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着王诚又哭起来,“我二舅妈他偷懒喝酒了,他一气就又出去喝酒,谁知这一去就没能回来!”
“去哪里喝的酒?”羽恒继续问道。
“就村上的酒馆。”
此时院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阵阵硝烟从院散了出来,可就在这时,一串很大的鞭炮向慕心妍飞了过来。
“啊!”
羽恒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慕心妍护在怀里,接着一个华丽的转身躲了过去。
一阵炸响之后,羽恒才松开了慕心妍。她吃痛地揉着嗡鸣的耳朵看向王诚,一下惊呆了。
王诚被炸得面目全非,那张肿胀的脸已经分不清轮廓,只有那挤成缝的眼睛流着眼泪,“谁干的?!!”
羽恒觉得此地太危险,很快带着慕心妍离开,而慕心妍却在抱怨这里的孩太疯,如果不是羽恒,自己估计会被炸死。
村上只有一家酒馆,十来个平方,里面摆满了一坛一坛的大酒缸,桌就胡乱摆在门口。一口菜就一口酒,就是村民平日消遣的方式。
可当他们走到酒馆时,这里却没有一个客人。
“姑娘来喝酒的吗?”老板是一个大婶,她见到慕心妍和羽恒过来,主动招呼了起来。
可慕心妍不会喝酒,号称“一杯倒”,她紧张看向了羽恒。
羽恒笑了笑,“嗯。”
老板热情地给他俩找了个桌,笑道:“这个位置最好。”
他们在门前的桌旁坐了下来,慕心妍奇怪地问道:“老板,今天你这儿怎么没人啊?都去看新闻发布会了吗?”
“嗨,别提了!”
慕心妍这一提,打开了老板的话匣。
老板人称桂姐,这店是她老公祖上留下来的,村里独此一家,因为大家只认他们家的酒。可就因为刘三意外死亡的事,加上她媳妇他撞邪,所有村民都怀疑酒馆也有问题,所以都不敢来了。
平日里大家都要挤着坐,现在就只有慕心妍和羽恒了。
“昨天人很多吗?”羽恒问道。
“当然多了,还有好多你们城里人,那生意别提有多好。”桂姐得眉飞色舞,因为当时还有客人直接丢了一百块就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当时刘三走了吗?”羽恒眉间露出了觉。
桂姐想了想,“好像是吧……但谁知道他没回家,到凌晨才发现死在河里,搞得像是在我这里出的事,到现在都没客人。”
桂姐一通抱怨,羽恒将手中的酒大口一喝,站了起来,“酒不错,走吧。”
此时天空已经暗下去,而集市旁边墓地上的考古队员已经离开,孤零零的散落着一些器具。
临时请的保安坐在帐篷里,门口只有一条中华田园犬巴巴儿的盯着墓地。
看似平静的地方,谁能想到昨天就出土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半天时间走了太多的路,慕心妍疲惫地拖着身来到了一家破旧的家庭旅馆。阳石村的家庭旅馆都是这两天开起来的,所以环境就不要做多要求,能睡就好。
“你好,有房吗?”老板正坐在家门口打瞌睡,慕心妍心走过去叫醒了他。
老板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有,要几间?”
“一间。”没等慕心妍话,羽恒就抢了话,这把慕心妍吓得顿时就愣了,出门前张大河就千叮咛万嘱咐要防着点,没想到这个男人明目张胆。
“不要,两间!”
我不是随便的女人!
慕心妍在心里不停提醒自己。
“到底几间?”老板紧紧盯住了慕心妍,眼中带着渴求,两间的价格肯定比一间划算。
“一间,听我的。”羽恒走进了这栋三层楼的砖房,里面的墙只是刷了一层白,家具也破破烂烂。
“哦……情侣吵架了吧……”老板嘀咕着张罗起来,显得很失望。
他们被带上了二楼,过道就是阳台,可以看到外面的马路,四个房间分别位于楼梯左右两侧。
老板打开了楼梯左边的房间,却听羽恒道:“要角上那间。”
“哦。”
房门打开,里面除了一张大床和一个沙发什么都没有,老板笑道:“准备不充分,见谅,厕所在另一头。”
慕心妍虽然很无奈,但也没有选择,“没事。”
进了房间,羽恒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早点休息。”
条件实在简陋,慕心妍只好选择写完通稿就睡觉,可看着沙发上那个熟睡的男人她怎么也想不通,难道这个男人还知道给自己节约钱了吗?
难道看上我了?
她顿时想给自己一个耳光,昨天在浴室里这么暧昧,这个男人都把自己当隐身人,怎么可能看上了自己。
犯完花痴她更郁闷了她想上厕所。
此时外面已经黑尽,过道没有灯,她一个人不敢出去。
“嘶”她想羽恒陪,但又感觉很尴尬,可她暗示了半天羽恒都没醒。
实在无奈,只好自己一个人去。
可房门一打开,她又退缩了,门外一片漆黑,草丛里的虫鸣让这个夜更凄凉。
整座房黑漆漆,只有楼下院的大门口有一盏暗得只看清人影的灯,那是方便老板开门用的。
可膀胱在告诉慕心妍不能等了,她只好纠结地咬了咬牙,心一横冲向了另一头。
啪
终于找到厕所的灯了,那昏黄的灯光至少可以驱赶心中的恐惧。她打开了厕所门,吓了一跳厕所里居然站着一个人!
那人背对着慕心妍,穿着黑色的练功服,头上带着黑色的头巾,但身材很高大魁梧。
“啊!对不起,对不起!”慕心妍心里却是在骂,上厕所怎么不关门呢?!
那个人慢慢转过了头,充满死寂,慕心妍吓得腿一软,坐了下去!
他脸上带着一个黑色的鬼面具,凶狠的表情把慕心妍吓得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
“你……你……你是什么人?”
鬼面人没有话,右手成爪快速向慕心妍的脖抓了过去。
“啊!”
“住手!”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手一挡,将伸向慕心妍的魔爪弹了回去。
“羽……羽恒救我!”慕心妍惊叫起来,但已经慌得不会躲了。
可羽恒的表现却让她大吃一惊,因为羽恒和那个鬼面人打起来就像武打戏!
鬼面人招招阴狠,旨在致命,但羽恒快速的防守反击让他没有讨到一点好处。
“唔……”
羽恒一掌狠狠击中了鬼面人肩膀,将鬼面人向后推了很远,鬼面人发现不是羽恒对手,一个脚尖点地,消失在了黑暗里。
慕心妍看呆了,这一切眼见为实,绝对没有特效!
“还打算坐多久?”羽恒揉着手腕,好奇地盯着慕心妍。
慕心妍终于回过了神,但双腿无力,还是站不起来。
“人家也不想……啊……”
慕心妍被羽恒抱回了屋里,待她平复了情绪却疑惑起来,“我没看错吧?你会功夫!”
羽恒躺在了沙发上,淡淡看了她一眼,“你更应该关心的是,为什么会有人要杀你。”
慕心妍身一僵,脖像生锈的机器僵硬地转向了羽恒,“有人要杀我?”
“嗯,今天一直有人要杀你。”
如果电梯一事是个意外,那花盆一事就是意外之外的意外,但非常巧的是,黑色吉普也是冲着慕心妍而来。
当回到家,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羽恒就怀疑之前的遭遇就不是意外,所以他才要陪着慕心妍一起来。
来到阳石村后,听见过慕心妍和自己的刘三死了,他就开始怀疑事情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因为刘三死得很蹊跷。
而在刘三家门口遇到鞭炮事件,他就知道慕心妍此行一定有危险,所以他要和这个女人一个房间方便保护她。可没想到黑手竟然守在了屋外,借机杀慕心妍。
慕心妍难过地趴在嚎起来,“从到大,我都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猫也不逗,狗也不惹,处事永远都很心,居然还有人恨我恨得要杀我!我这是得罪谁了我?!……”
羽恒实在这种嚎法,没好气地抿了抿唇,道:“不是还有我在吗?”
慕心妍顿时停止了嚎,紧张地盯着羽恒,“那从现在开始,你一刻也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嗯。”羽恒闭上了眼。
慕心妍今夜是睡不着了,但对眼前这个男人她又产生了好奇,“你居然会武功?”
……
羽恒没有搭理她,因为她是明知故问,全都看见了。
她觉得是自讨没趣,又开始赶稿,但这一天的遭遇,她发现要回味好久。而眼前这个男人,她终于觉得有了用武之地,再也不会觉得多余了。
第二天的新闻发布会如约进行,发布会结束后,慕心妍又去考古现场找到了文队。原本想头一天过去拜访,可谁知遭遇了这么多事。
“文队。”慕心妍脸上挂起了她的招牌笑。
文队开心地笑道:“心妍,你来了,你的报道我很喜欢,年轻人,有潜力!”
慕心妍羞涩地心看向四周,声道:“这还不是托文队的福吗?以后请多多关照。”
“好!没问题,谁叫我喜欢听话的孩?老夏。”
老夏推了推眼镜,很懂事地拿了一个文件袋递给了慕心妍,“这个是咱们文队特意为你准备的,是关于这个村的历史考古文献。”
“这怎么好意思?真是太谢谢文队了!”慕心妍开心地感谢文队,虽然心里别扭,但可以让自己在荣文站稳脚步,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文队低头抿笑道:“你有一定的专业素养,相信可以写出不一样的新闻。”
在阳石村的半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直有羽恒陪同,这半天相安无事。
回城的路上,慕心妍十分忐忑,虽然到目前为止相安无事,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有危险。
“应该安全了。”羽恒突然凑到慕心妍耳边,压低了嗓音。
“你怎么知道我还在为这事紧张?”慕心妍不可置信,她发现这个男人好细心,自己一直看向窗外,而这个男人看似在闭目养神,原来一直关注着自己。
羽恒清了清嗓,坐直了,“你把我手掐疼了。”
慕心妍低头一看,自己虽然紧张,但右手却不自觉地掐住了羽恒的左手,他手背上已经留下了红得发紫的指甲印。
“难怪不疼……”慕心妍尴尬地收回了手
回到家正是下午,家里已经被张大河收拾得干干净净,连坏掉的家具也被换掉了。
慕心妍看着又变回温馨窝的家很开心,使劲一跳,趴在了柔软的,“还是家里舒服!”
“现在这床是我和大河的。”羽恒喝着水,目光异样。那是在,怎么能在我趴着呢?男女授受不亲。
慕心妍生气地坐起来瞪着这个男人,“鸠占鹊巢!”
“呀,心妍,你回来了!”张大河紧张地走了进来,以为家里又进贼了。
慕心妍吃惊地瞪大了眼,“大河,你的脸怎么了?!”
张大河的头发凌乱不堪,而那张秀气的脸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看着十分狼狈。
张大河一听,哀怨地骂道:“遇到泼妇了!回来得正好,跟我报仇去!”
慕心妍急了,站起来骂道:“谁敢打我姐们儿?不想活了!羽恒,咱们走!”
“我不打女人。”羽恒淡淡的答道。
慕心妍一听就更郁闷了,骂道:“又没让你打,给我们撑场,我们动手!”
“对!”
羽恒虽然很无奈,但担心这个女人有危险,只能跟着一起过去。
他们一行人来到了一个摩托车修理店前,张大河叉起了腰,指着修理店大门叫道:“我看她进里面了!臭女人,给爷爷出来!”
噗
突然一泼冷水从店里喷了出来,羽恒眼疾手快,抱着慕心妍就躲开了,而张大河从头到脚被淋湿,成了真正的大河。
“为什么你不救我?”他哀怨地看着羽恒。
羽恒将慕心妍放了下来,“手没空。”
“能别真话吗?”张大河虽然觉得挺委屈,但见门口站着一个手提水桶的短发美女顿时就怒了。
“臭女人,敢出来见爷爷了?”
这个美女五官精致,身材高挑,紧身的黑色长裤显得十分修长,而那丝丝柔顺的短发在风中飞扬着更显帅气。
“有什么敢不敢,你不是被我打跑了吗?怎么,找到帮手了?”
她觉地盯着羽恒,这三个人里,也就羽恒看着对自己有威胁。
张大河将脸上的水一擦,骂道:“对付你这种泼妇,就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