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婆~我的师傅变成了带着三色美瞳的大美人,现在却躺在了棺材里了。
现在我手里就只捧着一个透明瓦片了,上面有一个水墨风闭着的眼睛。
我拿着透明的瓦片摇了摇,但好像没有什么作用,并没有像iPad一样的重力感应开机。
除了上面多了一个水墨风的眼睛,也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地方,那只眼睛就像是刻画在透明的瓦片上一样。
我想了想,先拿起一个塑料桶给长明灯添上一点血红色的灯油,我用手蘸了点闻闻,这油还蛮香的,甜腻腻的让人想尝一口。
之后我想着要出去了,不能一直待在这儿,然后在我往外走的时候,那个甬道7折8折的,然后我走了半天,总感觉还是在原地打转。
甬道差不多有一点点光亮,来自头顶的透明瓦片,然后隐约可以看到前面的路,明明只有一条路,但我一直走一直走,就是走不到尽头。
大概在走了半小时后,我就觉得很离谱,我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
没办法,我再次把那个叫做最后一页的透明瓦片拿了出来。
因为八婆告诉我,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它,但是我借着微弱的光亮看着,它还是一个闭着的眼睛刻画在透明的瓦片上一样,一点儿也不像个活物。
我对着这个透明的瓦片,问了一句话,有没有人?快点出来呀!我迷路了!
可惜它没有回答我,还是一样闭着眼睛瓦片。
没办法,四周的环境很阴森,此时我有点害怕,总感觉甬道四壁,有人低语的声音传来,我直接给了它一拳,然后大吼,快点出来呀!
可惜透明的瓦片,似乎是没有反应,上面的那个眼睛还是一样的闭着,我终于忍不住了,一连打了它十几拳,终于在我手打出血的时候,每次打在那个透明的瓦片上,它都会发出一声惨叫。
好吧,我看了一下我打破的食指上面沾了血,每次我打上去的时候,都会泛起一阵金色的光芒,原来这才是透明瓦片的正确的打开方式。
里面是一个老头的声音,哇哇哇的叫着。
开始他还硬气的自称老夫,后面它又自称小老儿了。
他向我求饶,但我很生气,没有理它。
一连再给了它十几拳,虽然我的手指很受伤,但我的心里就好过多了。
最后我看到那个水墨风的眼睛已经肿起了几个包,看样子是被我打肿的,我不明白这是什么原理,反正知道我的血可以打得它睁眼就行了。
我问它这是怎么回事,让他带我出去,我在这甬道迷路了。
然后那个苍老的声音开始解释,这个甬道是一个使用阴阳玄通的通道,我没有开眼,怎么可能走得过去。
那我问他开眼怎么搞,它给我显示出一篇功法,告诉我,如果我资质够的话,修炼半个月就行。
修炼半个月,这真把我当傻逼吗?我他妈不吃不喝能活半个月,于是我再次举起了拳头,一阵金光涌起,然后又把那个瓦片打了一顿。
最终它给出了它的主意,它告诉我,只要把我的血,擦在自己眼皮上就可以了。
我照着它教的方式做了一下,把我手指上溢出的血,擦在两侧眼皮上,果然我看到了甬道对面,笑着看向我的两个纸人。
之前由于都是八婆带我进来,我只要跟着八婆走就行了,看来以后我都要自己走进来了。
再看看我手上的血,难不成每次我要进甬道的时候,就要把自己打出血一次?
最后一页主动出声,提醒我修炼开眼的功法,我又给了他一拳,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决定。
最后我犹豫了一下,去找了一副平光眼镜,把自己的血涂在上面,然后我发现,这样我就可以走进这个甬道了。
我发觉香宝蜡烛店里面的纸人,全部是画了眼睛的。这很诡异,因为一般的纸人不应该画眼睛的。据说画了眼睛的纸人会偷偷的跑掉,不会去伺候死人的,它们喜欢和活人玩。
不过现在我也没有改的心思,只是门店正中间的小马扎思考以后的事。
我真的要做一个全指派的第86代的传人吗?
我坐在小马扎上思考人生的时候,来了非常饱满的妇人,她汗水凝住两侧的发丝。
她讲话柔柔弱弱的,她告诉我,他家老倌去世了,她是来找八婆去给她老倌办丧事的。
她絮絮叨叨还说她认得我,是水生他哥,八婆还到处说了让我当徒弟呢事。
她有些语无伦次,我感觉她惊慌失措中带着一丝欣喜。
但现在八婆已经死了,我还没来得及说她的事呢!
我想了想还是先把这差事应下来,因为毕竟是一单生意,可以赚到一点钱。
答应下来以后,我就把她打发走了。
虽然我手里有弟弟给的一小摞红票,大概2000块左右吧,坐吃山空也不能单单靠这2000块过活吧。
以后我就要学着,自己来做这些死人生意了。
守了一会香宝蜡烛店,卖了几把香和蜡烛,然后我到吃饭时间就关了门,回家吃饭了。
回家吃饭的时候,我把八婆死掉的消息告诉了我妈,然后她告诉我说,直接把她拉去埋了吧。
八婆那些殡葬的墓地钱也我妈出,大概花了3000多块吧。
给她挖了一个坑,然后买了一个薄皮棺材,我放了一些衣服进去,自己一个人把棺材盖盖了起来,然后用钉子钉好,吩咐人直接就抬去坟山埋了。
老妈一路上让人吹吹打打,生怕别人不知道我给八婆送终一样。
不知道八婆为什么提火葬,现在公家没说过啊!我给她的假棺材土葬了。
之后八婆的远房侄子也来闹事了,然后我妈出来跟他大街吵,最后摆出她和镇上首富老彪是亲家的关系,最终是八婆的远房侄子败退了。
老妈的撒泼下,我还是守住了这个香宝蜡烛店。
之后老妈都是想来这个香宝蜡烛店里的,后面说要搬些什么东西回家,我没有答应她,反倒是把她拦住了,让她骂了我两句。
主要是感觉,里面也应该没有些什么值钱的东西吧。
而且那些东西,也不适合让她接触,老妈对我有些抱怨和不理解。
她说都是为了我着想的,不盘点盘点八婆的家产,以后我怎么娶媳妇,我都三十好几了我都。
我有点无语,但还是坚定拦住了她,虽然我也挺想娶媳妇的,但是我已经答应八婆,不能让人进去打扰她了。
万一耽误了她三年复活的时间呢?把老妈送走以后,我开始学着念经了,主要是答应了一笔生意就要去做。
此次死人生意应该不难做,只要主持好那些仪式就行了,另外就是需要念念经。
向谁询问那些丧葬仪式和念经呢?没错,就是问那个最后一页。
那个老头,那个最后一页的老头。
咳咳!
它还给我摆谱咳嗽,然后我毫不客气的又把手上的伤疤揭开,揍了它一顿,它终于老实了,开始给我老老实实的讲要办丧事的礼仪,然后和该念的经。
我记不住的话,到时候还可以戴着黑成墨镜的血眼镜看着这个透明的瓦片一直念。
第二天,那个饱满的妇人又来了,她手里还拿着个白帛的信封,我接过来摸了摸,还挺丰厚的,大概有500块吧。
我背上八婆祖传的黄色布包包,里面放上一本经书,放上最后一页,然后放上我的手机和充电器,带瓶水就跟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