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假凤乔的身手,郭燕根本不是对手,杀她二人简直易如反掌。
羽恒好笑地挠了挠鬓角。“长生诀还没找到,他们又不傻。”
慕心妍郁闷地转过了身,又被这个臭男人抓住了笑柄。
可郭燕一直紧皱着眉头,一脸不可置信,“刚才我明明检查过了呀,没有脉搏,心脏也没跳了,怎么是装死?”
羽恒好笑地摇了摇头,解释道:“这是闭气功。心脏也能停止跳动,可以以假乱真。”
郭燕生气地骂道:“早知道再晚点埋她,憋死她!”
“人家憋一天都没事。”
“哦”
“哈哈哈意外不意外?惊喜不惊喜?”张大河开心地着身,一路奔波劳累,居然看了这么一场好戏。只是没想到韦霸天居然会想出这招,好在羽恒火眼金睛,一眼就识破了。
慕心妍郁闷地向池边走去,直叹白忙活了,“你开心就好。”
剩下的一段路程,羽恒用了两日,显然韦霸天已经来不及阻止。
终于可以在车下吃饭,晚上还能烧着篝火,烤烤野味,慕心妍觉得有这样的经历倒也还不错了。
“哇这个鱼好香!”郭燕开心地叫着。她很享受现在的经历,觉得比现代好得不要太多,因为可以随时打架,没有警察叔叔叨扰。
慕心妍使劲将空气中的滋滋香味吸进肚里,她只希望能赶快找回记忆,铲除韦霸天那颗毒瘤,那么自己的好日才会来临。
在这里是丞相千金,回去也是电视台的后起之秀,这种日简直让人梦寐以求。
“又在做白日梦?”羽恒见慕心妍花痴地笑着,拿着一条烤好的鱼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慕心妍白了他一眼,侧过了头,“关你p事。”
羽恒一下愣住了,这个女人居然骂脏话?但他很快来了主意,陶醉地闻着烤鱼,“哎呀,我在想要不要向丞相提议,让他请人好好教教你三纲、四维、五伦、五常、德,毕竟是丞相千金,不能失了分寸。”
“你!”
只要羽恒一句话,慕远清就张,所以一定会在耳边不停数落自己。
慕心妍突然发现,自己现在最怕的居然是丞相府里的那个老头,他一紧张,自己比他还要紧张。
“要不顺便把三从四德也学了吧。”张大河坏笑着补刀。
羽恒那道锋利的剑眉轻轻一扬,“有道理。”
“可咱们的三从四德是指:从不温柔从不体贴从不讲理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惹不得。哈哈!”郭燕大笑起来,尤其是见羽恒一脸懵圈的模样更是好玩。
羽恒轻轻咬了咬唇,叹道:“俗话,入乡随俗,就只能委屈凝霜了。”
慕心妍知道这个男人又使坏了,生气地“哼”了一声,“成就成,不成拉倒!”
啪啪啪
张大河卦地拍起手来,笑道:“看来心妍这是准备嫁出去了?”
慕心妍一听,脸上顿时扬起了一抹红晕。
郭燕见羽恒的脸也红了,悠悠地叹道:“哎呀,嘴硬有什么关系?心可不会谎。”
“燕儿,想什么?”张大河默契地配合着。
“啧这月黑风高,四周寂静嗯?”郭燕坏坏地眨着眼,这是打算把时间留给这二人了。
张大河一听,坏笑道:“可以,那咱们先回避?”
“行了,就不怕有野兽?!”羽恒叫住了这二人。
“哦”张大河后怕地看向了四周,但见慕心妍却一脸郁闷。
“怎么了?”
“没事。”
慕心妍是想起了那日在闻芳阁和羽恒亲热的事情,没想到这个臭男人居然这么耍自己。
“不像没事失望了?”郭燕笑嘻嘻地眨着眼,没有答案不打算放过她了。
慕心妍没有话,因为这个问题根本不能回答,只感觉自己的脸颊越来越烫,很想打个地洞钻下去。
“看来是了,哈哈!”张大河眉飞色舞地笑了起来,一天看了两场戏,怎能不高兴?
“我”慕心妍急了,但却无力回击,自己的心思已经暴露出来。
羽恒见慕心妍急恼的样,紧张的低下了头,此时脸上也扬起了一抹羞涩,“反正都是我的,着什么急?”
慕心妍愣住了,心脏“嗵嗵”跳个不停,耳朵里全是心跳的声音。没想到这个男人就这么认了!
“耶!我有师母了!”
“哈哈,心妍终于嫁出去了!”
张大河和郭燕开心地互击一掌,羽恒却羞涩地了唇纠正道:“她本来就是我的啊,不是指腹为婚的嘛?”
郭燕好笑地摆了摆手,解释道:“师父,这你就不懂了,爱情要的是仪式感!”
田凤村越来越近,慕心妍的心也越来越紧张。想着在湖边见到的假凤乔让自己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也不知道见到真凤乔之后会有什么样的记忆?
这里的乡间不比现代的差,满山的鲜花犹如童话一般,用泥巴修葺的木屋用古朴的花纹装饰,像被撒在田间里,稀稀落落各有韵味。
田地里的蔬菜长得虽然没有现代的好,但一看就是纯天然的,自给自足刚刚好。
“好美。”郭燕感叹着跳下了车。
“空气也好!”慕心妍站在马车上,轻轻闭上了眼。她将鼻伸向空中,像要把空气中的香气一吸而尽。
张大河悠悠地挥了挥绢帕,眼中带着嫌弃,“这纯天然的肥料味儿也好?”
慕心妍一愣,哀怨地睁开了眼,带着怒气,“不懂。”
“人家的大实话,哈哈!”
羽恒指向前面的一群房屋,好笑地道:“凤乔住那里,咱们赶紧过去。”
田凤村坐落在灵凤山脚下,这个村不大,要找人非常容易。
看着那群建筑群,慕心妍激动地道:“那还愣着做什么?进村!”
走在狭窄的村道上,一群脏兮兮的孩开心地在地上滚来滚去,听着那开心的欢笑声,慕心妍喜欢的不行。
“没有电视、电脑的孩可真快乐。”
“就是!”张大河狠狠点了点头,想着自己没有手机和电脑就像要自己的命,可自从来到这里,没了手机电脑却发现更快乐了。
这时,一个大一点的男孩见到了慕心妍一行人,皱着眉毛迎了过来,“你们是什么人?”
慕心妍好笑地弯下了身,“我们是来找人的,知道凤乔住哪里吗?”
“凤乔?啊!吕凤乔?!”男孩吃惊地捧住了脸。
“嗯,她住哪里?”慕心妍一阵好奇,这个孩反应怎么这么强烈。
“东北边!”其他几个孩站了起来,纷纷指向了东北边一处刷了白墙的院。
“哦谢谢”慕心妍瘪了瘪嘴,莫名其妙。
“不客气,保重!”
什么意思?
走在村路上,一行人对孩的反应都感到很好奇。
张大河谨慎地问羽恒,“他什么意思?”
羽恒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不知道。”
“给我站住,打死你!”
突然,前方传来一个凶悍的女人声,伴着女人的尖叫声,还有一群鸡“咯咯”的叫喊声,和婴儿的哭闹声,而那“啪啪”的扫帚追打声让人不寒而栗。
“谁这么凶?”
慕心妍以为遇上了泼妇,好奇地寻声找去,却发现声音来自凤乔的院里。
慕心妍慢慢走了过去,却发现声音来自一个头发蓬松,身形圆润的女人。
她背着几个月大的孩,手持扫帚,正追着一群鸡满院跑。整个院全是散落的鸡毛和横七竖倒下的竹篓和工具。
“这这真是凤乔家?”慕心妍问道。
“嗯。”羽恒淡淡笑了笑。
“家里有这种泼妇,凤乔的日还能好过吗?”慕心妍为凤乔狠狠捏了一把汗。
“她就是凤乔。”
慕远清对凝霜特别爱护,担心凝霜受委屈,于是特意要找一个很凶的丫头给她做贴身丫鬟。
凤乔性格暴躁,人也蛮横,但对主却忠心耿耿,于是就被慕远清带进了丞相府。
凤乔一直跟了凝霜十年,丞相府里的下人也怕她,所以凝霜死后,慕远清也只能让她赶紧回家嫁了人。
慕心妍不得不感叹慕远清对她这个女儿是费尽了心思,可她又疑惑了凤乔回来才几个月,怎么会有个这么大的孩?
“她这么凶,肯定没人敢娶,那孩是大房的。”张大河那双能洞悉一切的凤眼坏坏地一瞥,娇媚地捂住了嘴。
“凤乔!孩这么哭你还不哄哄?!”
这时,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那浓浓的眉毛生气地扬着,铜铃大的眼睛似乎要hiren一般。
他一看就是凤乔的相公,慕心妍顿觉这两人简直太般配,可那身板比凤乔壮不少,这么生气,凤乔一定有苦头吃了。
“一会儿凤乔被欺负,你就上!”慕心妍顿时紧张起来。
羽恒那幽潭似的眼睛轻轻一撇,轻哼道:“那可不定。”
只见凤乔生气地将扫帚一扔,把背上的孩放下来塞到了他相公怀里,“谁给他取名叫水娃的?自己哄去!”
水娃、水娃,跟水脱不了干系。爱哭爱尿床,凤乔对这个名字反感得不行。
凤乔相公一愣,一抹哀怨扬上了黝黑的脸颊,连这也能被骂回来,实在没了词儿。
“孩不是五行缺水嘛”
“我看一点都不缺,还多了!”凤乔骂道。
这时,一个女人被一个老太婆扶着出来了,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虚弱的丹凤眼带着一丝害怕,“相公,水娃给我吧,我去给他喂奶。”
“嗯。”
戌时,凤乔的相公见大房进了屋,脸上重新扬起了怒气,指着凤乔骂道:“成天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你能不能消停会儿?”
凤乔一听就不乐意,呲咧着那双厚厚的嘴唇将扫帚拿到了手里,“怎么?嫌我太闹?我这不是帮水娃报仇吗?真是恩将仇报!”
他相公又词穷,顿时没了刚才的气焰,紧张地看了看凤乔手中的扫帚,“你你,跟一群鸡计较什么?孩被闹醒了再哄哄就行了”
凤乔那双的眼睛很会话,它生气地一瞪,怒道:“不计较?好吧,那我一会儿就把它们全宰了!”
他相公顿时急了,跑过去心地笑着劝道:“别别别,没鸡月娘就吃不上鸡蛋,水娃也喝不上奶了。”
凤乔冷哼了一声,眼睛狠厉地一瞪,“那就别管我!”
“好好”
慕心妍发现凤乔还真是个厉害角色,身为偏房还能把这么凶的男人降住。可有这么厉害的贴身丫头,凝霜怎么会被刘寒钻了空?
“凤乔”慕心妍来到了院门外,嘴角扬起的微笑,她发现那个凶悍的女人很有亲切感。
啪
凤乔手中的扫帚掉在了地上,那双的双眼使劲眨了眨,“姐?!”
“凤乔。”慕心妍期待着这个鲁莽的丫头过来狠狠抱住自己。
突然,凤乔吃惊的双眼扬起了一股怒气,使劲抓着她相公的手臂,指着院门问道:“帮我看看,那里是不是有一个人?”
“是是啊?”她相公答得有些紧张。
凤乔呲咧着嘴,捡起扫帚高高举了起来,向慕心妍快步走去,“很好,又来一个装神弄鬼的,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慕心妍吃惊不已,设想的温情画面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暴力?这时想躲却发现来不及了!
“啊!啊?”她害怕地抱住了头,却发现扫帚没有落下,心一看,羽恒已经接住了扫帚。
“上上官公?!”凤乔吓得松了手,一脸不可思议。
羽恒将扫帚一扔,笑了笑,“是我。”
凤乔对慕心妍的出现吃惊不已,直感叹这简直是鬼斧神工,怎么看都看不出和凝霜的区别。
她将慕心妍带进了狼藉的院,但却熟视无睹,将地上乱七糟躺着的竹篓、箩筐一踢,就开出了一条道。
院东南角有一个简易的茅草亭,亭里有一套石桌椅,那里是整座院最干净的地儿。
“姐、公,请坐。”
“谢谢。”
慕心妍看着这个蓬头垢面的丫头,努力想回忆点什么,却发现还是什么都没有。
见慕心妍这么看着自己,凤乔终于想起自己形象不宜见客,憨笑道:“姐见谅,我这就去收拾一下,等等啊!”
她将一盆水果放在了桌上,就进了屋。此时她相公心地走了过来,“几位真是丞相府来的?”
“嗯。”慕心妍好笑地看着他,想想刚才他那惧内的模样实在好玩。
“她以前真在丞相府做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