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衣,是黑衣,不是别人,就是她,仅此而已,而已……
弄下脸上的易容,一张能让绝美女子也黯然失色的脸露出……
很快了,他不着急,答案不是出来了吗?
祁水湛略为无奈的看着怀中的人:“景小姐,冒犯了。”
她受的伤未免太重,背后的伤口更是需要处理,祁水湛一边告诉自己这是迫不得已,一边在想他看了她的身子会不会被杀。
毕竟,左相府的嫡女武功如此之好,他可是看见了,以一挑八,并且身体里貌似还有旧伤,居然能全歼对面的敌人,这个景雪染,藏的真深。
“放开。”
女子的声音冰冷,微弱,如若不是因为武功太好,祁水湛根本听不见。
景雪染费力想支起身子,却被一个陌生的人抱住,同时还牵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痛得直吸气。
祁水湛皱眉,声音温润:“你别乱动,我给你处理伤口。”
景雪染这才听出来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在御花园里偶遇的那位湛王爷。
不过她怎么会在他这里,景雪染不解,第一反应便是防备。
她左肩被刺伤,便抬起右手,手肘向后一撞,想让祁水湛放开手。
祁水湛反应很快,右手直接抓住她的肘弯,景雪染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都是晕晕的。
再次睁眼,她正侧躺在一个软榻上,左肩朝上,没碰到软榻,却依旧痛得要命。
而更糟糕的是,从心脉处开始,她觉得有寒源在源源不断的扩散,散入四肢百骸中。
景雪染咬牙,要是她自己的身体,哪里会有这么多毛病。
祁水湛站在一边,看得出她不好受,只好弯身商量:“宫宴很快就要开始,你不去不行,我想给你包扎伤口,你怎样?”
祁水湛算是救了她,说的确实也在理,或许是冲这一点,景雪染居然破天荒的嗯了一声。
而且,她自己现在,真的没能力给自己包扎,心脉里散发的寒源已经让她没有任何行动能力了。
上前扶她坐起身,祁水湛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上,触手的,就是极致的冰,很难想像,这样的温度会出现在一个人身上,他道:“你身体很冰,内力也有些乱,是受了内伤吗?”
景雪染忍不住蹙眉,她自己也不知道啊,总觉得心脉里的寒源差一丁点就可以要了她的命,而那些暴走的内力,现在终于平息,但也乱的很。
祁水湛看她的样子,倔强的,一句话都不肯多说,只能轻叹一声,拿了颗药递过去:“你先把它吃了,温养内息的,应该可以帮你稳一下。”
景雪染别过头,她和祁水湛不熟,这人却帮她,本身动机已经值得怀疑,而他给的药,要是加的有别的料怎么办?
祁水湛知道她是不信任他,不由苦笑一声。
本来是最近景雪语一直念着她,说这位大小姐怎么变了,不好对付了,他才有了点兴趣。
今天才会多看这位一眼,谁知道,她身边的侍女,竟然又是东女族的人,并且还是族长之女。
铃妃的人今天要动手,他当然知道,本来打算不管的,但偏偏这个时候,她要去凤栖宫,想着过来看看,居然就顺手救了她一命。
祁水湛看着她一脸冷硬,景雪语一直说她胸大无脑,怕是也不知道,这女人有极好的功夫,极差的身体,极高的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