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高中之后,我与简航更是很少说话,特别是在人前,我不希望让别人知道我有这么一个劣等的朋友。
只有晚上回到家时,作为邻居他会找我聊聊天,但他的话题永远是那么老套。
我那时有了自己的圈子,我们光鲜亮丽,与众不同。
我也学会了如何依靠外貌来从男孩身上获取好处,仅需要一点点的楚楚可怜,大部分男孩都会甘心为我去办任何事。
但那时我还是很穷。
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相貌,我需要把它卖出最高的价钱。
高中时他还是对我很好,他学习一直名列前茅,每天回到家我的门前都有一本书写规整的复习笔记。
我心里一直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但我更清楚的是我俩绝不可能。
因为我想从这贫穷的泥潭之中爬出去。
上了大学后,我知道他是为了我才来朔大的,他本来可以去更好的学校。
其实我多次想直接挑明我俩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我舍不得,我知道如果真有一天我遇到了极其危险的情况,他也会是那个一直站在我身边的人。
事实上,今天就是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来的,我怕赵少直接强来。
我知道这样很自私,很恶心,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的成功往往踩着无数人的头颅。
他这么喜欢我,不会怪我的。
而且赵少是我能找到最好的目标了,年少多金,样貌也不差,最关键的是他的父亲。。。
我可真是个婊子。
小高最后看向简航的眼神很复杂,里面有不舍,有惋惜,有可怜,也有一种来自上位者的俯视,她提前打听好了,赵少出手极其阔绰,就算最后她没有嫁入豪门,也能凭借赵少的关系一飞冲天,她终于可以搬出那个泥潭,那个连空气都腥臭的街区。
她依偎在赵少的怀里,不断扭动着屁股让男人感受到自己的诚意。
她满面娇红,用羞涩的声音说道:“我。。我是。”然后整个人红透了脸,把头埋进了赵少的怀里。
赵少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满脸笑容说道:“听到了吗?是你朋友骚扰我女朋友,他挨打是罪有应得。”
峰哥在一旁愤慨地瞪着小高,他目睹了全程的事情经过,明明是简航施以援手,到头来却成了简航的错?这女人为什么要撒谎?
简航此时也没有挣扎起来的心思,他像条死鱼一样趴在地上,浑身没有了一点力气。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小高,他也从没奢望过。
他知道自己是只舔狗,所以他从来没有真正向小高表白过,尽管两人都心知肚明。
但是。。。
好歹给他保留最基本的尊严吧,他们相识20年,小高与赵少相识不到10天。
简航有些倦了,有些乏了。
他躺在地上,像一只败狗。
尽管只听了只言片语,孙白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他有些气愤,又有些无奈,所以说当什么都别当舔狗,希望这次的事能让简航彻底死心,也算不错的结果。
他本来打算给简航出口气,稍微惩戒一下这个嚣张跋扈的公子哥,但是现在完全没有由头,他也不好发作,特事局员工手册的第一条就是禁止一切无故攻击平民的行为,在这种混乱的时期,政府对于这种以武乱禁的事情非常敏感。
“峰哥,我们走。”孙白叫上峰哥准备抬着简航回去。
“走?我让你们走了吗?你朋友非礼我女朋友的事情还没有跟他算账呢,你们想走哪里去?”
孙白眉头一挑:“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就不饶你能怎么样吧?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一定会叫警察把你朋友抓进去好好蹲一蹲牢子,整个东海市的警察没有几个不给我面子。”
不知道为什么,赵少特别讨厌面前这个有些消瘦的学生,尤其是他的眼神,他为什么能这么镇定?他没有在这个学生眼中看到一丝慌乱,反而有些戏谑地看着自己,他凭什么?
周围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不少学生都津津有味看着热闹。
孙白转过身来,也不走了,他冷冷地盯着赵少,想看看他到底能玩出什么把戏,这只苍蝇确实有够讨厌,孙白现在很想一巴掌拍死他。
赵少伸出鞋子发出坏笑看向孙白说道:“我给你个选择,要么你现在跪下舔我的鞋子,要么你朋友将被我送去坐牢。”
这段话他故意说得很大声,确保简航也听得到,他知道孙白不会舔的,没人可以为朋友做到这一步的。
他只是想让简航记恨上孙白,他最喜欢这种朋友反目的剧情。
在当今社会一旦坐了牢有了案底,那意味着所有公务行业与你彻底无缘,甚至大部分优秀公司都会拒绝录用,对于东大这种级别的学生来说,这是万万不可接受的,可以说前途会毁于一旦。
人都是自私的,他用类似的伎俩不知道撕碎过多少所谓真心朋友的虚伪面纱。
你只要付出点尊严就能换回我的前途,为什么不去做?大部分人都会这样想的。
孙白皱了皱眉头,他一瞬间就明白了对方想做什么,不可谓不恶毒。
澎湃的真气从孙白体内缓缓凝聚,他现在真的很想一剑过去戳死对方,之前在幻境中,他遇到过比这还恶毒还嚣张的杂鱼,但是那是假的,而且欺负的目标都是路人,现在则是有人欺负到了自己朋友和自己头上,孙白突然感觉这气就涌上来了。
他眼神越来越危险,似有剑光在其间浮现。
但有人比孙白率先按耐不住了,是曲扎!
曲扎从一旁冲出来直接狠狠一拳打在了赵少的量少。
思藏浪子从来不惯毛病。
在思藏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说要干你就是要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