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没事?慕心妍也不想知道,自己没死,还毫发无损,比什么都好。
见自己还被羽恒抱在怀里,她尴尬地清了清嗓,“放我下来。”
“下次别乱按了。”羽恒将慕心妍放了下来,还不忘抱怨。
慕心妍死的心都有了,这人居然还以为是自己乱按按钮造成的,“这次是电梯出了故障,故障!”
走出了电梯,慕心妍一阵后怕,而周围的目光更是百感交集。她转过头仔细看着羽恒,这人真的没有一点事。
“僵尸就是不一样。”
“我是人。”
慕心妍的声嘀咕又被羽恒听进了耳朵里,她没好气地对他做了一个鬼脸。
“啊!”
羽恒的手突然向慕心妍挥了过去,慕心妍吓得抱住了头,这个男人居然这么气,要打自己!
可羽恒的手到了她头顶就不动了,她后怕地抬起头一看,吓得浑身都僵住了。
在她的头顶有一个花盆,如果不是羽恒接住那个花盆,这个花盆就会砸破自己的头!
“这是怎么回事?好险,好险,谢谢,谢谢!”一个保安冲了过来,一脸惊恐,他心接过花盆,对羽恒的表现感到难以置信。
慕心妍回过神,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天上,大厅大约有一千平米,层高有六层楼高,此时这个位置几乎没人,全去看热闹了。一个花盆掉下来砸到人的几率也就百万分之几,而自己偏偏中了!
“妹别怕,我们一定会查出肇事者!”保安见慕心妍惊恐未定,拍拍胸口打了包票。
“一定要严惩!”
“心妍!”
此时杨志一脸紧张地跑了过来,他后怕地叹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听你们坐的电梯出了事,我就赶紧跑下来了。”
慕心妍卖乖地挤起梨花酒窝,笑道:“谢谢杨组长关心,有惊无险,还好,还好。”
杨志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今天你受了惊吓,就回家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咱们电话联系。”
慕心妍笑得更甜了,暗自庆幸遇到了好领导,“谢谢杨组长。”
辞别杨志,慕心妍一直抿笑着走出了荣文新闻楼,而羽恒的眼中却产生了一丝疑惑。
“很开心?”
“遇到好领导当然开心,太关心下属了……”慕心妍犯起了花痴。
“有病。”
“你……”
慕心妍生气地瞪住羽恒,这个男人太讨厌了。但羽恒的心思却不在这里,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感觉不太正常,而这个女人居然一点觉都没有。
他们来到路边等出租车,看着各种款式和色彩的汽车,羽恒又好奇起来。
“心!”
“啊!”
突然一辆黑色的吉普擦着路边从他们面前疾驰而过,如果不是羽恒拉了一把,慕心妍就会被车撞飞。
“别老盯你手机。”
“这不有工作嘛?!”慕心妍怨道。
“不是你男朋友拉你,你就被撞了。”不是一个路人好心提醒,慕心妍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手里的微信还一直叫个不停。
“真的?……”慕心妍已经管不了微信里在什么了,她只是觉得今天适合买彩票。
好不容易到家了,她觉得有必要好好洗个澡压压惊,可当她走到门口时,心脏像被东西重重击了一下,头皮一阵发麻大门虚掩着,而屋里一片狼藉!
慕心妍后怕地冲进屋,一眼就能看完的屋一片狼藉,柜、抽屉全被翻动过,就连沙发和床都被翻了个底儿朝天!
“你出门的时候没关门?!”慕心妍瞪着羽恒。
羽恒轻轻摇了摇头,“大河最后走。”
慕心妍给张大河打了电话后收拾起了屋,看着被弄坏的家具,她心里阵阵难过,才搬来两天家里就被偷,这里治安确实不好。
“哎哟,我去,这怎么回事?”
张大河很快跑了回来,见到屋里乱七八糟不可思议。
慕心妍狠狠瞪住了他,“走的时候是不是忘了反锁?!”
“没有啊,怎么会忘?”
慕心妍和张大河相互抱怨着,但羽恒却好奇地研究起了门锁。
“这门不是被撬开的。”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你什么意思?”慕心妍吃惊不已。
“从里面开的。”
张大河机灵地将窗帘一把拉开,伸了个头出去,“哎哟,有脚印!”
“哪里?”慕心妍激动地凑了过去。
“在那儿!”
慕心妍顿时收起了激动,瞪住了张大河。那个脚印在下水管道旁边的墙上,从脚印位置过来还有一米多,而窗台却干干净净。
“你试试从那里进来?!”
“还真是从那里进来的。”羽恒那修长的食指轻轻摸着下嘴唇略有所思。
“不可能!”慕心妍怎么都不肯相信,楼上还有一层楼,偷可以从顶楼顺着管道下来,但进来怎么可能不留脚印?
羽恒轻轻皱起了眉,显得很奇怪,“怎么不可能,一跳就进来了。”
慕心妍吃惊地张大了嘴,想什么也不出来,哪个偷会冒着生命危险不踩窗户直接跳进来?就为了抽屉里的那十块钱?
“能行吗?”张大河问道。
“嗯。”羽恒很肯定,而且那表情是在,意思。
张大河转过了头,对慕心妍眨着眼,“报吗?”
“算了。”慕心妍也无奈,只掉了十块钱,如果察叔叔来了怎么?为了十块钱人家从下水管跳进来?她主要心疼的是家具。
这时电话铃响了,是杨志。
“喂,杨组长”刚才还是无精打采,痛不欲生的模样,一接电话就像换了一个人,那甜中发着嗲的声音,声声勾着魂儿。
“哦……好的,好的,我这就去,没关系,这是我工作。”
挂完电话,慕心妍又难过地耷下了头,
“怎么了?”张大河问道。
“又要去阳石村。”
考古队在对石棺的发掘上又有了新发现,这涉及阳石村的历史,所以村里的干部要开新闻发布会。
“呵呵这是想乘机做宣传了!”张大河翘着兰花指,笑着捂住了嘴。可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干嘛?”
慕心妍挤着笑一直盯着他,“这里交给你了。”
她要出差,也就张大河可以帮自己做后勤了,这人心细,交给他比较放心。
张大河娇媚地叹道:“还以为什么事儿呢,交给我吧,我想开个形象设计店,正在对面谈店铺,很方便。”
他含情脉脉的凤眼又看向了羽恒,“我也会好好照顾他的。”
慕心妍一愣,道:“他跟我一起,找个机会就把他塞回棺材里去。”
“棺材不是被埋了吗?”张大河很诧异。
“哎”慕心妍也无奈,她只是气话,只是想有没有办法查到这个男人的身世,这么跟着自己也不是办法。
“我当然跟你一起去。”羽恒只是觉得这个女人一天的经历不正常,一起去有照应。
“哟,护花使者啊?那拜托咯。”张大河很失望,但他转脸就给对慕心妍唠叨起来,“晚上住旅馆,一定记得两个房间,进去后千万别出门,别带你那睡衣了,换长裤长袖……”
张大河是担心羽恒对慕心妍有非分之想,像老妈一样唠叨个不停。
慕心妍在唠叨声中收拾完东西和羽恒一起走了,对于张大河的唠叨她早习以为常。
张大河是设计专业,和自己是在学校的食堂不打不相识的。因为排队问题两人吵了起来,可吵着吵着两人就聊起了天,连吃饭都忘了,最后就成了死党。
这人虽然家境不错,但却有着自己的梦想,一见闹市区有店要出租,而且离慕心妍家近可以相互照应,充分发挥了他的砍价功力,很快将店盘了下来。
而慕心妍带着羽恒也来到了阳石村,她再次来到墓地,石棺被抬走,只留下了空空的棺材坑,而那个坑根本看不出来之前还被向下挖开过。
“唉可惜了,其实那棺材睡着还挺舒服。”羽恒面带惋惜。
“那我给你挖出来,你再躺回去!”
“不要。”
慕心妍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安顿这个男人?但让她更好奇的是,考古队这么大的动静,这里的人都不知道?
这时她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咨询对象刘三。
旁边市场里的人寥寥无几,慕心妍四处寻找着刘三的身影,好不容易找到了刘三的摊位,但摊位却空空如也。
“怎么这么快就收摊了,生意不好吗?”
“姑娘买肉吗?”旁边一个的老头笑着招呼慕心妍。
“这里的老板呢?”慕心妍问道。
老头一听,难过地叹了一口气,“死了。”
慕心妍很震惊,刘三长得十分壮实,不像有病,怎么死就死了?
“怎么死的?”
“昨天凌晨喝醉了掉河里淹死了。”
慕心妍顿感世事无常,这么一个生龙活虎的人没就没了,但生活还要继续,要打听的得继续打听。
“昨天石棺出土后,你们还有没有听见墓地里有其它动静?”
老汉紧紧皱起眉,摇着头,“都去等着听报告了,谁还关心墓地?村支书了,有一件东西掉了都要严查到底,所以村里人都是能躲多远就多远,一不心摊上事就麻烦了。”
难怪考古队可以肆无忌惮地挖墓,原来这些淳朴的村民怕事儿早躲了,要打听更多的东西太难。
慕心妍叹了一口气,“真是世事无常,刘三哥真是可惜了。”
老汉突然面色忸怩,问道:“姑娘怎么认识刘三的?”
“昨天借了他东西呀。”
老汉脸上的皱纹都皱到了一起,叹道:“其实刘三人很好的,可老天不长眼把他带走了!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你不是掉河里淹死的吗?”慕心妍感觉这老汉老糊涂了。
可老汉却狠狠甩了甩头,声道:“听是撞了邪!”
昨天村所有的人都去看热闹,刘三怕媳妇儿骂,所以在摊位上守着,结果没生意就睡着了。他醒来之后就回家了,还告诉媳妇自己撞了邪,媳妇儿骂他偷懒找借口,然后他生气就出去喝酒了。可就是因为出去喝酒,一不心掉河里淹死了。
村里人都是这古墓闹的,但村支书打过招呼不许村民乱,担心影响村发展,所以都没人敢了。
慕心妍心知所谓的中邪就是因为羽恒一事,所以心问道:“他有没有撞了什么邪?”
老汉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人逢酒必醉,一开口全是媳妇儿太凶,其他什么都不。”
“去看看。”
慕心妍本打算就这么算了,回去准备第二天的新闻发布会,可羽恒却提出来要去看个究竟。
她正想反驳,却被热性的老汉打断了,“刘三就住东村,从这里直走,过两条街,再过一座桥,然后往左走两个路口就到了。”
此时她也不好拒绝,挤起了笑,“谢谢。”
走在去刘三家的路上,慕心妍抱怨道:“干嘛要去啊?”
羽恒耸了耸肩,“好奇。”
可慕心妍不想好奇,醉酒出事太平常,而且刘三所谓的撞邪,其实就是被羽恒才从棺材里出来的样给吓住了。论好奇,应该是大家对这个男人好奇才对。
当他们走过了一座石桥,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吹吹打打声,还有女人哀怨的哭嚎声。
“快到了。”羽恒寻声大步找了过去,慕心妍也只好跟去。
当他们来到第二个路口时,路口处已经挤满了人,所有的人都围着一处院指指点点。
而在路口对面的老槐树下,一个穿着服的中年察哭得十分悲痛。
慕心妍顿时感慨这里民风淳朴,村里死个人,连察也跟着哭丧。
“同志,请问这是刘三家吗?”慕心妍心问道。
察好奇地抬起了头,“你谁啊?”
慕心妍挤起她的招牌笑,从背包里拿出了刘三的衣服,“我是来还刘三哥衣服的,如果不是他帮忙,我这同事就闹笑话了。”
察颤抖着手接过衣服,大哭起来,“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这么去了呢!”
慕心妍尴尬地笑了笑,“这衣服我想亲自还给刘三哥的老婆……”
察止了声,“没事,给我就成,他是我二舅。”
此人叫王诚,村里的察都被调去新闻发布会,只留下他来维持秩序了,让他工作私事两不误。
论年龄,王诚比刘三大多了,慕心妍直感慨农村的辈分实在太乱。“哦……”
“他出事前有没有奇怪的言行?”羽恒问道。
王诚一愣,心看了看四周,“点声,村支书不能乱,但我二舅确实自己撞了邪,他看到一个僵尸跟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