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斩旗一听,心脏顿时被提到了嗓子眼,他很难想象走了这么久居然会有一个未知的生物一直偷偷跟在他们身后。
“会不会你太紧张了?那个东西既然一直跟着咱们没有理由不动手啊?”
“不会,我体内的诡现在很躁动,它不动手或许是因为咱们还没有触发那个东西的必杀条件。”
“必杀条件?这东西杀人难道还有规律?”白斩旗有些不敢相信,这种可怕的怪物难道还需要遵从规律?
“嗯,这些怪物杀人都有规律,不然你以为我们还能活到现在吗?”
“如果这个东西是因为我们没有触发杀人条件所以才没有朝我们动手的话,那我觉得咱们就不能在往上走了,搞不好在半路就会触发。
而且咱们都进来这么久都没有听到一点声音,这很有可能其他人都已经死了。”
听着白斩旗慢慢分析,胖子若有所思,在考虑得失,低声说道:“但也不排除刘一展已经知道了这种规律,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楼内的四层老人了,咱们再走走看,如果遇到危险再想办法逃走。”
白斩旗没有反驳,他也觉得既然都走到了这个份上如果不上去看看话,实在是有些可惜,况且,胖子说得也不是并无道理,想要在这种未知力量下存活,就必须要整合所有有生力量。
当然他也有自己的私心,就算这次可以活下去但以后怎么办?癌症可不会等他。
“嘀嗒……嘀嗒……”
三楼有些不同寻常,这里灯并没有完全失去作用,反而有些还在一闪一闪的发出泛黄的暗光,这给白斩旗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就好像前方正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正张开嘴静等着自己送上门去。
“吧嗒。”
正摸着办公桌缓缓前进的白斩旗突然被一滴水珠落在了脖颈处,顿时粘糊冰凉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上下,白斩旗伸出手小心将脖颈的黏液擦干净,放在鼻尖闻了下,像是存放许久而腐烂的猪肉,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还有一种很刺鼻的恶臭,强忍下作呕的冲动,赶紧将身前的胖子拉住,手指轻轻朝着天花板指了一下小声说道:“有情况。”
俩人顺着白斩旗抬起的手机灯光向上凝视,但下一刻身体直接变得僵直,俩张小脸也同时失去了血色,胖子攥着白斩旗的手也在不自觉中加大了几分劲道。
天花板上是一个形似女人的怪物,身体就像一只蜘蛛似的攀附在上方,脑袋却呈现出一种一百八十度的旋转,苍白的面孔上带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扭曲感,黏糊糊的头发就像刚刚用泥浆水洗过一样顺着脸颊延伸至俩人的脑门处,,一双凸出来的眼眶却只有眼白的眼珠,样子就像被人用针线串起来一样,那阴冷的气息就这样静静的盯着刚才俩人的一举一动。
俩人的身体有些僵硬,全身上下此刻也早已被汗水打湿,这还是白斩旗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去观察一个怪物。
“咕噜”胖子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艰难得吞咽了一下口水,拉着白斩旗慢慢的向后退去,直到退到一间木门的跟前,胖子才快速转身打开门将白斩旗一把给拉了进来。
白斩旗这算是头一次经历这种怪异的事件,本来从小就不知道害怕是一种什么感觉的他,此刻却隐隐约约感觉知道了。
再瞧旁边的胖子此刻却是直接瘫软在了冰凉的地上,看着他上下起伏的胸膛估计是被吓得不轻。
“你不是驭诡者吗?难道你以前没见过这种类似的怪物?”
白斩旗强行镇定下来,看着胖子不堪的模样实在有些好奇,按道理来说胖子成为驭诡者的时间并不算短,理应不应该出现这副胆小如鼠模样。
“没……这是……第一次……见诡!加上这次我也才经历过三次,前俩次我只顾着逃命了,等我在反应过来时所有问题也都被解决了,根本就轮不到我出手,而我的能力也只是用来自保而已。”
“况且,前俩次的任务也只是等级最低的幻灵事件。”
“任务?算了……等安全再说吧,不过,要是下一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可以不必管我。”
白斩旗说完便不在理会胖子,独自拿着手机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开始仔细观察起来。
这是一间用来摆放杂货的小房间,四周被各种废旧的纸箱包围,靠墙的是一个不锈钢货架上面还摆放着一些修理机器用的工具。
“这些东西可以对那个怪物造成伤害吗?”
白斩旗指着货架上放着的螺丝刀和一些拇指粗细的钢筋扭头看着正要爬起来的胖子问道。
胖子靠着纸箱抬起刚恢复了一点血色的肥脸看了看,然后缓缓摇着头道:“除非那些特殊法器和诡物外,没有一丝可能,但拥有那种武器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大部分情况都是驱退或者关押的。”
“那你的能力是什么?可不可以关押?”
白斩旗有些失落,特殊法器别说他听都没有听说过,就算他知道,按照胖子所说的珍贵程度来看他也没有任何机会拥有。
“我没有试过,但估计做不到关押,最多也就是驱退,但驱退时间我不敢保证,还有就是还要承担我体内那只诡突然觉醒的后果。”
“如果在驱退后我们还没有逃出这栋楼的话那我们危险了,而且我的能力也使用不了几次了,如果拼命的话我身体的诡就会彻底觉醒,到那时候,你们要面对就不是一个诡,而是俩个!”
胖子低着头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继续道:“依我看刚才的那个怪物它的本身应该属于诡奴,这种东西想要驱退根本不可能,除非咱们可以收押控制诡奴的诡,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假如我体内的诡完全觉醒,但等级又并不是外面这个诡的对手,搞不好还会被吞噬掉,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步的话我想这个地方将不会再有一个活人。”
“呼……”听完胖子的解释,白斩旗的内心一沉,这么说的话就只能在这里等死了吗?白斩旗可以接受自己病死,但他绝对不想被一个诡杀死。
“那如何才能成为驭诡者?”
“你想当驭诡者?”胖子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许久才苦笑道:“很简单,将诡的一部分植入你的身体,或者你和我一样,成为古楼住户,只要你积分足够。”
“那你呢?”
白斩旗皱眉,他在思考这样做值不值,还有胖子刚说的古楼住户又是什么?可信度又有多少?
“嗯,我是在古楼总积分抽奖抽到的,但因为上一个任务的缘故,所以一直被耽搁了现在。”
胖子看出来白斩旗心中的疑惑,但他也没有再进一步解释,这种东西本来就太过玄幻,这要是放在以前他也不可能相信。
“咚……”
本来还想在问胖子一些事情,但就在房间靠窗的角落突然一个纸箱毫无征兆的掉在地上,白斩旗听到声音快速的向后倒退了几步,而胖子因为一直神经紧绷更是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一只夹着香烟的手也是微微颤动。
俩人的目光紧张地盯着那个角落,就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那个冒出来的东西会是另一只诡。
“许久,角落里一个纤细的人手缓缓从隔开的纸箱空间探出,手上还抓着一条白布左右摇晃,不一会只见一个梳着马尾辫,脸颊微红相貌精致的女人慢慢从那处空间的角落里站起,笑容有些尴尬,一张诱人的小嘴小声解释道:“大……大哥,腿……腿麻了!不过你们放心,刚才说的话我一句都没有听到,我是个可怜的残疾人,是个聋子。”
看着俩人狐疑的表情,女人赶忙解释了一下,生怕眼前这俩位不分青红皂白把自己给扔出去。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白斩旗眯着眼盯着女人,非常时期他觉得有必要非常对待,只要这个女人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就立刻动手将她解决掉。
“我……我是新来的实习生,因为外面有怪物我没办法就跑这躲起来了……”
“你不是聋子吗?”
“……”
女人有些委屈巴巴,还不是你俩刚才说的那些话,满嘴诡话,正常人谁会说这啊,但眼下却又不敢表露出任何不满,自己的小命可还在这俩疑是精神病的家伙手里攥着呢。
看着这个委屈到要哭的女人,白斩旗也不好在逼问什么,但起码现在可以肯定这只是一个为了逃命误跑进来的倒霉蛋,情况应该和他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