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啊?我就是担心小皮!”小皮自从被范丑儿捉了回来,那夜后,木言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小皮没事,他身上的怪症也好了!”阿海方才见木言没有在房内,竟然独自去囚室看了小皮。
原来,那夜白面狐首怒杀一小厮,那小厮的血溅了小皮一身,那血透过小皮的衣衫侵染到了小皮的肌肤之上,鬼使神差的竟然解了那恶疾。
小皮不知晓困扰自己多年的病怎么就好了,他在想也许是长生天眷顾他吧,阿海更不知晓什么缘故,恐怕只有白面狐首知晓。
“那太好了,小皮的恶疾终于除了!”木言拍着白皙的小手,由衷的替小皮高兴着,冷不防见阿海还是板着一副冷面孔,一丝笑意都没有。
“你怎么了阿海哥?小皮的病好了,你不开心吗?”
“我替小皮开心,但海哥在担心你?”阿海搂着木言的臂膀,叹息了起来,他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女子为什么会让自己如此的倾情。
“有海哥在春儿身边,春儿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件事儿你去和你义父说了吗?”木言突然想起,阿海去向白面狐首为自己求亲的事了,木言说完,脸上马上就挂上了红晕。
“我,我,我没找到义父,义父不在别馆!”阿海不想把实情告诉木言,他不想让她伤心,他更不愿看到她被义父所伤害。
“春儿,海哥问你,要是有一天海哥离开你了,你会恨海哥吗?”木言看着阿海一脸认真的表情,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难道海哥要离开吗?
“你要离开我吗?”木言还是说了出来。
“我逗你呢,海哥怎么会离开你?海哥会一直陪着你!”阿海顺势把木言拥入了怀,面上生生的挤出了一点笑意。
木言满意的笑了,她相信阿海会做到的,他真的能做到吗?
白面狐首的室内亮如白昼,海菲花竟然开了,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海儿,回西域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白面狐首柔和的问着阿海,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看来他今天心情不错。
“义父,海儿想通了,我听义父的话回西域,但阿海有一个条件。”
“海儿快说,只要义父能办到的,义父决不推辞!”白面狐首一听阿海答应了回西域,情不自禁的从裘椅上站起了身。
“义父,海儿想通了,我听义父的话回西域,但阿海有一个条件。”
“海儿快说,只要义父能办到的,义父决不推辞!”白面狐首一听阿海答应了回西域,情不自禁的从裘椅上站起了身。
“海儿不奢望能够得到春儿,但海儿求义父不要逼春儿和小师弟成亲!”阿海说完,白面狐首的眉宇就皱了起来,背着手踱了起来。
“不行!”白面狐首略一迟疑,很坚决的表明了立场。
“那海儿是坚决不会回西域!”两人又僵持了起来,屋子里的气息让人感到压抑。
“那我就杀了她!”白面狐首目露凶光。
阿海早就料到义父会如此,不慌不忙站起了身子,迅速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小刃。
“那我就陪她一起去死。”阿海咬着牙,眼睛死死的盯着白面狐首。
阿海目光里透出死一样的坚决,小刃指向自己的脖颈。
“你真为那丫头去死?”白面狐首冷冷的笑着。
“是的!”阿海很坚决。
“那我就先杀了那丫头,然后处死你。”白面狐首隔空就是一掌,阿海手上的小刃随即落地,“当啷”的一声,敲碎了阿海的心。
“我这条命是义父给的,义父什么时候想拿去,我阿海定当拱手相送!”
“不肖的东西!来人啊,把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拖出去,关到囚室里。”白面狐首大怒了起来。
范丑儿其实早就得知阿海去了见师尊了,正徘徊在白面狐首的门外向里探望着,见两个小厮把阿海反绑着弄了出来,心里不仅得意了起来,上次小皮的事情师尊有意护着他,这下他阿海可是彻底遭
罪了。
“公子,公子,这是怎么了?”范丑儿见小厮托着阿海,假意的询问了起来。
“哼!”阿海瞥了一眼范丑儿,愤恨的离去。
“小子哎,都这样了,还得意什么啊?”范丑儿到得意了起来。
檐上的枯草随着风在摆动,风儿往东,那枯草就飘向东,凤儿往西,那枯草就飘向西……
范丑儿见白面狐首正生着闷气,他本来想去劝慰,但范丑儿深知阿海在师尊心中的地位,要是劝恐怕师尊又会认为他在看阿海的笑话了。
范丑儿刚想走,就见远处两个小厮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慌什么?出什么事了?”
“范公子,我和张龙奉命去盯着那丫头,不料在回来的路上被暗器打晕了,我们醒来的时候,那丫头不见了。”那叫赵虎的小厮气喘吁吁的说了出来。
“什么不见了,你两个是饭桶吗?”范丑儿说完就给了张龙和赵虎一人一耳光。
“范公子饶命,小的无能。”两个人一起跪地求饶。
院外的吵闹声,马上就惊起了白面狐首。
“都去给我找那丫头,找不回来,我要你们的狗命。”白面狐首大怒着,吓得张龙和赵虎磕头如捣蒜,那天夜里尊主剑诛小厮的事,令他们怵目惊心。
范丑儿搜遍了整个别馆也不见木言的半个影子,心想难道那丫头真跑了?
又起风了,风刮得很大,刮得人都睁不开眼睛。
白面狐首听着下人们一次次传回来的那令人失望的消息,不禁皱着的眉头又锁上了。
“师尊,我料想那丫头不会跑多远的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藏了起来!“范丑儿宽慰着白面狐首。
“去囚室!”白面狐首冷冷的表情,让人害怕。
“师尊,您是怀疑公子藏匿了那丫头吗?”范丑儿连忙帮白面狐首披上了裘衣,“师尊小心着凉,外边下雪了。”
两个小厮头前引路,范丑儿谄媚的搀扶起了白面狐首,每走几步都喊一句“小心”。
“丑儿啊,海儿要是像你一样听话就好了,你毕竟是他的大师兄,你要好好的规劝他一下!”白面狐首语重心长,令范丑儿受宠若惊。
“是,尊听师尊教导,丑儿会尽力的,只是海公子年轻气盛,又加上被那丫头迷上了,才会”白面狐首欲言又止。
“师尊明白,师尊是宠溺了阿海那孩子一点,但师尊也是同样的器重与你!”白面狐首用手拍了一下范丑儿的肩膀,范丑儿只觉的自己飘飘然起来了。
雪越下越大,不一会就用它独有的白色,包裹了整个世界。
阿海半卧在囚室的榻上,正默默的祈祷着春儿能平安的离开。
他冷不防,竟然见白面狐首和那范丑儿也来了。
“海公子,师尊来看你了,快向师尊认个错!”
“哼。”阿海头扭向塌里,不在去看他们。
“果然是我白面狐首养的好义子,一点都没有悔过的意思!”
“师尊您别生气,海公子是一时想不通!”范丑儿连忙劝慰。
“打开绳锁?放他出来!”白面狐首话一出口,范丑儿顿时一怔,阿海也一怔,难道就这样放了他吗?
“阿海,那丫头已被义父捉了回来,你若识相就乖乖的听话,义父不计前嫌,你还是义父的好义子,如若不然我就把那丫头卖到西域万翠楼去”白面狐首说完,头也不会的竟然走了。
“义父,义父,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这样做”阿海抓住囚室的铁栏大声疾呼着,他在叹息为什么春儿就没逃出去呢?
范丑儿一边命小厮们扫着白面狐首眼前的积雪,一边竖起大拇指不断的夸赞着白面狐首。
“师父这招真高!”
“高什么,抓紧把那丫头给我找到!”
范丑儿用手替白面狐首弹着裘皮上的雪花,一面谄媚的点头。
“对了,你小师弟怎么样了?”白面狐首突然想起了平三。
“他说他肚子疼,还窝在他房里呢。”范丑儿应答着。
“那你把这药丸给他送过去,让他服下就会好!”白面狐首随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枚药丸。
“师尊,既然那丫头不见了,那明天的婚礼我们怎么办?”
“照常进行,告诉喜姑该准备的一样都不许给我少”白面狐首望着眼前飘舞的白雪,目光中露出一丝凶狠。
阿海识破了义父,义父在激将自己,春儿也许还是安全的。
雪夜,风刮得最大的时候,白面狐首还是照例杀了一个人。杀人的地点却不是在那地宫,而是在别馆之中。
阿海被他们放了出来,亲眼看着白面狐首在一个少年的手上钉上了煨了草药的竹签,那少年痛苦的嚎叫着,那血顺着竹签一滴滴流入那两个神秘的瓷瓶中
白面狐首“血滴瓷瓶”,通常都是不许阿海陪同的,也许白面狐首不想在心爱的义子心中留个残暴的形象,也许他另有打算,反正不可知
阿海痛苦的看着那受刑的少年,“义父,不要啊,太残忍了,海儿请求你采海儿的血,请义父放了这少年!”
“好,既然你如此为旁人着想,那义父就成全了你,来人啊,小心伺候海公子!”白面狐首一说完,范丑儿和几个小厮都愣了,随即范丑儿的心里却乐开了花。
“小子哎,你好受的时候到了。”范丑儿心里想着,嘴上却变成了另一套,“师尊息怒,海公子不懂事,求师尊原谅公子!”范丑儿说完跪了下来。
那几个小厮见范公子都跪了下来求情,连忙也跟着跪了下来替海公子求情。
“属下,请尊主收回承命,饶了海公子。”张龙和赵虎带头求起了情。
范丑儿一见那几个蠢货都跟着自己为阿海求情,心里却咒骂起了张龙和赵虎等。
“张龙,赵虎,你们来侍候公子?”白面狐首根本就没看跪在地上的人等,随手甩过了两枚竹签。
张龙和赵虎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动手!”白面狐首大叫。
“尊主,这,小人”两人惶恐的不敢违抗命令,怯怯的把阿海绑了起来。
范丑儿心里乐开了花,心情大好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想这两个小子自讨苦吃,遵师尊的命就得罪海公子,不遵命师尊就会惩罚他们。
两个人拿着竹签在一朱红色的器皿中煨了一下,颤巍巍的分别扎入了阿海的手指,阿海没有意思的恐惧,甚至都没出声,紧咬牙关默默地承受着。
随后,白面狐首又甩过了其余八只竹签,都一一钉入了阿海的手指里,十指都插满竹签后,阿海只“嘤”了一声就昏死了过去。
“给他浇水,让他苏醒!”白面狐首厉声命令,仿佛眼前的阿海是他的仇人一般。
赵虎随即把一壶冰冷的水慢慢的浇到了阿海的头上,那冰水顺着阿海的脖颈一直灌入阿海的身上,一股透心的寒意袭来,阿海不仅打了一个“激楞”。
“我这条命是义父给的,就是义父杀了我,我阿海也不会有半分怨言,更何况是这区区钉竹签!”阿海目里的寒光直射着白面狐首的眼睛。
“海儿,义父一直把你当做亲生儿子一般抚养,但义父生平最恼的就是别人对我的背叛!”
“义父,海儿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背叛义父,只是有些事上,海儿不敢苟同义父!”
“好,好,这就是本尊养出的好儿子,好儿子!”
赵虎随即把一壶冰冷的水慢慢的浇到了阿海的头上,那冰水顺着阿海的脖颈一直灌入阿海的身上,一股透心的寒意袭来,阿海不仅打了一个“激楞”。
“我这条命是义父给的,就是义父杀了我,我阿海也不会有半分怨言,更何况是这区区钉竹签!”阿海目里的寒光直射着白面狐首的眼睛。
“海儿,义父一直把你当做亲生儿子一般抚养,但义父生平最恼的就是别人对我的背叛!”
“义父,海儿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背叛义父,只是有些事上,海儿不敢苟同义父!”
“好,好,这就是本尊养出的好儿子,好儿子!”
“义父,春儿已经离开这里了,我阿海死也无悔!”阿海有气无力,由于失血,面上苍白如纸。
“好,你深明大义,你深明大义!”白面狐首尖声怪笑着,用力的把剑刺入了心脏
“义父,不要啊!”阿海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他痛苦着,他无奈着。
最终,那少年还是没有摆脱被杀的命运,阿海失望的看着这个养育自己成人的恶魔,一股钻心的疼痛再次袭了上来,犹如万剑穿心。
随即就是长时间的沉默,时间在这一刻犹如停滞了一般。
“师尊,这少年的尸首怎么处置?”范丑儿率先打破了这沉默。
“剁碎了喂小朋友!”白面狐首冷冷的道。
风还在刮,雪亦在不停的下。
屋外的一双眼睛盯着这可怕的一幕,眉头皱了起来。
他听到里面受刑人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他竟然也谈到了他最心爱的女人,他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