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雪染抬头瞥他一眼,唇边挽出无害的笑:“我没什么意思啊,陆伯父要带走侯府的丫鬟带走就是了。”
陆守忠冷哼,挥袖示意侍卫抓人。
暗一微笑,手中剑不出鞘,横在了身前,阻挡了那些侍卫的脚步。
“景丫头!”陆守忠双眼瞪圆了看着景雪染。
景雪染眨巴了下眼,一派无辜:“陆伯父,怎么?”
看她那无辜样,陆守忠脸涨的通红:“本候捉拿我府丫鬟,景丫头你是在和本候作对?”
景雪染脸上表情变得真诚:“陆伯父是长辈,不敢。”
“不敢?不敢你这侍卫是想干嘛!”陆守忠指着暗一,肺都要气炸了。
“陆侯爷好歹是个侯爷,对着染儿这个小姑娘吼什么?”祁水思冰冷的眼锁定陆守忠。
景雪染要和陆守忠对上,这让他很不爽。如果在以前她要玩便由着,可今天她还有伤,不宜久留。
于是陆守忠就成了块臭烘烘的绊脚石,看着就碍眼。
被分散开的人群隔的远远的,但也能看到陆守忠脸色发紫的对着景雪染大吼。
怎么看都像是陆守忠在欺负小姑娘,恰好对应了祁水思的话。
“景雪思!景雪染!”两手骨头握的咯吱咯吱作响,陆守忠眉间一个川字深的不能再深。
好歹是做侯爷的人,居然被人激两句就失了风度。
景雪染面上的假笑不减:“陆伯父耳朵不好么?都说了要带走侯府的丫鬟我和哥哥怎么敢拦,不过若是我们相府的丫鬟,那就不能相提并论了。”
陆守忠震怒,他竟然被一个黄毛小丫头说耳朵不好!
陆星雅皱眉,盈盈走上前对着他们施了一礼:“景小姐,景少爷,知鸟是侯府上一个犯了错的丫鬟,希望景小姐能宽容些,让伯父领了丫鬟回去。”
一个侯府的丫鬟却需要她一个相府的小姐同意了才能领回去,这是在拐着弯说她逾越吗?
景雪染轻笑:“呵,看来星雅小姐的耳朵也不怎样,”她瞬息间收了笑,美人面上只剩了冷肃:“”侯府的丫鬟要带便带,我绝不拦着,至于我相府的丫鬟,也不是别人想抓就能抓的。这话我还要再重复几次,嗯?”
陆星雅皱眉,她发现此事可能不好办了。现下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眼中盈盈水雾升起,陆星雅望向暗一身后的知鸟,装作不懂:“那么景小姐这侍卫又是什么意思?”
景雪染蓦地闭嘴了,眼神之中带着不耐。最讨厌这样的说话方式,让她只想伸出手狠狠地打。
祁水思眼中冷意闪过。暗一咳了两下,半步上前冷声解释道:“这位小姐,奴才身后的是大小姐院里的丫鬟,陆侯爷和这位陆小姐上来就要带人走,奴才自然要挡着。”
陆星雅咬牙,眼中装出的疑惑更甚:“这位小哥怎能乱说,你身后的分明是我表妹的贴身丫鬟,侯府的知鸟,怎就成了景小姐的丫鬟了?”
景雪染扯扯嘴角,从袖中拿出一张纸:“不巧了,她还真是我的丫鬟,卖身契都在这儿呢。”
陆星雅不死心,望去看见确实是知鸟的卖身契无疑,她的脸色一下差下去。
如果知鸟死了就算了,可她要成了景雪染的丫鬟,再被有心人追问,当天下药的事情难免被翻出来,这丫头肯定不会承认,她和娘亲都会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