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叔,您放心,我这边入档申请书都递交了上去,咱可不会干这种事!”
想明白后李峰也是一本正紧的回了贾山河,心里刚才骑车寒意,也被他严肃的话语温暖了。
毕竟这是真的为自己好,怕自己出事,才会在这种场合严正申明问题的重要性。
说完李峰还斜瞟了一眼贾海杰,呵,他是好孩子。谁在上班第一天就跟自己吹嘘,奉天城,骑过大洋马。
被李峰怀疑的眼神瞅的贾海杰脸庞有点热了,这小子还记着那天的话。现在这场合,哪能让李峰把这事儿给兜出来。
和李峰挤眉弄眼,再次和贾山河赌咒发誓,绝对安安稳稳老老实实的到结婚。
被贾山河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家这孩子咋不像李峰这样让人省心,人家才上几天班,听着没,都积极入档了,自己家儿子,一点不关心以后,能唬一天是一天。
“入档好,我们现在能安稳的生活在新国家下,能吃饱饭。这些都是档带给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李峰听了不禁愣了一下,原来这句话在60年代就已经存在了。
说完李峰知道该走了,经历又一波精神洗礼。
也不管在那边拿着狼皮在身上笔划的贾海杰,和贾师傅打了个招呼,就回去了。
骑车回去的路上,李峰犹豫着这事该怎么操作。这个把柄落手里头,看怎么用,这可是能要命的。
再考虑到,如果确定秦淮茹怀了槐花,那基本上贾东旭命运已经开始计入了倒计时阶段。
毕竟不是自己现场抓包的,按照贾海杰的说法,进去还十几分钟的时间,贾东旭就熘了。包含脱衣穿衣
自个要真是举报,得有证据,不能让人贾海杰出来作证吧。他俩也没到那种绝生死的地步,自己和贾海杰的关系也没到指挥人家去作证的地步。
不过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好意”提醒提醒秦淮茹,你不惜出卖色相的养孩子,结果自个老公拴不住裤腰带。
而且他今天领的三十多块的工资财务是有记账的,至于这趟回去他还能带回去多少,这你贾家自己门清。
打定了主意,李峰顺着皇城根脚下的小巷,一路飞驰,站起来蹬自行车,往南锣鼓巷回去。
到巷子口,把前面切的羊肉,和称刀子什么的一股脑塞进贾海杰家带回的麻袋里。
嘿,到了95号院门口,李峰正打算回院子里怎么叫人来开门,看到关着的大门口还蹲着一人。
车子推进了看,才发现,这不是贾海杰说的贾东旭么。感情自己骑车速度快,正好赶上走路回来的贾东旭。
李峰眼神莫名的看着贾东旭,看的他摸不着头脑,咋今晚李峰也回来晚了,后座上看来还有东西。
不过自己进门出门,都确认没人跟着,走着偏僻狭窄的小巷回来的,料想李峰也不可能跟踪自己的。
但俩人现在已经决裂,互相也没有打招呼的想法,李峰想着他应该叫过门了。也就静静的站在他后面,没有去敲门。
李峰吸了吸鼻子,感觉有点刺挠人的香味,隐隐约约从身前飘了过来。
本来九成确认是贾东旭,现在可以百分百确认了,想着要是三大爷来开门,岂不是也能闻到,偷腥竟然还不洗干净,明显经验不足呐。
果然,没一会儿,阎埠贵的声从倒座房传了过来。
“谁啊,这么晚才回来。”
“三大爷,我,东旭,麻烦您嘞,今儿和人吃酒去了。”
“好嘞,来了。”
闻着是东旭的声儿,阎埠贵慢悠悠的晃荡来,把门闩取了下来。
贾东旭门还没开,就急匆匆往里冲,阎埠贵借着灯光看到是贾东旭,而且门外还有个推自行车的,扶了扶眼镜腿,这李峰也晚回来了。
“三大爷,谢了您,今晚和工友吃酒去了。”
搬着自行车李峰和阎埠贵打了个招呼,阎埠贵也闻到了李峰身上的酒味,挺地道得,肚子里的酒虫都被勾出来了。
“得,你小子,这酒喝蛮不错,纯粮的,不低于五块钱呐。”
阎埠贵开着玩笑,把门闩重新闩上,跟李峰并齐往里走。
“我哪知道多少钱,朋友家的剑南春,给我喝真的是可惜了。”
“这酒可不便宜,4川的,不懂酒的话喝着挺可惜。你这朋友可真舍得,不是跟贾东旭一起喝的吧?”
阎埠贵看俩人同时回来,都说去和同事吃酒,还以为俩人尿一个壶里去了,所以匆忙插上们跟了上来。
李峰停下了脚步,神秘的歪着头看了阎埠贵一眼,他能猜出三大爷的想法。
作为暂时院儿里的盟友,该解释还得解释清楚的,不能误会自己投降叛变了。
“他是不是喝酒去了我不清楚,我感觉,他身上的恐怕不是酒味儿。”
李峰用着玩笑话,略带提醒的,跟三大爷先点个窟窿眼,看他自己能不能瞅见里面的事儿。
别说,刚才没想那么多,李峰这一提,阎埠贵眨巴眨巴小眼睛。
忽然想到刚才,贾东旭从自己胳肢窝下面钻进院里,可不是一点酒味都没有么?
反倒,带着点儿劣质胭脂水粉的味道。
作为护花使者的阎埠贵,最夏欢和花花草草打交道,鼻子还算是灵敏的,都能分辨出粮食酒,岂能闻不到贾东旭没洗干净的水粉味儿。
三大爷还是想确定下,自己的队友没有叛变。
“得,刚才大意了,好像真没问道他身上有酒味儿了。”
说完还眨巴眨巴眼睛,装作不知情得看向李峰。
李峰听他在这里瞎掰,自己都能闻到那一缕水粉气味。这还是来这里后,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早晨靠近小黄时,贴那么近也只有雪花膏的味道。
这水粉味儿可比雪花膏刺挠人多了,特别是对男人,他阎埠贵天天种花养草岂会闻不到。
“哦,那可能是我鼻子不好,刚才在门口怎么平白无故闻到胭脂水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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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老狐狸,一只小狐狸,俩人互相对视,然后“扑哧”俩人都看出了对象在撒谎,笑了出来。
“你这小子。”阎埠贵笑的对李峰伸了伸食指点了点。
不过李峰身上的味道做不得假,那地方料想可没这么好的酒喝,应该是顺路碰见了。
提醒了三大爷后,相信三大妈就知道了,要知道留言,可不是要讲证据的,既然你们吓蹦跶,那就给你们上上眼药。
这传出去,上有老,下有小,怪不得棒梗偷鸡摸狗,他父亲遗传的呗。
回到家,刘茵屋里还亮着灯,看来还是没有睡。
李峰敲了敲门,刘茵打开门把李峰迎了进去。刚才听喊门的是贾东旭,刘茵就没去开门了,毕竟两家已经撕破脸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有没有吃饭,怎么一身酒味?”
刘茵疑惑的看着李峰,半晚上去哪浪去了,这一发工资,人就开始蹦跶了。
“没办法,收钱,送东西去了。”
李峰把门关上,开始从麻袋里一点一点把东西掏了出来。
“带回了三斤羊肉,妈,您看着收拾,别抠抠搜搜。”
一听家里又有肉进账,刘茵赶忙上前查看。
“你哪里来的肉?”刘茵狐疑的看着李峰,不会今儿领饷钱给买的吧?赶紧伸出了手掌,意思你别让我催,自觉点。
“不是买的,内m带回来的的,您别问这么多,战友当时也出钱了。”
李峰哭笑不得的从大衣里掏出了三十块,放在刘茵手上。毕竟买粮食啥的都需要她,自个留些买木头的启动资金暂时就够了。
“剩下的够不够花,你也是时候找个对象了”刘茵看到李峰把自己工资都交了,反而担心他钱不够用。
“没事,您儿子有能耐,以后保管让您吃香的喝辣的。”
李峰半开了玩笑,老妈只是过惯了穷日子,吃了上顿怕下顿,哪怕是前世的父母,其实也一样。买车买房装修,其实都是一点点攒下来的钱。
“不指望你们挣多少钱,家里有口吃的就行。只要你俩平平安安,结婚生子,比什么都强。”
刘茵担心李峰回头因为挣钱跑鬼市,赶紧打消李峰赚快钱的想法。
“行行行,都听您的,钱收好,防着点儿贾家那个小崽子。”
李峰交代完,抓紧撤,回屋洗漱睡觉去了,今天白天擦了车,下午来跑跑去还喝了酒,早就困了。
拎着屋里的暖水瓶,李峰也就回屋了,三十块,买粮食绝对够了。58年早划城市户口,都有粮食定量,倒不用买高价粮。
深夜,黄家。
姐妹俩的房间。
黄妹这个小布丁光着个小脚丫,趴在被子上看黑白的小人书,《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看的是津津有味。
黄母坐在黄妹的小床边,看着一副无赖相的盖着被子蒙着头的黄亚琴,气的就去掀被子。
“干嘛呀,妈,大晚上不睡觉,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没办法的黄亚琴只好坐了起来,把被子摊开,撅着嘴。
“你问我干嘛?你刚才使眼色,不是说等走了再说么?嗯,想不认账?”
黄妈用食指点了下这个闺女的额头。
“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吃饭的时候不都问完了么,你非揪着我不放干什么?”
“妈,爸说不听话就得打,你看孙悟空都打了三次白骨精。”
黄妹记着仇,拿起小人书,气鼓鼓的就跟黄妈笔划起来,你杀猪我递刀。
“你别在这添乱,你告诉我32÷8到底等于几?我教了你多少次了!”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我上学的时候也没像你这样。
看着这个叛徒,黄亚琴恨的牙痒痒,才吃完自己买的肉,就要掀桌子。
“你呀,就是个窝里横的主儿,随你爸的性子。”
黄妈把小布丁的小人书给收了,掀开被子把她推进去睡觉。茫然不觉的黄爸此时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赶紧老实交代,你俩啥关系,是不是谈对象了?谈就谈呗,年龄也到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果然,北方出生的女性,性格比较外向,说话也是比较直来直去。
黄亚琴扭了扭屁股,低着头,床边的台灯有点热,烫的脸颊红扑扑的。
“哪有!妈,你就这么巴不得把女儿嫁出去。人家就是来送点儿肉,你看你小题大做。”
听的黄妈,气的上去拧了一下黄亚琴的胳膊。
“你就会湖弄你妈厉害,你敢湖弄你爸去,人不给别人送,就专给你送。”
“妈,姐是要给我找个姐夫么?”人小鬼大的小布丁,撑起了被子,好奇宝宝样问道。
“这姐夫你喜欢么?”黄妈戳了小家伙鼻子一下,眼睛却瞟向床上坐着的正主。
“喜欢,姐夫有肉肉吃,我就要他当我姐夫。”
俩人一唱一和,倒是把黄亚琴弄成了个大红脸,娇羞的躺下,转过身子,把耳朵蒙上。
“讨厌,冉冉,等妈走了,姐给你屁股揍开花,为俩块肉就把你姐卖了。”
黄妈像是看了出来,今儿看来是打探不出什么了,重新把小布丁按倒,盖上被子。
自己在厂里,也不是没有门路,你不说,真当我不会去打听么。
出了孩子的房间,走到门口把灯关了。
回了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越想,越感觉到满意。
自家的闺女也不知道遗传谁的,老大的床打的两米长,本来指望她不长到一米六五,至少得一米六呐。
结果到了一米五,就停滞了不前了,为这看看过大夫,大夫都摇摇头,骨头长瓷实了。
这李峰,一米八的大高个,在这个营养缺乏的年代,算是比较少见了,高中学历配中专,挺好。
推了推旁边睡的踏实的丈夫,自家闺女的人生大事,他倒跟没事儿人似的。
“老黄,起来,说说话。”
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照进了屋里。黄爸咕扭了下身子。
“说啥说,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我感觉身高可以,长相也挺周正的,就是不知道家里情况怎么样,要不,我明天上班打听打听?”
看丈夫还在装死,黄妈索性拉上被子,乐呵呵的睡觉了。
黄爸那边,揉了揉脸,翻个身继续鼾声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