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雅深吸口气,绝对不能让知鸟就这么跟她走:“景小姐,你估计不知这丫头犯了什么事,像这种陷害主子的丫鬟怎么配得上景小姐呢?”
“星雅没说错,景家丫头,你年纪小,别被这伶牙俐齿的贱婢骗了。”陆守忠看到知鸟的卖身契,知道今天这件事变得不好处理,他放缓了语气,显得苦口婆心。
这会儿知道来软的了?
景雪染好笑地扫了下这两个极力拦着她的人,无意继续在这耽搁下去:“谢过侯爷和星雅小姐的好意了,但这丫头合我眼缘,我和哥哥就带她先走一步,侯爷和星雅小姐请便。”
她扯过祁水思的袖子,绕开这两人就要离开。
“不行!”
“站住!”
陆星雅和陆守忠同时开口。
这些人真烦,景雪染凤眼含冰:“不行,为何不行?陆侯爷又为何喊我站住?”
她轻睨着陆星雅:“陆侯爷叫我站住便罢了,星雅小姐又有何资格对我说不行?我景雪染没做错什么,轮得到你来对我说不行?”
她语气淡然平缓,偏偏配上她说的话,一种天生的高傲自然显露。
陆星雅脸瞬间红了,眼中也盈起了泪水。
陆守忠一张老脸难看至极:“星雅不日将是我勇安侯府的嫡出大小姐,景丫头,她怎么没有资格?”
景雪染闻言,心中懒得争辩这些,面上却微微昂起下巴,一派天生的自傲:“那又如何?我景雪染的丫鬟,什么时候轮得到外人想带走就带走?陆侯爷,我敬你是长辈,但我的人,还轮不到外人做主。”
陆守忠气的跳脚:“景丫头,我好声与你说,你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的不是染儿吧?卖身契在我们手里,这丫头就是我们的人,陆侯爷,告辞。”反手握住景雪染的手,祁水思冷冷道。
不待陆守忠和陆星雅再有说话的机会,祁水思给暗一一个眼神就扶着景雪染离去。
暗一领会,拉着知鸟跟上。
陆守忠面色铁青,他的侍卫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拦在暗一面前。
暗一剑不出鞘,以鞘身向前一击,挡着他的侍卫瞬间飞了出去。
其他侍卫见了,都知趣的没有再向前。
“废物一群!养你们有什么用?”眼见景雪染与祁水思离去而不能阻拦,陆守忠怒喝。
陆安冉没有和景雪染他们一起走,她留在原地,讥讽地看着自己父亲的丑态,陆星雅惊慌的表情。
而陆星雅不愧是戏精,惊慌之后,一张脸蛋瞬间梨花带雨,哽咽道:“父…大伯别生气,是星雅和母亲拖累大伯了,让大伯跟着星雅受这份气。”
陆守忠看见她这幅样子,对她也发不起火,叹息一声后安慰道:“叫父亲,从今以后父亲给你撑腰,绝不让你们再受欺负。”
“谢…谢谢父亲。”陆星雅哽咽着,双手微颤擦掉自己的泪水,似是感动至极。
陆守忠看她这幅样子心下怜惜,又看到一旁陆安冉,瞬间被自己这个女儿眼中的讽刺激怒,扔下句孽女拂袖而去。
陆星雅擦掉泪水后,眼底怨恨在触及陆安冉差点藏不住,一定是她叫上景雪染来救知鸟,还如此羞辱她。
陆安冉讥讽一笑,便再理都不理她。
陆星雅握拳,随后心里冷笑,大庭广众之下陆守忠不好教训女儿,待回去,她定要叫母亲加点料收拾这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