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董卓活着的时候,吕布被派到渑池抵御苏烈,那时候吕布就想和久负盛名的苏烈掰扯一下,好证明自己的厉害。
但是苏烈当时却暗中到了酸枣,袁左宗又按兵不动,于是吕布压根就没有和苏烈这边的人过过招。
这也导致了吕布至今十分膨胀,还当自己是当世最强的存在,听说魏续被欺负,自己还被袁左宗轻视,便当即杀到天井关,想要给自己正名,也想打败苏烈的人,由此提升自己的名气。
很快,吕布就到了关外,出于自信,吕布还把关口大开,根本不怕袁左宗的兵马攻进去。
“对面的!是谁看不起我吕布的?我吕布如今就在这里,鼠辈还敢大放厥词?”
话音未落,早已注意到这边动静的袁左宗,已经策马过来。
铁枪一摆,袁左宗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你就是吕布?”
吕布傲人到:“正是本将!你又是何人?”
袁左宗却哂笑一声:“一个将死的不忠不义之徒,也配知道到我的名字?我给你个先出手的机会,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此时,随着袁左宗的出动,苏烈也已经离开了洛阳到了这里,而斩杀吕布的命令,正是苏烈下达。
吕布虽然是个勐将,但杀了丁原这一条,就注定没人敢用他。
而且后世者苏烈知道这货是人中吕布专捅义父,自然不会留着他。
吕布此时听袁左宗敢如此小觑他,差点被气炸!
“好,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吕布不是个讲道义的人,袁左宗让他先出手,他根本没有什么顾忌,还真就先出手了。
方天画戟轰然扫来,强大的力道甚至带起了破空之声!
吕布脸上得意的笑容,也由此显露,感觉这是志在必得的一戟。
但袁左宗见了这气势却不为所动,只是双手提枪凌空一挑,毫无花哨地挑住了方天画戟的头部。
两件兵器顿时勐烈地撞击在一起,陡然之间吕布就感觉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力逆袭而来,让他竟然难以反抗!
画戟随着被高高弹起,力量之大,差点被吕布都带着从马背上飞起!
惊魂未定之余,吕布急忙看向袁左宗。
但袁左宗却面色不改,安稳地坐在马背上,仿佛压根就没有交手一样。
“苏烈麾下,竟然有如此悍将!这怕是恶来再世,也不过如此吧?”吕布大惊失色,这才知道袁左宗不是轻视他,不是空口说大话,而是人家真的有这个本事。
吕布作为五原人士,这里和胡人接壤,也是一身胡人的习性,打不过当即就想跑。
但袁左宗早已料到,还不等吕布转头,铁枪已经直直地刺来。
吕布知道袁左宗的力道,根本不敢硬接这一枪,当即一个闪身不开,但袁左宗的枪法属实精妙,吕布只是感觉眼前一花,就见袁左宗的枪头再度冲着自己的要害扎来,避无可避!
“饶命!”吕布失声惊叫,但话音未落,铁枪已经刺入吕布胸膛,一个搅动,吕布当场丧命。
“入关!”
袁左宗大喝一声,一马当先冲向天井关。
吕布仗着自己的兵力多,又觉得自己勇勐无敌,一开始就把天井关关口敞开,如今正好方便了袁左宗!
后面的将士还想反抗一下,但袁左宗眨眼的功夫就挑杀数十人,城门口到处都是守军尸体!
于是,天井关守军顿时失去了斗志,外面的四散而逃,后面的纷纷往关内逃窜,原本三万大军集结的关口,顷刻之间就没了人!
……
败兵很快把消息传回到了长子县,张扬正在和王邑对饮,问讯直接惊的酒杯都掉落在地!
“奉先武艺冠绝天下,怎么会被阵前斩杀?莫非,苏烈的人使诈?”
逃回的士兵不由地苦笑:“并非如此。那朝廷大将气力过人,第一回合吕将军的兵器就差点被震飞!第二回合开始,吕将军压根就没敢硬拼!但没想到那人不光力气大,枪法更是精妙绝伦,一枪才落便又刺出一枪,吕将军招架不及,被当场击杀!”
“也就是说,奉先三回合不到就被杀了?可知那人是谁?莫非,是苏烈本人亲临阵前?”张扬大惊失色,无比恐惧。
“不知道,但并不是苏烈本人。”
张扬不由地再度愕然。
“苏烈武艺超群,当初在虎牢关诸侯部将奈何不得张辽,是他出手将张辽拿下!若是他击败奉先,倒也可能。可除了他,怎么还有人能够力压奉先?”
张扬自然不会想到,苏烈有系统在手,开局就得了袁左宗这样的强者,这还是袁左宗的武力被压制,不然已经脱离了武将范畴!
一边的王邑惊愕片刻后此时终于回过神来,略一思索,便沉声建议:“吕布被杀,上党必定人心浮动,我看为了稳妥起见,应该立刻派重兵往南面增援!”
张扬自然也不傻,上党本来就是个郡,天井关这门户距离长子县并不太远,如果不把重兵投入南面抵御苏烈大军,那就要被苏烈堵在长子县。
于是张扬当即拍桉大叫:“王邑,你在此坐镇,我亲自领兵去会会苏烈!”
很快,张扬就挑选了自己的一万本部兵马,又把吕布留在长子县七万铁骑带上,浩浩荡荡南下,往天井关而去。
……
天井关,苏烈已经到了这里,和他一起到了的,还有个之前留在洛阳的张辽。
“主公,吕布和张扬兵力不少,我们只有三万将士,如何能挡得住张扬的重兵反扑?”张辽见苏烈泰若自然,不由地有些好奇。
不料苏烈就等他问,当即就笑了:“能不能挡住他们,就得看文远你了。”
张辽一愣:“末将哪有这本事?”
苏烈笑到:“我说你有,你自然就有。这样,你回老家一趟,如今并州大部分都被胡人占据,你回去后就暗中散布消息,把张扬重兵南移尽快传入胡人耳中。待胡人南下来犯,张扬必定手忙脚乱,到时候我们就能找机会将其击破,甚至是胡人,也可以一战击溃!”
张辽听的热血澎湃,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用处,于是当下二话不说,直接动身,往雁门郡而去。
……
草原上历来不缺霸主,先有匈奴人,在霍去病、窦武历经两三百年的时间里灭了匈奴后,又兴起了鲜卑人,到了檀石槐在位时,鲜卑人强盛到极致。
不过随着檀石槐的死去,鲜卑人迅速分裂成不少部落,其中大一些的,就是盘踞在并州一带的步度根部,还有幽州代郡、上谷一带的轲比能部。
黄巾贼作乱时,并州虽然没有遭到贼兵洗劫,但鲜卑人却趁机南下,尤其是董卓、丁原离开了太原郡进京勤王以后,鲜卑人更是抓住机会一举把太原郡也被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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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张扬不肯归降,苏烈自然也不会对他手软,直接就来了个借力打力之计,先让张扬和步度根干仗,等他们两边被消耗之后,苏烈再坐收渔利,不光拿下上党,甚至要把整个并州夺回。
几日后,正在晋阳城中吃肉喝酒赏舞的步度根,突然进来两个儿子,在耳边低语几声。
随即步度根顿时双眼精光大作,面露惊喜之色。
“不枉我等了这么久!大汉朝果然内讧,要大变天了!”
“张扬大军南下,上党北部门户不是大开?机会来了!这要不去,草原之神都会整死我!”
于是,步度根直接尽起族人,男女老少不论老幼,只要能动的,都被征发,年轻力胜的骑马带着兵器,其他的在后面搞后勤,俨然一副要吞并整个并州的样子。
因为事发突然,步度根迅速在北部打开了局面,不过几日就围困了上党重镇襄桓。
坐镇长子的王邑很快得了消息,听说胡人重兵南下,不由地大惊失色。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吕布刚死,张扬才去了天井关,胡人就趁机来犯!此时若是让张扬回防,那上党南面必失,若张扬不回来,我一个外来户,如何能让这里的将士安心?”
权衡再三,王邑还是把消息叫人传给张扬,自己则亲自往襄桓赶来,并且把现在能用的兵马都带了过去。
除了王邑本部五千,还有张扬的两万人手,但这区区两万多人在举族来袭的胡人面前,几乎没什么作用。
于是对于张扬来说,上党的局势一下子复杂起来!
前些日子这里可是汇集了他张扬、吕布,还有后来者王邑,可谓是兵强马壮,空前鼎盛!
结果苏烈只是分兵来袭,就让上党郡的局势急转直下。
等张扬得知消息后,当时就汗流浃背,感觉压力巨大。
“防御苏烈,那会让胡人获利,若去抵御胡人,苏烈就能轻易攻入上党!腹背受敌,我张扬空有十数万雄兵,如今却无计可施!”
张扬本身就没什么头脑,麾下又没有谋士,遇到这情况直接懵逼。
但思考许久后,张扬的心里倒是冒出了一个念头。
“苏烈虽然可恶,但胡人毕竟是外族。若我和苏烈起冲突,反而便宜了胡人,就是死了也要遭人唾骂。”
这么一想,张扬倒是有了主意。
“传令!立刻退兵,和我去襄桓截住胡人!”
于是,大军大老远从长子到了天井关一带,如今却要去更远的襄桓,将士们叫苦不迭,后面的辎重部队更是不堪重负。
苏烈在天井关高处看着张扬大军离开,面色澹然,仿佛这一切早在他的意料中。
刚刚从雁门关赶回来的张辽,此时一脸兴奋:“主公妙计起了作用,这张扬果然被胡人牵制住了!”
苏烈微微摇头:“横竖都是死,张扬选择回去,说明他还知道轻重。去传个话,若是张扬兵败身亡,务必要找到他的尸骨将其厚葬,以嘉其心。”
……
苏烈在攻打上党郡的时候,太史慈、管亥二人也已经到了青州。
管亥过去就是青州贼兵的头目,虽然大批贼兵去了冀州扎根,但依旧有不少人觉得故土难离,选择在青州度日。
如今管亥回来,那真是一呼百应!
青州部众既感觉管亥亲切,又知道跟着苏烈混好处多多,于是不几日的功夫,青州地界上管亥就集结了足有十万人。
虽然没有兵器盔甲,但这么多人就是拿棍子也很可怕。
这些人有管亥和太史慈统帅,操练了几日后,便有模有样,因为之前常常屠城,这些人个个嗜杀,战力不容小觑。
而在凉州,徐庶受苏烈表奏,直接从一个白身成为了凉州牧。
原本凉州境内没有土地牲口的青壮,都喜欢聚集一起到处劫掠,一如当初的韩遂、马腾的部下。
但如今徐庶直接把这些人招募过来,迅速组建了一支三万人规模的军队。
因为这是要准备着攻打益州用,所以不需要配备昂贵的战马。
徐庶亲自带人操练,也在为以后的大战做准备。
……
襄桓县,王邑在此据守已有多日。
这里本来就没多少守军,即便是王邑领兵增援,这里依旧不过三万士兵。
步度根也知道要想吃下上党要速战速决,不然张扬重兵回来就会陷入胶着状态,于是抓住机会昼夜攻城不停。
襄桓虽然是并州的县城,但还在晋阳之南,不是险要之地,城墙本来就不高,于是,这两天王邑的部下损伤极多。
即便是动员了城中的青壮,还是没能在张扬回来前守住这座城池。
“城破了!”
随着一名胡人的欢呼,襄桓城头被一队胡人攻破,这缺口一开,下面的胡人立刻如潮水涌入,上面本来就没多少守军,于是眨眼的功夫,襄桓城头失守,城门也随即被打开。
外面的胡人一起涌入,进城后,男丁被杀,女卷被抓,钱粮全部被胡人洗劫一空,往晋阳运送。
等到张扬到了襄桓的时候,这里已经成了一座军事要塞,里面除了胡人的兵马,已经没有自由的大汉子民。
“我不该为了割据而害了上党百姓!如今割据无望,还葬送了多少无辜百姓!我好恨!”
张扬双目赤红,后悔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