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在一个偏僻的旅馆停下了车,我给李刚发完共享位置,便只身一人钻进旅馆,并从前台骗到了吴争的房间号。
到了四楼房门前,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我知道这一进去,免不了要动手,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对付吴争,的确难有胜算,因此我控制了一脚踹开门的冲动,而是将耳朵贴着门缝,想着等李刚来了一起动手。
然而下一秒,我听到的是男人欲火难耐的喘息,和女人低泣的哭声!很显然,房间里,吴争正做着令她彻底心死的事!
先前的理智被我忘得一干二净,我抬脚便把门踹开!
这烂旅馆连门的质量都这么不堪,我根本没使多大劲,门便自己打开了……我看到正对着的床铺上,吴争健硕的上身裸露着压在蒋雯的身子上,手扯在她将要脱落的裙子。而蒋雯浑身凌乱,脸上尽是些汗水和泪滴,将她的妆容弄得一塌糊涂。
吴争愣了足有十几秒,而趁他愣神之际,我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脸上,并将他从蒋雯身上踹倒。这两下我用了十足的力气,可吴争显然没有受到我想象中,能造成的伤害。
他站起身,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终于明白我是来救蒋雯的,怪笑了几声,铆足力气扑向了我。
论单打独斗,我承认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几分钟的搏命后,我被制服了。
蒋雯哭喊着跪倒在地,想要帮我解开被绑住的双手,但一切都是徒劳。吴争瞪着怒目看着我,并随手提起蒋雯的衣服,一把将她丢到床上。而蒋雯眼神的恐惧到达了极点,她竭力让自己的身体不暴露出来,叫着,喊着,躲着吴争那罪恶的双手,我挣扎着从地上做起,以别扭的姿势用脑袋撞击吴争,但迎接我的只有不讲理的拳头。
再次将我放倒后,吴争张牙舞爪地对着蒋雯狂笑道:“雯,我不管你有多少男人,有什么样的男人围着你转,到最后你只能属于我,你永远也跑不了!”
蒋雯徒劳地在吴争的手中挣扎,她嘶声喊道:“吴争……吴争,你再逼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吴争仅仅呆立了几秒钟,又不屑的大笑,说:“我逼你?你说我逼你什么了?我是你的男人!你他妈除了跟我做,你他妈还要跟谁?!操!”
吴争彻底疯了,他就像一头饿狼,眼里只有待宰如羔羊的蒋雯,我再次送死一般的冲过去……在肢体的扭打挣扎中,他咬着牙对我讲述了蒋雯未曾讲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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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蒋雯新婚前一夜,敲响她家门的,正是在外漂泊多年的吴争。这些年他过得很苦,很累,一边躲着警察的追捕,一边又要在自己拳脚的江湖里争位,他常在生死边缘走着,无数次子弹从他眼前穿过,无数次刀锋砍在他的肩胛骨,在那些家常便饭一般的背叛与出卖中……他唯一记得的,就是蒋雯,也只能是蒋雯。
他对她的感情,可以说是一种变态的畸恋。她是他活下去的信念,他无时无刻不在默默关注着蒋雯的一举一动,而那些事,是蒋雯不知道的。
正当蒋雯以为昏暗的过去即将烟消云散,幸福的未来即将来临时,吴争的出现,彻底打碎了她的梦。
那一晚,他打昏了蒋雯的母亲,夺走了身穿婚纱的蒋雯,把她抱进自己的车里,开到一处荒郊野岭。说起来,那荒郊野岭也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也有一口古井,以及一颗亭亭如盖的大树……
蒋雯一路哭哑了嗓子,她已经能预想到,在她婚前突然出现的吴争,会对她做些什么……但她无能为力,也别无选择……
那晚在大树下,他夺走了她的身子,而她穿着的是,为她未婚夫而穿的婚纱……事后,吴争抽着烟对着惨哭的蒋雯,说:“雯,你知道吗?这些年,我混的不错……我有过很多钱,也花了很多钱。抽烟、喝酒、赌博、甚至我玩儿粉,但我唯一不碰的,就是女人……”
他就像在战场上活下来的老兵,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一般,对蒋雯说:“如果我想找女人,太简单了,在我混得最好的时候,什么网红、模特、十八线小明星,漂亮的性感的乱七八糟的,全都想往我怀里钻,可我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摸都不摸她们一下!为什么?因为我心里只有你啊!”
他指着那棵树,对蒋雯说:“只可惜这颗树,没有那些嫩绿的藤蔓了……”
……
此刻我终于明白,在李瑞雪砸酒吧那一晚,为什么我无意间说了一句:“这就好比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睡了”,蒋雯的情绪便突然低落……也许就是因为这句话,那晚的她,才会失神落魄地不告而别……
我已经被吴争打到意识模糊,他却像个被欲望膨胀的暴君,狂妄地大笑着,他说:“雯,我要让所有试图靠近你的男人知道,你,永远是我吴争的女人!”
他拉过蒋雯,将她牢牢按在床上,发狠一把撕掉她的裙子,然后疯了般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我的眼前一阵昏黑,用仅剩的意识咬下舌尖,终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站起来,已不是搏命,而是送命一样,扑向了吴争!
我尽力了,最终只能像个打不过丈夫的小媳妇一样,张嘴狠咬了一口吴争的脖子。吴争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呼,拼命想与我分开,无计可施的他用钳子一般的大手,掐住我的脖子,用力缩紧……
很快,我因强烈的窒息直蹬腿,头颅像充满气的气球,随时要炸开一般,眼前的一切从血红色逐渐变黑,眼里只剩下吴争那扭曲的长脸……我开始感到意识在涣散……只有耳边回荡着蒋雯的悲呼,她的声音,仿佛把我带进了她曾经失足的古井中……
许久,我隐约感觉自己的脸被人不停拍打,紧跟着,我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终于睁开了眼睛。
李刚蹲在我的身边,神色复杂的看着我,在他身后的是拿了一根铁棒的罗昭,罗昭的铁棒尽头处,指着已经被打晕在地的吴争。
李刚又拍拍我问道:“耗子,怎么样?死不了吧?”
“哥们还硬着呢!”我挣扎着坐起,又看到了床边上坐着的,用被单遮着身子,神色麻木痴呆的蒋雯,以及陪坐在她身边的辛夜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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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门外,妖妖和660在跟旅馆老板解释什么……我的脑袋还很疼,但我知道,我和蒋雯得救了。
“耗子,这孙子把你俩怎么着了?”
我揉了揉被掐红的脖子,说道:“别问了。”
李刚指着我的脖子问:“那你打算咋整?要不报警?”
昨晚,我,蒋雯,吴争在派出所的时候,吴争被查出来已经有过案底,但是已经服完刑了。他并不是个在逃犯,所以现在报警,最多把他拘留几天,而他一旦被放出来,以他这样极端的性子,一定会对我和蒋雯施展新的报复……
也许他认为自己是在爱蒋雯,也许他认为蒋雯爱他,但他的所作所为,对蒋雯的只有摧残!而他受挫以后,报复的心里只会愈演愈烈!
我摇头拒绝李刚,说道:“不行,不能报警,他没拿我和蒋雯怎么样……但罗昭用武器打晕了他,咱们报了警,反而对罗昭不利!”
正在将吴争五花大绑的罗昭抬头一愣,说:“耗子,没事儿,你报警就是,我进去两天不要紧,有吃有喝的啥也不愁。你可别因为我而轻饶了他,要是我们再晚来一步,你怕是要被打死了。”
我对罗昭很是感激,我弄坏了他的吉他,因为那件事,我愧疚了很久,而没想到他先释怀,更是在我遇到苦难时慷慨相助,这就是罗昭,一个仗义的东北汉子。
但我仍摇头说:“这件事不是报警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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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昭指着吴争健硕的肌肉和遍布全身的疤痕说:“这小子不好惹,我怕他以后缠着你,不太好办。”
我让李刚拿支烟给我,说:“昭,这事儿你说对了。”
罗昭把吴争绑得牢牢的,说:“对付这种人,要么一次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要么躲得远远的。”
李刚道:“直接把他丢这,咱们走吧。”
我又摇头说:“先容我想想……”
李刚看看我,又看看蒋雯,再看看躺倒在地的吴争,悄悄示意,和罗昭、辛夜蕾暂时离开,自己将已经破到极致的烂门虚掩上。此刻房间里,除了昏迷不醒的吴争,只剩下我和蒋雯彼此相对。
蒋雯像个木头人一样,不说话也不哭,只是寸目不移的望着吴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