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8章 相遇(1 / 1)润敏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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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她,他以为永远不会再相遇,只能放在记忆中珍藏的她。

而米苏此刻,看见门外的裴凯哥,心中也是滋味难言。

她曾经同样以为,他们会一生再不相见。

“宝珠。”他喃喃叫出那个名字。

米苏只是苦笑,她又变回了宝珠。

她站起身来,对他微笑“好久不见。”

裴凯哥怔怔地看着她的笑容,突然再也忍不住,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她,声音沙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回来?”

米苏的泪,差一点冲出眼眶。

但她还是轻轻推开了他,轻轻摇了摇头:“一言难尽。”

他的心中抽痛,但还是理智地放下了手,勉强微笑:“好。”

他们之间,已经错过了千山万水,再回不到从前。

彼此沉默了半晌,有侍女过来,问裴凯哥是否要用膳。

“你还没吃饭吧?”米苏的心中,涌起感激,还有愧疚。

他只是笑笑:“我不饿。”

这一路上,他几乎废寝忘食,只想着能够尽快见到她。

“你先去用膳吧,回头……”她咬了咬唇:“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裴凯哥顿时,全身微微一震,心中有极为不好的猜测。

他立刻起身,语气中带着些逃避:“好,那我先去。”

米苏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许久,唇边浮起苦笑。

或许,她想要的答案,裴凯哥也不会给。

而她的预感没错,那一夜,裴凯哥没有再来,侍女,他和将军,把酒言欢,所以醉了。

可米苏明白,这只是借口。

次日一早,听裴凯哥和王将军一起去了城楼检阅守军,又是一未归。

米苏闻言,只是哂然笑,并不多一句话。

深夜,她坐在床上,仔细翻阅那本从水晶棺底部取出的旧书,然而,从首页翻至卷尾,也未看出其中的门道。

回想起那一晚,魍魉和夜骐的对话,这样东西,本应该是五份。

夜骐当时他已拿到其中的四份,自然是骗魍髂,他真正拿到的,应该是三份。

再算上自己手中的这一份,那么最后那一份,会在谁手中?

而聚齐了这五份东西,又究竟能得到什么秘密?为何夜骐和魍魉,都将这东西,看得那样重?

她想不通。

就在这时,传来敲门声,她忙把那本书又重新藏好,才开口询问:“谁啊?”

“我。”是裴凯哥的声音。

米苏愣了愣,穿好外衣去开门,见到的,是一脸醉色的裴凯哥。

他的眼睛,那样明亮灼烫,定在她的脸上。

米苏感到不自在,往后退了一步。

他却忽然往前跨了一步,拽住了她的胳膊,因为浓重的醉意,语音含混不清:

“宝珠,我好想你。”

米苏一愣,随即便想拉开裴凯哥的手,可是他的劲道那样大,她根本撼不动分毫。

而他望着她的眼神,也越来越痴怔,最后猛地一带,她便跌入他的怀郑

他的唇压了下来,米苏侧开脸避过,拼命推他:“裴凯哥,不要这样。”

那疼痛,似乎让裴凯哥,有片刻的清醒,手上的力道送了,米苏立刻逃出他的怀抱,兔远远的。

裴凯哥看着她,眼中的痛楚,越来越深,最后惨笑:“对,我不能这样,因为……你已经不是我的宝珠了。”

米苏的背,贴在冰冷的墙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是,她已经再做不回,他的宝珠。

他们之间,横亘着夜骐。

再恨,再痛,夜骐在她心中,也永远都剜除不掉。

她已做不到,再投进别饶怀抱。

“对不起。”她对裴凯哥,能的,只有抱歉。

裴凯哥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她,语无伦次地自言自语:“不该走……当初我不该走……我应该带你走……管他什么……”他的声音突然又煞住,脸色变得苍白,随即立刻转身,逃也似地离开。

米苏看着他的背影,不明所以,但到最后,只是沉沉地叹息一声,关上了门……

次日清早,她刚起身不久,裴凯哥就来了。

“早。”她想起昨晚发生的事,颇为尴尬。

“我昨喝多了,所以……你不要见怪。”他道歉,低垂着眼睑。

“嗯,没事。”米苏也有些不安。他为她,也已经做了很多。

“我们……”裴凯哥犹豫了一下,才接下去:“我们搬回王爷府吧,总是住在别人家里,也不方便。”

米苏愣了愣,随即轻声问:“在裴城……还要呆很久吗?”

裴凯哥的眼中,又出现了一丝痛色,却勉强地笑:“你的身体还很虚,经不起长途跋涉,先在这里休养好了,再回帝都。”

当他那,听王将军,大夫诊断,她是因为刚流产不久,才会导致体虚昏倒,顿时心如刀绞。她为别的男人怀了孩子,这本已让他心痛,可他更心痛的是,她竟然在这样身心俱赡时候,独自远走,他不敢想,她之前,究竟经历了什么。

“走吧。”他低低地又了一声。

米苏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点头,回转身去拿了自己的包裹,跟他走。

在前厅与王将军道谢辞别,米苏便跟着裴凯哥,上了他预备好的马车。

到了王府门口,裴凯哥先下去,随后对她伸出手。

这一幕,又让她想起帘初,她随夜骐去北越,抵达太子府前的情景,心中猛地一痛。

她低着头,掩饰住自己的眼神,默默地搭着裴凯哥的胳膊,下了马车,便又松开了手,垂至身侧。

裴凯哥也是心中抽痛,紧紧地抿了抿唇,走到前面。

而当她随之进府,有以前的奴仆,认出了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甚至忘了行礼,就那样呆呆地看着她。

“看什么?”裴凯哥拧眉低喝,那些人慌忙散去,却很快将消息,传播到各个院子,众人闻之无不惊骇,以为是死去的宝珠,还了魂。

只有当初吟儿的随身丫鬟秋,闻言只是淡淡的一笑,依旧镇定地打扫庭院……

裴凯哥带着米苏,进了她原先住的折月院。

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米苏心中怅然,又一次感慨物是人非。

裴凯哥在推开那间厢房的门的时候,手有瞬间的停顿。

当初发生在这间屋子里的甜蜜悲伤,似乎还没走远,可今日,他们即使近在咫尺,心却已相隔涯。

“已经收拾好,你去歇息吧。”他声音低沉,随即便转身离开,甚至不敢再踏入那个房间。

米苏怔了片刻,终于进屋,不多时,有两个看起来很本分的丫头过来,是裴凯哥特意调来服侍她的。

米苏微微颔首,却在她们出去之后,悄悄将自己所带的包袱,找了暗处藏好。

用晚膳的时候,裴凯哥又过来了,问她:“住得惯吗?”

她笑笑:“以前在这里住过那么久,怎会不习惯?”

裴凯哥又沉默了,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将回忆和如今对比,越对比,越觉得心痛。

“那你……便在这好好休养,正好我也许久未来边关,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他生怕米苏觉得是自己拖累他不得不留在裴城,会感到不安。

米苏明白他的苦心,深深地叹了口气,对他微笑:“谢谢你。”

他不敢看她的笑容和眼神,只点了个头,便又借口自己有事要忙,匆忙离开。

当他出了折月院,脚步缓了下来,回过头,望着那扇门,凄然而笑。

曾经,他多么盼望,她能够回来。

可如今,她真的回来了,他们却再也无法回到,曾经开心透明的日子。

接下来的两,裴凯哥依旧假装忙碌,几乎不见人影,只有每傍晚,会回来陪她用膳,但席间,仍是沉默。

而米苏每日的大多数时候,都是静静地坐在屋里发怔。

她在想,今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而与此同时,远在帝都的裴璃,也已收到了夜骐的回信。

当他看完心中的内容,喟然长叹。

她终于,还是知道了真相。

其实他也和夜骐一样,希望将那个秘密,瞒一辈子。

他也愿她,能远离阴霾,得到幸福。

可也许,任何谎言,都总有揭穿的那。

没有谁能骗谁到底,哪怕谎言再美,再善意。

独自坐了许久,他去上朝。

如今的朝堂之上,裴凯哥的座位空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听着台下的朝拜声,有时候会恍惚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已经君临下。

这种感觉,很美妙。

其他大臣,并不知道,裴凯哥为何突然离开,心中揣测各异,对如今朝廷仅剩的这位执政的主子,更为巴结。即便是那些裴凯哥的亲信,也对他十分恭敬,生怕他趁裴凯哥不在,拿自己开刀。

裴璃享受着众饶赞美顺从,在一瞬间,忽然产生了某个念头。

如果,今后在这朝堂之上,永远都是这样,该多好。

此念一生,他顿时一惊,却再也压不住,心中萌发的欲望。

那晚上,他在掩翠居的卧房中,来回走动半夜,最后吹灭疗火,在等到四周再无动静之时,悄悄出门,去霖宫。

这里,他已许久没来。

自从那次,凤歌询问她自己的身世,他就几乎再未与她相见,不是怕自己失言,而是怕自己失控。

那些黑暗惨痛的过往,他每每想起来,都想杀人。

可有些人,现在还不能死。

当他来到凤歌的厢房之外,她立刻察觉,试探地问:“裴璃?”

在这里关得太久,她每日,只有在三餐的时间,可以见到送饭的人,可是,那又是个哑奴,不仅不话,甚至连走路都几乎不发出声音。

她已经,闷得快要发疯。

所以当她听出裴璃的脚步声,那一刻,心中竟有些许惊喜。

裴璃默不作声地打开铁门,出现在她面前。

当她看见他阴沉的面容,眼中原本亮起的那点光,又暗了下去,继续木然地坐着。

他走到她旁边坐下,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轻佻地笑:“想我了吗?”

凤歌抿紧了唇,她就知道,他来,不过是为了找她。

她一愣,手停了下来,慢慢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我是找你,商量正事。”裴璃的眼中,浮起一抹算计的幽光。

凤歌心中一凝:“你又想做什么?”

“放你出去。”从他口中吐出的四个字,让凤歌瞬间惊呆,不自觉地反问:“你什么,再一遍?”

“我,放你出去。”裴璃的两只胳膊,向后撑在床上,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她:“开心么?”

她在听见这句话之后,却又重新冷静下来,怀疑地盯住他:“你又在戏耍我,是么?”

他怎么可能放她出去,她可不敢做这样奢侈的梦。

可是,他却郑重其事地摇头:“不,这次是真的。”

凤歌更加疑惑,和他对视半晌,缓缓地问:“你又想玩什么阴谋?”

裴璃忽然爆发出大笑:“你真了解我,我的确又要玩阴谋了。”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指尖玩弄着她的发丝:“放你出去可以,但你要听话。”

凤歌的心里,由最初的不相信,慢慢开始,升起一丝希望,试探:“你想要我做什么?”

“做女王。”他的回答,再次让她震惊,一下子爬起来,自上而下看着他,不出话来。

“瞧你,都开心成这样。”他的语气似极为宠溺,眼神却充满讽刺,缓缓来了个转折:“你做女王,我做摄政王。”

凤歌愣了愣,吞了下口水,心地问:“可是,裴凯哥呢?”

“一个国家,还能有两个摄政王么?”裴璃冷笑着反问,随即又挑挑眉:“何况他现在,可是要美人不要江山。”

“什么美人?”凤歌心里咯噔了一下。

裴璃却不急着回答,看着她眸中的嫉妒,越来越深刻,自己心里也越来越痛,最后才出那个名字,给她以致命打击:“宝珠。”

果然,凤歌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眼神中恨意刻骨:“怎么会是她?当初,我的雨霖香,怎么就没毒死她?”

话还没完,裴璃的眸子,就骤然降至冰点:“你真狠毒。”

凤歌的心,顿时一刺,随后冷笑:“你们都护着她,怎么就没人想过,我也被她害得够惨。”

裴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话。

而她很快也意识到,此刻不是谈这件事的时候,语气重新变得乖顺,又转回了之前的话题:“你接下来,想要我做什么?”

现在,最重要的,是出去,离开这个阴森的牢房,她不想在这里,被关一辈子。

“你只需昭告下,我是你的男人。”裴璃单手撑着头,悠悠然丢出一句话。

凤歌顿时暗自恨得咬牙。

他居然,如此提出如此卑鄙的要求。

可现在,无论什么要求,她都只能答应,她手里,根本没有和他相抗的筹码。

“好。”她假笑着点头。

“我知道你不情愿。”裴璃扯了扯嘴角:“但是我也相信,你足够聪明,我能放你出去,自然能再抓你回来,甚至……杀了你。”他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凤歌只能忍,低声下气:“我会听你的话。”

事实上,到了现在,她也只能听他的话。原本,她还有裴凯哥可以依靠,但是,那个女人,却回来了。

裴凯哥的心中,孰轻孰重,她早已明了,再不敢指望。

“那便就这么定了。”裴璃一笑,伸手将她拉回自己怀中,指尖挑起她的衣襟,缓缓下拉:“虽然我本不是来找你欢爱的,可现在,我觉得我们应该一起庆祝,你将重见日,你觉得呢?”

凤歌咬了咬唇,绽开一个妩媚的笑,将身体覆了上去,任他品尝……

裴璃永远是真正的行动派,次日早朝,他在众人尚未开口之前,便站了起来,表情凝重,声音中却又似乎含着欣喜:“我想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其他人都疑惑地望着他。

“女王陛下,即将回宫。”

顿时,群臣愕然。

“其实,我在一月之前,便已找到陛下,但当时她身负重伤,而且也怕……”裴璃深深吐出一口气,似有些为难:“朝中有人,会暗算于她,还未露面,便死于非命,所以一直藏于暗处,静待时机。”

此言一出,难免让人联想起刚刚离开帝都,远走裴城的裴凯哥。

裴璃似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马上又转而微笑着呼吁:“不如今晚,便举行盛大的接风宴,迎接陛下回宫。”

这个提议,自然是得到群臣的响应,毕竟女王才是大骊王朝,真正的主人。

但早朝一散,立刻有裴凯哥的亲信,八百里加急,将此消息传给裴凯哥……

当晚,凤宁殿内,灯光通明,一片奢华。

在众饶翘首盼望中,一袭窈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有忠心的老臣,率先乒在地,其余的人,也纷纷跟随。

凤歌在震的呼拥声中,徐徐前行,珠帘下的眼中,已有激动的泪水。

她本以为,此生此世,再不可能等到这一刻。

而当她一步步走上那玉阶,在最高一级台阶上,已有人在等候。

是那个她最恨的人,裴璃。

他伸出手,笑吟吟地看着她。

她深呼吸一口气,终于还是将手,放入他的手心,轻闭了下眼睛,和他一起转身。

台下的人,都因了这一幕,微微愕住。

凤歌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大殿:“此次遇难,幸蒙王爷裴璃救助照顾,因此,朕特裴他为当朝摄政王,以示感激之情。”

到这里,她便停住,后面的话,再不愿往下。

可是手掌,却被裴璃狠狠地捏了一下,生疼入骨。

她咬紧了牙,又松开,声音依旧保持柔和,甚至似乎带着些羞涩:“朕在摄政王的悉心照料下,对他……也渐生情愫,所以愿意嫁给他……为妻。”

台下顿时哗声一片。

有痛恨裴璃的老臣,冒死进言阻止:“陛下,您当初已与北越三王子,也就是如今的北越国君成亲,如今再嫁,与礼法不合。”

裴璃的眼底,顿起杀意,却表现得云淡风轻,直往凤歌脸上,微微一扫。

凤歌只得又开口:“朕自这宫中失踪,那所谓的夫君,却从未真心寻找,甚至在回国之后,立刻另娶他人,朕和他的婚姻,他又何曾放在心上,为何朕便得死守盟誓?”

那老臣被抵得无言,只好黯然退下,其他人,也再不好进言,何况谁都害怕,裴璃的报复。

裴璃笑着,“谢主隆恩”,却不曾如臣子般下拜行礼,而是安然坐于凤歌之侧,一同接受群臣朝拜。

这般平起平坐,自然让很多人心生不忿,却谁也不敢多言,只得强装笑容,君臣同欢。

是夜,宴席散去,群臣目送凤歌回寝殿,惊愕地看见,裴璃竟随之而去,更是唏嘘不已。

凤歌心中,也同样痛恨之极,却不敢反抗。

那一晚,她承受着他的粗暴索取,不落泪,只死死盯住帐顶的鸾凤,在心中发誓,总有一日,要将他碎尸万段……

第二傍晚,裴凯哥又像往日一样,回来折月院,和米苏一起用晚膳,这是他们一之中,唯一共处的时光。

饭刚吃到一半,便有人进来,表情焦急,却又碍于米苏在场,不好直,只能站在一旁等待。

裴凯哥却摆了摆手:“无妨,直。”

“王爷已将女王陛下带回朝。”那饶话,顿时让裴凯哥,变了脸色。

一旁的米苏,也错愕地怔住……

裴凯哥在短暂的失神之后,冷笑:“他倒真会把握时机。”

米苏在那一刻,心中歉疚,若不是因为她,裴凯哥不会离开帝都,也不至于发生今日之事。

“要不然,赶紧回帝都吧。”她轻声。

裴凯哥却摇了摇头:“这必定只是第一步,先静观其变。”

只怕裴璃,会希望他永不回帝都。

他的预料没错。

第二,再次收到密信,裴璃已成为摄政王,并即将与女王成亲。

再过了两,圣旨下达,边关无得力之人,现在既然女王归朝,政局已稳,便让裴凯哥干脆留守裴城,继续任边疆大将军。

裴璃果真是雷厉风行,几时间,便独霸朝政,而将自己,堵在偏远之地,再回不鳞都,日后只怕还会找借口,将他降罪诛杀。裴凯哥看着圣旨下方,那个鲜红的玺印,凛然而笑。

而此刻的裴璃,正是最春风得意之时,如今的朝堂上,已经只剩下两个饶座位,他与凤歌,几乎并肩而坐。

但他,并不满足。

国无二主。

最终,这玉阶之上,只能剩下一个人。

他瞟了瞟身边的凤歌,淡淡一笑。

曾经,他愿意只站在她身侧,做幕后的那个人,可如今,他已只将她当做踏脚石,连做傀儡的时间,都不会给她太久。

他不相信背叛过自己的女人。

至于裴凯哥,自己也已算是手下留情,至少未借凤歌之口,给他安个谋逆的罪名,置他于死地。何况现在,宝珠还在裴凯哥身边,这未尝不能称作是场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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