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汉之我是关兴第八十一章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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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汉者,当涂高。”《宋书符瑞志上
这是汉末谶书中的一句很有名的谶语,据说这句谶语在西汉末年就曾出现过因为这句谶语很模湖,可以有不同的解释,以供各种人利用。当时的一位野心家袁术认为“,当途”就是大路自己的名字叫“术”繁体术,术就是大路的意思,而自己的字是“公路”,那更是明白无疑。正好他从孙坚手里得了玉玺,于是不自量力,在淮南称了皇帝,没过多久,就被曹操派来的他最瞧不起的刘备打得一塌胡涂,心中一气,得了噎食,饿死了。至于当时势力最大的袁绍和曹操,他们的名字就没有那么幸运,很难与谶语附会得上。后来,曹操吞灭了袁绍,挟天子而令诸侯,这时如果有人能代汉的话,连小孩子也知道只能是曹操。可是要从“理论”上论证,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这需要懂得“内学”,即谶纬之学,现在看来就是一种能拐弯抹角地附会谶语的学问。当时的内学大家是周舒,他说“:当涂高,指的是魏。”但他有细做解释,因为他不敢。如果他明白指出,魏就是曹操受封的魏公,那就等于骂曹操是准备篡位的奸臣了。但周舒把他的解释告诉了术士杜琼。杜琼后来告诉了谯周,说“:魏,就是阙按阙又称象魏,阙立在当途大道上,而且很高,那不就是当途高么?”谯周说:“这还不太说得通。”杜琼就从另一个角度来解释说“:从古以来,没有把官叫做曹的,可是到了汉代,官名尽用曹字,什么左曹、右曹、功曹、户曹等等,而且掾吏称作属曹,卒史称作待曹。又是‘属曹’,又是‘待曹’,这不是天意让朝廷归属于曹家么?”谯周便也附合说“:对。另外,魏,也有大的意思,曹,则是众多的意思。又多又大,这不是天下都要归附么?”这二位的附会其实并不大高明。汉的官名并不都叫“曹”,此其一;汉朝以曹名官是西汉初年就有的事,总不能说汉朝刚建立就埋下了曹操篡位的种子吧?此其二;就是三国之后,历代仍保留称官为曹的习惯,难道他们都在等着姓曹的篡位?至于魏有大的意思,国名为魏,就意味着国家要强大,这是春秋时就有的论调,但可惜的是,历史并没有让魏国“众而且大”地把中国统一起来。
鬼在山,禾女运
建安二十五年公元年,只想当“周文王”的曹操死后,他的儿子曹丕袭位魏王,不久就和谋臣们筹划着取代名存实亡的汉天子,要做“周武王”了。他们逼着汉献帝“禅位”,装模作样地演一出“尧舜禅位”的戏。于是汉献帝在魏王臣僚的授意下,不得已地要让出帝位,而曹丕还要作出谦让的表示,一个要让贤,一个死不接受,而群臣便把早已准备好的“上帝的意旨”宣布。这样反复三次,于是曹丕只好顺应天命,很不情愿似地把汉朝的天下装进自己的口袋。首先是博士苏林、董巴的上言,这是在曹丕第一次谦让之后。他们先从天文历象上提供了一条规律:岁星即木星在天空运行,每十二年行一周天,所以天穹上的黄道就按岁星的运行划分成十二等分,这就是“十二次”。而古人又把地上的州域或王国各各对应于天上的十二次,天上十二次中的某次发生了什么变异,那么与它对应的那个地区或王国也就会出现吉凶灾祥。按照《周礼郑注,这十二次和十二分野的对应如下:星纪吴越;玄枵一齐;诹訾一卫;降娄鲁;大梁一赵;实沉一晋;鹑首一秦;鹑火一周;鹑尾一楚;寿星一郑;大火一宋;析木一燕。这里的十二分野中没有魏,但曹操所封的魏在赵地,所以就把魏的分野定为大梁。曹操在世时,诸侯们都说他要篡位,他辩解说“:我自己只想做汉朝的丞相,如果天命归我,那么我就做周文王吧。”所以苏林就用周与魏相比。周文王开始受命为西伯,正是岁星在鹑火的那年,而周武王伐纣,也是岁在鹑火。可见岁星在某次,对应的那国就要兴旺发达、接受天命。这种说法是对古代十二分野说的大创新。试想,岁星每十二年要把十二次运行一周,如果按此说法,那十二个国就要轮番受命一次,这天下岂不大乱?但这个理论对此时的曹丕却很有用:光和七年即中平元年,公元年,岁在大梁,曹操开始靠讨黄巾起家,十二年后,即建安元年公元年,曹操开始迎献帝至许昌,拜大将军,开始“挟天子以令诸侯”,又过十二年,即建安十三年公元年,曹操官为丞相。再过十二年,即今年,就该曹丕受命为天子了。只从表面上看,这个时间表确实很有意思,每过十二年,即每逢岁星在大梁之时,曹操的地位就上升一次,这可真是神了!但如果细细思考一下:除了岁在大梁,是不是其它年份曹操的地位就不上升或者下降了呢?其实不然,建安十八年曹操封魏公,加九锡,以冀州等十郡为魏国;建安二十一年曹操晋封为魏王,次年魏王设天子旌旗,这几次曹操的大腾达,都不是“岁在大梁”。原来这里只是玩了一个骗人的小把戏。苏林、董巴的另一个魏应受命为天子的根据是从“纬书”中摘下两句话,加以附会而成。,建安二十五年,是庚子年。《诗推度灾中说“:庚,就是更换;子就是此。庚子就是要对眼下的政权进行更换。”“庚者,更也。子者,兹也。圣人制法天下治。”但这个根据实在勉强。每过六十年就是一个庚子年,难道每次都要“更兹”一次么?,《推度灾中还说“:王者布德于子,治成于丑。”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今年老天爷要更换天子。但我们看了半天,也不能从这句话中悟出“更换天子”的含义。苏林、董巴这二位博士是一对笨蛋,连一条像样的理由也拿不出,于是曹丕便不答应接受禅让。当然,在这场精心导演的禅让喜剧中,苏、林二位不过是一对充当呆鸟的小角色,重头戏还在后面。于是太史令许芝出场了:许芝先排列了一大堆天文星象中的预兆,因为意思不大,我们不去管他。而他列举的那些也是从谶纬图书中摘下来的预言,却对民众有相当大的说服力。第一,当时有凤凰、黄龙、麒麟出现的“祥瑞”,而《易传即《易纬中就说过“上下流通圣贤昌,厥应帝德凤凰翔,万民喜乐无咎殃。“”圣人受命,厥应凤凰下,天子虏。“”黄龙见,天灾将至,天子绌,圣人出。”《宋书符瑞志上,下同。也就是说,只要这些“祥瑞”一出现,就会“天子虏”“、天子绌”,而真命天子即“圣贤”“、贤人”“、圣人”就要出来受命。第二,《春秋玉版谶中说“:代赤者魏公子。”代替赤帝而有天下的是“魏公之子”,魏公就是曹操,他的儿子就是曹丕。第三,《春秋左助期中说“:汉以许昌失天下。”即汉朝将要在许昌丢失天下。现在汉朝的都城就在许昌。第四,《春秋左助期还说“:汉以蒙孙亡。汉朝到了“蒙孙”时就要亡了。汉朝传了二十四帝,现在的献帝早已被曹氏父子折腾得昏昏蒙蒙、胡里胡涂了。第五,《孝经中黄谶中说“:日载东,纪火光。不横一,圣明聪。四百之外,易姓而王。天下归功致太平。“”日载东”,隶书中“日字上有两个“东”字,就是“曹”字“。不横一”,就是“丕”字。已经把曹丕的名字都写明白了。汉朝从汉高帝传到献帝已经四百年,就应该“易姓而王”了。六,《易运期中说“言居东,西有午,两日并光日居下。其为主,反为辅,五八四十,黄气受,真人出。“”言居东,西有午”,是“许”字“;两日并光日居下”就是“昌”字,这就说明汉朝到了建都许昌就该亡了。而魏受土德,气色为黄,曹丕就是要受命的圣人。第七,《易运期说的“鬼在山,禾女运,王天下。“”鬼在山,禾女运”,就是“魏”字,这就是说曹魏要“王天下”。谶纬就是上天意旨在人间的一种发布形式,这一回已经公开点名要魏王曹丕当天子了。于是曹丕违拗不过“天命”,只好把亲爱的妹夫汉献帝赶下台,让自己这个大舅子坐上了龙床。顺便讲一下,当时江东的孙吴也有不少会造谜语的人才。据说孙权听说曹丕受了汉帝的禅让,做了皇帝,有些丧气,对群臣说“:这小子比我岁数还小,就先做了皇帝,我是赶不及了。”于是那位在《三国演义中能言善辩,在赤壁之下假扮渔夫把曹操骗苦了的阚泽便说了:“主公虽然比曹老大做皇帝晚,但做皇帝的时间却比他长。”孙权问“:你怎么知道的?”阚泽道:“他过不了十年,就该归天了。您就看他的谶纬就是上天意旨在人间的一种发布形式名字,丕字拆开就是‘不’‘十’二字,不这已经公开点名要魏王曹丕当天子了。十就是不到十年么。”宋邢凯《坦斋通编阚泽的嘴真厉害,当时先哄了孙权高兴,而后来呢,也真巧,曹丕只做了七年皇帝就伸腿了。
“白马素羁西南驰,其谁乘者朱虎骑。”《三国志魏书王凌传注引《魏略据说这是魏帝曹芳时流传在东郡的一首童谣,但把它与“阿公阿公当渡河”一首相比,这两句实在不太像是民间的歌谣,文人的痕迹太重了。但这首童谣却牵扯到曹魏时期一场企图扶助曹氏对抗司马氏的政变。魏正始十年公元年司马懿策动政变、诛灭曹爽一党之后,全面控制了朝政大权,魏帝曹芳即齐王形同傀儡。隔了一年,即公元年,镇守淮南的王凌决定起兵锄灭司马氏。当时在东郡流传着谣言,说白马河出现了一匹怪马,夜间驰过官家牧场时就发出嘶鸣,结果官马都一齐呼应起来。第二天再看这马的蹄印,竟然如斗斛一般大。“白马河出妖马,夜过官牧边鸣呼,众马皆应,明日见其迹,大如斛,行数里,还入河中。”“马”就是“司马氏”“,官马”呼应就是朝政归于司马氏,朝官都成了司马氏的党羽。这在当时已经是现实,如果把它看成预言,那就是预示了司马氏要取代曹魏。这匹“马”能否被控制呢?这时出现了一首民谣,说是只有“朱虎”才能驾驭这匹“马”,而楚王曹彪的小名正叫“朱虎”。这曹彪是曹操的儿子,也就是当朝天子曹芳的叔祖父,年岁已经不很小了。曹丕对兄弟最为嫉恨,不给任何参政的机会,对这个小兄弟马懿策动政变、诛灭曹爽一党之后,制了朝政大权,魏帝曹芳形同傀儡。曹彪也不例外,所以曹彪名为楚王,其实只不过是个受朝廷监视的寓公而已,哪里有什么能力对付那个司马懿?但这童谣的意很明显,就是说只有曹彪当了皇帝才能遏制住司马氏的势力膨胀。据史书说,凌是因为听到了这首童谣,才决定扶立曹彪起兵的。但更为可信的是:王凌正为了扶立曹彪以做起兵的资本,才自造了这首童谣!可是王凌尚未来得及起兵,司马懿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淮南,生王凌。结果王凌自杀,楚王曹彪也牵连被害。从此曹氏宗族全部被迁至洛阳,中监视起来。“其谁乘者朱虎骑”,这是一首典型的用来为政变造舆论而又无于事的童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