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如何会了解那么多的怪异生物？上次的尸鬼，这次的怪物也是。”戈登需要一个解释。

“和你说过，我是一名收尸人，我可没和你说过，我只收人的尸体。”

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房间里的火药味一下子浓了起来。

戈登自己的手下在两次怪异事件中都伤亡了不少，一股无名的怒火一直郁郁在心间。

“蝙蝠侠呢，他不是哥谭的黑暗骑士吗？”弗兰奇想起了那个不杀人的超级英雄。

“哥谭的正义与安全不可能交给一名滥用私刑，穿着怪异的义警。”戈登这番话讲的义正言辞。

其实在大多数人看来哥谭警局腐败无能才会导致哥谭罪恶丛生，但若是将执法权下放给义警，到时候谁都可以打着义警的名头，私自滥用暴力。

不是人人都能像布鲁斯·韦恩一样将不杀人的信念贯彻下去。

正义与邪恶一旦交由私人的情感去判定，两者的边界将会非常模糊。

之前被弗兰奇用手捏疼了的红发护士又走了回来。

一进房门就闻到了烟味，皱着个眉头。

“戈登警长，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在病房里抽烟，你这样会影响到病人的健康。”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手里的碘伏擦在弗兰奇的扎着橡皮筋的手背上。

弗兰奇感觉自己已经好很多了，并不想继续在医院待下去，就想抽回自己的手臂。

“老实点。”护士瞥了他一眼。弗兰奇把目光望向戈登。

戈登表情有些讪讪的。“这位是加西亚艾莉森，我们警局有受重伤一般都是她照顾的。”

“也不知道是谁，之前追凶手从三楼跳下来，摔断了小腿在我这里住了一个月，临走的时候屁都没放一个。”艾莉森低着头给弗兰奇扎针，嘴里却不停的编排着某人。

弗兰奇看着两人之间带着些尴尬的气氛，这是有...故事啊！

他突然想起来戈登女人缘确实有点好的，不过结局也都挺惨的。

弗兰奇没有说话，人家小两口闹矛盾，和他有什么关系。

艾莉森给他挂上点滴之后，用眼神剜了戈登一眼，走了出去，还贴心的带上了房门。

“绷带怪人拿走了什么东西。”戈登主动提起话题。

“一把枪，一把能将活人变成尸鬼和诅咒妖的枪，而且不止于此。一旦他开始在暗中开枪杀人，很快哥谭就会被这些怪物占据。”

弗兰奇不是在危言耸听，光是E级的诅咒妖就已经十分的难对付，更别说之后的腐烂骑士和死灵军团指挥官。

“你怎么不早说！”戈登的神情肉眼可见的变得严肃。

弗兰奇当时确实藏了私心，想要自己留下这件封印物。

“现在需要的是追踪绷带怪人，而且更应该调查一下到底是谁把这把枪存入了猫头鹰银行。”

戈登静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一会会有画像师来给绷带怪人画像，我们要下发通缉令。”

戈登说完就转身要走，警局还有一堆事在等着他。

弗兰奇按下护士铃，艾莉森还是面带寒霜的进来了。

“最近的报纸可以给我拿一份吗？”他想了解一下媒体对这件银行抢劫事件的披露到底到了哪一步。

“等着。”艾莉森没好气的说了句。

弗兰奇颇有种恨屋及乌的体验感。

很快他昏迷期间的报纸就被送来了。

哥谭日报：“亡命小丑突袭猫头鹰银行，小丑将要重新归来？”

哥谭青年报：“高中生五人结伙抢劫银行，青少年犯罪率飙升。”

每日塔罗：“猫头鹰银行被抢神秘生物遗体现身，哥谭正在孕育怪物。”

民生报：“猫头鹰劫案，三十四人遇害，十八人受伤，哥谭警局在干什么？”

...

厚厚的一叠报纸，每张的报纸都是猫头鹰银行被劫，铺天盖地的舆论压力，可以说压的哥谭警局喘不过气。

弗兰奇在报纸中寻找着有用的信息，抢劫犯的大头照已经被贴在了副版上，甚至还有家人朋友对其会抢劫银行的不相信。

他注意到了一个关键信息，这五个人和之前的琼·亨利是一个高中一个年级，哥谭第五公立中学，这五人还都是百老汇社团的社员。

公立高中只接收本地居民，除了考试学科的必修和选秀外，更多的是社团活动，他们甚至是以社团爱好作为日后的工作出路。

如果是百老汇社团，那这些人以后更多的是会在剧院进行上台表演或者幕后工作。这五人和琼·亨利都是高四，如果不升大学就应该开始为工作考虑了。

他又呼叫了护士台，艾莉森再次推开门进来了。

“能不能把哥谭的地图给我一份，再给我拿支笔过来。”弗兰奇目光就没有从报纸上移开。

艾莉森见他如此专注就轻轻的嗯了一声。

拿来了哥谭的地图。这次他没有出去而是待在了他的旁边，她想知道弗兰奇究竟想干什么。

弗兰奇在床上摊开了地图，用笔在地图上点下六个小点。

这是六人家的位置，又将学校的位置打了个叉，再将附近所有的剧院圈了出来。

大大小小的剧院足有十几家，一一排查时间太久了。

艾莉森侧着身子看着他在地图上圈圈画画。

“你是在找哥谭第三公立中学有关的剧院？我也是从这个学校毕业的。”她轻轻的说道。

“对，你知道你们学校的百老汇社团会去哪个剧场演出或者实习吗？”弗兰奇抬头看向艾莉森。

“这很重要吗？”艾莉森有些兴趣缺缺。

“你告诉我，我让戈登约你出去。”弗兰奇嘴角微微翘起。他也是为了哥谭的安全，戈登牺牲一下男色也不是不可以吧？

当然他也想找到那个绷带怪人，狠狠的揍他一顿。

“谁要那个臭男人约我出去，想约我的男人能从这里排到医院门口。”她脸上不屑，但还是把手指一戳。

戳在了一个并没有被弗兰奇标出来的位置。

“这个酒吧里面有个舞台，酒吧的老板每周都会邀请学校的百老汇剧团来暖场。”她好似对那里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