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6章 感触(1 / 1)安乃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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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兀自在这里老脸装天真,妩媚地笑:“这么重要的东西,皇上一定把它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吧?”

赵烨没有答话,似有意若无意地瞥我一眼,我心里打了个突,赶紧转移话题:“皇上,臣妾这里有熬好的红枣莲子羹,您也来一碗?“

赵烨笑起来,打趣道:“朕又没怀皇儿,还是留着你自己补补吧。“

我不接他的话茬,回头吩咐青竹:“给皇上上茶!“

赵烨又问:“今儿觉得怎样,可有什么反应?“我莞尔一笑:“臣妾身子可没那么娇贵,除了不喜油腻,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跟常人一般无二。”

赵烨道:“那就好,你要给朕生一个白白胖胖的皇儿。”顿了一顿,又道:“太后那里,你还是不要计较吧。”

他没有说下去,我已经心领神会,笑道:“皇上,臣妾虽然出自穷山恶水,但实在并非刁民。请您放心,太后她老人家此刻还在气头上,时日一久,想必会对臣妾好起来的,我有这个信心。”

赵烨赞许地道:“难得你深明大义,你虽然粗俗了点儿,但知书达理却是真的。”我点头:“嗯,皇上所言极是。”

赵烨在我额头上轻轻给了个爆栗,笑骂:“还敢说极是?你何止粗俗,简直粗野!”

我故意发起娇嗔:“皇上,养儿多像母,小心臣妾给你生出个粗野公主来!”

赵烨一把搂住我,笑道:“好啊,朕喜欢。”

皇帝派了何太医来负责我妊娠期间一切饮食起居调养事宜。此人老奸巨猾,惯会见风使舵,知道眼下我最得宠,自然对我是忠心有加。

何太医特地为我配制了保胎药膳,定期给我做检查,十分尽力。

后妃们纷纷送礼向我致贺,吃的用的一应俱全。我却之不恭,都收下了,但这些东西被我原封不动地束之高阁,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岂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烦恼事接踵而来。

我恳求皇帝答应我将两个孩子送交风子翼,他这几日心情甚佳,一口应承。风子翼得到我的消息,很快便派人来接走了两个孩子。

正在我满心以为从此了无牵挂时,风子翼竟又带来一个令人目瞪口呆的噩耗:两个孩子被人半路劫走,下落不明。

我要疯了!写信大骂风子翼:“你手下人都是饭桶,你也是脓包!这点事都能被你搞砸了,亏你还号称战神,什么狗屁战神?”

风子翼深知我的脾性,不仅不生气,反倒回信致歉,并保证一定设法找回孩子。

皇帝也知道了,立时派人四下里明察暗访。谁料竟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我整日垂泪,赵烨急得什么似的,严令手下人等务必查到孩子下落。我心里隐隐想到一人,却哪里敢说出口?

这一晚,澹台明月果然来了。

“我说你干么阴魂不散地缠着我?”我毫不客气地抢白他。

澹台哼了一声,阴着一张脸坐着不动。

我懒得理会他,高声叫道:“青竹,我口渴了,上茶来!”

澹台霍地起身,冷笑:“你这会子怎么还能叫得到人,你当本王是吃素的?”

是了,难怪他大摇大摆、来去自如,原来我这宫里所有的下人都被他做了手脚。我怒瞪他一眼,道:“我要歇着了,你请便!”

澹台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我说你到底想怎样?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要,为什么不做掉?”

我毫不示弱,吼道:“你说让我做掉我就做掉,那我多没面子!我偏不爱听!”

“你作死么?”澹台作势欲打。我伸长了脖子主动凑上去,冷笑道:“我是作死,怎样?你害我若此,我早就不想活了。你有种一掌打死我!”

澹台双目变得赤红,额上青筋暴起,那模样似乎一张口就能将我吃了。我不禁害怕,退后一步。

他那只手掌终是没有落下来,只恶狠狠地道:“你若执迷不悟,休怪我无情!”

我冷哼道:“我来问你,我那两个孩子是不是被你捉去了?”

澹台表情明显一僵,旋即哈哈笑道:“本王请他们到我大封国做客,有何不可?”

我切齿骂道:“卑鄙,无耻!”

澹台沉下脸来,阴恻恻地道:“本王早说过,我想要的东西穷尽一切都势在必得!”

我知道一切已成定局,多说无益,此刻反而异常的冷静。一字字地道:“我的孩子若有什么不测,你这辈子都休想得到你要的东西!”

澹台点头道:“有你这句话便好,你好自为之吧!”走到门口,忽又停步转身,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轻喟一声,随后提气纵身,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娘娘,该喝药了。”青竹端来熬好的保胎药。

我伸手接过,放在鼻边闻了闻,不觉皱了眉:“好苦啊,你先放着,我一会儿喝。”

青竹道:“不成啊,还是趁热喝了好。”

我只好点头:“那你拿点蜜饯来,我喝了药就着吃。”青竹无奈,只好答应。

我眼瞅着她出了门,顺手将一碗药汁倒进身旁的盆栽里。

青竹很快便回转来,我苦着脸,捂住嘴巴作势要呕,道:“这药真难喝,我都要再吐出来啦。”

青竹慌忙将手里端着的一盘蜜饯递给我:“娘娘先吃这个压一压。”我捡起一个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我瞥见青竹偷眼瞧了一下那只空药碗,眼里漾起一丝笑意,但稍纵即逝,随后端了药碗退出去了。

我冷笑一声,缓缓在床边坐下来。

万没料到这青竹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其实从她将那碗药端给我的那一刻起,我便起了疑心。

因为这药味同我以前喝的落胎药如出一辙,绝不是什么保胎良药。我的饮食起居都是青竹一手操办,别人绝无可能插手。药也是她亲自煎,然后亲自端来给我。

很显然她现在已经被人收买,竟敢打我肚子里皇嗣的主意,这幕后一定有只黑手在操纵,并且身份非同寻常,否则绝没能力收买我的近身丫头,也绝没这么大的胆量。

我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紫衫翠钿,那善妒成性、心毒手狠的莫淑妃。她因着自己的父亲位高权重,极为受宠,膝下却只育有一女,心里自然是很不平衡。皇后、太子的地位她自是无法撼动,于是迁怒于他人,转而把矛头指向所有身怀帝嗣的妃嫔。

联想到上次宋美人的事,一切便豁然贯通了。妒忌真的能使一个女人变得疯狂,失去理智啊!

当晚青竹来侍候我就寝,见我神色如常,眼里掠过一丝疑虑。我只做不知,叹道:“青竹,这保胎药真难喝,我以后不想喝了,就吃何太医替我配置的药膳好了。”

青竹道:“皇上嘱咐过娘娘一定要喝的,不喝只怕皇上会怪罪呢。”我“嗯”了一声,不言语了,倒头睡下,闭了双眼。

耳听得青竹替我放下罗帐,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出去了。

没过几日,忽然又接到莫淑妃的请柬,说这月初十是小公主紫罗的生辰,邀后宫诸妃及朝廷重臣的家眷同去庆贺。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这姓莫的女人一定要置我于死地方肯甘休啊。

青竹小心翼翼地建议:“娘娘若是身体不适,可以推脱不去的。”我笑道:“干么不去?小公主的生辰,来的人那么多,一定热闹得紧。”

“可是,”青竹犹疑道,“人多场合,只怕不安全,娘娘有孕在身,还是小心为好。”

“不怕!”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上次。”青竹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是说宋美人在婉淑宫被害小产一事,心里不禁怀疑:她为何要提醒我?或者她也是被逼无奈吧,自古宫女的下场大都很悲惨,这样一想,决定不追究她叛主之罪了。

初十这天,婉淑宫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热闹异常。我在青竹的陪伴下,也早早就到了,寻一个角落坐下来。

青竹就站在我身边护着我,惟恐人多,有意无意地撞到我。我心里很是感激,这丫头本质还是不坏的。

鼻端仍旧嗅到一股刺鼻的香味,上次来婉淑宫就闻到过,感觉怪怪的,因此印象颇深。

在这里我第一次见到了太子景昊,十二三岁的样子,眉目神情与他的母后极像。宫里的孩子都早熟,就连那年方六岁的紫罗小公主也现出与她年龄不符的老成来。

景昊身体瘦弱,脸色是不正常的苍白,我猜这孩子可能有什么先天不足之症,气血虚亏。

送过贺礼,客套一番,大家都在席间就坐,便开始上菜了。美味佳肴流水价呈上来,人们动筷用餐,席间鸦雀无声。

我尽量离上菜的位子远点,以防不测。岂料有个宫人仍在一个劲儿地往我身边凑,脚下假装一滑,就冲我扑过来。

我心里冷笑:“又要故技重施了!”

好在青竹眼疾手快,及时挡在我身前,一把将那宫人推向一旁,重重摔倒在地。

“大胆!”猛听得一声暴喝,震得人头皮都有点发麻。我愕然转头,却见皇帝赵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眼前。

只见他抢上一步,将我护进怀里,同时怒喝:“将这个不知高低的贱婢拖下去重责五十,发配暴室!”

于是在那宫人的苦苦哀求声中,这场闹剧也就此收场。

皇帝微笑着握住我手,拉我与他同坐用膳。

回眸间,却见莫淑妃铁青了一张脸,胸口一起一伏。阴谋未能得逞,显然气得够呛。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心知皇帝虽不明说,却是特地赶去保护我。这样步步为营、小心防备,然最终还是出事了。

夜里我腹痛如绞,开始流血。

赵烨闻讯赶来已经迟了,孩子没了,只余我一人苍白着脸,满身大汗,两眼无神地盯着屋顶。

赵烨心痛地抱住我,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滑落:“若凤。”

我在他耳边低语:“还记得去年上元节么?那晚我在唱歌,好孤单呵。你来了,可是你狠狠踹了我一脚,就是这里。”我指了指自己小腹。

“好痛啊。”我续道,“从此只要想起那晚我就会痛,今日也是这般,如刀割般的痛,它是真的割去了我的骨肉。”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赵烨紧紧将我拥在怀中,喃喃道:“都是朕不好,都怪朕。”

青竹此刻拧了一条热巾子来给我擦汗,赵烨轻轻放下我,霍地起身,圆瞪双眼,恶狠狠地瞪着青竹:“你家主子白日里还好好的,为何现在就变成这样?你们这些奴才,平日里是怎么照料的?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不实话实说,立时要了你们的狗命!”

青竹吓得一哆嗦,往后退去,身子却似有意若无意地挡在一盆盆栽前。

赵烨见她神情可疑,更加震怒:“来人,将这不知死活的奴才拖出去杖死!”

青竹脸色煞白,连连叩头:“皇上饶命!”

赵烨冷笑:“还不肯说么?杖死后尸体扔到乱葬岗喂狗!”

青竹哭道:“皇上,奴婢斗胆,不敢说啊。”

“你只要实话实说,或可饶你一命。”赵烨连正眼也不瞧她一下,冷哼,“若是执迷不悟,定叫你死无全尸!”

我心里一紧,也死死盯住跪在地上的青竹。只见她飞快地偷眼瞧了我一下,旋即又低下头去,说出一番谁也意想不到的话来。

“何太医替我家娘娘配制了保胎药。”青竹斯斯艾艾地道。

“这个朕知道。”赵烨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娘娘嫌苦,”青竹一边说,一边偷眼瞧皇帝的脸色,“所以就。不喝。”

赵烨回头看我,眼里略带责备。随后又转而问青竹:“你家娘娘的药都是你煎的,侍候娘娘喝药也是你么?”

青竹连连点头,赵烨勃然变色:“那你是怎么侍候的?娘娘不喝药,你为什么不看好,为什么不早说?”

青竹哆哆嗦嗦地道:“娘娘嫌药苦,要奴婢去拿蜜饯,娘娘就把药。”说着斜眼瞧了瞧她身旁的盆栽。

赵烨起身过去,俯身在盆栽前查看了一番,道:“你是说你家娘娘把药都倒进这盆栽里啦?”青竹怯怯地点头。

赵烨高声叫道:“来人,宣太医苑所有人等来见朕!”

不多时,足有几十名御医都到了,何太医也夹杂在人群中。

赵烨吩咐道:“将这里面的药渣取出细细查验,如有懈怠,小心尔等项上人头!”

我坐在床上静静地旁观,一言不发。我知道赵烨是个聪明人,肯定会怀疑到这一点。

御医们一阵忙碌,须臾之间便有了结果。几十名御医查验的结果如出一辙,药渣是落胎药!

赵烨绷着脸,挥手命其他御医都退下,只余何太医留在这里。

赵烨一张俊面阴沉得可怕,向何太医、青竹二人道:“月婕妤的饮食服药都是你二人一手操持,如今朕的皇儿没了,你们该当何罪?”

何太医惶恐难言,连连叩头:“请皇上明察,微臣一向谨慎,绝不敢懈怠,更加不敢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微臣深知这是诛九族的大罪,便是借微臣一千个胆子也万万不成呐!微臣有给娘娘开的药方为证,太医苑记录在册,皇上可以派人去查来。”

赵烨沉吟不语,转而向青竹厉声道:“你还有何话说?你家娘娘平日待你不薄,可你居然心怀不忿,恩将仇报,陷她于不义,居心何在?”

青竹大惊,连叫冤枉。我心里冷笑,决定先不做声,看看她还想玩什么花样。

她果然沉不住气了,叫道:“先前在宫外,娘娘一直都命奴婢给她煎药,说不想给自己的心多加一重羁绊,进宫之后,娘娘说自己早晚还是要出去的,因此要奴婢继续替她煎药。”

赵烨喝道:“胡言乱道,你言下之意倒是你家娘娘自己打掉腹中胎儿的咯?”

青竹却还在那里惺惺作态:“奴婢不敢妄加揣测!”

我依然不做辩解,倒想看看皇帝是什么态度。

却见赵烨勃然大怒:“大胆贱婢,还敢在这里巧言令色?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不仅害死朕的皇儿,又血口喷人,诬陷月婕妤?依朕看,不动大刑,你是不肯说实话的了。来人,将这贱婢拖出去杖责一百,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几名满脸横肉的内侍应声进来,就要拖走青竹,青竹哭叫起来:“冤枉啊,皇上饶命。是月婕妤她自己不要腹中胎儿,与奴婢无关呐。”

我扭头定定地瞧着赵烨,但见他回望着我,神色坦然自若,并无丝毫作伪。我不觉笑了,轻声问:“你信我么?”

他没有出声,只是这么一眼不眨地瞧着我,然后,重重点了一下头。

青竹被拖了出去,只听得数声尖锐的惨叫,倏忽归于沉寂。

内侍匆匆进来回禀:“皇上,青竹经不得打,只三两下便断气了!”

我悚然一惊,又不禁难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青竹到底陪伴我一场,处处回护于我,虽一时糊涂受人利用,但罪不至死呀!

想到这里,眼泪就忍不住夺眶而出。

痛定思痛之余,心里更加怀疑,分明有人怕青竹漏了口风,所以指使行刑太监杀人灭口。

我能想到这点,皇帝何等聪慧,自然也能想得到。只是他不动声色,别人自然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他笑了笑,亲自扶我躺下,柔声道:“你好生歇着,身子要紧,咱们都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

我点头,微笑着看他出门,两行珠泪滑落枕边。

蒙蒙胧胧间,觉得面前有人影晃动,蓦然睁开眼来。

四周一片漆黑,却有个高高大大的人影就站在我床前,面目看不清楚,身形却很是熟悉。

我吓得三魂去了六魄,猛然坐起身,便要放声尖叫。却听得那人轻轻叹息一声,一个纵身,衣袂风响,已自窗户轻飘飘地跃了出去。

我呆住,半晌作声不得,皇帝绝不会不走正门而走窗子,那么他是谁?深夜到我房中所为何事?为何身形如此熟悉?

难道他是。我脑海中电光一闪,宫人绿衣在门外叫道:“娘娘,可是要喝茶?”

我“嗯”了一声,绿衣很快推门进来,端来一盅热枣茶。

甄皇后居然亲自来看望我,我赶紧打起精神迎接。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表情,亲切地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令人颇受感动。

末了提到青竹一事,甄皇后显得深有感触:“想当年,哀家也是被身边近侍陷害,时过境迁,往事依旧历历在目啊!”

我低了头,沉吟良久,道:“到底主仆一场,我其实并不想深究。岂料几个内侍下狠手,竟将她当场打死。”

甄皇后叹道:“你宅心仁厚,与人为善,深得我心啊。”

我轻声道:“我并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定要置我于死地方肯甘休。”

甄皇后微微一震,旋即笑道:“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进了这后宫,便是得罪了人,谁也逃脱不了。”

我心里一阵迷茫,不觉怔怔地出了神。

经过一个月的细心将养,我身子已经恢复康健,只是性情却有点变化,个性沉静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张扬乖戾,难道我现在才真正长大成人了?

皇帝隔三岔五的就往我这里跑,经此一事,他倒像是更加宠我了。

距离毒发的日子愈近了,可我竟丝毫没放在心上,或者我反应较常人迟钝些?!

总之我每日照旧练习绘画,临摹名帖,修身养性,怡然自得。

这日赵烨黄昏时分才来,一进门,我便嗅到一阵浓烈的酒气。

他一见我便叫道:“爱妃,给朕拿醒酒汤来。”说话清晰沉稳,但眉目间却带了微醺的醉意,似笑非笑的,盯住我细看。

我被他看得浑身寒毛直竖,道:“皇上喝醉了,早些歇着吧。”回头吩咐绿衣去端醒酒汤。

“若是有朝一日若凤离开这个人世。”我突然想起离毒发的日子已经没几天了。

赵烨嗔怪地道:“你胡说什么?”

“皇上会想我么?”我固执地问。

他眼里满是心痛:“不会,朕不会让你离开,除非朕也离开!”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我轻轻笑了。

赵烨道:“咱们别说这些令人不快的话题吧。”我笑道:“那要说什么?”灵机一动,笑吟吟地道:“那就说说你的玉玺吧。”

赵烨眯起眼来:“朕发现你对玉玺很感兴趣。”我心里一滞,强笑道:“我喜欢摹字、绘画,因此也喜欢印章,你那玉玺,我还从未见过,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宝贝?”

气喘吁吁声中,赵烨道:“想见识一下玉玺,过几日我带你瞧瞧去。”我故作惊讶:“怎么皇上不是随身带着的么,你批阅奏章要盖玉玺吧?”

我心里一动,却是把这句话牢牢地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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