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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
苏飞难以言表的激动和喜悦!
当然,也不是苏飞他本人做不了官,苏飞他自己家里的条件也很不错的,他做官不是很难,而难的是带上好友甘宁加上这些好兄弟们。
之前好友甘宁做官,就只能带进一半的兄弟们,现在还剩一半兄弟们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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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眼前少年出自什么目的而帮自己。
其实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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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这年代的推荐制度下,实行‘二元君主制’,既是一个人为俩个人效力制度。
一、为皇帝效力。
二、为表荐自己者效力。
外加于眼前的这位少年,是属于以杨家为首的士大夫阶层。
无论是消息的获取、传递、以及晋升通道,都是掌握在这几大世家手里。
至于像苏飞这种家里地方大户、寒门或者有学识而却不是本地士族的隐士名士。
皆是被几大顶级世家所压在下面的,而且世家大多都是取自家子弟当官,而不是‘外人’。
像那些因避难而逃来益州的客籍或名士,皆是当地益州士族眼里的外人,都是排斥的存在。
刘焉的东州派就是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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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的人还不大清楚世家的强大,可以再打个比方。
一个‘颖川名士’四个大字,就是一个太守级别的官。
而当年的荆州为什么要投降曹操呢,原因其实也很简单的,就是为了回家。
荆州和益州可有不少逃难来的名士,那些在荆州沉淀了一些年的名士,一看北方老家的族人在曹操那混的那么好,那么得势,干脆直接回去混混就好了,干嘛要那么拼。当然,曹操的势大也的确是主要原因。
而这也外乎都是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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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
在苏飞的心里,能被人引荐是非常好的好事,也非常的高兴,至于目的,暂且不用知晓都没事。
所以,苏飞都坐的有些按捺不住了。
苏飞他急切的问道:“那...那...杨兄,飞和兴霸大概需要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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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景那能听不出苏飞嘴里吐出的急切,笑道:“苏兄莫要担心,现年才四月中,还早乎。不过,景断然也不会让兄急乎,至多岁末,景就会传信于苏兄,告知最终结果,届时若是万一没成,还要请苏兄莫要责怪景能力不足,就好。”
“不会...不会,飞,定然不会如此,杨兄能帮请之已然幸矣,定然不会。”苏飞连连的摆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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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无碍,届时就能知晓矣。我们先吃酒,来,苏兄,请!”说道这儿,杨景呼出一口气,他抬眼提起酒杯望向苏飞。
别说,这种半路都能偶遇惊喜的事,真是疲惫都能一扫而空啊!
而且坐在半露天酒肆中的杨景还在脑海中寻思着,这事如果能成,有了甘宁加上苏飞那实力不就蹭蹭的往上涨么。
今日注定是个高兴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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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到了来蜀郡成都的第二天就一般般了,要开始被抓去读族学了,是一个郁闷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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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来这里第三天,生活才有了些许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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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君,府外有俩位来客到访,自称为少君的好友。”
中午,难得趴在卧榻上午休会的杨景有些狐疑的发问:“有说其名号否?”
钟离:“有的,其一面相粗野之人似自称甘宁,另一人自称苏飞。”
哦?
果然。
杨景慢慢从中午午休的卧榻上爬起,淡淡的扫了一眼钟离,小声的笑着喃喃着:
“苏兄来矣啊......只是有没想到,居然是他们先来找我的。”
杨景并未急于奔走,而是不快不慢的下了床榻,走于卧房。同时,他也在心里琢磨着,等会要怎么搞,要用什么办法留个好印象:
听说,甘宁这个人重情义,也很敬重士人,而自己士人有了。
情义的话......
那就开演。
“苏兄呐!”杨景嗓子突然一动,就此,杨景穿着一身白色睡袍外加一双丝织袜,一边喊着苏飞一边跑着。
奔出相迎。
杨景刚小跑至府门,就瞅见了门外的俩位,赶忙的快步上前,喊着并作揖道:“诶,苏兄来矣!这是..甘兄,杨景见过甘兄!”
“杨兄,汝这是?何须如此?”刚刚杨景临门之时,苏飞就已经闻其声了,只是万万没有令他能想到的是,杨景杨兄居然会如此相迎。
“哦......吾上午读族学,中睡午休矣,初闻俩位到访,以为俩位在此已等候多时,就速来矣!”
“......什么?杨兄!忘衣而行,着实令在下受宠若惊呐!”苏飞听闻后都不禁用宽大的衣袍来擦拭眼角。
他苏飞和甘宁何德何能!
人家杨兄大世家子弟。而他们俩一个地方大户,一个江贼,差距这么大都以礼相待,怎能不令他感动呢。
“诶......差点忘了。”杨景懊恼的拍了拍脑袋,“苏兄、甘兄,来来,别站在外面了,快快随我进去吃杯茶乎!”
说着,杨景一把抓住了苏飞的右手,并专门的面向几步外的甘宁喊着。
眼前的甘宁,并没有杨景脑海里浮现的那种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佩铃铛的形象。
而是一位身着灰白色长袍的壮俊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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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霸,来!”苏飞又用左手的长袍擦了擦眼角的湿润,然后,顺着杨景的目光,微微动了俩步,一把拉过一旁不知所措的甘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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