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雪染仍然坐在椅子上,这宴客厅的人全都跪下去了,她要不要,也跪跪?
但是看见祁水思不想跪,肿么办……
至于另一个不跪的,赫然是吴夫人,她呆愣站在原地,不过刚才说了句坏话,为什么现在人就来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说坏话迟早是要被撞破的。
“免礼。”
男子声线清冷,不少小姐心下一颤,差点忘记站起身。
而景雪染,也就不用纠结到底要不要跪了。
陆尽诚在原地哼了声,目光掠过被下人围着的吴夫人。
陆夫人懂他意思,尴尬笑了笑,然后一张脸迅速冷了下去:“愣着干什么,赶出去,从今天开始,勇安侯府不欢迎吴夫人。”
陆尽诚在,祁水思也在,吴夫人不敢造次,瞪了眼景雪染后,灰溜溜的被下人“请”走。
陆尽诚眯着眼打量了下景雪染,然后把身旁的祁水思一推:“陪你媳妇去,别在这儿弄得本候故意拦着你一样。”
祁水思有些无语,却还是顺从的走至景雪染身边坐下。
未婚夫妻在凤还,并没有那么多约束,只要别出什么婚前先孕,大街上亲吻之类的事,平常人家爱黏一起就黏一起。
陆尽诚看他这么听话,又是不满一哼,陆夫人暗叹老爷子又在闹脾气,毅然决然舍弃了自家好友去顺自家公公的毛。
陆老夫人生陆守忠的气,也生前段日子魏子容闹自杀的气,然后就变成了生陆尽诚的气,她这个儿媳妇,当的好为难。
祁水思坐下后,生人气息出现,灰兔发现是那天丢它的男人,整只兔子都不好了,撒开脚丫子就想跑。
景雪染皱眉把它按住,然后这货居然抖的跟只鹌鹑一样。
祁水思大手一伸,就从她怀里拎过灰兔,放在自己腿上,也不做什么,灰兔却瞬间老实了。
景雪染看得牙疼,这只死兔子。
怎么在他那儿就这么乖!
灰兔很委屈,它不是乖,它是怕好伐!
祁水思却很满意,伸手给景雪染倒了杯茶递至面前。
景雪染翻个白眼,不喝。
“听话。”祁水思微勾唇。
听话,听个头啊听。景雪染微昂下巴,特高冷:“苦的。”
新一差点晕倒,王妃你在家不是天天抱着茶喝吗,怎么王爷倒个茶你就嫌苦了?
难道……新一眼睛刷的亮了,这就是所谓的在喜欢的人面前会特别脆弱,好激起对方保护欲?
新一妹子的内心活跃了。
而那些参宴的夫人小姐,看着两个面容同样优秀的人坐在一起,男子微笑,为女子倒茶,修长的手指拿着茶杯在女子面前,一脸宠溺。
啊啊啊啊,她们也想做被思王爷如此对待的人啊,好温柔,好辣眼睛呜呜!
再看景雪染一脸拒绝喝,小姐们激愤了,人王爷给倒茶,你有什么好拒绝的,姿态居然摆这么高。
不管这席人如何想,景雪染和祁水思之间却雷打不动。
你面瘫微笑,我面瘫高傲。
“好歹我来给你撑腰了,这么对我真的好吗?”祁水思收回手,自己端着茶饮了一口。
撑腰……想以前都是她给他撑腰,景雪染怨念。
气呼呼的取一个茶杯,拿过茶壶将其倒满,景雪染把茶杯放在祁水思面前,很大方:“喝,不客气。”
祁水思放下手中的茶盏,拿起她倒的,迷之微笑:“乖,就喜欢你倒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