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回事?”
慕远清轻轻扬了扬头,让羽恒接着解释。
羽恒笑了笑,慢慢走到了假慕远清面前,嘴角挂着寒意,“人皮面具可以改变人的长相,声音经过练习也可以模仿,而体型嘛如果会缩骨功,那也是可以改变身体外型的!”
慕心妍吃惊地睁大了眼,“那他他究竟长啥样?”
“撕下面具就可以了!”羽恒目光一冷,从假慕远清耳边一扯,一张凶悍的脸庞出现在众人面前。而此时,他的身像充了气一样,体积瞬间变大,身上的绳勒得他的每一块肉像蓬松的面包。
“啊不不行了松松一下”假慕远清吃痛地叫了起来。
慕心妍吃惊地看着这个人,原本瘦的身突然变成一米的大块头,这么勒着是很难受。
“这绳质量不错,居然没断。”张大河好笑地挥了挥手,让狱卒给他松了松。
羽恒眼中扬起了笑意,解释道:“这绳就是专门对付重刑犯的,还是丞相的主意。”
慕远清轻轻捋着胡,眼中散发着阵阵得意,对于羽恒这个赞赏很满意。
假慕远清终于不再叫唤,大口喘着粗气。
“谢谢谢”
“这么有礼貌?”慕心妍吃惊地看着这个大块头,身高比慕远清都要高两个头,成天扮成慕远清的体型也挺受罪。
“不可以么?”大块头神色忸怩。
“可以,吧,叫什么名字?”
“不告诉你。”
“不告诉你?这名字怎么这么奇怪?”慕心妍愣住了。
只见羽恒紧握拳头,一拳打在了大块头肚上,痛得他叫也叫不出来。
“不告诉我?个名字都这么气。”
慕心妍脸上的肌肉顿时一僵,羞得很想打个地洞钻进去,尤其是慕远清那嫌弃的眼神,恨不得时间能够倒回去。
反应怎么这么慢?好的别丢人呢?
大块头一阵吃痛的shenyin之后,眼中扬起了后怕,“韦陀。”
“韦陀?韦霸天是你亲戚?”羽恒很诧异。
“不是,我是他捡回来的。”韦霸天从很早以前就开始收留孤儿,让他们为自己卖命,而韦陀就是其中一个。在韦霸天的调教下,学会了一身本领。
“就是功夫差了点。”羽恒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韦陀一阵哀怨,辩解道:“术业有专攻,何况人家还年轻。”
羽恒顿时愣住了,这人居然会现代的词儿,可见是韦霸天从现代回来之后又给他们灌输了现代的理念,让他们比这里的人更优秀。
“野心不。”
“确实不。”慕心妍也察觉到了危机,即使现在想隐居,也安静不了几年。
羽恒目光寒彻,慢慢逼向了韦陀,“吧,化妆成丞相有什么目的?”
韦陀紧张地一瞥羽恒,声道:“不是已经告诉你我名字了吗?怎么还要问?”
羽恒瞬间又是一记闷拳砸到了他的腹上,怒道:“不够。”
“我是什么都不会的!”韦陀吃痛地紧抿着唇,唇角痛得瑟瑟发抖。
张大河咬了咬唇,骂道:“名字都告诉我们了,再告诉我们你找墓的目的不行吗?”
“唔”韦陀使劲摇着头,眼神胆怯。
“气”张大河白了他一眼,转过身悠悠地吩咐道:“打!”
狱卒握着皮鞭冲了过来一阵狂抽,韦陀使劲咬着牙,硬是不吭声。
慕心妍顿时郁闷了,这人是条汉,可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停。”
狱卒退了下去,韦陀吐着粗气,但目光却阵阵得意,“还有什么招,使出来!”
慕心妍冷哼一声,很不在意,“这是前奏,真正的用刑还没出来呢。”
韦陀顿时一愣,神经紧绷起来,因为此时慕心妍那冷寂的目光带着一丝看不透的深意。
“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语音刚落,韦陀的脸突然凸了起来。
“想自尽?有没有问过我?”羽恒眼疾手快,一把掐住了他的脸,让他动弹不得。
“哎哟,来得真及时,千万不要让他把舌头咬坏了!”刘玉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气喘吁吁,那副眼镜半吊在鼻梁上看着十分萎靡。
“你要做什么?”羽恒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以牙还牙,以舌还舌了!”
刘玉给上官缙和郭燕上了药后就急着要寻找舌头给慕远清医治,于是上官缙就提议让韦陀“以舌还舌”。
慕心妍觉得不错,直点头,“这主意不错,我爹的舌头就交给你了。”
“我自己的不行吗?”慕远清一脸嫌弃。
慕心妍一阵好笑,“你的舌头估计早喂狗了。”
慕远清又气又怨,没有办法。
羽恒淡淡一笑,目光冷寂,“还没问到想知道的,暂时不要你的舌头。”
韦陀依旧很不甘心,咬舌自尽不成,便使劲用头撞脑后的柱,可他的脸被羽恒死死掐住,根本不能得逞。
看着他不停惊慌挣扎的模样,慕心妍悠悠地叉着腰走了过去,“要不要给他垫个枕头啊?”
“不用,累了就自然不乱动了。”羽恒悠悠地盯着韦陀,目中全是冷寂。他在告诉韦陀,既然落到自己手里,命就不能由他做主了。
韦陀更慌了,不停挣扎却怎么都没用。
慕心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我,我爹都不急,你急什么?吧。”
“唔”韦陀依旧使劲摇头,但眼神更恐惧了,因为此时慕心妍和羽恒二人眼中全是好笑,这比凶狠的模样更恐怖。
见审问没有进展,张大河轻皱着眉沉思着,“看来他是没有尝到咱们的手段啊。”
慕心妍坏笑着转过了头,非常赞同,上次审问盗墓贼的情景依然记忆犹新,实在好玩。
“这次想玩什么?”
张大河鸡贼地笑了,“我回去查了查,啧啧啧,历来的酷刑只有想不到,只有做不到啊!”
看着韦陀身上被撕破的衣服渗透丝丝血迹,张大河总觉得少了,“来人,继续打!”
一阵笞打声在山洞里回旋,声声刺耳,令人窒息,韦陀虽然咬紧牙关,但眼神却十分不屑。
慕心妍疑惑地挠了挠鬓角,用胳膊撞了一下张大河,问道:“你想干嘛?他对鞭笞免疫啊。”
张大河眼中带着坏笑,胸有成竹,“不急,好戏在后头。”
见韦陀已经皮开肉绽,深深的伤口血肉模糊,张大河终于喊停了,“你们去拿罐蜂蜜来。”
“你要做蜂蜜肉丸?”羽恒眼神恐惧,这个娘娘腔要把韦陀活活吃掉?
张大河虽然觉得恶心,但还是卖了一个关,“一会儿你就知道。”
狱卒们把韦陀身上的衣服都扒掉了,只留了一条红色的裤头。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躯体,慕心妍尴尬地侧过脸,对张大河怨道:“这里可不是咱们那儿,你这存心想陷我不义啊?”
张大河娇媚地捂住了嘴,笑道:“别急,一会儿就会给他遮羞。”
韦陀浑身上下被抹上了蜂蜜,接着两个狱卒抱着两个黑色的坛过来了,坛上还用红布堵住了口。
“这是什么?”慕心妍轻轻琢磨起坛里的东西。
张大河坏笑着道:“不要眨眼哦,非常可怕!”
那两个坛离韦陀越来越近,韦陀的脸色也越来越惨白,“你你们要干嘛?”
“找动物跟你玩玩儿。”
张大河挥了挥手,狱卒便将红布扯开,接着一缕黑色的烟从坛里飘了出来。
不对,是爬!
慕心妍吃惊地睁大了眼,仔细盯着快速移动的黑点,那是一只只黑得发亮的大蚂蚁,大大的口器看着十分瘆人。
那些蚂蚁寻着蜂蜜的香味很快在韦陀的身上分布开来,让他看起来像穿了一件夜行衣,紧接着就听到他又哭又笑的大叫声。
“啊啊”
蚂蚁在韦陀身上盯咬着,还有很多顺着裤头爬了进去,个中滋味难以言喻。
慕心妍实在看不下去,后怕地闭上了眼,“够狠。”韦陀浑身上下爬满蚂蚁,更有的蚂蚁已经寻着血腥味爬到了他的脸上。他吃痛叫嚷的嘴每张开一次,都有不少蚂蚁爬进去,而也有很多爬进了耳朵、鼻孔让他十分难受。
“唔唔”他的表情十分痛苦,紧紧闭着眼睛防止蚂蚁钻到眼睛里。
看着那片密集的蚂蚁,慕心妍忍不住一个冷颤,这蚂蚁的攻击力也太强了。
“你还是不?进来什么目的?”慕心妍努力让声音很冷冽。
韦陀使劲甩着头,“唔唔”做声。
“啧还不呢”慕心妍郁闷地看向了张大河,看这人还有没有好主意。
张大河轻轻舔了舔唇,声道:“割掉一只耳朵?”
“唔”韦陀摇得更厉害了,虽然看不清表情,但声音似乎很急促。
“还嘴硬?”慕心妍发现这个人好难对付。
“我招!呸呸”
韦陀惊慌不已,他有密集综合症,浑身的蚂蚁已经让他更害怕,那伤口上的痛痒让他难以承受,更别提还钻进耳鼻里。
他想甩开跑进耳朵里的蚂蚁,可慕心妍总是误解他的意思,让他十分焦虑。
“吧。”慕心妍让狱卒将蚂蚁全部烤死了。
韦陀难受地吐着粗气,答道:“还是不是想丞相能闭嘴。”
慕远清每天都要就刘寒和韦梦瑶的事在上朝的时候闹,让韦霸天觉得很没面,后来韦霸天想一不做二不休,找韦陀来封住他的口。
由于韦霸天要找长生诀,所以让韦陀伪装成慕远清查找长生诀的下落,但后来他又接到韦霸天的命令让他制作丞相府墓地地图。
“没地图用来做什么?”慕心妍问道。
“没有,地图不是还没做好吗?”韦陀心地答道。
你不知道但我知道。
慕心妍向羽恒求助,这个时候该继续问什么?
羽恒轻轻背着手,满脸寒意,那冷冽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一个国师府养这么多人,韦霸天有什么目的?”
“人多好办事。”韦陀答得心。
“要办什么事?”羽恒挤起了笑,但那冰冷的嘴角却让人感到一阵胆颤。
韦陀目光变得更紧张,忍不住眨了眨,很快他的脸一紧,笑得很僵硬,“国师府那么大,要做的事可多了。”
“唔痛”
羽恒生气地又给了他一拳,低声骂道:“别给脸不要脸,!”
“不知道”
韦陀嘴很紧,依然不肯招,慕心妍急得骂道:“不又放蚂蚁,不,我们还有蜘蛛、虫!,他是不是想称王?!”
韦陀顿时吓得睁大了眼,眼神带着不可思议居然被识破了!
“看来是了!”慕心妍也看出来了。
“唔”韦陀依旧摇头,很紧张。
啪啪
慕远清一个人坐在远处,面带无奈,他拍着桌提醒慕心妍别忘了自己。
“哎哟,爹,人家在审讯呢!”
啪啪
慕远清没好气地指了指桌上的纸,纸上已经写满了文字。
“什么?”慕心妍走了过去,这老头又有什么指示?
但走进一看,纸上写的全是口供,承认韦霸天有篡位动机。
慕远清坏笑着对她挤了挤眼,写道:“承不承认无所谓,画押就行。”
韦霸天野心勃勃,有目共睹,要压制他,手段必须有。慕心妍顿时对慕远清竖起了大拇指,“这流氓耍得漂亮。”
现在就差盖手印画押了,但韦陀力量惊人,狱卒拿不到他的手指。
羽恒找来一把bishu,走了过去,“多大点事?我来!”
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银色弧线,随着韦陀一声惨叫,他的大拇指带着血液飞了出来。
“好了。”羽恒将断指交给了慕远清。慕远清一脸笑呵呵,非常满意。
“你们这是欺君,太无耻了!”韦陀吃痛地痛斥着,十分委屈。
慕心妍淡淡一瞥,言语狠厉:“都是跟你们学的,论无耻,哪敢跟你们国府比?”
张大河娇媚地轻轻皱着眉,问道:“你来丞相府也有些时候了,韦霸天还让你做了什么?”
韦陀吃痛的脸颊抽了抽,“就让我什么都别管,让丞相府自生自灭,只要不坏国师的事就行。”
慕远清是韦霸天最大的劲敌,但由于他丞相的特殊身份不能突然消失,所以只能让韦陀来扮演他。
而他的另一个任务就是找长生诀,直到前几天让他准备地图。
羽恒轻轻摩挲着嘴唇,寒目半眯,那股气势让韦陀不敢直视。“看来你跟国师府一直有联系。”
“是怎么联系的?!”慕远清激动地让慕心妍质问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