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要杀我!
察觉身后的赵穆开始靠近,古绍真肝胆俱裂,一时间连呼吸都险些停滞。
赵明河似乎对柳絮用情颇深……
生死关头,古绍真回想起赵明河的自语,顾不得考虑其他,扭头大喝一声且慢后,连珠炮似的对赵明河说道:
“赵爷,您就算杀了我,尊夫人亦有可能去找其他男人,我有一计可彻底断其红杏出墙的念想!”
“哦?”
赵明河闻言猛地直起身子,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期冀,先是示意赵穆不要动手,随即冷冷地盯着古绍真。
“小子,若是说不出好法子,我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酷暑的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当古绍真搜肠刮肚想计策的时候,雨已停歇,阴云渐散的天穹有了放晴的迹象。
他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办法,只是为了保命信口胡诌。
“事已至此,只能尽量拖延了。”
看着赵明河越来越阴郁的脸色,古绍真知道不能再沉默了,暗叹一声后拱手说道:“赵爷,可否告知小人,尊夫人为何要借……借种?”
“你敢耍我?”赵明河大怒。
“赵爷切莫误会。”
古绍真连忙解释道:“小人之计尚有瑕疵,若是能知道借种的根由,稍作变动,或可保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
赵明河沉吟片刻后,心想这小子已是必死之人,告诉他也无妨。便说起了柳絮借种的原因。
柳絮是五年前被赵明河娶回来的妾室,其出身来历以及为何二十五岁还未出嫁,赵明河没有说。
赵明河虽然小妾成群,但对柳絮尤为宠爱,甚至连大部分家业都逐渐交于柳絮背后打理。
或是贪财,或是舍不得失去掌权的快感,柳絮便一心想生个带把的。
因为大康律规定,男子过世后,若无亲生男嗣,其家产强制由五服之内血缘关系最近的堂侄继承。
为了牢牢攥住家产,柳絮使出了浑身解数。可几年过去了,赵明河的身体每况愈下,柳絮却始终没有怀孕。
从去年底开始,柳絮突然以散心解闷为由,想白日无事时出府游玩。
本就对柳絮有愧疚之心的赵明河不疑有他,当即爽快的答应了,甚至还在距柳湖不远的粉巷买了套小院,方便自己宠妾观景。
然而就在几天前,赵明河无意间得知个大秘密,柳絮竟然背着他,偷偷在粉巷又买了一套小院。
这让赵明河立刻起了疑,于是派赵穆每天暗中跟踪柳絮。
……
难办!
听完来龙去脉,古绍真忧心忡忡地摸了摸后颈,根本想不出办法。
唉,总不能叫赵明河杀了柳絮。
古绍真脑袋快要爆炸的时候,他身后的赵穆耳廓微微抖动两下,对赵明河轻声说道:“老爷,有人进了院子。”
赵明河皱着眉抬眼看向门口。
“我吩咐过任何人不能靠近……”
话说一半,他突然想到府中只有女儿和柳絮敢不听他的话,忙道:
“定是元竹来了,速去拦住她。”
“老爷……”赵穆看了眼古绍真,欲言又止,似乎是怕他暴起伤人。
就这一犹豫的功夫,门外的脚步越来越近,几息后,一道略带沙哑的女音伴随着“笃笃笃”的敲门声传来:
“爹,女儿来看您了。”
赵明河的心绪本就烦乱,情急之下说道:“爹在会客,你先回去。”
话刚出口,他马上后悔了,心道怎么找这般荒唐的理由,元竹定然生疑。
果不其然,赵元竹闻言疑声道:
“爹,你当我是三岁顽童?这世上哪有在卧房……”
说话间,竟然直接推开了门。
进门后,当与相隔不远的古绍真四目相对时,赵元竹忽然有些失神。
难道……
难道他是爹爹给我找的……
想着想着,她双颊蓦地一红,咽回去后面的“会客”两字,芳心怦怦直跳。
望着身量不到自己肩头的女子,古绍真也不由得有些发愣。
赵元竹一袭紫裙,漆黑的长发没有什么装扮,只是简单的束在脑后。
她的眼睛很大,但有些暗淡;鼻子是标准的水滴鼻,和脸型不太搭;嘴巴略带干涩且显小,粗点的香蕉或许就能塞满。整张脸有种病态的白,就好像白宣纸一般脆弱。
单看相貌,赵元竹算不上漂亮,也不能说丑陋,比普通女子稍好看一些。
当然,如果不是她眉眼间有股挥不去的郁结,或许会更靓丽几分。
古绍真发愣的原因不是赵元竹普通的姿色,而是她极其夸张的发育。
如果说寻常女子是小轿车,柳絮是中型客车,那么赵元竹就是陕汽重卡。
也不知她是吃什么长大的,那两块沉甸甸的小西瓜累的她背都有点弯。
让人不禁想要去探寻,那娇小的身躯里到底隐藏着何样的惊心动魄?又让人不禁暗暗揣测,若是走动多了,那小西瓜会不会直接蹦出来?
“实在不行……”
目光从赵元竹身上移开,突然感觉自己饿了的古绍真心底嘀咕几句,似乎有了什么打算。
“元竹,过爹爹这儿来。”
这时,赵明河一脸慈爱的对赵元竹招了招手,随后对赵穆吩咐道:
“带下去吧,按先前说的办。”
话音落下,古绍真悚然一惊,难道赵明河不需要计策了?
他无暇再想,连忙道:
“赵爷,我这就说与您听。”
“不必了。”赵明河冷喝一声。
“赵穆,把他给我拉下去。”
下一刻,脖颈一股剧痛传来,开始产生窒息感的古绍真看向赵元竹,用尽力气喊道:“我……我愿意入赘赵府!”
“孽障!”
赵明河勃然色变,不顾体虚唰的一下站起来,浑身哆嗦的指着古绍真。
“好一个孽障,你……你竟然盘算着大小通吃的主意?”
“冤枉啊,我是清白的……”
古绍真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赵穆捏着脖颈拉出了房间。
此时,他由于气已经喘不上来,整张脸憋的通红,双眼开始翻白,口中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就在他即要昏厥之际,赵元竹带着略显焦急的声音从房间跑了出来。
“赵伯,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