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
“啧闹够了没?”羽恒一阵好笑。
“没有!”慕心妍很不甘心。
“好,你继续!”羽恒悠悠地撑起了头,一边看慕心妍犯傻,一边却想着如何对付剩下的两个囚犯。
慕心妍生气地咬了咬唇,心问张大河,“要不再来点酒?”
“真腌啊?”张大河眨巴眨巴眼。
“再来点酱油就可以做酱肉了。”郭燕感觉很无语。
“哈哈!徒弟,有创意!”羽恒更乐了。
慕心妍气得很想咬这个臭男人,但她也很快横下了心无论如何都要撬开囚犯的嘴!
“酒!”
狱卒麻利地从墙边抱来一坛酒倒在了囚犯身上,那囚犯像洗了一个澡,神情惬意。
“姐,这不就是给他挠痒痒嘛?”狱卒虽然很无奈,但更想笑,这无疑是让大家中场休息。
慕心妍轻轻皱起了眉,眼神意味深长,“挠痒痒?”
郭燕眨巴眨巴眼,眼里全是兴奋,“烧他的脚板心!”
“没错!”张大河很同意,这种痛不言而喻,虽然自己没试过,但以前书里也看得不少,就当检验真理。
囚犯坐在长凳上被捆上了双脚,而背后则固定在了木桩上,动弹不得。
绷紧的脚尖让囚犯脸上划过了一丝不适,郭燕又非常麻利地找来一块砖垫在了脚跟处。
“唔”
“有反应了!”郭燕激动地叫了起来。
羽恒紧张地跟了过来,很好奇,这三个人玩儿着玩儿着,居然还能让囚犯难受!
慕心妍冷笑道:“要不要再加一块?”
“可以!”郭燕又跑了出去。
“你们想怎么弄?”羽恒也充满期待,囚犯原本不屑的脸已经扬起了难受,如果再这么加上去,搞不好还真要开口。
慕心妍突然感到一阵得意,这个看笑话的男人终于不敢瞧自己。“学着点!”
“你”羽恒生气地咬起了唇,这个女人也就歪打正着而已。
囚犯的脚下已经加了三块砖,他的脸也快绷不住了,颤抖地随时要大叫。而旁边的那个囚犯虽然面无表情,但眼神显然已经开始摇摆。
“这个感觉很酸爽的?要不要尝尝?”慕心妍让自己很冷厉,盯住了他。
那个囚犯侧过了头。
慕心妍尴尬地抿了抿嘴,怒道:“一会儿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行了吧,再加骨头就断了,不好玩儿了!”张大河一阵兴奋,期待着进入下一步。
“行,蜡烛!”
狱卒又拿来一根蜡烛,点燃之后就放在了囚犯的脚心处。烛火一摇一摇扑向脚心,滚烫的烛水也流向脚底,这让囚犯那双黑乎乎的脚也忍不住动起来。
可是,由于脚被垫高,每动一下就是煎熬,更别提火在不停炙烤自己脚心。
“啊!”
他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慕心妍紧张地问道:“究竟是谁给你们这么大胆,敢挖丞相府的墓地?”
囚犯一直大叫着,没有回话,慕心妍知道他是故意的!
她转过了头,瞪住了旁边的囚犯,“你!”
那个囚犯一愣,眼睛蓦然睁大,口中流出了鲜血。
“我去,就这么sha了呀?!”张大河吃惊地叫了起来。
羽恒也很吃惊,居然被吓得宁愿sha。他紧张地问道:“最后一个了,有没有办法让他开口?”
“他已经开口了啊?”郭燕俏皮地眨巴眨巴眼。
羽恒顿时很想一掌给她挥过去,大叫能叫开口吗?“我要的是他招!”
“那就继续呗!”郭燕好笑地又去找来了一壶灯油。
“你要干嘛?”羽恒头皮一紧,发现这女人下手确实够狠。
“让他暖和暖和呗!”
“好主意!”慕心妍接过油壶,从膝盖开始,心倒在了囚犯的腿处,就在倒在脚上的一瞬间,灯油沾到火后,瞬间烧了起来。
“啊!啊!”
囚犯的腿燃烧起来,痛苦不堪,慕心妍狠戾地问道:“还是不?!”
“不知道!”
“嘴真硬,我往上倒了哦!”慕心妍坏坏地看向了他的腿根处。
囚犯十分痛苦,不停大叫着,“不知道呀!”
慕心妍顿时气坏了,空气中已经弥漫着烧焦的糊臭味,这个男人嘴怎么这么硬?
“是国师府,对吗?”
囚犯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突然,他死死咬紧了牙,紧接着嘴里又流出了如注的鲜血。
“我去,怎么又sha了?”张大河郁闷得没了脾气。
慕心妍顿时愣住了,唯一两个囚犯,都让自己弄死了,羽恒会不会怪罪自己?
她心地转过头一看,发现羽恒一直盯着自己,满眼惊恐。
“干干嘛?”
羽恒木然地看了看郭燕,又看了看她,“最毒妇人心,女人好可怕!”
囚犯突然sha,慕心妍担心不好交差,心怀畏惧地看向羽恒,谁知羽恒被他们的阴招吓得直叹“女人可怕”。
慕心妍很不服气,怒道:“我这不是想让他招吗?!”
羽恒木然地抿住了嘴,想了想,“好像人家已经招了。”
“招什么了?”慕心妍更激动,自己怎么没听见?
“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人家招了?”慕心妍怒了,这个男人耍自己。
羽恒无奈地骂道:“我是,不!知!道!”
“对啊,你不知道你还?”
郭燕被这两个人搅来搅去地没了好气,叫道:“哎呀,别吵了,师父的意思是,那个囚犯根本就不知道!”
山洞里顿时鸦雀无声,扑哧扑哧的燃烧声音。慕心妍一脸不解,“为什么国师府的时候,那人眼神很怪异?”
羽恒轻轻摩挲着唇思考着,“也许是见过。”
好好的线索又断了,但矛头依旧指向了国师府,慕心妍气得不行,总是抓不住韦霸天的把柄。
走出了牢房,空气终于变得清新,刚才的一幕犹如地狱,可那几个人宁愿死在地狱里。
“罪过、罪过阿弥陀佛”慕心妍叹了一口气。
“装什么虔诚?”羽恒打了一个冷颤,这个女人既蠢又恐怖。
慕心妍哀怨得不行,好歹自己让那个人开了口,她咬了咬牙,酸酸地冷哼道:“好歹我们也让他开了口,不像某大将军,束手无策。”
羽恒的脸瞬间凝固,冰冷中透着尴尬,“瞎猫撞上死耗!”
“不管怎样,还是我厉害!”慕心妍心里一阵得意。
“我乐意!”
羽恒坏笑着跑了,慕心妍又羞又恼地追了出去,就在他们追追打打来到树林入口时,慕远清向他们迎面走来。
“他来做什么?人都了。”慕心妍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最后那两个囚犯会不会算自己头上?
近了,慕远清扬起了一脸冷笑,没带好气,“听今日慕姐又做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之事?”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和刘馨斗殴一事,现在大街巷都传开了!
慕心妍使劲挤起她的梨花笑,指了指羽恒,“是他干的!”
如果比起打架,哪有砍掉十几双手iji,所以这个锅,慕心妍一定要让羽恒背。
慕远清气得咬了咬牙,骂道:“人家羽恒这么做是为了树丞相府的威严,但你这么做,简直是让丞相府名誉扫地!”
慕心妍顿时就不乐意了,凭什么羽恒做什么事都是对的,自己做什么事拐着弯都是自己不对?
“爹啊!是那个肥婆先来惹我的!还要毁我容呢,当时所有的人都看见了!”
“所以呢?”
“所以就跟她打起来了啊?!”慕心妍气得不行,现在浑身还痛,尤其是头皮,感觉都不是自己的。
“那干嘛不直接毁她的容啊?”慕远清气得不行,可慕心妍愣了,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我”
“你直接毁了她的容多好?打什么打?还被打得这么狼狈,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那个时候直接毁刘馨的容,慕心妍很占优势,凭着丞相府的地位就是刘馨对丞相府不敬。可慕心妍却选择和刘馨打在了一起,赢了还好,可不但没赢,仪态又那么难看,让丞相府丢了颜面。
慕心妍哀怨地不行,怪自己太心软,更怪这个老头干嘛不早告诉自己?
“你早啊!我以为你你会嫌我惹事呢!”
“你什么时候不给我惹事?现在就摊上大事了!”
“什么大事?”慕心妍心里一空,头脑一片空白,这个老头摊上大事,绝对不是吓唬自己。
慕远清无奈地抿了抿唇,道:“皇后要设晚宴,让咱们和尚书府务必参加。”
慕心妍顿时张大了嘴,不可思议,“进宫?!”
“可以见到皇上?!”张大河满眼惊喜。
“也不知道羽linjun的功夫怎样?”郭燕更是憧憬。
慕远清被这三个不怕死的气得不行,使劲挤起了笑:“很兴奋?”
“嗯!”
“嗯!”
“嗯!”
“很憧憬?!”
“必须的!”
“非常正确!”
“迫不及待了!”
慕远清脸一愣,骂道:“懂规矩吗?”
“还要什么规矩?”慕心妍愣了,自己平时做得挺好的呀?除了这次打架!
羽恒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很无奈,“他们三个都要去?”
“嗯,皇后,必须。”慕远清也焦虑。
“看来没打算放过丞相府呢”
“你们在什么?”慕心妍听不懂了,一脸茫然。
羽恒淡淡地看了看她,道:“走吧,学规矩去,不然有去无回。”
“为什么?”慕心妍很吃惊。
“山野草民!”
“你!”
慕心妍没有再生气,取而代之是一阵后怕。皇后听信韦霸天,尚书府是他的走狗,要为尚书府出气,进宫是个好办法。
进宫也许是好事,但对于不懂规矩的慕心妍三个人来,那就是随时掉脑袋的事,所以现在要做的是对他们进行集训!
短短一个时,慕心妍就开始叫唤不练,宫里规矩太多,一步一叩首就让人吃不消了。
“我生病了不行吗?”
“不行,人家针对的是你,会给让你找借口?抬也得抬去!”
“哎哟,会疯的!”张大河也开始叫了。慕心妍还好一点,她是丞相女儿,但自己和郭燕是没有地位的山野草民,逢人便跪,宫里达官贵人这么多,人都要给跪死了!
“不疯就死,自己选。”羽恒言语冷寂,他是告诉张大河,根本没得选。
郭燕难过地坐在地上,抱着双脚,满眼难受,“活这么大,连亲爹都没跪过呢,在这里要跪这么多人。”
慕心妍也难过得不行,但总要入乡随俗。“还是先保命吧”
“姐,听咱要进宫啊?”
这时,凤乔回来了,那张胖乎乎的脸笑得很酣畅,看来她也很憧憬。
慕心妍郁闷地撇了她一眼,嘟囔道:“是啊,可宫里规矩实在太多了,一不留神就会欺君。”
凤乔机灵地转了转眼珠,笑道:“这有何难?到时你跟着公,大禾姑娘和阿岩跟着我,一定没问题。”
凤乔得没错,但羽恒却还是一脸忧心,“最怕他们故意刁难,这有可能是国师府的主意。”
凤乔咬着嘴唇,使劲皱着眉,道:“要不就把重要的礼节学学,其他的到时再教。”
“时间不多,也只能如此。”
经过凤乔的一番指点,慕心妍在心里一直叨念着,“低头低头,不能笑,少话。”
张大河却不停念着,“嘴要把门,问什么,答什么,别发挥。”
郭燕也紧张地不行,“放松,放松,别生气,别生气。”
羽恒见这三个人神神叨叨,问凤乔,“这样行吗?”
凤乔紧张地道:“不行也得行啊。”
慕心妍是主角,皇后一定会不停问她问题,有慕远清照应,她尽量简单回答就好。凤乔就担心慕心妍一没忍住,突然抬头直视皇后,或者在不该笑的时候笑了,那就麻烦了。
而张大河话太多,一兴奋就把不住门,这在皇宫里是禁忌,所以让他少话就行。
郭燕虽然可爱,但性急,这在皇宫根本行不通,她只需要控制好自己脾气,别出事就好。
羽恒顿时给凤乔竖起了大拇指,这个丫头对这三个人的分析太到位。
“就这么办了!”
酉时三刻,夜幕降临,丞相府的车在宫门前停下,慕心妍穿着一身华服下了车。
宫墙依旧是熟悉的大红色,高大的城墙让人感觉自己实在渺。黑色的宫门紧闭,大门上金灿灿的鎏金铆钉,又让大门显得格外威严。
宫门口守着六个羽linjun,见慕远清下车很快迎过来,单膝跪地拱手道:“参见丞相!”
“嗯,开门。”慕远清威严地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