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心妍轻轻一笑,看向了郭燕,“燕儿不是要亲口告诉刘馨,那个神秘女人不是凝霜吗?“
郭燕一愣,道:“让刘馨把那两个人的事出去?!可能吗?!”
刘馨虽然泼、脾气坏,可秘密很会烂在肚里,打死不出去,而且让自己表哥的坏话,那绝对不可能。
慕心妍坏坏地一笑,解释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是想让她亲眼看到那个女人是谁?!”
醉吟酒楼依然歌舞升平,来往的客人满脸惬意。
三楼,用纱帘软隔起来的雅间里,刘馨一身盛装,但肥厚的红唇瑟瑟颤抖,圆圆的眼睛里挤满了委屈的眼泪。
“老天爷这玩笑真是开大了。”
在她对面,坐着的正是郭燕和上官缙二人,两人坐端直,眼中带着歉意。
“我们来,是希望刘姐不要把我们的关系公布出去,毕竟不好”上官缙紧张地抿了抿唇,如玉白的耳慢慢爬上了羞涩的红晕,对他而言,做戏太难,可况身边是个女。
刘馨更哀怨了,在她眼里,这是爱的羞涩,这个男人很爱那个男人。
郭燕紧张地转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心安慰道:“不是老天爷开玩笑,这都是天意刘姐一定会找到如意郎君。”
刘馨不甘地抿了抿唇,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郭燕一愣,紧张地看了看上官缙。可上官缙紧紧抿着唇眼神紧张,不知如何作答。见他没戏,郭燕狠狠沉了一口气,答道:“就是上次我在皇宫受伤,如果不是缙哥哥,我根本恢复不了这么好。”
郭燕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实际人皮面具下的她已经害羞得脸发烫,耳朵嗡嗡作响。
刘馨难过地撑住了头,满眼哀怨,自己来赴宴,简直就是虐狗、虐自己。难怪自己找不到如意郎君,原来好男人都让男人给抢了。
“你你没事吧?”郭燕的心“咚咚”跳个不停,如果嘴再长大一些,心脏一定会跳出去。
刘馨哀怨地看了她一眼,怨道:“我像没事吗?算了,祝你们幸福,我先回了。”
“等等!”
当
郭燕一紧张,一不心将面前的酒弄洒了。上官缙无奈地摇了摇头,为她清理着弄湿的衣服,“你怎么这么不心。”
那话语虽然带着责备,但温柔中有带着宠溺,刘馨更难过了,“看来你们是真爱。”
上官缙的手一僵,顿时紧张起来,那白皙的脸也瞬间被耳朵染得通红。
郭燕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出,已经超出了预料。但那不经意的一抬头,又撞上了上官缙羞涩的目光,头脑一片空白。
刘馨感觉自己太多余,慢慢站起了身,将双手放在腰间,轻轻颌首道:“二位,告辞。”
“请稍等。”上官缙回过了神,刘馨这一走将前功尽弃。
刘馨瘪下了嘴,满眼哀怨,“还要做什么?让我看你们恩恩吗?”
上官缙狠狠忍住了羞涩,道:“其实我们找你来,还有其它事拜托。”
“什么事?”
“姐姐好巧,咱们居然一起到。”
此时雅间外传来了韦梦瑶的声音,虽然虚弱,但依旧清纯可人。
“看来这次咱们是心有灵犀了,请坐。”
雅间外正是慕心妍和韦梦瑶,她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个谨慎的女人约了出来。
韦梦瑶失望地看向了慕心妍身后,问道:“怎么姐姐一个人来?不是羽恒哥哥也来吗?”
慕心妍笑了笑,解释道:“他临时被我爹叫住了,晚点到。”
“哦”韦梦瑶虽然失望,但很快转移话题,“那你身边那两个玩伴呢?怎么也不陪你,如果你有危险怎么办?”
慕心妍笑道:“阿岩另外有事,而大禾肯定不愿意再踏进这里。”
张大河前几日才在这里被胡斩“羞辱”,他不来也解释得通。
但此时韦梦瑶眼中扬起了一抹怒气,因为她也知道丞相府的底细,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丞相府的阴谋。可她不能拆穿,因为他们的最终目的是长生诀。
“哼!那个胡斩还真是色胆包天,连丞相府的人都敢动!”韦梦瑶实在没有韦嘉佳的实力,一切的虚情假意都没有逃过慕心妍的眼睛。而天狼湖边的那一幕是她的真实写照,她就是要逼死凝霜!
慕心妍死死忍住了激动,扬起了狠厉,“我们丞相府可不会善罢甘休,真是个败类!”
韦梦瑶那张天真的脸紧张地抽了抽,笑得干涩,“对,那种人就是欠收拾。”
慕心妍和韦梦瑶闲聊了一阵,但韦梦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慕心妍只是来慰问自己,但好的羽恒一直没有出现。
“羽恒哥哥是不是走不开呀?”
“也许是吧。”慕心妍佯装也很失望,但更多的是张,她要让韦梦瑶知道,自己很怕一个人。
韦梦瑶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光,笑道:“姐姐,谢谢你,妹妹我敬你一杯。”
慕心妍心里一阵发毛,刚才韦梦瑶给自己倒酒的时候,手莫名其妙在自己酒杯上划过,而这又突然的亲切,按电视里的桥段解释这酒里一定有毒!
“姐姐?”
韦梦瑶不怀好意,那诡异的笑意让慕心妍找不到推脱的借口。
“嗯”慕心妍紧张得不行,心脏“咚咚”跳个不停。
羽恒,救我!羽恒,救我!
“姐姐还不喝吗?”韦梦瑶方方喝掉了手中的酒,扬着那抹诡异的笑等着慕心妍乖乖把酒喝掉。
慕心妍进退两难,额角渗出了冷汗。要么暴露,要么马上死,可暴露之后还是死,怎么办?
羽恒,看来你还要等下一世来找我了!
“心妍!”就在慕心妍要喝下酒的时候,羽恒神奇一般地出现。
她激动地转过了头,“羽恒!”
那惊喜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泪光,那是在:你终于出现了,以为咱们得下辈再见了!
“羽恒哥哥!”
韦梦瑶兴奋地来到了羽恒面前,笑得天真烂漫,羽恒温情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来晚了,伤好些了吗?”
“好些了,这不是可以出来了吗?羽恒哥哥快来坐!”
韦梦瑶热情地招呼羽恒,但羽恒却一动不动,脸上扬起了难色。“丞相府里有紧急事,我现在要带心妍回去,只能下次了。”
“是吗?好可惜。”
慕心妍后怕地跟着羽恒走了,韦梦瑶眼中扬起一抹怒气,冷哼一声带着丫鬟也走了。
此时留在醉吟酒楼里的,只剩下雅间里的这三个人。郭燕和上官缙紧张地看着刘馨,因为刘馨一直紧皱着眉头,仔细听着慕心妍和韦梦瑶的对话。
“你们有什么事要拜托?”她终于回过了神。
上官缙紧张地道:“是关于七夕夜东阙楼的事。”
刘馨紧张地瞪向了郭燕,怨道:“不是烂到肚里的吗?你怎么先了?”
郭燕一阵尴尬,她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守信,“我这不是要查大姐的事嘛?!人家当时下了桥就回家了!凤乔和车夫可以作证!”
刘馨没有再坚持她之前的想法,而是开始摇摆不定,“其实我觉得也有可能不是。”
“为什么?”郭燕紧紧盯住了她肥厚的唇,因为接下来才是她们的目的。
“因为因为我现在突然感觉另有其人。”
“是谁?”
郭燕激动得不行,心里不停默念着韦梦瑶的名字。
“这个”刘馨一脸别扭,十分迟疑。
郭燕担心这个女人把这事烂到肚里,轻轻皱起了眉,让自己无奈而可怜,“让我家大姐背了这么久的锅,好歹也让我知道那人是谁吧?”
刘馨忍不住一个激灵,她根本招架不住郭燕温柔的攻势,于是很快败下阵来。
“我我觉得可能是韦梦瑶。”
郭燕死死忍住了激动,佯装很吃惊的样,“你确定?”
“嗯刚才听了她和你家姐的谈话,我觉得就是她,错不了。”刘馨一脸紧张,心嘱咐道:“一定要烂在肚里哦。”
“这个嘛”郭燕坏坏看向了上官缙。
上官缙轻轻笑了笑,眼中带着深意,“堂堂府,任谁都想高攀,如果你表哥能攀上这根枝头,也是不错的。”
刘馨突然惊喜地睁大了眼,觉得上官缙的似乎很有道理。
刘寒在他们眼里就是个纨绔弟,如果攀上了府这门亲事,那很快就能光宗耀祖、光大门楣了。
“那那那怎么攀?”
“当然是借助群众的力量!”郭燕坏笑了起来。
闻芳阁内,慕心妍趴在桌上,一脸后怕,如果不是羽恒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并及时出现,自己可能就危险了。
“你看见她放毒了?”
“毒药夹在指尖,一眼就看到了。”羽恒一脸好笑。
“我怎么没看见?!”
“眼拙。”
“你!”慕心妍气得不行,这个男人总这么挤兑自己。可这个男人心细如发,这么个动作都看得清,而自己全凭感觉。如果韦梦瑶动作再熟练一些,即使羽恒动作再快,也没有自己喝酒的速度快。
“只不过嘛某个人不能喝酒,如果让醉吟酒楼闹鬼,人家会很快关门大吉的。”
羽恒满眼坏笑,慕心妍更是气得不行,哀怨地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那温情的待遇?
“干嘛不跟我一起见她?”慕心妍怨道。
羽恒的眉头轻轻一皱,反问道:“那到时我还走得了吗?”
慕心妍自知理亏,也没再话韦梦瑶见到羽恒就像迷妹见到偶像,如果一直脱不开身,雅间里就继续不下去。
这时,房门打开,郭燕和上官缙回来了。郭燕脸上那山花灿烂般的笑容是在一切很顺利。
“看来刘馨很听话呀?!”目的达到,慕心妍心情好得不行,想着郭燕和上官缙去承认自己是断臂,那是怎样的好玩场景?
郭燕得意地笑了笑,“那是,名利谁不想要?人家有自己的主意。”
“难道真让他们成亲?”羽恒眉头紧锁,府和尚书府再亲上加亲,那也不一定是好事。
慕心妍目光突然狠厉,那双粉拳哀怨地捏到了一起,“刘寒好意思再娶韦梦瑶吗?当初他们俩在天狼湖边逼死凝霜的时候,这么多人都看见了。”
“对,让他娶也不是,不娶也不是!让韦梦瑶一辈都嫁不出去,气死她!”郭燕生气地骂道。
“对了,张大河呢?”上官缙问道。
早上,张大河要敷面膜,所以就不出门了,可现在大家都回来了,他人却不见了。
问过下人,才知道那个人闲得无聊,就跟着慕远清出去了。
慕心妍不可思议地叹了一口气:“那个假女人真想做我后妈?”
“丞相可看不上!”羽恒一阵坏笑。
“别拉着我,我跟他没完!”
“你点声,也不怕被人笑话?!”
院里突然传来张大河的叫骂声,而慕远清语重心长,却又充满了无奈。
慕心妍好奇地打开了房门,却发现张大河头发凌乱、衣衫不整。
“大河,你这是被谁轻薄了?”她好笑道。
张大河一愣,见慕心妍这个时候居然还要开玩笑,没好气地撇了一眼慕远清,“还不是怪你爹!”
慕心妍顿时愣住了,头脑一片空白,慕远清什么时候变断臂了,好的情比金坚、至死不渝呢?
“打住!不要瞎想!”慕远清见慕心妍开始神游,就知道这个宝贝女儿又在发挥自己的脑洞。
慕心妍回过了神,没好气地问道:“那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在宫里碰见胡斩了。”
张大河敷完面膜在府里瞎转,见慕远清中途回来准备东西,突然一个脑热就要跟着进宫里。
原本一切都太平,慕远清上朝,他在马车附近转悠,却没想到正好碰见了胡斩。
胡斩回去之后知道自己中计,羽林军大统领的美梦也落空,撞见张大河更是气得不行。
他恼怒地紧紧握着手中的大刀拦住了张大河的去路。
“站住!”
张大河一惊,紧张地看着面前这个全身盔甲的男人,认了半天才认出他是胡斩。
想着醉吟酒楼的遭遇,张大河一点也没有心虚,狠狠挺了挺胸,瞪住了胡斩,“原来是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居然还有脸出来!”
胡斩更是气急,呲咧的嘴唇下的那排寒齿散发着阵阵杀气,“什么叫臭不要脸?我居然被你们给骗了!”
张大河心里一颤,知道这个人知道了真相,但他依旧不依不饶地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