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早,结束的也不晚,快得不是一星半点。
朱高爔备感无奈,终究还是错付了,记得前世古代骑兵阵法很多,特别是看某电影,比如鹤翼阵、鱼鳞阵、锋矢阵、冲轭阵、车悬阵、楔形阵…等等,不仅场面宏伟壮观,威力更是非比寻常。
鞑靼等部落虽说稍逊一筹,并不代表没有‘能人’,可今日一战险些颠覆了三怪,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冲锋,死伤不计其数到也罢,直接溃不成军。
也就看在吴良有才学、哈喇失里有身份的份上,否则这万人骑兵哪都不用去了,阎王爷缺少一个酒友,恰好合适。
径直回到帐篷,朱高爔坐在,椅子还没暖热乎,系统紧随而至:“叮咚!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初显锋芒,奖励发送中…”
朱高爔收起摆烂的心思,赶紧点开系统的虚拟画面,一看就瞅见了‘长城’两个字,然后铺在方桌上,开启细细研究的模式。
实话实说,此时长城修筑已陷入了瓶颈,据说居庸关是洪武年魏国公徐达督建,地势险要不说,东连卢龙、碣石,西属太行山、常山…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北平以西的门户。
值此想法,朱高爔想要把新朝建立毁灭的城墙、云台等在原有基础上打造的更壮观,不过空有想法,却一时不知如果构建内部形式,而系统的奖励刚好解决了燃眉之急。
也许是沉浸于图纸中的缘故,哪怕吕漫走进了帐篷,朱高爔也没发觉,直至看完关键的每一步,等他回过神时天色已晚。
“咦?你什么时候来的?”
朱高爔不经意揉了一下肚子,似是宽慰饥饿之感,等瞅见吕漫时又尴尬地收回了刚才的动作,笑道:“吃膳食了吗?”
多日相处,彼此关系已介于朋友与恋人的朦胧之间,不知何原因迟迟跨不过那一步。
“我…我是来告别的。”
吕漫颔首低眉,似乎不想直视朱高爔,轻声道:“师傅在大同府已等候多时,我不得不离开了。”
朱高爔脸色转眼萦绕上了几分忧愁,他嘴唇张了张却说不出挽留的话,一时气氛变得很沉静,隐约能听见对方呼吸声。
留恋总很离别,催人相思愁断了肠。
大抵如此,朱高爔强颜欢笑道:“快去吧,别让你师傅等急了。”
吕漫闻声,抬起头看了眼朱高爔,自我幻想了无数对方的回答,唯独避开了这个,她一把抓起佩剑就往外走。
“等等。”
朱高爔假装从屏风后,实则系统兑换的信鸽,提溜着交给吕漫道:“无论你我身在何处,只要把想说的话放入竹筒内,它会飞向你我。”
吕漫迟疑了一下,然后接过信鸽消失在了夜幕下。
远望着似飞檐走壁的俏影,朱高爔不放心似得,快速从系统兑换出一名‘绯月’的超级女高手,示意其暗中保护吕漫,等做好这一切,这才坐下吃饭,却如同嚼蜡。
“樊宇…樊宇…”
朱高爔对着帐篷外的方向,喊道:“去吧吴勇找来。”
战事已结束,纵然不清楚其余四万鞑靼骑兵在何处,可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公路已修筑完成,而修缮长城有吴勇足以,因此他明日将启程返回北平,今夜再交代一下后续事项。
没过多久,吴勇身披铠甲走进了中军帐。
“臣吴勇参见王爷。”
“舅舅无须多礼,快起来。”
朱高爔‘收拾’好情绪,表示道:“你我又不是外人,没必要行这些虚礼。”
“礼不可废。”
吴勇坚持行完礼,方才坐在凳子上,不解道:“王爷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这是长城修缮图纸、粮仓藏匿地方、盐巴等物资相关存地,舅舅一并收好。”
朱高爔把三样东西推给了吴勇,除却长城图纸是今天获得以外,粮食和盐巴等必备物资都是他夜深人静时放置的,如许避免外人见了以为遇上神仙手段。
再者说据那日至今已快一个月,再不走浙西水灾将会发生,他要动身前往治理并修建三峡工程,这样才符合人设。
“王爷,臣恐怕胜任不了。”
吴勇面带苦涩道:“臣目不识丁,哪能干得了这种事,您这是为难人。”
若说带兵打仗他肯定身先士卒,可文人那一套玩不转,宁愿去搬石头垒城墙,也不像手拿笔写写画画。
“我说舅舅,你不会,难道请外援也不会吗?”
朱高爔恨铁不成钢,出主意道:“朝廷要是派人来,您甘心让出打下的城池吗?不懂治理,飞书给外公,他老人家足智多谋,百分百有主意,而居庸关太过重要,外人掌控我不放心。
它今后也是商贸的首要集镇之一,交易金额随着来往商人不断增多,数字再在不断变大,莫非你想拱手让人?”
他怕吴勇表述不清楚,又把早已写好的书信递过去道:“无论如何都要亲自交给外公,侄儿已说明一切,相信会给你带来一位懂治理、有见识的同僚。”
“太好了。”
吴勇一把抢过书信,飞快贴身放好,等会他派人送信去,以前老爷子虽有重视却不及惠妃,自从北平一事传遍整个大明朝后,态度来了个大转弯,不管多晚一有消息,立马拿给他看,胆敢慢一步就发脾气。
记得上一次,就有个没注意小厮打了个盹,第二天就被解雇自生自灭去了。
“另外那剩下的四万多精骑兵,舅舅也归置为狼骑营吧!”
朱高爔调遣精骑兵的令牌,一股儿丢过去道:“我只有一个要求,无论如何也要守住关狭,确保百姓不至于惶惶终日。”
“请王爷放心,人在关在,人不在关也亡不了。”
吴勇别得不敢保证,率兵守城打仗这一事,他没怕过谁,单膝跪下道:“臣哪怕死也要为王爷守住最后一关。”
“胜败乃兵家常事,放宽心既是。”
朱高爔不以为然,今日一战百分百会传回鞑靼,相信一时半会没有哪个不长眼的,若真有敌人来,就杀他个片甲不留。
这一夜,朱高爔与吴勇说了很多,直到夜深月西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