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独摇坐在石头上没动,装腔作态,把另外一只脚的鞋袜也脱下来,故意把自己脱了袜子的光脚丫,悠然地伸进江水里,白白嫩嫩的小脚丫,有一下,没一下,皎洁的脚指头踢起小水花,在阳光下的水珠滴香搓酥,撩人心魄。
木独摇碎花头套本来是很搞笑的,如今让她这么香啊艳的前奏,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把炒黄豆,朝楼伯先明撒了过去,同时敏捷地站起转身,朝他扑了过去。
她可是练过的,从小白练到黑段,那都不是掺假的。
“哎哟……”木独摇的身体还没有碰到楼伯先明,只见他扬起手掌推了她一下,她直线飞出掉落在水荡里,砸起一圈水花儿。
炸鱼吗?她顺手一捞,竟然抓了一条鱼,这身手也太厉害了,呜呜……她哼唧着在水里漂着站了起来,水位正在她下巴处,手里高高地举着那条倒霉的鱼。
“安弗哥……”
楼伯先明接过飞来的暗器一看,炒黄豆,随着那一声,那熟悉的声音,跟着扑通一声蹿下水,把站在水里的木独摇抱到怀里。
木独摇想起她娘是怎么说来着,防水呀,防水,没想到真的是这个样子落到水里了。
一手勾着楼伯先明的脖子,木独摇哼哼唧唧埋怨道,“你干嘛用那么大的劲儿,差不多把我的骨头都打散了架,我看你怎么向我娘交代,我的心口好疼……”
楼伯先明一低头就看见碎花布袋上有三个洞,两个洞里的墨目清澈发亮,喋喋不休地樱桃小嘴,一张一合,诱人欲一亲芳泽。
他心里这么想着,蜻蜓点水而过,他已经碰过了那柔软的萋萋芳草露珠儿,后知后觉的,这是冒犯。木独摇瞬间哑声,咬紧自己的嘴唇,睁大眼说不话来了,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初吻给玩丢了。
亲吻远比智慧来得更美妙,是不是要庆幸自己的智慧断档,蜻蜓点水的亲吻芳香怡人,木独摇如此的浮想联翩了。
吃亏了,被偷袭了。木独摇收起姑娘的矜持,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失去初吻,眼里渐变成了蜜色,偏头看准目标覆盖了上去,四片唇相触,脑子里有无数的小星星在闪呀闪,舌头不自觉的跑到人家的口里,不知今夕是何年?
“安弗哥,你去水里赶鱼,往那个方向……”木独摇借给楼伯先明安排活,遮掩自己的羞涩,幸好脸上罩着面基尼,她烧乎乎的脸肯定红了。
楼伯先明有被雷劈中的感觉,沾了水的衣裳贴在皮肤上,她的玲珑贴在他的胸膛,有湿的布料仿佛透了明,身体的反应很直接,而他的脑子乱了,延迟的慢抬头望着天空,发呆了好一会儿在看向木独摇,眼前的人好像是在梦中,在梦中,他才怎么放肆的亲近的人,现在好像阳光明媚。
“赶鱼啊……”
“哦……”楼伯先明机械捡起那根甘蔗,他的脑子里就只有赶鱼两个字,瞄了一眼水流出口,这才发现那里有一个背篓。
在木独摇的眼里就是一阵的眼花缭乱,因为她只看见了他,轮起那支甘蔗快速拍打水面,背篓边就看见好多鱼仔蹿跳。
等她回神时,楼伯先明已经拎着背篓里的鱼来到她面前,温柔低沉地说:“回去换衣裳吧,穿着湿的衣裳容易生病。”还不忘取了她的面套。
楼伯先明恢复了清明的脑子,仍有疑虑面套下的女子,他的不安没看见那张脸,看到了木独摇的那张朝思暮想的脸,他会心的笑得没头没脑,从来没人见过他这种愚蠢的笑容,真要是让项羽南看到了现在的他,不以为他疯了才怪。
没有半分迟疑又把头套复原,木独摇都给他的行为搞蒙了,干嘛取了又戴上。
“我见不得人吗?”
听到木独摇气呼呼的责备,楼伯先明安抚又讨好,那个低声下气,“摇儿,你的衣裳如今湿了,别人看到了你会害羞,你这么好看的女子,我想把你藏起来,不让别的男人家看。”
这话还说得,不是说古代的男人都是含蓄不善表达吗?木独摇瞄两眼楼伯先明,面不红心不跳,温火又似水的甜言蜜语,脱口而出就是。
“安弗哥,你对多少的姑娘这么说过?”木独摇明显的有点儿小醋味哦。
木独摇感觉到一阵凉意,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上湿哒哒,玲珑通透,夏衣裳布料很薄,这一沾水凹凸有致,难怪楼伯先明和她讲话都看着远处,还看到他擦鼻子的动作,这会儿她才恍然大悟,坚决阻止他说要抱她快点离开芦苇荡。
楼伯先明又意识到湿透衣裳的她走到外面,即使和他在一起也名节不保。想来想去,只有先烤干衣裳,立马弄来一堆干草,离开一会儿回来就抱来了枯树枝,点了一个火堆,脱了自己的外袍给她围一圈,很专注地心无旁骛地帮木独摇烤下衣裳。
有一句没一句的木独摇,问一句话,他家老老实实的答,谨记正人君子境界,虽是如此,手里抓着带有木独摇体温的衣裳,内心的小涟漪起伏不断,必受其乱难免,她会是他的新娘子啊!
心念一动,他借着试探干湿度,偷偷的闻了闻衣裳的味道,好像有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体香,忍不住嘴角上翘。
木独摇穿好衣裳。她拿起一截甘蔗啃起来,一边看着楼伯先明烤自己的衣裳。楼伯先明瞟一眼木独摇,一根棒棒啃得那么带劲,这是饿急眼了,可他看到木独摇吐出来渣,意识到了自己是孤陋寡闻。
“那是个啥?啃得牙疼吗?给我帮你啃吧!”
木独摇噗嗤一笑,咕咕道:“让我吃你口水,才不要呢。”话一出口,想起两人的接吻,以后更甜蜜的吻,那不就是吃彼此的口水……
楼伯先明却是更快的想到口水与嘴的距离,脸腾一下就红了。
没有头套遮掩耳目的木独摇,红着脸忙着解释:“我是说……这甘蔗嚼出来的糖水,恩跟口水已经混在一起,不就是口水吗?”
“这是甘蔗?”
“恩,就是甘蔗!安弗哥,你知道……”木独摇还以为独一份呢,原来早有人知道啊!楼伯先明摇头又点头,略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