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见到其他人?刘一展有没有见到?”
白斩旗示意女人从角落里出来,眼下这种情况他必须要先弄清楚其他人都在什么地方。
女人有些害怕,说实话她的内心是拒绝的,不能你让我出来我就出来,起码我要看看你俩是不是正常人吧,嗯……不正常!
但身在屋檐下,她只能不情不愿的扒拉开身前的纸箱,小心翼翼的挪到白斩旗俩人身边后女人更显得有些拘谨。
“没……没看到,我那会正要去仓库审计设备,但刚走到楼梯口这里的灯就突然灭了,一开始我还以为停电了,就在我准备回去找一下手电筒时周围就响起了一阵尖叫,但也只是一瞬间声音就又消失了。”
“本来我还以为是张经理又在调戏哪个同事呢,只是等我回到饮水室时就看到了一个蜘蛛一样怪物。”
说到这,女人的小脸又白了一分,苗条修长的身躯也有些轻微颤动,明显是被吓得不轻,现在还可以正常的说话已经证明这个女人的内心强大了。
看到白斩旗示意自己继续往下说,女人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混乱思绪想了想道:“我看那个怪物站在刘董事的办公室门口一动不动,我有些害怕,所以就慢慢的向后退了回去,但因为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东西,所以又把那个怪物给惊醒了,当时我怕的要死,大叫着呼喊救命,但是却没有人一个出现,而那个怪物的速度又特别快,几乎只是一个呼吸间就跑到了我的身前,当时我就感觉自己要死了,但奇怪的是它并没有攻击我,而我也是抽着这个空隙随便爬到了一个房间躲了起来,然后没多久你们就来了。”
女人说完,小眼睛不安的四下瞟动,生怕自己说的不是太清楚惨遭灭口。
白斩旗听完静静的托着下巴正在思考女人说的每一条信息。
“咳,美女,你不要害怕,我俩都是好人这一点我还是可以向你保证的!”胖子拍着胸脯走到女人身前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也不能老叫你美女吧?要不这样,你叫我一声胖哥我呢免费教你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怎么样?”
胖子一改刚才怂包的模样,俩只手有些晒晒的搓动着,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这么正儿八经的跟一个美女搭讪,这可比见诡还让人觉得稀奇。
女人像是看傻子似的瞅着胖子,这一刻她更加肯定了之前的想法这就是一个精神病啊。
“我……我叫黎荷。”
女人的声音不大,甚至可以算是声若蚊蝇。
“你问她名字有什么用?估计下一秒就死了呢。”
白斩旗收回手,撇了一眼有些小激动的胖子,然后毫不留情得泼了一盆凉水。
女人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就白了,身体也在剧烈的颤动,她觉得自己活不过今晚了,啊……再见了我的小笼包,再见了我亲爱的麻辣香锅,咦……等等,为什么我会想到吃……好没良心啊,我不应该想想父母的吗?黎荷有些羞愧难当,看向俩人的神色还是充满惧意,只是目光中还多了一丝好奇。
胖子本来还想反驳一句,但看到黎荷的眼光时顿时内心又是一喜,难道自己单身了二十五的黄金VIP居然就要在今天脱坑了吗?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你就放吧小荷同志,只要有我在,我保证你肯定不会少一根头发,我可以用我珍藏了二十年的特高清种子向你发誓。”胖子一脸正色,一副有我在没意外的表情打着保证,胸口被拍的震天响。
白斩旗摇了摇头,不在理会这俩人,转身走到胖子原先靠箱子的旁边货架,他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可用,就算普通工具无法对诡造成伤害但抓在手里好得也可以起到一些壮胆的作用。
“咦?”
白斩旗看着眼前货架上的一件衣服有些奇怪,这件衣服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和周围环境有着强烈的差距感,这是一件鲜红欲滴的女士披风,而且颜色也有些不正常,红的有些过分,太妖艳了,给人的感觉就像在面对一具画着彩妆的冰冷尸体。
“这件披风是谁的?”白斩旗回头看了一眼正尴尬废劲想从胖子双爪抽出手的黎荷问道。
被白斩旗这么一打扰,胖子神情有些幽怨的望着他,但也不好在继续抓着黎荷的手不放,而且现在这个情况还容不得他在这谈情说爱。
“估计是刘董的吧!”黎荷把手使劲抽出来一脸红晕的走到白斩旗身边,她觉得这俩个人中还是白斩旗比较靠谱一点,待仔细看了下披风后,黎荷有些不确定道:“刘董这个比较喜欢拍小视频,所以前一段时间他从戏剧社购买过很多这种类似的服装。”
白斩旗轻轻的点了下头,伸手摸了一下,但就在这一刻突变陡生,在白斩旗刚触碰到披风的一刹那,周围的环境随即发生了变化。
白斩旗摇晃着身体努力站稳,张眼望去,入眼却是一片灰蒙蒙的世界,四周都像起雾了一般,他努力向周围凝望却什么都没有看清,甚至伸出手掌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阻隔着自己的视线。如果不是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手臂的存在,白斩旗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白斩旗小心的往前挪动,但眼前的景象却没有丝毫变化,就好像一直都在围着某一个地方转圈,诡打墙?白斩旗的内心突然冒出这么一个词,眼前的这种景象和映像中的诡打墙很吻合。
不能再这样走下去了,走了这么久却好像一直都在原地踏步,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在不在原来的世界,万一再碰到什么危险的话估计自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斩旗就地坐下,一边思考问题的关键一边小心戒备,在这个毫不熟悉的地方容不得他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哗啦啦……”
就在白斩旗还在努力回想所发生的一切时,四周却想起了一阵密集的声音,像是脚步声,又好像是周围有很多人在他耳旁低声细语,声音很小却很密集。
“来了吗?”白斩旗觉得这件披风或许就是胖子所说的诡物了,只是别的驭诡者需要断肢重接,但他好像却是被动接受,这一刻,他想到了一个词:夺舍。
“咿~呀,大王此去可有危险?”
“孤也不知。”
“那大王,如你一去不回,那我孤儿寡母又该如何?”
“可孤不去,身后黎明苍生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