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第三公墓招工处。
胡子拉碴的克莱姆·帕顿用自己的锐利的眼神打量着眼前来面试的白人小伙。
小伙子看起来有些阴森,再加上苍白的肤色和有些深陷发黑的眼窝,他几度怀疑自己是在和一具尸体说话。但至少现在他还没有掏出手枪,用黑黝黝的枪口指着他,也还算讲武德。
“这项工作需要你搬运看守尸体,你确定你没问题吗?”
他看了眼简历表上的名字,弗兰奇·希斯。
“说是实话我有些不太明白,你这样的白人小伙加入帮派不是更能赚到钱?为什么要来做收尸人?”
“上一任的收尸人就是在警局给死者收尸的时候被流弹打死了,这是项危险的工作。”克莱姆向身后的椅背上靠了靠,口吻有些云淡风轻。
弗兰奇缓缓的开口:“帕顿先生,这里可是哥谭,每天至少发生十宗谋杀案,五十起抢劫,上百起偷盗的地方。”
“人们甚至不敢孤身走入暗巷。”他调侃了一下某位哥谭的守护者。
“墓地陵园已经成了少有的安息之所,至少没有人敢来这里偷东西。据我昨天的观察,每天运来墓地的尸体至少五具。可以获得至少三百美刀的报酬。”
“相比在超市收银,拿到工资的概率,我觉得还是比被人用枪指着头的概率更大。”
“收尸人这样如此安全,收入比卖白面粉还稳定的工作我要去哪里找?”
克莱姆很满意眼前这个看得明白的年轻人,但他还是有些顾虑。
“最近墓地的停尸房有点诡异,守夜人说最近尸体很不安分。”他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因为尸体的原因,他已经请了两三个神父去墓地做过弥撒,花了他不少钱,但似乎一点效果都没有。
神有时候也是收钱还不办事的,这让他十分的头疼。
甚至昨天夜里看守尸体的老约翰被活活吓进了阿卡姆疯人院。
现在他都忘不了老约翰那时的神情,整个疯疯癫癫的,左手握成鸡爪不断的抖动,眼睛睁的大大的,血红的眼丝就想是锁链一样锁住了他绿色的眼瞳。
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舍了皮囊,跟从祂。弃了欲望,跟从祂。祂是唯一的真主...唯一的...”
该死,他不明白,一个虔诚的的基督徒怎么会疯癫的成了邪教徒。
“现在陵园的人手紧缺,如果你可以同时胜任两个职务我可以聘请你。”
“两份工作,那么我的工作酬劳...”弗兰奇冷冰冰的看着他,克莱姆原本话到嘴边的“当然只有一份”被他生生的咽了回去。
“当然是两份。两份。”他伸出两根手指头。
“那如果我能帮你解决墓地里的灵异事件呢?”
克莱姆一下笑了,伸出的手指从两根变成了五根:“那我给你五倍的酬劳,并且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在我需要你的时候来上班就可以了。”
他并不觉得眼前的年轻人能有这样的本事。
“什么时候上班?”弗兰奇问道。
“今天。”克莱姆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串钥匙扔给他。“这是停尸房,火化室,教堂和墓地收尸人小屋的钥匙。”
“你会开车吗?晚上你可能也需要出去收尸。”克莱姆又拿出一枚运尸车钥匙。
“当然。”弗兰奇站起身拿过一串钥匙,别在自己的腰间。
他现在需要这份工作来维持生计,并通过扮演收尸人的角色来消耗自己体内死神途径序列九魔药:收尸人。
弗兰奇对于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并不清楚,只记得自己穿越前是在公司加班摸鱼。
在和同事争当卷王时,结果眼前一黑。
再睁眼时,自己已经到了墙壁上满是涂鸦的街头,一看就是典型的嘿人风格。
鲜艳的颜色加上乱七八糟充满了疾世愤俗的标语,就差写上嘿人的命也是命。
当他想从躺着的地方站起来时,腹部传来的绞痛让他跌坐在地。
掀开黑色的夹克,一颗子弹镶嵌在他的肉里,繁密复杂的黑色秘纹在皮肤的表面像蠕虫一样蠕动。
弗兰奇四下张望着,可除了五十米外的一个满是腐烂垃圾的铁皮垃圾桶与啤酒饮料瓶,根本没有其他东西。
他捂住伤口,虽然不清楚什么情况,但现在自己身上的诡异情况他根本无法解释。
黑色的秘纹像是有生命力一般在他的身上不断的蔓延,他并不知道秘纹蔓延到全身会怎么样,但一定不是好事。
那种像是有蚂蚁在血管中噬咬,爬动的感觉,简直逼的人想要发疯。
秘纹已经悄无声息的爬上了他的脊背,弗兰奇又痒又疼的感觉一点都没有缓解。
他先是用手在身上乱挠,又用后背猛烈的撞击墙壁。
“空的!”墙壁的后面有个地方是空的!
弗兰奇转过身来,两只手在墙面上不断的敲击。
“咚,咚。”空心的响声再次让弗兰奇兴奋起来。
空洞的位置就在他的身后,他铆足了力气,用肩膀狠狠的撞在了露出钻头的墙壁处。
老化空洞的墙壁没有能挨住弗兰奇势大力沉的这一记撞击。
“咚”的一声撞出了拳头大小的洞,他用手掰开并不是很牢固的砖块。
拿到了一个装着莹绿色液体的瓶子,眼前自然的浮现出了一片文字。
序列九魔药:收尸人。(具备一定尸体特征,身体素质获得提升,能承受腐烂、寒冷、死亡气息的侵蚀。天然具备灵视,并了解诸多不死生物的特点和弱处。能避免被无智慧的亡灵袭击。)
服食魔药后维持一小时的尸体状态进行魔药吸收。
可通过扮演收尸人角色消耗魔药,获得晋升序列八的机会。
尤其是被用红色重点标出的一段文字:晋升序列九后,收尸人可中和身体里的尸毒!
弗兰奇他的眼睛就没有从魔药上面挪开过,他觉得魔药对他来说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内心的渴望,好比是一个在沙漠中脱水三天的人,临死前得到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