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没有被感动地落泪,有的,只是想笑!想大声地笑!
居然,为了这么一个男人……
走在沙滩上,有冷风吹在薄薄的衣襟上,肌肤有被刀刮般地痛。
不想再像往日般在金色的阳光下行走,怕那暖暖的日光会刺痛了自己一颗敏感的心,我用力裹了裹被撕破了的衣襟,沿着偏僻的竹林小径朝叶煜城休憩的方向走去。
柔软的水草滑滑地触抚着光滑的肌体,我将头垂下来,看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面如芙蓉梨花带雪,眸如秋水翦春波,微微的一笑,恰似三月的桃花……我心存好奇,继续往下看,但见碧蓝的水面上隐约可见一位婀娜妙曼的美丽少女,清波微扬中,如玉般的身子似鱼儿在水中灵动。
我何时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满含羞涩,弄皱了一池春水,怀中却如揣了一只兔儿般乱蹦乱窜。
上得岸来,擦干了身子,穿了玉白的衣衫,一个人坐在草地上重重喘息,复又垂首看水中美人。
有股异样的少女情愫缕缕漾上心头,心痒痒的七上八下的烦躁。
“叮当……”
有一串马铃声轻快地响澈在寂静的林间小径上,有种音乐般动听的诗意。
是谁,在寂静的黄昏中赶路?是谁,将马儿的铃铛发出了天籁之音?
我循声望去,但见落日的余晖下有位青年男子策马而行。
只见他月白色衣衫映了漫天晚霞,透出淡淡的紫,在空中款款飘荡。
瞬间,一切都似染上了樱花的颜色和气息,天地都笼上了一层浅紫的微光。
回首间,清眸微转,眉心骤蹙,我刹时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铃声叮当,在氤氲的淡紫霞光中,那人越行越近。
月白色的衣衫,上有一道绣工精良的浅紫云纹装饰,外罩了一领紫纱长衣,映了满天云霞,在风中翩翩荡漾。锦衣玉带,贵气逼人。
因离得较远,看不太清晰,但见他漆黑如缎的长发被一支精致典雅的玉簪轻轻绾就,有几络飞花碎玉般荡漾在肩头,衬得那透出健康肤色的健美肌肤如玉瓷般细腻光洁,在落日余晖下泛出云霞般的光晕。
…
瞬间,一切都似染上了樱花的颜色和气息,天地都笼上了一层浅紫的微光。
美得一塌糊涂!美得不像样子!
自然,离得这么远,看都看不太清,可是我竟然连他面容上翕动的黑睫都能感觉得到!
这不能不是一件奇事!
莫非他就是夙?
正在目瞪口呆,就见那男子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忽而,朝我微微笑了一下。
复又转身策马前进。
我终于叫出了声:“喂”
心中七上八下地不自在,暗暗在想他若是停下来问我为何唤他,我该如何回答?
正在苦思冥想得心中烦躁,忽听“啪嗒”一声细微的脆响,一支长长的玉箫在落日的余晖中翩然而落,荡起了一团微尘。
我嘴角微微一翘,面上漾起一朵桃花般的微笑。
马,停了下来。
马上男子回过头来,问:“你在唤我?”
我扬起手中玉箫,笑道:“你的东西掉了。”
“哦,谢谢!”
随着这句话,他从马上一跃而下,翩飞的衣袂在空中划起一道云霞。
看他伸手来接碧玉箫,我将手往后一缩,面上漾起一朵明媚的笑容:“如何谢我?”
他先是一怔,而后忽然发出一串好听的笑声,流光四溢的眸子微微一转,我看到有灼灼桃花在他眼中绽放,心中有一种莫名的颤栗。
“你说,该怎样?”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我侧了头,笑道:“一时还未想起该如何让你致谢,要不先把你来历告知,待我以后想起,再登门拜访。”
“你这个姑娘,可真与众不同。”他低低笑道:“你捡到了我最珍贵之物,原该满足你提出的所有要求,但现如今我路遇仇家追杀,对于你……我也不得不防!”
说到这里,就见眼前白光一闪,我腰间一紧,身子一轻……待到再睁开眼时,发觉自己已经骑在马上就坐在那神秘男子身后。
马蹄声响,铃儿叮当,又上路了。
那男子幽幽清香之气缕缕飘入鼻息,我深深嗅了一口,笑道:“你担心我是仇敌派来的奸细,可是又怎么放得心来让奸细紧贴着坐在自己身后?”
“因为我喜欢你啊,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他笑道。
他嘴里说着蜜糖一般的话,但言语之间却有放荡不羁的玩世不恭之态,我听了,心中十分惬意,但是又心存疑虑。
半晌,他徐徐道:“我养过一只名唤小白的鸽子,方才你蹲在草地上的样子像极了它。”他忽然呵呵笑了起来。
“小白后来呢?”我好奇地问。
“死啦……”他深邃的眸子不起一点波澜,语气平静道:“所以后来,除了雪飞龙外,我就再也不养什么别的东西了。”
“雪飞龙?”
他爱抚地拍了拍胯下白马:“我的好兄弟,我的好马儿雪飞龙。”
和马儿称兄道弟?
我咯咯笑了起来。
他缓缓转过头,好奇地上下打量我。
我红了脸,清了清嗓子,问:“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放荡不羁、直言无讳之人,也从未见过像你的马儿这般打扮得如此可爱又……引人注目。”
“你是说雪飞龙脖颈上的铃铛?”他淡淡笑道。
“是啊,我从未看到有谁会这么溺爱他的坐骑,以至于要将狗儿才用的饰物套在马的脖子上。”我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在寂静的郊外回响,惊起了水里栖息的两只鸥鹭。
男子缓缓回首,深邃的墨色的眸子里流光飞舞,有灼灼桃花盛开。
“因为有仇家要追杀我,故此才将铃铛套在雪飞龙脖颈上。”
他的话音平静,不起一点波澜,但在我耳中,却激起了心中万顷波澜!
被仇家追杀,旁人恐逃之不及!可他神态怡然,还在自己坐骑下加了令人人注目的铃铛,那串串铃儿不是动听的天籁之音,而是向尾追而来的仇家发出的声声嘲笑。
这个人,是何等地骄傲!这个人,是何等的放荡不羁!这个人……是何等的嚣张!
正在想,听那男子笑道:“你以为像我这般谨慎睿智之人,会轻易失手将自己最珍爱的玉箫丢在马下吗?”
啊?玉箫落在马下竟然是他一计!
此人心思缜密,竟然猜透了我的心事!他还将计就计将我骗至马上,令我无可逃遁!
我又气又恼,心中暗暗思忖着应对之策。
只见那男子将玉箫置在唇边,一曲婉转的乐曲飘荡在空中。
大雪纷飞中,红梅横枝斜影、暗香浮动,一片温暖的阳光洒在雪梅的花蕊上,那共结的双蒂绽出暖暖的春意,仿若如影随形的一对璧人,帘动荷风、玉洁冰清、姿韵超逸。
恍惚间,天地笼上了一层烟紫,有朝霞缓缓喷薄而出,一只云鹰在空中展翅翱翔……
“这是什么曲子?有朝霞有大海有搏击蓝天的云鹰,曲折婉转而动听。”我好奇地问。
他回首看了我一眼:“这是我自己做的曲子,名唤夕阳箫鼓踏歌行。”
你方才还在说有仇敌追杀,此时却在自弹自唱,我看你一直就在说谎话!
正忿忿间,忽听得远处人声鼎沸,马蹄的的。
“来了!”他眼中有亮光蓦地一闪,拍马来至一处山坳间,取下马颈上铃铛,令我将马儿拴好藏好。
正在疑惑间,见他跃到高处,将铃铛缚在高高的竹枝上,一任风儿将铃儿叮当的脆响声在竹海间回响。
不一会儿,人声马蹄声一起渐渐逼近。
人群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太子夙皓!
忽然忆起他临走前说“成败在此一举!决不能放过他!本王要亲自……”
莫非太子要追杀的人就是他?
“这个作恶多端的死耗子,真是罪有应得!”我拍手笑道。
他回首看我:“你认识他?”
哦,听到我骂“死耗子”,他就立刻想起来我知道此人是太子夙皓,想必“死耗子”这个称谓也在他心中不知骂了多少遍了吧?
哈哈,终于等到你露出马脚!
“不认识,我有提到他的名字吗?”我笑着反问。
他被噎了一下,不做声,一圈黑黑的睫毛在夕阳下泛着柔柔的光,有一种青春的稚气,看起来跟叶煜城有点相像。
“莫非……你跟他是旧相识?”我笑道。
他回过头去,灼灼的眸子分外苍凉。
“认识?何止是认识!”他话语虽轻,但语气颇重。
“莫非你和他还是兄弟?”我出其不意问道。
此人心思缜密,竟然猜透了我的心事!他还将计就计将我骗至马上,令我无可逃遁!
可恨!这不知名姓的神秘男子居然猜透本小姐爱慕他美颜,岂不枉送了本小姐才貌双全大家闺秀之一世清誉!
我又气又恼,心中暗暗思忖着应对之策。
有一串奇怪的声响阵阵传入耳中,百思不得其解。
看那男子,神态怡然,解下玉箫置在唇边,随即一曲婉转的乐曲飘荡在空中。
恍惚间,眼前出现一组幻景大雪纷飞中,红梅横枝斜影、暗香浮动,一片温暖的阳光洒在雪梅的花蕊上,那共结的双蒂绽出暖暖的春意,仿若如影随形的一对璧人,帘动荷风、玉洁冰清、姿韵超逸。
天地笼上了一层烟紫,有朝霞缓缓喷薄而出,一只云鹰在空中展翅翱翔……
“这是什么曲子?有朝霞有大海有搏击蓝天的云鹰,曲折婉转而动听。”我好奇地问。
他回首看了我一眼:“这是我自己做的曲子,名唤夕阳箫鼓踏歌行。”
方才还在说有仇敌追杀,此时却在自弹自唱,我看你一直就在说谎话!
不经意间,感到臂上凉凉的,举首一看,但见细密的雨丝织成一张网,将我和这神秘男子罗在了网中间。
“雨这么大,看来,那伙人是再也不会追上来了。”
雨雾中传来男子低低的自语声,随即他笑道:“带着兜了半天山路,想必他们也累了,嘿嘿,要玩,明天爷继续奉陪!”
刹时明白原来不远处传来奇怪声响并不是我的幻觉,而是追杀他的仇敌带来的马蹄的的声。
只听他嘴里咒了句什么,一拉马缰,雪飞龙朝雨雾飞奔起来,我一个不留神,跌在他宽阔的脊背上,惊叫了一声。
纷乱的雨丝中,他迅即回过头来,迷离的桃花眼炫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
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的笑,无限的妖娆与魅惑!
没见他怎么行动,就见一块雪白的手帕扑面翩翩而来,我慌忙伸手接过,鼻息里全竟都是一股异样的幽香。
正在发证,听他道:“暂且先蒙住头颅,我带你去避避雨,然后……为你找一件完整的衣衫……”
他在笑,那笑容在细密的雨丝里,有种樱花般的魅惑。
我忽然忆起自己衣衫早就被太子夙皓撕破,方才一时紧张竟然全给忘了!
怪不得他看自己的眼光怪怪的,怕是在心里暗暗庆幸自己饱了千年一遇的眼福!
我刹时羞得一张脸都红了。
有凉凉的雨丝扑在脸上,痒痒的,有一种初春的气息,心中却七上八下,如揣了兔子般不自在。
“到了……”
随着男子这一声唤,他率先飞身下马。
我抬头一看,但见朦胧的雨雾中赫然耸立着一座华丽巍峨的楼阁。
朱红的大门上方匾额上赫然镌刻着三个大字“万花楼”!
此时,夜深了几许,山野早已黯淡,月色如水般漫上来,一切都处于半寐半醒状态中。
万花楼灯火辉煌,有笑声一浪一浪传来。
此处,是京城最大的妓院,大氏名妓狐云倾就身在其中。
我,丞相府的贵千金,怎能出没于此等花街柳巷?
他,这个不知名姓的男子,究竟要将我置于何地?
心中七上八下地不自在,但面容清冷,竟是不动声色。
看到有花团锦簇的歌伎迎上来,心中终究是忍不住,紧跟上去,低低道:“你处心积虑设下这个局,究竟是要干什么?”
他慵懒地回首,一双凤目流光飞舞,眉头微微一挑,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我的神态令他十分好笑。
有身着大红丝裙的窈窕少女迎上来,但见她姿容妍丽妖媚,胸口的衣衫却开得很低,饱满的胸部在行走间在怀中如兔儿般跌撞,那双眼,比狐狸更柔媚,那张唇,比玫瑰更红艳。
“狐云倾……”我不自禁自语道。
他嗤然而笑。
我冷冷瞥了他一眼。
“公子总算来了!”那女子一面说一面将手去牵他的衣袖。
他有意无意一甩,那女子被甩得腾腾退了几步,听他冷冷道:“将楼上腾开,我要用。”
女子忙不迭应声,对楼上喊道:“公子来了,快将楼上清场,让云倾姑娘快来接着。”
原来她不是狐云倾!
那女子回身,发现了我,眉毛眼睛一起笑了开来,在我手上轻轻捏了几下,笑道:“公子的伴儿竟然也是这般妖艳动人!”
她竟然将我看做随那男子寻欢作乐的嫖客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反手打了她一个耳光,斥道:“管好你的眼睛,别让眼珠子掉下来,让狗钓了去!”
那女子不知我来历,不敢做声,径自去了。
他回首嗤嗤笑道:“在这里,你会发现别有一番洞天。”
我冷冷瞥了他一眼,恐再有人来,紧紧随在他身后。
走到楼梯下,他却不上,侧身站在一旁,打开一把古雅的扇子,在手中徐徐摇动。
不一会儿,嘈杂的脚步声夹杂着嬉笑叫骂声从自上而下传来,随即大群的华服男女拥了下来。
他面容不起一点波澜,只是凭窗远眺院中樱花飘落。
嬉笑怒骂声在他身畔不远处戈然而止,众人皆侧目蹑了手脚从他身侧蹩过,像是畏惧着一位先知或者魔鬼!
夜色朦胧,烛光旖旎,悠扬的古琴声如流水般潺潺流淌在静谧的朱阁上。
踏着铺了古色古香华丽的地毯往楼上走,像是在用足尖弹奏一曲美妙的音乐,而这种原声的音乐和着楼上缕缕飘洒的古琴声,胜似天籁之音。
在楼梯的拐角处,透过一袭嫣红的纱幔,我终于看到了奏乐之人。
只见面前这个女人披着一件玫红的轻纱,乌黑的头发在脑侧轻轻挽了个髻,瀑布般地披将下来,其上斜插了一枚精致的扇形金钗。听到有人上来,她抬起了头,一双清寒的双眸投过来,有一种天山雪莲般的清傲圣洁。当她的目光与我身边男子目光交汇时,明眸中又流淌出一股柔柔的暖意。
她缓缓起身,朝我走了过来。随着袅娜的脚步,她的香玉色长裙上连着的两根飘带,一走一荡,摇曳生姿……
我见多了美女,却也不禁为眼前这位风雅又性感的美女而惊叹造物主的神奇!
她就是万花楼头牌艺妓狐云倾?
我满腹疑问。
正在思索,见那女子视线无意中与我交汇,竟是怔了一怔。
男子将手中扇子轻轻阖上,指着我,对狐云倾道:“云儿,她衣衫破了,给她找件新的来。”
狐云倾蓦地朝我瞥了一眼,那眼中竟含着彻骨的寒意,冷冷道:“这山野之中竟然还真有国色天香的佳人!可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府上是哪里的?”
我将头上紫玉明月随手撂在琴案上,那琴弦被震得发出了“噌”地一声高亢之音。
扬起了脸,对她道:“时辰也不早了,快好好服侍这位公子!服侍好了,本小姐有赏!”
头上明月,是丞相府金贵之物,她若是见过世面,当知道本小姐来历,就该好好收敛一下,若是她真不知,那就让本小姐好好教训她,出了心头恶气!
谁知紫玉明月才落到案上,就被一双手捡起来,那人正是雨林中出现的神秘男子。
他瞥了我一眼,又上下端详手中明月,问道:“你是丞相府里的?”
“我是丞相府的三小姐,小名阿妩,你呢?我总不该一直唤你喂吧?”我终于说出了一直埋藏在心间的话。
“阿妩?很好听的名字。”他面容上含有微笑。
居然在得知了本小姐名讳后,还不把自己来历报上!
好啊,我定要让你追悔莫及!
他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对狐云倾道:“我受了伤,这次是违了圣命私自回来,只有到这里来麻烦你。”
狐云倾吃了一惊,一丝痛惜从眼中一划而过,问:“伤在哪里?要不要紧?”
他冲她摆摆手,道:“只是一些皮外伤,弄一点药敷上就好。”
狐云倾匆匆转身去拿药膏。
他对我道:“阿妩,帮我把衣衫解开。”
什么?我?
我惊诧地张大了嘴巴。
他笑道:“天下美女巴望我能对她们笑一笑,今日竟然给你占了个大便宜!怎么偿还?”
世上还真有如此自恋之人!我倒要看看你都有多大的魅力!
此人心思缜密,竟然猜透了我的心事!他还将计就计将我骗至马上,令我无可逃遁!
可恨!这不知名姓的神秘男子居然猜透本小姐爱慕他美颜,岂不枉送了本小姐才貌双全大家闺秀之一世清誉!
我又气又恼,心中暗暗思忖着应对之策。
有一串奇怪的声响阵阵传入耳中,百思不得其解。
看那男子,神态怡然,解下玉箫置在唇边,随即一曲婉转的乐曲飘荡在空中。
天地笼上了一层烟紫,有朝霞缓缓喷薄而出,一只云鹰在空中展翅翱翔……
“这是什么曲子?有朝霞有大海有搏击蓝天的云鹰,曲折婉转而动听。”我好奇地问。
他回首看了我一眼:“这是我自己做的曲子,名唤夕阳箫鼓踏歌行。”
方才还在说有仇敌追杀,此时却在自弹自唱,我看你一直就在说谎话!
正思忖间,忽听得背后人声鼎沸,马蹄的的。
“来了!”他眼中有亮光蓦地一闪,拍马来至一处山坳间,取下马颈上铃铛,令我将马儿拴好藏好。
正在疑惑间,见他跃到高处,将铃铛缚在高高的竹枝上,一任风儿将铃儿叮当的脆响声在竹海间回响。
不一会儿,人生马蹄声一起渐渐逼近。
“快来!小心他们看到!”我朝他招招手。
眼见得那群人被铃铛声引得团团转,我朝他嘿嘿一笑,扮了个鬼脸。
人群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太子夙皓!
忽然忆起他临走前说“成败在此一举!决不能放过他!本王要亲自……”
莫非太子要追杀的人就是他?
“这个作恶多端的死耗子,真是罪有应得!”我拍手笑道。
他回首看我:“你认识他?”
“不认识,我有提到他的名字吗?”我笑着反问。
他被噎了一下,不做声。
“莫非……你跟他是旧相识?”我笑道。
他回过头去,灼灼的眸子分外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