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燕神秘地一笑,解释道:“那是当然,我爸,他是故意把心理咨询所开这里的。”
“为什么?”
“病人一紧张,我的治疗效果不好,谁愿意买单?”这时二楼上站着一个穿白色t恤的中年男人。他头发花白,带着一副琥珀色的眼镜,唇上的修得十分整齐。
“乔叔叔好!”郭燕卖乖地笑道。
乔振是国内很出名的心理咨询师,尤其是催眠这一块更为突出。他把咨询室开在郊外的目的,就是让病人能放松下来,更能配合治疗。
经过一番介绍,慕心妍对乔振的能力特别信任,尤其是一楼荣誉室里摆满了的奖章,让她充满了希望。
乔振将她们带到了二楼的催眠室,催眠室有十个平方,里面设计得简约而清新,有简易书架,吧台,看着特别有味道。
尤其是绿色的盆栽植物打理得特别好,犹如画龙点睛,让人很放松。
在屋中间放着一张藤编躺椅,躺椅旁是一个舒适的沙发椅,乔振指着躺椅对慕心妍道:“你坐这里,我给你倒杯水。”
“我来,我来!”郭燕卖乖地跑去了吧台。
乔振尴尬地清了清嗓,接过了水,“你去隔壁玩儿吧,我现在要开始工作了。”
“哦”郭燕被勾得心痒痒,想知道乔振是怎样催眠的,但到了隔壁的房间,她一下了乐了这里不但有舒适的沙发,还有催眠室里的监视器,催眠室里的一切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清清楚楚。
乔振打开音乐,让慕心妍喝了一口水就让她躺下了。
“你闭上眼睛,听听这音乐,好听吗?”乔振在沙发椅上轻轻地坐下。
“好听。”慕心妍答道。
“喜欢吗?”
“喜欢。”慕心妍的声音显得有些机械。
乔振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弧线,慢慢地道:“喜欢好,当音乐停止,你就睁眼。”
“嗯。”慕心妍已经进入催眠状态。
“听你喜欢梅花?”
“不喜欢。”
乔振一愣,眨巴起了眼,怀疑自己听错了,但他很快定了定神,让语气如流水般的轻柔,“那你喜欢什么?”
“羽恒。”
乔振顿时懵了,“羽恒是什么?”
“前世的未婚夫。”
室内的温度很适宜,但乔振的额角冒起了冷汗,“你很喜欢他。”
“不喜欢。”
乔振眼中满是诧异,这女人的心太难以琢磨。“为什么?”
“气我!捉弄我!昨天还故意把我照丑发朋友圈!”
乔振顿时更觉得不可思议,好的前世呢?“他是你男朋友?”
“嗯。”
乔振暗暗松了一口气,在他认知里,这个女人只是想跟她男朋友生生世世在一起。
但在隔壁的郭燕急了,这也太跑题了!
她想过去找乔振,却又不敢,催眠中途不能中断。这时,她发现监视器旁有一个麦克风,于是打开开关,声问道:“乔叔叔,听得见我话吗?”
这时,乔振的左手抬了起来,比了一个“k”。
郭燕兴奋极了,原来还能这样操作,于是道:“问她跟梅花有关的东西。”
乔振又做了一个“k”。
乔振轻轻喝了一口水,继续问道:“你现在好好想想,有没有跟梅花有关的东西让你印象深刻?”
慕心妍紧紧皱起了眉,显得很难受,“有。”
“什么东西?”
“门。”
乔振轻轻吐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语气更平和,“现在在你面前有一扇这样的门,你试着推开它。”
“打开了。”
“看见了什么?”
“院。”
“里面有什么?”
“石桌,房。”
乔振想了想,“那房什么模样?”
“两层楼,很多房间。”
“那去房间看看,你想去哪里?”
“二楼。”
“好,那去二楼,路上有什么?”
“台阶,盆栽。”
“到二楼了吗?”
“到了。”
“有你想看的房间吗?”
“有,主人房。”
乔振轻轻皱了皱眉,“好,你到主人房门口了吗?”
“到了。”
“那你慢慢打开门,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啊!”
慕心妍突然吃痛地抱住了头,在躺椅上翻转起来,那个痛苦的模样跟在当时的房间一模一样。
乔振吓得不轻,紧张地跑过去扶住了她,“不要急,不要急,我们把门关上!”
很快慕心妍停止了挣扎,气息也慢慢平息下来。
“乔”郭燕吓得冲了进来,乔振示意她不要出声。郭燕死死捂住了嘴,发现慕心妍居然还没有醒。
只听乔振继续道:“出来了是不是好多了?”
“嗯。”
“那好,你现在仔细听,还听得见音乐吗?”
“嗯。”
“音乐一停,你就睁眼。”
这时,乔振按下手中的遥控器,房间内的音乐声停止,慕心妍轻轻睁开了眼。
“心妍!”郭燕紧张地跑了过去。
慕心妍吃痛地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怨道:“头怎么这么疼?”
“还是那样。”郭燕紧紧盯着她,不敢让乔振知道更多。
慕心妍难过地怨道:“看来这样还是不行”
“也许是有人给你洗过脑了。”乔振紧皱着眉头,一脸失望。
“那有办法恢复她那段记忆吗?”郭燕很激动。
乔振摇了摇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还真没有办法了。哎不就一个钱包吗?至于嘛?”
“啊?”慕心妍顿时愣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郭燕非常机灵地抢过了话,佯装骂道:“就是,这些人仗着学了点东西到处害人,真是给坑死了,大不了不要了,对吧,心妍?”
慕心妍见郭燕对自己使劲挤着眼,茫然地答道:“对,不要了。”
走出了院,慕心妍茫然地问道:“你跟乔医生怎么的啊?”
郭燕好笑地捂住了嘴,“当然是你跟你一个学心理学的同学在家里玩,回家的时候发现钱包掉了,所以让他帮你找找。”
慕心妍木然地眨巴眨巴眼,感觉不可思议,“这种事儿他也会答应?”
“哈哈朋友嘛!”
催眠如愿做了,可还是在进入房间的一刹那头疼得什么都不敢想,慕心妍感觉很失望,但更多的是不甘,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那里绝不简单。
“解铃还需系铃人我该找谁去?”
“刘寒啊!”郭燕叫道。既然在巷里见过他,那房也在巷,就一定有问题。
慕心妍心道不妙,难道当时自己和刘寒在那间房间里?她完全不敢想象。
“不对,哪里来得及啊?”
郭燕也是烦得不行,使劲挠着头,“不想了,回去从长计议。”
天台上,张大河焦虑地走来走去,他看着坐在椅上悠然玩儿着手机的羽恒,怨道:“她们怎么还没回来?”
“你打电话问啊。”
张大河立马瘪下了嘴,怨道:“我敢打嘛?你徒弟太凶了!”
由于慕心妍要做催眠,所以根本不能通电话,张大河给郭燕打了几个过去,被骂得狗血淋头,做完了会立马回来。
可张大河还是不放心,哪有心理咨询室开在郊外的道理?
“那是你媳妇儿,你怎么不问问?”
“不是有我徒弟在嘛?怕什么?”羽恒伸了一个懒腰,看了看时间,从出门到现在都过了三个时,是有点久。
“毕竟是俩女人,万一有什么呢?”
羽恒脸色一寒,眼中散发出阵阵杀气,“把这里翻个底儿朝天,都要为她报仇!”
张大河被羽恒的模样吓了一跳,他相信,这个男人一定到做到。
“哎哟我去累死了!”
这时,入口传来郭燕的噌唤声,张大河激动地迎了过去,“回来了?!”
“嗯!死不了!”郭燕白了他一眼,这人实在像个老妈,都是成年人了,哪有那么不放心?
羽恒像一阵风似的,突然来到了慕心妍身边,“很累?”
“嗯”慕心妍郁闷的瘪下了嘴,今天算白去了。
羽恒微微皱起了眉,“失败了?”
“唉还是那样,一进屋头就疼”
“没事,人没事就好。”羽恒将慕心妍抱进了怀里安慰着。
张大河一脸不可思议,责问道:“不是知名教授吗?怎么不行了?”
郭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人家,心妍有可能是被洗了脑。”
“那怎么办?”张大河急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
张大河愣了,“找谁解去?”
“谁知道?”郭燕骂道。
羽恒轻轻抚摸着慕心妍的头,温柔地道:“不想那个房间了,咱们再想办法。”
“嗯。”慕心妍虽然不甘,但俗话:此路不通必有彼路。她也觉得只能从长计议。
“听你喜欢梅花?”
“不喜欢。”
“什么?”慕心妍突然觉得声音很耳熟,转头一看,只见郭燕正看着手机,一脸坏笑。
“你做催眠的时候我都录下来了,师父,看吗?好玩儿死了!”
“好啊!”羽恒松开慕心妍跑了过去。
“喂你几个!”慕心妍急得不行,自己了什么自己根本没有一点印象。
“你喜欢什么?我喜欢羽恒!哈哈!”
“你很喜欢他?不喜欢,他把我丑照发了朋友圈!”
张大河和郭燕一唱一和模仿着慕心妍跑开了,让慕心妍一阵羞恼,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出这样的话。
“我我”
见羽恒一直盯着自己手脚无措,感觉自己实在太糗。
羽恒好笑地一把勾住她的脖,将她挽进怀里,“不喜欢我还能喜欢谁?哼!”
“德行”
叮
此时电话铃响了,慕心妍一看,居然是文队打来的。
“这个时候来电话做什么?”
“肯定跟三号墓有关。”羽恒眼中没有了笑意。
慕心妍狠狠沉了一口气,接了电话,“喂,文队。”
“心妍啊天气预报下周雨水太多,为了以防万一,对三号墓道发掘,我们安排在了周末,到时你一定要来。”
“好啊!周几?”
“我们周五到,周日对媒体开放,不介意,你周五就过来。”
“好的,没问题,谢谢文队。”
慕心妍挂了电话,一脸惆怅。文队是让慕心妍做随队记者,换作以前她肯定乐开了花,可这次如果一不心是自己爹娘的墓,那该怎么办?
“周五过去?”羽恒一脸警觉。
“嗯。”慕心妍感到莫名诧异。
“住哪儿?”他那表情是在,他现在只关心这个。
慕心妍想了想,“应该会有临时住所安排吧。”
“听那里是山林,咱们来个郊游怎样?”郭燕听见了动静,兴奋地跑了过去,那开心的模样是在告诉慕心妍,她也要去。
张大河跟了出来,一脸嫌弃,“睡在棺材旁边,你就不觉得膈应?”
郭燕眨巴眨眼,眉间扬起了惆怅,“如果一不心是丞相的怎么办?你就不担心?”
“担心。”张大河其实也紧张,恨不得立马能到大宁国去,让慕远清换个地儿再埋。
见大家都很担心,慕心妍也狠狠下了决心,这次大家一起去,就当郊游也好,采访也罢,让大家亲眼看到才能安心。
郊游的物品准备齐全,慕心妍跟大家一起上路了,这次的目的地是离阳石村三里开外的一个树林里。
慕心妍很好奇考古队是怎样找到墓地的,除了三号墓,准确率简直就是百分百。
“韦霸天研究了千年,有这准确率很正常。”羽恒目光犹如死寂,韦霸天的动作远比自己想象的快多了。
“唉lt长生诀啊你在哪里啊”张大河一边开着车,一边念叨着,现在都没有办法制止韦霸天找丞相府墓的脚步。
汽车来到了山脚下就不能再上了,考古队的车全停在路山下,所有设备全靠人工盘进山。
好在他们在进山前请了当地老乡照看车,慕心妍他们的车也可以停在一起。
张大河收拾着东西,心疼地骂道:“早知道不租车来了,贵死了!”
他见东西实在多,尤其是那两个女人像搬家一样还带上了锅碗瓢盆,于是咬了咬牙,租了一辆越野,想着不用受皮肉之苦,可谁知算盘落空。
郭燕好笑地把背包丢给了他,骂道:“别偷懒就行!”
张大河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很不服气,“好歹我也是个爷们儿!我才不会偷懒。”
“啧你不我还以为三女一男呢!”
“你!羽恒,管管你这徒弟!”
羽恒淡淡一瞥,挠了挠鬓角,“她没错啊。”
“师父,好样的!”
“对差点忘了,你最爱插刀了!”张大河娇媚地一转身,气愤地踏上了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