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以前也是百老汇社团的?”弗兰奇有些好奇。
艾莉森神秘一笑道:“这倒不是,只是以百老汇社团的社长是我的女朋友。”
“我每个礼拜都会去看她的演出,顺便在后台的化妆间里留下一些小秘密。”
弗兰奇感觉自己有些被击沉了。“那你怎么还会喜欢戈登?”
“我又没说我不喜欢男人。”她挑衅的看了一眼他。
这对于弗兰奇来说还是有些太超前了。
果然哥谭市的每个人都是自由的。
弗兰奇看了眼她圈出来的酒吧名字,疯迪汉酒吧。默默记下。
“我说你命可真够硬的,肾脏破裂都能这么快好起来。”艾莉森拨了拨自己的红发。
“就是这几天可能会有点尿血。少吃点东西就没什么问题了。”
“还有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艾莉森说到底还是想让戈登约她出去的。
艾莉森收到呼叫,前往别的病房了。
弗兰奇依旧翻着剩下的报纸,发现那天诅咒妖的照片只在几个小报上刊登,甚至还打了马赛克。
他皱着眉,难道还有别的势力在压制消息的传播。
能封住这么多报纸的嘴,势必能力不小。
弗兰奇安静的等到晚上,等着最后一轮查房完毕后,他脱掉了身上蓝白色的病号服,把书籍报纸枕头通通塞进了被子里。
穿上他人艾莉森给他准备的衣物,上身是件宽松黑金字母夹克,下半身是件宽松破洞牛仔裤,又带了顶鸭舌帽,配合和着他苍白的皮肤,颇有种嘻哈叛逆小子的感觉。
他的病房在四楼单人病房,窗户外就是一根从楼顶直下的排水管。
他撕下几条被单抓在手里,将窗户打开,圣母玛利亚医院建设的很早,排水管还是老式的正方形铁皮,每间隔一米五就会用粗大的铁钉固定。
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大,弗兰奇坐在窗台上,将窗户虚掩。把撕下的条状床单缠绕在手上。
微微一跃,抓着铁钉,踩着有些风化的外墙,像是壁虎一般往下爬去。
在离地面不到三米的位置轻轻一跃,稳稳的落在了地面。
穿过疗养广场的场地,翻过最后一堵高墙。
他终于到了医院的外面,辨明了一下方向,拉上了夹克的锁链。朝着疯迪汉酒吧的位置走去。
晚上的哥谭明显没有白天平静,手臂上纹着字母的帮派分子他都看到了不下三波。
八九岁的小孩子两三个一组,手里拿着鲜花叫卖,缠住路人的时候,同伴就趁机划人家的口袋和包。
带着兜帽口罩的小混混,正在给一个个皮包骨头,眼眶深陷的君子送货。
昂贵的轿车碾过水潭的时候,溅起的水花会惹来路人的叫骂。
穷人富人,好人坏人,像是舞台上的木偶各自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疯迪汉酒吧的招牌闪烁着光芒。
弗兰奇推开酒吧的大门,嘈杂的音乐,闪烁的灯光,舞池中正在狂嗨的人群。
安东尼正靠着吧台的一旁和一个穿着暴露的女郎搭着话。
一个侍者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他给了女生一张名片,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跟随着这个侍者离开了吵闹的舞池。
弗兰奇知道他要找的肯定不在这里,看了看附近的安保,往后台摸去。
二楼包厢。
小丑正穿着一身紫色的西装,白色的脸庞,绿色的头发,红色的鼻头,搭配着嘴角被割开后的大大笑容。
他正站在玻璃窗下看着疯狂扭动着身体的人群,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包厢的门被推开。
小丑转身张开怀抱就要给安东尼一个拥抱。
“哦,安东尼我的朋友。你能来,我很开心。”小丑轻轻的拥抱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拉着他来到了刚才他站立的位置,看着下面无数人扭动着自己的肉体。
“安东尼,你看见了什么?”小丑双手带着他的肩上问道。
“美女,好酒,金钱。”安东尼随口的回答道。
小丑则是眯起了眼睛,邪歪着头,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不,不,不。”
小丑痴迷的看着下方的舞池。
“他们追求的只有一样东西。”他的声音充满了哲学的气息。
“什么?该不会是爽完之后的贤者时间?”安东尼粗鄙的回答,没能让小丑点头。
小丑手臂支在栏杆之上支撑着头,微翘着屁股,痴迷的望着人群,缓缓说道:“是欲望。”
“他们想要性,美酒,大麻,刺激,这都是他们追求着的欲望,在为释放欲望努力着。哪怕他们要为此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
他猛抽了一下鼻子:闭上双眼。“多么让人着迷的味道啊,像是地狱又像是天堂。”
“所以安东尼,你知道我的欲望是什么吗?”小丑轻飘飘的问道。
“死亡,混乱,主宰?”安东尼也着实摸不透眼前的这个疯子的脑袋里会想什么。
“你又错了安东尼。”小丑好似对于不被人理解而叹息了一声。
“是自由!”他站直了身体,挺着胸膛,昂着头,张开了双臂,像是在拥抱下方的舞池,或者说欲望的海洋。
“你现在还不够自由吗?”
“不是我的自由,而是所有人的自由。比如从哪位蝙蝠侠开始,他默守着陈旧的规矩,拒绝杀死任何一个人。”
“他在克制自己的怒火,他在限制自己的自由,成年累月的将自己困在一面刻着不能杀人的墙壁前,哪怕这墙轻轻一砸就能砸开,就能看见外面的光明。”
“所以我又悲愤又痛苦,所以我想杀死他,或者让他杀死我。”小丑疯狂的语气让安东尼感觉到一阵阵的不舒服。
“可惜我杀不死他,而他也不愿意杀死亡,死亡的自由居然受到了限制,不可饶恕!”小丑貌似陷入了癫狂之中。
“而你则是我的希望,安东尼,一个能打破这可悲平衡的希望!”
安东尼从怀里掏出了那柄幽鬼的诅咒曲。
“我不管你们之间的恩怨,我只要我的那份报酬。一百万美金,之前说好的。”
小丑长大着嘴巴,哈哈哈的狂笑着。
从安东尼的手里接过幽鬼的诅咒曲,狂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