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自称是菲拉斯,但是……他们却称你为弗劳德,你到底是谁?”
菲奥娜看着弗劳德,那面罩外的死人眼虽然没有任何变化,听声音却很是惊讶。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一个历史发展与这个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而且,我觉得我们并不在一个宇宙之中,我的不是平行宇宙。”
弗劳德如此解释道。
“我完全不了解你在什么……”
菲奥娜轻声道,“另一个宇宙?我曾了解过这样的知识,但是还没有人能确定这一点是真的,况且……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实话,我也无法确定目前的关联,因为我原本所在的那个世界可能早已毁灭,但由我这里又开创了另一个新的宇宙,与我的宇宙极为相似的宇宙,我以为这会是一条救赎之路,一条可以在源头解决所有麻烦的做法,但是……我如今觉察到我简直错的离谱,而且因此被摆了一道,那个赋予我强大力量的存在并非真正的创世者,而是另一个终极的存在,他鼓励我来开启一个新纪元,第二次机会……但是他的是实话,他从未过我会让自己所在的世界起死回生,所以,最终的选择权还是握在自己的手里,我抓住了这个虚妄的机会,然后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等等……”
科托斯插言道,“你……创造了一个宇宙?那么……那些神明,原初议会,还有我们这些圣灵……”
“我点亮了生命之光,就是这样。”
弗劳德点点头。
“也就是是你创造了我们?”
阿基米德沉吟道,“这还真是……有意思。”
“有意思?”
科托斯立刻站了起来,但在这个十分狭窄低矮的通道内这是个很不明智的举动,他的脑袋立刻撞到了通道上方的岩壁,然后痛苦的蹲了下来捂住了脑袋,但他还是恼怒的喊道,“开什么玩笑?他就是罪魁祸首!他的自大让虚无入侵了整个宇宙!而且还愚弄了我们所有人!”
“虚无的入侵与我无关,我的本意就是要阻止虚无的入侵,而且你们这些圣灵也并非由我创造,准确的,不是这个我,而是另一个我,或许吧。”
弗劳德依旧无动于衷的道,“这个死循环还在持续,从何时何地开始已经无可考究,总之,你们所在的宇宙应该也不是我所在的那个宇宙,更不是我创造出来的那个宇宙。无数个我不断的在尝试着解决所有的问题,这已经造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我不是源头,但是源头却由最初的那个我来开启,可以这是一个巨大的试验场,每一次的失败都是为了最后一次的成功。”
“成功?为了什么?”
菲奥娜问道,“只是为了将虚无赶出整个宇宙?”
“不单单如此,原本我想要开创一个没有绝对力量的宇宙,凡人至上的时代,但是我现在才知道这有多么可笑。没错,那些神明,那些拥有强大力量的存在的确可以在某种意义上颠覆所有的规则并凌驾于其上,但在他们之上却依旧还有制约着他们的存在,这个体系已经被创世者建立起来,就是为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所以,应该所有人都是凡人。”
弗劳德叹了口气,“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幼稚,多么狭隘。就连虚无也并非敌人,他不过是制约绝对正义的存在。”
“你到底想要什么?”
科托斯揉着脑袋问道,“忏悔?平衡早已被打破,是你创造了魔法!凡人甚至可以和神平起平坐!欲望驱使下,就是凡人打破了所有的规则让宇宙几乎面对毁灭的边缘!”
“没错,以暴制暴永远是个死循环,而我则是个最典型的例子。”
弗劳德点点头,心中却毫无波澜,“但是我要的不是这个,舍弃了神力的我如今终于看清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必须走上这一条路,因为只有这条路才能完成我的夙愿。”
“什么意思?”
科托斯歪着头打量着弗劳德,他早就认为这个人是个疯子,如今更加深信不疑,他绝对是个比自己还要疯狂的人。
“命运。”
弗劳德道,“我们真正的敌人是命运,它束缚了所有的存在,束缚了所有的选择,当我真正的面对命运本源之时,我才发现它们才是所有一切的敌人。”
“命运不可战胜。”
阿基米德如此道。
“没错,规则就是规则,它也是制约力量的一环。”
弗劳德点点头,“我也并不妄图战胜命运,一场变革,我要的就是这样,一场足以让所有人平等而为的变革,一个凡人与神明平起平坐的时代。”
“方夜谭!”
科托斯冷哼一声,“一旦没有了命阅束缚,你可以想像我们能够将凡人碾压成什么样儿。”
“但也有人会站出来与你们对抗。”
弗劳德看向阿基米德,“一切正在改变,你会站在这里,你会成为一个凡人,就明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就证明我已经开始了我的计划。”
“我们并不在一个宇宙之中,你过的。”
阿基米德严肃的道。
“没错,但是这是一个循环,阿基米德阁下。”
弗劳德咧嘴笑了起来,“而我们正站在那个原点,这里也是终点,一切正在从这里启航,就像是乌洛波洛斯那条巨蛇不断的吞噬自己的尾巴,一个环正在形成,无关时间,无关空间,这场命运之战已经打响。”
“可是……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菲奥娜不解的问道。
“你的姓氏,菲奥娜,你从没过你的姓氏。”
弗劳德转头看向菲奥娜。
“我的姓氏?”
菲奥娜歪着头困惑的看着弗劳德,“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我被我的母亲独自抚养长大,而且她自称个能力者,却从未显露过自己有何能力,我也没有任何能力显现出来,但是我能够自如的使用魔法……”
“这些都不重要,你的姓氏。”
弗劳德问道。
“维格里。”
菲奥娜道,“很奇特的姓氏,我的母亲从未过它的来历,只是让我记住这个姓氏。”
“就是如此。”
弗劳德点点头,“菲奥娜维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