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87章 登徒子(1 / 1)赵玉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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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带上来。”范丑儿一声令下,几个小厮马上就抬了一个麻袋迅速摆到了白面狐首的眼前。

阿海的心纠结着,木言的心咚咚跳的厉害。

麻袋被范丑儿慢慢的打了开来,阿海的脸色及其难看,他愤恨的望着范丑儿,一声也不吭,把怒火都压在了心底。

“师尊,这丫头滑头得很,一定是她唆使的公子去放那猴崽子的,请师尊下令从重发落这丫头!”范丑儿单膝跪地向白面狐首请着命,意思很明了,他不想看到师尊偏袒阿海。

“丑儿,你是如何断定就是阿海放了那小子的?”白面狐首怒握着佩剑,心底想惩罚阿海,嘴上却在偏袒着阿海。

“尊主,小的方才来为公子送夜茶,听到阿海公子对那丫头说是他放了那猴崽子。”一小厮在范丑儿眼色的受意下,急忙跪在了白面狐首的面前,说话间竟然不敢去直视白面狐首的脸,因为此刻白

面狐首的脸上杀气冲天。

“是吗?是你亲耳听到的?”白面狐首怒视着那小厮,那小厮吓得竟然抖了起来,一个劲的喊着“饶命”。

就听“刷”的一声,剑起头落,那小厮已经身首异处了,汩汩的鲜血飞溅了昏迷中的小皮一身,小皮竟然毫不知晓眼前发生了什么,依然蜷缩着身子,佝偻在麻袋旁边。

被反绑着双手的木言,挣扎着冲到了白面狐首的跟前,“你简直是丧心病狂,杀人如麻,你要知道自作孽不可活,老天爷是不会放过你的!”木言咒骂着白面狐首,悲哀的看着眼前的惨局。

“我杀人如麻?除了你之外,这里所有的人,哪一个不是我白面狐首养大的?本尊给了他们生的机会,就绝不允许他们背叛于本尊,在我白面狐首的面前,从来都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白面狐

首仰天长笑,令人恐怖至极。

“尊主万岁!尊主万岁!”范丑儿的带领下,众人匍匐在白面狐首的脚下,直呼万岁。

众人皆都跪了下来,独剩木言和阿海依然站着。

“阿海公子,难道你不言望尊主万岁吗?”范丑儿故意刁难,他在提醒着白面狐首。

“义父,阿海不求您老人家千秋万岁,只求您老人家能快意今生!”阿海接着也跪了下来。

“说的好,不愧是我的义子,万岁都是那些皇帝老儿的春秋大梦,我白面狐首只求快意今生!”白面狐首亲自扶起了阿海,并没有去理会范丑儿。

“师尊,就这样算了?范丑儿不甘心的问。

“你想怎么样?难道要我杀了阿海吗?”白面狐首冷冷的道。

“师尊,丑儿不是那个意思,丑儿是说这丫头。”范丑见动不了阿海,又动起了木言的念头。

“那丫头不是给了你小师弟了吗?难不成你还要抢你的弟媳?哈哈,自古以来英雄爱美人,人之常情,人之常情”白面狐首笑的及其阴柔,刚才的一剑毙命宛如踩死一只蝼蚁一般,闪过一片血水,白面

狐首竟然无声息的离去。

范丑儿一脸的沮丧,眼睛愤恨的盯着木言,转到阿海的面上马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公子,不早了,我让小厮扶你去休息。”

“不劳你,我阿海有脚,你要是还念及师兄弟之情,请你放了春儿姑娘!”

“公子,难得你也惦记着她,她可是要许给小师弟的,你不要忘记她也是你的弟媳!”范丑儿用手指着木言,面上露出难以觉察的一笑,这丫头难不成真是一枚好棋子。

“放开她。”两个小厮

“那丫头不是给了你小师弟了吗?难不成你还要抢你的弟媳?哈哈,自古以来英雄爱美人,人之常情,人之常情”白面狐首笑的及其阴柔,刚才的一剑毙命,宛如踩死一只蝼蚁一般,闪过一片血水,白

面狐首竟然无声息的离去。

范丑儿一脸的沮丧,眼睛愤恨的盯着木言,转到阿海的面上马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公子,不早了,我让小厮扶你去休息。”

“不劳你,我阿海有脚,你要是还念及师兄弟之情,请你放了春儿姑娘!”

“公子,难得你也惦记着她,她可是要许给小师弟的,你不要忘记她也是你的弟媳!”范丑儿用手指着木言,面上露出难以觉察的一笑,这丫头难不成真是一枚好棋子。

“放了她。”两个小厮依言给木言松了绑,木言揉了揉双肩跑向了阿海,四目相对,两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好似身旁无人一般。

范丑儿看着眼前的两人,真的是一对绝美的壁人,嫉妒,仇恨,兴奋一刹那都涌了上来,心里想着到时会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人散了,阿海把木言送回了房,木言方才看到白面狐首毙那小厮的血腥场面,久久从脑海中抹不下去,一双手牢牢的抓住阿海的手,不想放他走。

“春儿,义父和丑儿师兄都说你许给了小师弟?到底怎么回事情啊?”

“在地宫的时候,为了救小皮我答应他们的。”木言无奈的望着阿海。

“那你怎么打算的?”阿海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道。

“海哥,春儿的心思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木言见他如此问,突然急了,把阿海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自己的胸前。

“海哥,这一颗滚烫的心,时时刻刻都在为你跳动,它已经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木言干净的眸子里溢满了深情,让阿海感动。

“春儿,其实海哥不配”阿海顺势把木言搂在了怀里,闻着她秀发的馨香。

木言无语,把脸儿紧紧的贴在了阿海的胸膛之上,她感受着他带个她短暂的安全和温暖。

“你义父为何要我嫁个你小师弟?为什么不是你?”木言的话,让阿海猝不及防,他也在思索着,义父为什么要这样做。

阿海沉默,木言听着他起伏的心跳声,莫名一股忧愁袭上了心头,难道他真要把自己推给他的小师弟。

“春儿,我去求义父,我要你做我的妻”他坚定的目光让木言感动,木言紧紧搂着阿海的脖颈,面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她的归宿吗?木言不敢去想,但她知道阿海深深的爱着自己,就如同自己爱着

他一般。

“其实我也未曾与他谋面,听丑儿师兄说,他是义父新收的弟子!”阿海叹了一口气,这个素未谋面的神秘小师弟,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义父竟煞费苦心的要为他择婚。

“喏,原来是这样”木言调皮的探了一下舌头,心想就算他是是神仙我也不想要他!

阿海疾步走入白面狐首的寝室,空旷的寝室竟然比正厅大了将近一倍都要多,阿海甚是不明白,为何义父要把寝室设计的比正厅都大。阿海虽然生性开朗,但从小慑于白面狐首的威严,义父不说的,他

也从不敢多问。

更令阿海称奇是,白面狐首几乎所有的别馆都是如此设计,但室内的摆设却简单非凡,也不过就一榻、一桌、一椅,除此之外就是木架之上的一盆海菲花,几乎所有的别馆寝室都少不了一株海菲花

海菲虽比不上牡丹的富丽堂皇,但它的艳丽富雅却是世人皆知。

白面狐首钟情此花,只要他走过的地方必定会留下此花,这也是阿海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为何义父会如此的钟爱海菲?

阿海放眼望去,只见寝室墙壁之上挂了一幅字画,那画上的海菲花开的正艳,最后落款的右下角处,还细笔提了一首诗。

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阿海,义父见你好像瘦了些许!”阿海正看的入神,背后白面狐首着了一身白袍走了进来,如玉的面容似乎和他的义子不分上下。

“阿海见过义父,义父身子可好些了。”阿海抵着头施礼问安。

“难得你孝顺,义父好多了,每年这个季节都会这样,这是老毛病了,海儿多虑了!”父子两个寒暄一阵,倒也融洽的很。

“义父,海儿想向您老人家讨一人?”阿海面上泛起了一片红晕,低垂着眸子,迟疑着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说吧,只要不是那丫头,义父什么都答应你!”白面狐首用手小心的擦拭着海菲叶上的灰尘,他好像对阿海所想之事已经了若指掌。

“义父,求你成全我和春儿。”阿海跪了下来。

“起来吧,义父知道你喜欢那丫头,当初义父给过你机会”白面狐首略一迟疑,咽下了说了一半的话,随手掏出一块帕子,继续仔细的擦拭那海菲叶。

“正是因为我喜欢春儿,我才不忍心在她落魄的时候,伤害于她!”阿海知道,义父在责怪自己当初在姚家小院为什么不毁了木言的清白。

“时过境迁,错过了就是没缘,你下去吧!”白面狐首挥了一下手。

“义父,海儿从小没有求过你什么”

就听咯吱一声,海菲花的一枝桠断了,“我怎么这麽不小心呢,看把你弄伤了。”白面狐首像是在低语,又像是说给阿海听,说完自顾自的拿出一小绑带,缠了那还未曾断下的枝桠。

“我喜欢以前的海儿,不羁,游乐玩耍于整个西域都乐此不彼。”白面狐首站起了身子,随手从木架之下拿起了水壶,避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认真的为那株海菲淋起了水,那海菲逢了甘露,越发

的挺拔和潇洒。

“义父,如果海儿把这株您所钟爱的海菲毁了,您是什么心情?”

“放肆,敢对本尊如此说话?”白面狐首一个巴掌甩了过来,阿海的脸立刻肿了起来。

缘分,什么是缘分,缘分就是机遇,机遇来了不去扑捉,就是无缘,既然无缘就不能奢望。

白面狐首从小对阿海视若几出,他的命令阿海从不敢违抗半分,即使阿海做事有时不情愿,但也从没有公然反叛过他。

白面狐首始终把阿海当做继承人来培养,没有想到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对自己有了反叛之心,白面狐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阿海捂着红肿的面颊,放眼直视着白面狐首,丝毫都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海儿,明天义父就送你回西域,在那里你可以继续过你不羁的日子。”白面狐首松开了紧握的双拳,脸上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我要带春儿一起走!”阿海语气坚决,没有一丝让步的意思。

“义父要是不答应呢?”坚决碰上了固执,水火不容,两人僵持着。

“不管义父答应不答应,阿海都要带她走!”白面狐首冷笑了起来,这就是他养的义子,养大了就是一个狼崽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养育之恩都不顾。

“世上美貌女子万千种,只要海儿你看上了,义父都会万死不辞的为你寻来,只是她不行”白面狐首的语气突然缓和了,他明白阿海生性耿直,高压不是最好的手段。

“花开千朵,阿海独爱这一枝。”阿海没有一丝的退让。

“那如果你独爱的这一枝枯萎了呢?”白面狐首阴森的又笑了起来,笑声让人发毛。

难道义父要对春儿下手,阿海深深了解义父的个性,义父所不认同的,就要摧毁了,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求义父开恩,阿海知错了,只求义父饶了春儿,让她自由快乐的生活!”阿海软了下来,跪地央求。

白面狐首一脸的凝重,阿海到底还是降服了,他是为那女人降服的。

“她有她的宿命,你出去吧!”白面狐首用力咳了几声,一脸的疲惫。

父子两个剑拔弩张,僵持半天,到底还是没有结果,阿海只好退了出去,思量着从长计议。

未名湖畔,木言捡拾着鹅卵石,然后一颗颗的丢入到湖里。湖水泛起的涟漪,也荡起了木言的心,木言想,白面狐首会让自己和海哥如愿吗?

木言手托着香腮,想了很多,如果真和海哥结为夫妇,就一起去琉璃塔寻阿妈,然后一家三口远走高飞,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快快乐乐的过生活。

“十六岁的小娇娘,你思春想着郎,郎啊郎,你在什么地方,让奴家好思量”

猛然身后有人唱起了小曲,木言情不自禁的回转了望去,只见一人带着大大的斗笠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半夜里,月光光,奴家心里乱”

那人又唱了起来,木言听了不由的脸红了起来。

“奴家我啊,起身把曲唱啊,唱的是心酸肝断肠啊”

那人又唱了起来。

木言心想这人怎么如此的造次,纯粹一登徒子!

“咯吱一声响啊,奴家的窗子打开了”

木言别过头,不再去理会那登徒子,提起裙角沿着湖畔就要离开。

一阵风吹过,掀起了那登徒子头上的斗笠,斗笠下露出一张华美俊俏的脸,他缓步走向了木言的身后,玩世不恭的姿态更使他平添了几分诡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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