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羽愣了许久,他来之前就有看见这座府邸,也看到温府两个字,不过这府邸过于气派,他以为是哪个跟他同姓的达官贵人的府邸,没有太在意。
听柳英策说那是他的府邸,他才意识到跟他有关。
“你说那是我的府邸?”温容羽不敢相信,虽然他们这些年是存有一些银两,但那点银两绝对买不起如此气派的府邸,决奕和寒水也不会傻到用无还大山里的钱财买府邸。
“是啊是啊,那就是温公子的府邸,首城的三大家族之一的诸家知道吧?就是开粼月钱庄的那个,前些日子诸家的老夫人时日已近,临终前说想吃有她小时候记忆的糕点,整个首城的厨娘都去试做糕点,结果没有一个人做得出老夫人想要的味道,温夫人得知这个消息后也送去了糕点,结果老夫人说是她小时候的味道,无憾而终,诸家的人非常感激,得知温夫人还没有落脚之地,于是送了这座府邸。”
说起这座府邸,书童开林最为激动,因为送府邸那天他刚好也在。
他小时候也做过糕点,而且还是能卖的水平,那天他也去试试,结果遇到了阮沅沅。
两人做的糕点还大体一样,不过许是味道不相同,诸家老夫人只在阮沅沅的糕点里吃出了小时候的味道,最终只留下了她。
到了第二天就看见诸家的人在对面进进出出,阮沅沅他们也紧接着搬了进去。
温容羽得知府邸的由来,原地怔愣了许久。
论运气和人缘,沅沅果然实力强横。
他还想着怎么找个合理的理由弄个落脚之地,没想到一来到就有人送,他连操心的机会都没有。
柳英策却有另外的看法,“那还不是沾了千花蝶的运?诸家老夫人是千花城出生的人,她的糕点正好是千花城的做法,运气好罢了。”
运气好……
温容羽寻思着这三个字,想起了之前垄衔说过的运气类奇人,越发觉得他家夫人是这类奇人。
就在这时,对面的府邸大门打开,决奕拿着扫帚走了出来。
出门看到眼熟的背影,立即进去禀报,不出片刻,一个娇俏的女子火急火燎地飞奔出来。
“夫君夫君呐——”
软绵绵的呼唤声传来,温容羽立即回头,见挂念已久的夫人气色精神都很好,总算安心。
阮沅沅一溜烟跑出门直达对门,一把撞入温容羽怀里,“夫君你总算到了。”
温容羽顺势抱住,给她披上了斗篷,“夜黑风寒就不要出来了,当心着凉。”
“决奕说夫君到了,我一高兴脚就控制不住,夫君快回家,我煮了很多好吃的。”
夫妻两手腕手,边说边往对门走,一直在等机会切磋的柳英策早已被抛之脑后。
背影双双,柳英策闷着脸,手里的书籍被握紧了一些。
开林在一旁小声说话,“主子要是羡慕,也可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哼,不用考虑,女人只会影响本公子念书,给我盯着姓温的,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跟谁以文会友。”
说完,他拂了拂袖子,傲气十足地往府里面走。
自从在千花城输给温容羽后,这个心结一直打不开,不知不觉将他视为对手,一心只想赢回来。
没了切磋的机会他只好继续提高自己的学识,好在学府首考来个绝对的碾压。
而温容羽的心思完全不在学识上,他来首城也只不过是来走个过场,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来找人,根本没心思应付所有学子极其重视的开府首考。
进了新的落脚之处,温容羽还有些不太适应,这座府邸一看就是下了血本,看得出诸家的确很感激她家夫人完成了老夫人临终前的心愿一事。
“主子,多亏了这次夫人去试做糕点,我们才有了这么好的落脚之处,诸家出手也真够阔绰,不愧是首城最富有的大家族。”
决奕也高兴地说起糕点一事,他怎么也没想到随便劝他们夫人去试试,还真的试对了,还得到一座这么大的府邸,直接跳过了许多原定的计划,省事。
“只是运气好罢了,不说这些,夫君饿了吧,快去用膳。”
阮沅沅拉着温容羽加快了脚步,到了大厅,一桌丰盛的菜肴,这些食材也全都是诸家所赠。
温容羽这段时间也没怎么吃好,看到这么多美味佳肴,胃口大开。
管家从账房里出来,带着一张请帖前来请示,“夫人,潘家二夫人送来请帖,想请夫人过府一叙。”
阮沅沅直接摇头拒绝,“那个二夫人虽然人前善解人意,端庄贤淑,但是背地里总是做些见不得光的事,而且还和几个男人关系不明,我不想跟这种人见面,说我身体不适回绝掉吧。”
“好。”管家立即去回绝。
温容羽笑了笑,“这又是从哪听来的八卦?”
决奕抢先回道:“不是包子铺的刘婶那就是卖菜的张婶那里,主子你可不知道,夫人的人缘好得很呢,谁家的八卦都知道个七七八八。”
阮沅沅摸了摸鼻尖,有些难为情,“夫君这么久没到,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四处逛逛,是她们要跟我说的,我可没问。”
“知道知道,多些八卦也没事,最起码不用另外再花时间去辨别有些人究竟是人是鬼。”
温容羽并不觉得八卦有什么不好,他家夫人多知道一些事情反而更有好处。
一顿饱饭过后,温容羽精神了一些。
阮沅沅趁着饭后散步的时间带他在府邸里逛逛,熟悉各个地方。
夜深之后,两人方才回房休息。
洗净灰尘,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娇妻铺着床榻,背影迷人,沉寂多日的寂火瞬间燃起。
“沅沅。”
“嗯?”
阮沅沅应了一声,一回头鼻尖触动高挺的鼻梁,灼热的呼吸在她脸上徐徐呼过。
气氛瞬间有了良好的变化,某种温度也直线上升。
光是一个眼神,阮沅沅也能读取出正确的意思,正所谓小别胜新婚,这个夜晚注定会不宁静。
呼吸逼近,含着柔光的眼神传递出更加急切的信号。
可爱俏面红晕染,半推半就,欲拒还迎。
娇弱无力,顺势软倒,渐入佳境。
锦账垂下时,娇妻突然摇了头,“不行的。”
温容羽大为不解,“为何?”
娇妻垂眸,指着灯台,半带娇羞,“因为会过不了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