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老旧的木门加上天气的干燥推动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声音,而院内的是一个五旬老汉,正捣鼓着罐内的药草。
老汉看起来年岁不小了,一头板寸短发花白了鬓角,眼角的皱纹也开始变得明显起来,法令纹更是如此,此刻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对于院门突感打开的事,他没有半分的惊讶,一双眼睛还是注视着手中的事物,时不时的用手指头捻一下,整个人锐利又专注。
老汉就是村里的医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被人叫他医生,反而喜欢别人叫他药夫,曾有人问他为什么不叫药师呢?这老头也是性情古怪,张口就骂那人没有见识,说他自己的水平达不到师的程度,充其量就是一个用药的莽夫,还不配称为药师。
此时见到时若回来了,药夫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继续捣药。
时若没有说话,失魂落魄的走了进来。
药夫这才有些感到不对劲了,自己虽然严厉了点,孩子看到自己很拘谨但也不会不打声招呼,他放下手中的药罐抬起头来问道:“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可是时若还是没有说话,脚步顿了顿,把药箱放在架子上,就往院外走去。药夫真正的将注意力转了过来,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时若,闪亮锐利的好似能看到人心。
“悲伤,怨恨,痛苦,是义虎出事了吗?”
时若的脚步停下来了,回过头来,水雾朦胧的眼睛看着药夫,咬着牙道:“大伯,这件事你知不知道?告诉我。”
药夫没有立刻的回答她,只是彻底的停止了手里的活,将捣罐搁在旁边的药架上,满是老茧的手放在早已准备好的一盆清水里洗净,洗净之后用毛巾擦了擦,才回答道:“你这是在怪我?”
听到了药夫的话,时若不敢置信,药夫竟然真的知道,那父亲早早的将她送到大伯这儿学药是…
时若不敢想下去了,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可,为什么不阻止他啊?”时若抱着脑袋蹲下来痛苦的说道。
药夫走到她的面前,抓住她大的肩膀一把将她拉起来,喝到:“站起来!”
时若被拉了起来,药夫看着她的眼她道:“阻止?笑话!这是你父亲自己做出的选择,我怎么阻止?他要溜出去我怎么阻止?告诉你了你就能阻止?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帮助他,让他多一点存活的希望。”
时若呆呆的看着严肃的药夫,再也忍不住了哭出来声,而药夫则拍打着时若的后背,让她趴着胸口恸哭。这个小姑娘此时唯一的亲人就是自己了。
“时若你记住,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而负责的。”
时若一边抽泣一边点点头。
一会儿,像是发泄过后,时若的心情好多了,擦了擦红肿的眼睛,离开了药夫的怀抱。
“大伯,我先回去了?”
药夫点点头,淡淡的道:“丧事尽快办了,人我来请,今天就都准备好,晚上我会过去的。”
望着时若的走出大门身影,不过一会儿,药夫刚强坚硬的神情彻底的崩溃了,一双布满眼角纹眼睛越来越红,脸色也沉了下来,咬着牙道:“都怪我,都怪我!要是能阻止他或着我也跟过去…”
白于墨紧紧地跟在时若的后面,即使她是一路跑回去的。
虽说揽过追时若的事,但白于墨并没有上前拦住她,或者将她带回去,因为他看的出来小姑娘对待樵伯有一种淡淡怨恨,经过了灰狐的教训,他不想被牵扯进这种麻烦的事,更何况是别人的家事,现在他只需要防止小姑娘刺激过大而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比如自杀?
时若并没有发现后面有一个人刻意的跟着她,白于墨也乐的在她的身后逛一逛村子,毕竟是没有见过的。
没过多久时若就拐进一间院子,是她的家吗?现在怎么办进去吗?白于墨有些犹豫,到时候怎么说?说:“嗨!章时若,我一直跟在你后面防止你想不开自杀。”这会被打的好不好。
白于墨还站在门口,将耳朵附在门上,他先不去想找什么借口,到时候要是没有动静他在闯进去。他将耳朵附在门上,里面淡淡的对话声传了过来,白墨沫稍稍有些放心了,正要仔细分辨一下她在说些什么,就感受到一阵异样,虽然只有一瞬间的时间,但是他绝对没有弄错,这是?神魂?
没有想到只是半天的功夫自己就遇到了两个觉醒者,这个村子有些不简单啊。一个六识,一个神魂,加上自己的念力精神力三大分支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