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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道路再次相交,结局也会有所不同。
或许有些伎俩都已经被人用烂了,但是杨景觉得,这些被人用烂了的伎俩只要有所作用,能表达一下自己的对某些事情的郑重和真情实感,就足够了。
杨景所在的——成都赵府本家——的小客堂。
刚被杨景请入座后,苏飞便忍不住了,为知己好友分忧的表情由为诚挚,但苏飞这毕竟是冒昧前来拜访的,所以他还是颇为谨慎注意的。
三人围坐于一张桌面的苏飞,长身而起,面朝着少年作揖行礼道:
“杨兄,那日一别,飞高兴至辗转难眠,是故那天夜里就极走于兴霸所居,今特来协好友前来一同拜访,此冒昧叨扰还请杨兄多多包涵。”
闻声,杨景也慢慢立起准备就要托住苏飞,冒昧说实在的是有点的,毕竟这不是汉中的赵府,而是成都的赵氏本家。
不过问题也不大,杨景扶起躬身的苏飞,笑着回道:
“苏兄莫要多虑。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景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快快请入座!”
言罢,杨景便将目光转移到了甘宁的身上。
“景之前也听闻过甘兄的豪爽勇猛、坚毅、厚养健儿,其兄重情重义之名,景,早就神交已久!”
“而且说起来,景这俩日在偶遇苏兄后,还请家中长辈请邀为结识甘兄矣,还望甘兄莫要见笑景就好。”
别的先不说,杨景觉得自己还是得先把这个坑给填上,万一自己之前托族舅父了解甘宁的事......被发现了的话就不大好了。
而且杨景估计舅父的人有九成以上的概率已经找上甘宁过了,所以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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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发愣的围坐在一起的甘宁会意,听的也有些动容。
只是...
甘宁他觉得自己不过一个江贼尔尔,坏事做尽,杀人已多,众人不喜,他真的值得面前的少年如此敬重夸口么?
神色暗淡的甘宁动了动喉咙,想了想,便立起身子,朝着刚刚才落座的少年,落寞的行礼叹言道:
“甘宁惭愧,真当不得杨...杨兄所夸,宁只不过是个坏事做尽,碌碌无为,与朽木腐草无异之辈罢了,当不得。”
“不...不。”杨景急忙的再度起身托住了甘宁的身子,情绪激昂,话音满是斗志。
“甘兄,少年时,行路不虑,但当以时还,能屈能伸,方为丈夫,更成一番。而且堂堂大丈夫焉能郁郁久乎?”
“只待时机一到,届时,景愿自请十里相迎俩兄及足下诸位兄弟,若俩位后时不喜,景也当十里相送!”
轰...
此话一出,惊的俩人骇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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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露惊骇的甘宁抬起了他那年轻的面容,紧咬着嘴唇,这位往日里豪爽的汉子变得异常的感动。
他甘宁竟能被杨兄如此看重?
要知,他在蜀郡常被人识不起,又无法得到中用,而有半数兄弟因为他原先的江贼的身份不让带进去,只能靠好友苏飞多为照顾。
甘宁作想,既使面前的少年没能引荐上职位也无事,光凭此礼待就足以让甘宁感动信服。
而且要是实在待不下去也没地方待了,带着一众兄弟们光投靠杨景杨兄一人,那也是一片光明呐!
“呼!”
想到这儿,已二十多岁的甘宁长叹一声,然后眼神坚定,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大声单膝跪拜道:
“天可怜见,某甘宁—甘兴霸,于颓废之时,幸得苏兄告之有恩主愿助。”
“甘某,初至此地,还不信服苏兄其言为真,直到甘某真见恩主之华然,及礼遇,宁大为震撼。”
“今恩主如此礼遇,真乃宁和飞之幸也。我甘宁以无需再等候恩主的回信成与否,现在就愿随着恩主准备大干一场,既使没有官职甘宁也心甘情愿!追随恩主!”
紧接着,苏飞也从跪坐的布垫起身,一同随着甘宁单跪行礼:“得遇君之礼遇,飞也愿同甘宁一道,但凭驱使!”
他们俩目前的想法非常简单,谁对他们礼遇,谁对他们俩好,他们俩就跟谁。
而且跟着杨景又不亏,跟着人家有前程的。
...
小客堂之中,原先还是甘宁等人的震惊。
而现在一听他们俩位的发言,就轮到杨景心头‘咯得’一响,整的浑身都在欣喜的发颤!
恍如隔世的杨景,真真的犹不可置信的低头望着其下的俩人。
万万没想到啊!
之前只是打算要是真合时宜,而祖翁又当地方官的话,就把这俩位弄到祖翁那去干,等干的差不多了,不就也是自己手下了?
只是,他确实没能想到,甘宁择主如此迅速,还是说甘宁已经被当地的人排挤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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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多想,杨景赶忙颤动的抬脚一小步,急速的扶起了俩人。
嘴角的笑容都快合不拢嘴了,“兴霸,子容,快快请起。”
“哈哈......景如此之年就得俩位大才相助,真乃景之幸也!”
高兴的已经喜出望外的杨景赶忙的安排这俩人快快重新落座。
同时,杨景笑着道言:“钟离,快快去厨房招呼一声让庖厨做几手好菜,景要跟俩位好好的酌酒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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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各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