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水湛唇角微勾,他对这人,可越来越感兴趣了。
他又继续温润的说道:“放心只是一些养气的药。”
景雪染皱眉,这人是非要她吃不可吗?
伸出右手从他手中接过,放在鼻尖轻嗅,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了,景雪染才仰头吞下。
吞下后四肢都暖和了些,那些内力也开始受控制,这药的效果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有,就像一条小溪一样,潺潺的。
景雪染的脸色却没多好,味蕾里面都是苦味。
祁水湛看出她嫌这药苦,不由摇摇头道:“良药苦口。”
景雪染听后,神色波动不大,只在心中吐槽:别拿糊弄小孩子的玩意糊弄她,说得好像她不懂一样。
内力受控制了,景雪染闭眼调息。心脉里涌出的寒气微微停歇,只是依旧冰的仿佛能让人窒息。
祁水湛看她开始调息,便伸手轻轻扯掉她左肩的服饰。他会一些岐黄之术,帮她包扎一下没什么大问题。
黑衣,中衣,浅色肚兜带子逐渐露出来,白瓷般的肌肤闪着光泽。
祁水湛目不斜视,颇有正人君子的风范,只是当他拿着药瓶的手不经意碰到景雪染香肩时,不由愣住。
手下是女子的肌肤,触手如玉,光滑细腻,只是,那触感,冰凉至极,毫无温度可言。
“你在干什么!”感觉到他手一直停留在身上,景雪染蓦地睁眼,凤眸中的凌厉逼人,动起右手想要打掉祁水湛的手。
祁水湛回神,连忙挡住她的手,脸上表情没有一丝尴尬,反而反过来问道:“你体温很低,是怎么了?”
祁水湛君子气息很重,做人做事,说话也会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么关心一人的时候也是,可惜景雪染不吃这套,冷睨着他,眼中尽是冰冷。
碰了数个冷脸,祁水湛也不生气,只是从袖中变出一把匕首,迅速上前,挑出景雪染左肩伤口上残留的碎布料,然后,就将早已准备好的药粉均匀撒在上面,一边关注着景雪染的脸色。
那药粉是一种药性很烈的药,手下的人不知道从哪儿买的,对于外伤效果十分显著,可以很快的止血,面积大的伤口,两个时辰内就可以完全结痂。
当然,还要应了良药苦口利于病那句话,这药虽有用,但是在将伤口结痂之前,需要一直忍受药带来的痛感,并非常人能忍。
景雪染没心理准备,一下子握紧了拳头。出血了的伤口被撒上酒精,那种痛知道吧,而这药粉,就是翻了数十倍!
她面色不改,在祁水湛又拿出绷带替她包扎伤口时,硬是没有发出一声痛哼。
祁水湛倒有些佩服她了,景雪染这身功夫怎么来的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从她出生到现在,十四年将近十五年的时间里,景雪染是一直被娇养长大的。
而其他贵族千金,谁又不是。
那些女子都细皮嫩肉的,撞了哪儿一下可以哼上许久。
更别说这么严重的伤,虽然看得出景雪思那莫名其妙刺过去的那一剑收了力道,可换做其他的千金小姐,估计早就性命垂危。
“你哥那一剑没伤到筋骨,只要不乱动,你的伤很快会好。”祁水湛好心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