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面露嫌弃,这种货色也好意思欺负她家小姐?
控制住吴夫人的手动了动,些许白色粉末顺着吴夫人的袖子滑了进去。
新一这才放开吴夫人的手。
倒退几步,吴夫人看着景雪染,差点没气死:“景小姐也是淡定,我说你都被赐婚思王了,怎么还嚣张得起来!”
景雪染赐婚思王?
一个重磅消息轰的在人群砸开,这些夫人小姐简直不可置信,好歹是贵妃外甥女,景相的嫡出大小姐,思王虽是王爷,可在众位皇子中像是透明人一样,景雪染名声那么响,怎么会就被赐婚给他呢?
而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们怎么不知道?
陆夫人听到这番言论,脸都黑了,不得不放下自己好友,正想给景雪染帮忙,一直坐着的景雪染却蓦地笑了。
她的笑声很轻,带着凤还飞雪的冷意,清风吹过,吹动了一身黑纱,吹起了瀑布般的青丝。
她问:“我嚣张得起来怎么了?”
言语间带着莫名的讽刺,陪着那入骨的冷漠,吴夫人一时竟开不了口,后背冷汗不停的冒。
清风打着旋,景雪染微微昂着下巴,不屑地看着吴夫人,像是在俯视一只蚂蚁一般。
她红唇微弯,凤眼越发的冷:“与他赐婚,我只会更能嚣张,吴夫人,有意见吗?”
有意见吗?
四个字落在吴夫人耳中,像是鬼魅的声音,此刻她什么都听不见,只有景雪染那四个字不断重复响在耳边。
祁水思再不济,也是个王爷,也是皇亲国戚,她刚才说的话就像在藐视皇族,吴夫人哆嗦着唇,最后才勉强说出四个字:“不知廉耻!”
她话音刚落,众夫人小姐就听到来自陆夫人的怒斥:“来人,把这位夫人给我赶出去!”
立即有下人团团把吴夫人围住,将她与景雪染隔绝。
吴夫人见这阵仗气愤不已:“陆夫人你是什么意思,你勇安侯府邀我参宴,现在又要把客人往外赶吗?”
陆夫人眼里浮现厌恶:“本夫人告诉你,如果今日安冉的及笄宴是我操办,像你这样的人,连进侯府的资格都没有。”
一个四品官夫人,诰命都没有,就如此嚣张。
在侯府上就找景雪染的麻烦,还敢说出藐视皇族的话,在安冉及笄宴上邀这种人,魏子容和陆星雅安的什么心!
“废话什么,直接赶出去。”
一道苍老又饱含威严的声音响起,两个人缓步走进宴客厅。
其中一位白发苍苍,佝偻着背,手里握着鸠杖,可那双眼精神奕奕,如鹰一般锐利,叫人不敢与他直视。
刚才那话便是他说的,老勇安候,陆尽诚。
在他身边的男子一袭黑衣,额头饱满,鼻梁高挺,剑眉斜飞入鬓,一双眼深邃无波,薄唇轻抿,无端有股压迫感自他身上传来。
景雪染一眼望去,与他对视。
祁水思淡淡移开视线,遮掩掉眼中那丝愉悦。
陆夫人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却不是让人赶走吴夫人,而是迅速俯下身:“思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所有人立即和她一起行礼,唯有两者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