市的教育机构做运营情况调查。半个月后，社会调查公司给醒河大学教育研究院基础教育研究室提交了调查报告。

醒河大学教育研究院基础教育研究室主任连稳舟，特意把高达山请到醒河大学，向高达山通报调查报告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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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会议室，基础教育研究室的刘老师给连稳舟和高达山两个人讲解分析此次调查的结果，刘老师本人参加了社会调查公司在河北省的调查工作。

刘老师分三个方面讲解教育机构的运营情况。第一个方面是教育机构的覆盖面积，第二个方面是教育机构的业务范围，第三个方面是教育机构的教师收入。教育机构的覆盖面积分成三挡，覆盖全国的教育机构，覆盖一个省的教育机构，覆盖一个城市的教育机构。教育机构的业务范围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只有小初高辅导的单一业务，另一类是包含小初高辅导的综合业务。教育机构的教师收入分为三挡，中低收入，中等收入，中高收入。

调查公司做了充分细致的工作，文字、表格、饼图、直方图，图文并茂，一目了然。

刘老师总结说：“综上所述，无论是覆盖全国的教育机构，还是覆盖一个省的教育机构，都是综合性教育机构，小初高辅导是他们的一部分业务。这些教育机构，在小初高辅导方面，跟只覆盖一个城市的前三名教育机构相比，有较大差距。”

连稳舟对高达山说：“高老师，通过调查公司的信息反馈，如果把三角学习法的使用权授权给覆盖全国的教育机构，或者授权给覆盖一个省的教育机构，这个教育机构通过使用三角学习法获取的利润有限，我们得到的授权用费也很难达到预期。看来，我们还得把工作的重点放在市一级的教育机构上。”

高达山笑了：“哈哈哈，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连主任，我只是来旁听，一切按着你们的计划来。”

连稳舟递给高达山一份文件，文件的标题是，推广三角学习法的初步规划。连稳舟跟高达山商讨：“高老师，我们研究室做了一个推广三角学习法的初步规划，跟你探讨一下可行性。”

高达山微笑着说：“连主任，我们可以探讨可行性，但是我的意见，不能制约你们的思路。”

连稳舟微笑着说：“高老师，先由刘老师讲讲我们的思路。”

高达山微笑着朝刘老师点点头。

刘老师开始讲解：“推广三角学习法分两步走，第一步先在国内推广三角学习法，第二步再在国际上推广三角学习法，在国际上推广三角学习法的时间暂定在一年以后。在国内推广三角学习法，原则上，以地市为单位推广。基础教育研究室正在与上海的一家教育资源公司商谈合作，双方在华东、华北、东北推广三角学习法。同时与西安的一家教育资源公司商谈合作，双方在西北、西南、华中、华南推广三角学习法。根据高奕校长的建议，三角学习法分为收费推广和免费推广两种模式。”

三角学习法分为收费推广和免费推广两种模式，这是高达山没有想到的。高达山想知道，高奕建议的免费推广是一种什么样的模式。

刘老师接着讲解：“全国各个省份的经济发展不一样，有富裕省份，有一般省份，有不富裕省份。一个省内各个地市的经济发展也不一样，有富裕地市，有一般地市，有不富裕地市，就一个地市而言，城市的教育资源远远高于偏远农村的教育资源。高奕校长的建议是，在富余省份赚钱，在富裕地市赚钱，在城市赚钱，把挣到的钱用在教育资源落后的农村，特别是教育资源匮乏的偏远农村。”

高达山内心感慨，还是高奕胸怀宽广啊，高达山为高奕的建议鼓掌。高达山很快又原谅了自己，因为自己是小生意人嘛，自然是小生意人的眼界。

连稳舟接过话说：“高老师，基于推广三角学习法的初步规划，又遇到了新的问题，收费推广怎么收费，免费推广怎么推广。”

高达山一边翻看推广三角学习法的初步规划，一边对连稳舟说：“连主任，这个规划里，有免费推广的建议。”

连稳舟接着说：“是啊，我们现在有两个建议。第一个建议，我们正在实施，动员在校的研究生，报名参加三角学习法推广志愿者。这些志愿者利用课余时间，学会三角学习法的教学办法，利用寒假和暑假两个假期，去偏远地区支教，教会当地的老师使用三角学习法。”连稳舟笑了笑说：“高老师，我们这次请你来，还想请你讲几次课，学生由我们在小学和初中找，已经报名的志愿者来听你的课。”

高达山痛快地答应：“没问题，我这次来，能在醒河待一星期的时间。我讲三次课，时间定在下午五点到六点半，地点就设在我们分公司的二楼。”

连稳舟客气地表示感谢：“谢谢高老师对我们工作的大力支持。”

高达山笑着说：“都是一家人，谢什么呀？”

连稳舟又笑了笑说：“行，既然是一家人，就不把谢字挂在嘴边了。高老师，这一期对志愿者的培训，请你来培训，以后对志愿者的培训，由上海的授权教育机构来培训。”连稳舟接着说；“免费推广三角学习法的第二个建议，是在收费推广基础上来做的，我们把三角学习法的使用权，授权给地市的一个教育机构，这个教育机构的老师能熟练地使用三角学习法的时候，我们基础教育研究室出资，请这个教育机构的老师，到这个地市的偏远地区，培训当地的老师，直到当地的老师会使用三角学习法。大范围免费推广三角学习法，主要靠这种模式去推广。”

把在富裕地方挣到的钱，用在贫困地方的教育发展上，这是一个概念，具体实施还需要具体的办法。通过授权三角学习法，先挣一个地市城区教育机构的钱，再用挣到的钱，请这个教育机构的老师，教会这个地市偏远地区的老师使用三角学习法。

高达山由衷地感叹：“真是太妙了。”

连稳舟笑了：“哈哈哈，高老师，这个办法，我们经过几次讨论，也认为可行，只是还需要解决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刚才提过的，收费推广三角学习法，怎么收费。第二个问题，是衍生出来的一个新问题，我们已经把支教的范围缩小了，目前只支教小学，偏远地区的小学老师，学会了使用三角学习法进行教学，但是一个班级的学生肯定不止三个学生啊，而三角学习法对三个学生的小班最有效果，我们现在怎么办？”

这个问题很是挠头，高达山无奈地承认：“这是个难题。”

连稳舟对高达山说：“高老师，我有一个建议。”

高达山说：“连主任，你说。”

连稳舟跟高达山建议：“高老师，基础教育研究室跟你一起继续研究三角学习法。”

高达山高兴地说：“这样太好了。”高达山又谦虚地说：“主要得靠基础教育研究室，我出的力量有限。”

连稳舟跟高达山商量：“高老师，我建议设立两个教学实验基地。在大修建立一个教学实验基地，配备一名专职的培训教师，培训全国各地教育机构的老师，三角学习法在大修市的使用权，就不对大修的教育机构授权了。在基础教育研究室设立一个教学实验基地，包括我和刘老师在内，有五名老师参与教学实验基地的工作，醒河村和醒河大学周边区域，也不对教育机构授权三角学习法的使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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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达山爽快递答应：“好啊，一切听基础教育研究室的安排。”

连稳舟歉意地说：“高老师，大修的事情又得麻烦你来做了。另外，初晓荷老师特别适合做大修教学实验基地的培训老师，麻烦你跟初晓荷老师沟通一下，欢迎初晓荷老师加入基础教育研究室。”

高达山爽朗地笑了：“哈哈哈，我喜欢做好人好事。”

连稳舟也爽朗地笑了：“哈哈哈，高老师是有求必应啊。”连稳舟笑过之后，又皱起了眉头，对高达山说：“高老师，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还是那个老问题，收费推广怎么收费？”

高达山翻看了一遍推广三角学习法的初步规划，收费推广标题下面，确实没有如何收费的条款。

三角学习法如何收费，确实是一个难题。与布克林教育机构谈判失败以后，高达山把这个问题推给了醒河大学教育研究院基础教育研究室，基础教育研究室也给不出收费标准，高达山这个小生意人还得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每个城市有每个城市的具体情况，包括人口、经济、个人收入、教育资源都不一样，怎么来定三角学习法在一个城市一年的使用费？

这确实是一个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城市数量众多，一个城市开会讨论一次肯定不现实，需要有一个多数城市都能接受的算法。既然是算法，就要有动态值和固定值，动态值可以根据每个城市的具体情况来定，那么每个城市固定值又是什么呢？

高达山看着投影屏幕上，教育机构教师收入一栏的数字，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高达山跟连稳舟商量：“连主任，如果把教育机构老师的平均年收入作为一个基数，然后再考虑这个城市的人口、经济、个人收入等方面因素，形成一个系数，两者相乘的结果，作为这个城市的一年使用费，是否可行？”

连稳舟叨咕了一遍：“教育机构老师的平均年收入，再乘以一个系数。”连稳舟问刘老师：“刘老师，你认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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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师非常肯定地说：“我觉得是个很好的办法。教育机构老师的平均年收入，是一个固定数目，我们跟教育机构都没有异议，剩下的事情就是来定一个城市的系数啦。比如，北上广深的系数应该是最大，一些经济欠发达的小城市系数应该是最小。”

连稳舟高兴地说：“好，暂时就这么定，在以后的实际操作中，再完善我们的计算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