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梅滢雪连忙把续命还魂丹递上去。
“竟然有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给她用?”老军医的脸瞬间一绿。说完,他拔开瓶塞,里面竟然只有两粒。他塞了一粒到沈清月的口中。
“笨丫头,快去把参汤拿来!”
梅滢雪这时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任由老军医呼来喝去。
梅滢雪端来早就准备好的参汤。
“去拿一块干净的布来!”老军医又说。
梅滢雪忙不跌去找干净的布,这时张将军拿来了几块干净的布递给梅滢雪,“梅姑娘,这里。”
梅滢雪好不容易把干净布拿来,便等着老军医的吩咐。
老军医却让宗泽把沈清月放平,并用双手托住沈清月的双肩。沈清月的头正好枕在宗泽的一只臂弯里。
老军医用布蘸参汤往沈清月紧闭的上下唇缝中滴。
直到-碗参汤都喂完了,宗泽才将沈清月侧放着。
天也已经黑透了。
“前辈,月儿什么时候能苏醒?”宗泽没见月儿醒来,心中始终难安。
“瘀血除尽才能醒。”
“那晚辈再为她推宫过穴,逼出瘀血!”
“不可,切不可操之过急,太过于频繁推拿,只会令她好不容易慢慢愈合的五脏之伤口,重新开放。”老军医说着又陷入了沉思。
“那该怎么办?”宗泽显得有些焦躁。
“还是要配合活血化瘀的药才行!”老军医仍然在想着事情,只随口一说。
宗泽这才察觉老军医在想事情。只道他是为月儿的治疗想方法,便止了声,不作打扰。
“今夜,你们须得好好照顾沈姑娘,夜里给她喂些淡盐水,贫道回帐也去准备几剂药方,明天一早去抓药!”老军医交待一番便走出了这间小营帐。
翌日清晨,梅滢雪因为要照顾师姐,还要为师姐灌输真气,忙了一夜,累得晕晕乎乎,只听帐外一片嘈杂声。
天彻底透亮的时候,那名小兵端来饭菜,说是张将军让伙夫单独为他们做的。
宗泽出去洗了把脸,才进来,发现梅滢雪早就吃得津津有味。
“雪儿,你怎么不洗漱一番,就开始吃?”宗泽笑问。
“太饿了,顾不得那么多!”梅滢雪说完叭啦叭啦自顾自吃着。
又到了梅滢雪为师姐疗伤的时候了。
宗泽依然扶着沈清月坐起来,梅滢雪与沈清月四掌掌心相对。
军医正好进来,见到这一幕,惊讶得瞠目结舌。
半个时辰后,军医上前为沈清月切脉,发现沈清月的眉心和嘴唇有白色粉末。他用手去沾了一点,碾了一下,竟化成水。
“这,这是霜华!传说中有一种功夫,叫至阴之气,能运水为霜雪。贫道还以为那只是传说而已,没想到竟然真有这种功夫,那么另外一种与至阴之气能互相运化的功夫乾元神功也大概是存在的吧!”
“老前辈,你在说什么?”宗泽没有听清军医在嘀咕什么,但梅滢雪听清了。
“老前辈是说,我的内功是至阴之气,还说还有另外一种武功叫乾元神功,可运化至阴至气。”梅滢雪也是从玉溪子口中得知自己练的是至阴之气,。
“姑娘好耳力!”军医感叹。
“这也是拜至阴之气所赐!”梅滢雪却不以为然。
“这就难怪了,原来一直是你用至阴之气为沈姑娘疗伤,所以她的伤口才未腐烂感染。才让她没有立刻毙命。”老军医惊讶之余是惊喜。
梅滢雪觉得这名军医或许是个高手,但是看他步履蹒跚,吐纳不稳,不像练过内家功夫,甚至外家功夫都不曾练过,因为母亲说过,常练外家功夫,也能促进内家功夫精进的。正所谓外修形,内修意。就如同她天天拍水缸里的水,就练成了这种叫至阴之气的内功一样。
“这么说那人没有骗我,我只要坚持给师姐疗伤,七日之后师姐便可醒来!”梅滢雪看了看自己的双掌。
“那也是不妥,至阴之气已经令她没有运化的动力了,若一直坚持运用至阴之气,恐怕更无醒转可能!”
梅滢雪刚刚的好心情随之跌入谷底,“怎么会这样?”
“至阴至寒,万物因寒而静止,血若寒凉而淤塞。人体因热血而运动,血若凝滞,如何运动?”老军医是说给宗泽听的,因为他猜测这梅丫头听不懂这深奥的活。
梅滢雪也确实听不懂,这时正努力消化老军医的话,“前辈能说简单一点吗?我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就算了!”老军医笑着说。“贫道也有一事问你。”
“什么啊?”梅滢雪迷迷糊糊,想不到老军医有话问她。
梅滢雪想起昆仑山上的种种,突然鼻子一酸,“老人家,您的疑问,我也无法解答,如果我师姐醒来倒是能回答您。我从小就不学无术。”说完,梅滢雪呵呵一笑。
“为何你就不能回答,你若不学无术,怎就练成的这至阴之气?”老军医问得有点多。
宗泽就是这么觉得的。毕竟每家各自的绝技都是不会轻易外传的。
“我从小不爱学习,父亲母亲都没教过我什么功夫。只是日日拍水缸里的水。冬日水冰冷刺骨也要练!应当是这样练成的吧!”梅滢雪都没看到宗泽对她使眼色。
“嗯,咳咳!”宗泽急得直咳嗽,这个直肠子,她父母亲不教她别的是对的。怎么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呢?
“…”老军医却明白宗泽的意思,才发现自己犯了江湖大忌,于是尴尬地笑了笑。“贫道同门武功高强的多的是,只是贫醉心医术,对于武功一门甚是不屑,若是贫道想学武功,三岁入了师门,就开始习武,现在的成就便不比在医术上的成就差!”
宗泽听闻,再次愧疚。
“不问了,不问了!不过梅姑娘宗公子放心,贫道仍是保证不练这功夫,也不把这秘诀教给任何人!”
宗泽一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罪恶感。
“乾元乾元,若有人以乾元之气为沈姑娘疗伤,那她便很快醒来。”老军医似乎是自言自语。“但是哪里去寻会乾元神功的人呢?难道真要求那老不死的?毕竟有言在先的。”
宗泽与梅滢雪听闻大喜,原来是有办法令沈清月早日康复的啊!但是老军医又说练乾元神功的人难寻。
“什么老不死的,是谁?我们去找他,去求他!”梅滢雪急切地说。
“算了,乾元之气不是非得练了乾元神功才有,还有两种方法可获得!”老军医好像是豁然开朗地说。
“什么方法?”宗泽与梅滢雪几乎同时问出口。
“第一是太阳,晚上没有太阳就只能借助男子之气。”
宗泽脸色陡变,对老军医不悦他说:“大夫,你怎么能想出这种邪法?”
“什么邪法。”老军医与梅滢雪又几乎同时问,只是两人语气完全不同,老军医言语中有些生气,梅滢雪却是好奇。
“梅姑娘,你还是塞住耳朵,不要听的好!”宗泽自然是顾虑到小姑娘脸皮薄,那种话听不得。
梅滢雪听话,当真拿出特制棉球,一塞进耳朵里,便只能听到他们说话像蚊蚋嗡嗡声。勉强听得到他们说的话。
“干什么让她塞住耳朵,不要听?老头子只是让你晚上像你方才那样用双掌住沈姑娘的背。这叫扶阳!”
宗泽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抱歉。“老人家,实在对不住了!”
“公子也不用对不住,其实我们大宋女子即使被男子碰了身体任何一个地方包括背,都会遭人唾弃的!公子是读书人,公子说是不是?”老军医说着揶揄地笑了一下。那意思是,你不是早碰了么?
宗泽的脸瞬间胀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