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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客、魏的嚣张

自打弄死魏朝开始魏进忠在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又弄死了王安、赵选侍、裕妃、冯贵人,还有成妃被囚数日不见释还。这还是有身份的,没有身份的死了多少,谁能说得清?程彩月、铁仲莲、赵选侍的三个侍女、冯贵人的两个丫鬟。后宫成了屠场,这些都是客、魏所为,而熹宗麻木到什么程度?对这些冤案却熟视无睹。一日,熹宗正看着兵勇操练,有几个兵勇押过来一个少妇,她已是气息奄奄,半个死人了,只因两旁有兵勇押着硬是拖过来的,说是从一个破房里搜出来的。这些兵勇无孔不入,整个皇宫没有不去的地方。熹宗一看惊呆了,这不是成妃吗?怎么落到这般田地?

成飞微睁双眼,有气无力地说道:“陛下还认得贱妾吗?”

熹宗道:“朕怎么会不认的爱妃呢”

成妃道:“贱妾不知身犯何罪,陛下竟下旨幽禁贱妾,幽禁倒也罢了,为何断了贱妾的食水?如果不是这些兵勇把贱妾押来,恐怕这辈子也见不着陛下您了”

熹宗道:“朕并没有降职幽禁爱妃呀?”

成妃凄然道:“赵选侍陛下没有降旨,却有旨赐她悬梁自尽。冯贵人陛下没有降旨,却有旨赐她割喉而死。幽禁裕妃虽说陛下有旨,却没说断他食水最终却是饿死,那日我质问魏阉为什么矫旨害死冯贵人?而陛下您出面解缓,唯独没有人替我们解缓。自打那日我便感到我的末日到了。果不出所料朝旨下来,把我幽禁起来。我目睹过裕妃之祸,以为前车之鉴,事先嘱人在冷宫壁橱里存放了一些食物,未遭裕妃之祸,以致挨到今日。现在食物已尽,饿得我只剩下一张皮囊,就等着来人收尸了”

熹宗听了大怒,质问魏进忠是怎么回事?

魏进忠道:“陛下,此事微臣曾向陛下您请旨过,为冯贵人解缓的人怎么处置?陛下允我按罪量刑,所以微臣还是留下余地,没定裕妃死罪,只是个幽禁而已”

熹宗想起来了,说道:“魏公公确因此事请旨过。当时朕太忙。未经细想便准了,没想到是你成妃呀。这不能怪魏卿,怪朕!怪朕!误会,确属误会!”

成妃问道:“那陛下有旨断我食水吗?”

熹宗道:“没有啊”

成妃道:“陛下,您想一想,一个人被幽禁了二十多天,没吃没喝,是不是早饿死了?”

魏进忠慌道:“我早就命御膳房每日三餐送膳至冷宫,别饿着娘娘,怎么就是不是手下人”魏进忠忙回头对随从附耳说了几句。不一刻押来两个人,五花大绑,嘴里塞紧了破絮。

魏进忠道:“成妃娘娘,的确是个误会,我怎么会知道你受这么大的委屈,都是这两个奴才克扣了娘娘的膳食银两,以致险些酿成大祸”

成妃道:“这两个人是无辜的,放开他们”

魏进忠急了,慌忙从兵勇的手中抢过朴刀一刀一个砍翻在地,说道:“像这样敢害娘娘的大胆奴才不杀他何以平娘娘之愤?”

熹宗也乐了,说道:“爱妃,魏卿已经替你出气了,你也该消消气儿啦”

成妃道:“哎!两个无辜的冤魂,当了替罪羊了。臣妾耽心你那魏卿不知哪一天,也不知找什么借口来害臣妾,陛下,您睁着眼睛看着吧!”

成妃的话虽说软绵绵的,但是不可谓不犀利,至少近期内客、魏不敢再加害她了。

萧婵虽然在守孝,但是对宫里所发生的事情,却了如指掌,谁是谁非心如明镜。他讨厌宫里的人们勾心斗角,争权夺势,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皇上盯得太紧,她不得不想办法拖延时间,希望这期间叶春能来救她。一百天的约期就要到了,还能想办法再拖吗?雪娘的话还回响在耳边“孩子啊,是我儿子对不住你,他不配娶你”可是他相信叶春不是那种人,这里肯定有什么误会。他为什么还迟迟不来呢?是找不到我吗?不可能,皇上让我进宫解诗的事已轰动整个京城,无人不知。要想打探到我的下落是极容易的事情。是皇宫戒备森严无法进来吗?以他的睿智我想是有可能进来的。她虽然念念不忘叶春,但是内心有她无法克服的矛盾,不答应为后吧?爹怎么办?他将被重新投入牢中过那种非人的生活。她原本以为爹已被人害死,这一辈子也见不到了,这一次她却意外重逢使她惊喜交加,没想到这一辈子还能见到爹,不能再失去他了。爹为了她们姐妹这一生受了多大的苦难?如果再让他受牢狱之苦,做女儿的太残忍了吧?人都说爱情是自私的,可是为了爹她这个做女儿的又不得不做出牺牲。她不爱熹宗,她对他连个感觉都没有。他是个昏庸无能的皇帝,放任客、魏残害无辜,甚至她的亲人,他却无动于衷,鲁钝、迂腐、忠奸不辨,麻木不仁,近乎冷血,他除了小有巧慧之外,一无是处,不配做一国之君,可是他偏偏是一国之君,自己还能摆脱得了他吗?

正当萧婵忧心忡忡的时候,忽听外面哭声一片,这又是怎么了?萧婵慌忙跑了出去,发现储秀宫外人们跪满了一地。以成妃为首,还有那些宫女、内侍。他们要求萧婵救救他们,否则就长跪不起。

萧婵道:“我一介民女,是奉皇命,进宫解诗来了。你们遇上什么事?我如何能救得了你们?”

萧婵走到成妃面前跪下说道:“成妃娘娘,您这不是折杀我吗,如何受得起呀?”

成妃道:“近来宫里发生的一切想来你也看到了。以前王安在,后宫倒像个后宫,无人敢胡作非为。自王安被害以后这后宫便成了客、魏的屠场了。他们想抓谁就抓谁,想杀谁就杀谁,就我这个皇妃都自身难保,险些送了命,更别说这些宫女和内侍了”

萧婵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怎么能救得了你们呢?”

成妃道:“萧妹妹,后宫之所以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就是由于没有一个贤德皇后主持大计,以至于奸人得逞,生灵遭到涂炭,他们要后宫变成地狱呀!”

萧婵道:“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啊,皇上执迷不悟我一介民女又能如何?”

成妃道:“萧妹妹,我比你先来几日,我却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仅仅是个妃子,无力左右皇上,只有你做了皇后。把持住后宫大权,兴利除弊,整肃宫纪,他们就不敢胡作非为了”

萧婵道:“我心中自有所爱,怎么可能接受他人呢?”

成妃道:“萧妹妹,你的所爱至今未到,如他爱你,也不至于让你这么苦等”

萧婵道:“不管他来与不来我也要等他,等到最后一刻”

成妃与众人重新跪下说道:“萧妹妹,我们到你这里来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的,如果客、魏知道了是不会轻饶我们的,我们宁可死在萧姑娘面前,也不愿他们惨忍地屠戮我们”成妃边哭边向后头招呼着众人。说道:“姐妹们,兄弟们都不要回去了,就在这儿等着他们动手吧。”成妃身处险境竟降身份于宫人内侍之间,为的是联络团结这些人来说动萧婵。

萧婵看到这些人实在可怜不免热血上涌,说道:“成妃娘娘,你们不要跪着,你们能到储秀宫来,是看得起我萧婵,虽说我救不了你们,可是我和你们能同生死,共患难,如果他们来找你们的麻烦,我和你们一道去死”

成妃道:“姐妹们,兄弟们,听着了吗?萧姑娘能和咱们同生共死,有这一句话就够了,不管她现在是不是皇后。首先她是咱们的生死姐妹。

这一夜,客魏的人的确没敢到储秀宫来闹事,因为再过一夜萧婵便是皇后了,客、魏再猖獗也绝不敢到这里来骚扰。

翌日,叶向高等三位善说阁臣来到了储秀宫,显然是经过熹宗恩准的,因为这是百日约期的最后一天了,他们担心萧婵变卦,叶向高等人看到成妃组团游说萧婵都很感动。

叶向高道:“萧姑娘,看到了吗,立你为后是人心所向,不要辜负了大家的期望啊!”

萧婵道:“叶大人,还不没到最后一刻吗?”

刘一燝道:“如果到了最后一刻,萧姑娘是不是应了?”

萧婵道:“刘大人,我应什么呀?”

刘一燝道:“萧姑娘是不是想毁约呀?”

萧婵道:“我不会毁约的,不错,我是答应过皇上,守孝百日以后可以考虑,但是并没有决定应后啊,不信你们去问问皇上”

叶向高道:“萧姑娘,君前无戏言,可不能随便变卦呀”

萧婵道:“我没有变卦,这是原话”

事情要麻烦,他们知道,这位萧姑娘是不会屈服于任何强权的,只能用一种软办法。

叶向高道:“萧姑娘,你也看到了,现在整个后宫乱成了什么样子,死了多少无辜的人”萧婵道:“这能怪谁?,只能怪你们的皇上”

一句话刺痛了叶向高,他问道:“我们的皇上?难道不是你的皇上?”

萧婵道:“我心目中没有这样的皇上”

叶向高道:“那萧姑娘眼中的皇上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萧婵道:“我心目中的皇上应该是统驭群臣,治理国家,消除弊政,振兴朝纲”

叶向高道:“那当今皇上不好吗?”

萧婵道:“好不好,你们作为阁臣的心里自然明白,非要我说吗?”

韩爌道:“我倒要想听一听萧姑娘的心里话”

萧婵道:“一国之君整日沉醉于车马玩具,搭桥造屋,一任大权旁落。奸人得逞,我怎

放心把我的一生托付给这样的皇上?误了国家,毁了自己,落下千古骂名?”叶向高等人都捏着一把汗,能当众历数皇上过失的人从未有过,而萧婵是第一人。他们既担心又佩服,担心者,怕萧婵激怒了皇上,而佩服她,是她说出了他们积压在心头多年想说又不敢说的话。其实熹宗早就来到了这里,方才的话他也全听到了,但是他并没有生气,因为萧姑娘不怕他生气,别看他是个弱不禁风的柔弱女子,但是他的骨头却坚逾钢铁,即便是皇上他也敢顶敢撞。

熹宗为了得到萧婵不得不降下素日的尊严,的迁就则迁就,不得不说道:“萧姑娘好生利嘴,说得朕一无是处”

萧婵道:“陛下不是一无是处,精工手巧,颇具小惠,自然是长处,但这恰恰不是为君之道”

熹宗道:“萧姑娘所言极是,朕自然听萧姑娘的”

萧婵道:“不是要陛下听我一人之言,而是要听一听诸臣之谏”

熹宗道:“听萧姑娘之言,是否与朕践约?”

萧婵道:“等过了今天子夜,我自然给你一大个答复”

叶向高等三位大臣立刻跪在萧婵面前说道:“谢谢皇后娘娘履约”

萧婵忙道:“别介,我还不是皇后娘娘,是一介民女萧婵。三位大人,不要把一国的希望寄托在一个弱女子身上,你们都是辅政大臣,国之栋梁,社稷之希望,你们的膝盖骨这么软,国家能强的起来吗?若要惜身大可不必到朝中为官”叶向高等三位大臣被说得面红耳赤,自愧不如一介女子。

子夜已过,守孝期满,在一片鼓乐声中銮驾已到储秀宫前,在诸人的簇拥下熹宗来到萧禅面前要以皇后的规格迎娶萧婵,移驾坤宁宫。

“就这么草草地要我入住坤宁宫吗?”

“守孝期满,皇后应该迁移凤驾了”

“不,现在我还不是皇后,是萧婵”

“那萧姑娘还有什么要求?”

“要我入住坤宁宫不难,但我对往事须有个交代”

熹宗焦急地道:“萧姑娘还有什么交代的尽管说”

“在移居坤宁宫前我要见我娘”

“你娘?”

“就是魏府的雪夫人”

“我当有什么要交代的,这还不容易吗?快,宣雪夫人进宫”

雪芙蓉应诏来到了储秀宫,萧婵一见雪芙蓉呼了一声“娘”拥进她的怀里痛哭失声。

须臾他睁开泪眼说道:“娘,今生今世我已无缘做您的儿媳妇了,我就做您的女儿吧”雪芙蓉道:“儿啊,你早就是娘的女儿了。娘理解你的处境,你想尽了所有的办法,该

做的你都做到了,娘今夜应诏进宫就是给我儿送行来了”

萧婵擦了擦眼泪跪向东方说道:“叶春哥,我又等了你百天,你还不来救我,天下大势

迫我别无选择,忘了我吧!萧婵已死,唯有张嫣,此话一出口萧婵便心如寸截,肝肠痛断。

熹宗却笑逐颜开,说道:“萧姑娘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当然有,不过方才这不是约法,是对往事的一个交代,自古以来做皇帝的朝花夕草,薄情无义,所以我要约法”

熹宗和诸臣听了很惊讶,说道:“什么,还要约法?那你说”

萧婵道:“这一:一经册封,不许废后”萧婵对熹宗一点儿面子都不留,那些在座的大臣都为萧婵的举措所震惊。

熹宗并没有生气,说道:“这个很自然,我答应,萧姑娘还有什么约法?”

萧婵显得很郑重,说道:“这二:后宫诸事统由皇后处置,皇上不得干预”

这又是一个令百官震惊的举措,这分明是在限制皇权,可见萧姑娘胆子之大百官想都没想到,熹宗沉思了好一阵,觉得这是萧婵向自己要权,可是她一心要得到萧婵,如果不答应她是不会让步的”

便说道:“这个我我”

萧婵问道:“怎么?有什么难的吗?”

熹宗不无忧虑地说道:“没,没有,只是”

萧婵道:“不要勉强,至多约法不成,你做你的皇帝,我当我的民女,互不相干”

熹宗委婉地道:“萧姑娘,这一款是不是应该考虑考虑?”

萧婵坚定地道:“我只不过是要回我做皇后的权利,如果这一点都得不到,我这个皇后做与不做还有什么意义”

只有这时熹宗才后悔,这一款如果不答应,这个皇后恐怕留不住,便说道:“这一款朕也答应。萧姑娘还有什么约法”

“没有了”

“就这两条?”

“不多,就这两条”

叶向高道:“所说约法是相互制约,共同遵守的,臣再补上一款”

萧婵道:“叶大人请讲”

叶向高道:“后宫不得参政”

叶向高之所以补上这一款是出于一种担心,前者李选侍不守宫禁,阴谋篡权乱政,闹出

了移宫一案,在政坛搅起轩然大波,怕新皇后册立再闹出什么案来,那就伤了明朝的元气了。

萧婵听了反倒叫好,说道:“叶大人这一款补得好,我萧婵谨遵约法,不篡权乱政,该赏的定赏,该罚的必罚,谁也不得说情”

这三章约法有礼部行文颁发,晓谕群臣,昭告天下,共同恪守,不得违约。

客氏很后悔,为什么把萧婵弄进宫里,现在倒好,皇上要封她为后了,那她客印月就的把后宫大权交出去了,一想到这客氏觉得浑身不自在,这萧婵居然后来居上,要骑在我脖子上作威作福了,不行,一定要在冠婚大礼之前把事情搅黄。

她迫不及待地找到了熹宗,说道:“陛下,您把萧婵立为皇后,以后遇着比她更合适的您还封她什么?”

熹宗道:“世上再也没有比萧姑娘更合适的了,只有她才能配做皇后”

“陛下,您对他了解多少?一个刚刚进宫的野丫头,她懂什么后宫大事?这么一大摊子她管得了吗?”

熹宗很有信心地说道:“朕相信,她会拿得起来的”

“我不信,一个什么也不懂的野孩子坐在后位上指手划脚,不把后宫搞乱啦?”

“放心吧,乳娘,不会的”

“那后宫的事让她说了算,我们这些后宫的老人都得遭殃啊!”

“乳娘,言重了,萧婵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们尊重她,她会通情达理的”

客氏惊呼道:“什么?让我们尊重她?进宫才两天半有什么资格要我们尊重她?”

熹宗耐心地说道:“她不是新封的皇后吗?后宫以她为首。以后后宫里的一切事务都由

她管理,明天冠婚以后乳娘就和她正式交接一下后宫事宜。连朕都不得过问”

客氏大呼道:“反了,反了,简直是反了!连陛下您都不得过问,她以为她是谁呀?太霸道了吧”

“这不是霸道,我们有个约法,谁也不得违反”

客氏惊问道:“什么?约法?多少年来宫里都这么过来的,她一来就弄出来一个什么约法来,这也是祖宗留下的规矩吗?”

“这不是祖宗留下的,是皇后新立的”

“什么?她立的规矩?宫里的规矩她都没弄明白,还立什么新规矩?”

“这又不是给你们立得”

“那给谁立的?”

“是给朕和皇后立的”

“给她立规居还行,胆敢给陛下立规矩那她不是反了吗?”

“乳娘,何必那么认真呢,她又不是找您的茬儿”

“找茬儿?找谁的茬儿?我还一肚子气没处撒呐,她找茬儿,我还想找她茬儿呐”

“乳娘,新后刚刚册立,有些宫中的规矩她不可能全懂,你们这些宫里的老人多给指点指点,慢慢儿地就好了”

“这还差不多,有些事她得虚心,别刚一登上后位就趾高气扬地,谁都瞧不起,没我们这些老人教他,说不准把宫里搅壑成什么样儿呢”

“乳娘,不看憎面看佛面,她是朕新册立的皇后,总的给她留点儿面子吧,把她弄得下不来台,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既然是陛下求情,老身也就不难为她了,但是有一点,那要看她什么态度了,如果她稍有态度不好,可别怪我客印月不认得她这个皇后了”

“乳娘,您是朕的八母之一,若论起来您还是她的长辈。当长辈的还能和晚辈的争锋吗?”

“我怎么可能和她争锋,我只是为陛下感到不值,小丫头蛋子她知道宫里水要多深吗?”“她当然没有乳娘这么资历深了”

熹宗是个没主见的人,他想用合稀泥的办法来化解客氏和皇后的矛盾。这岂止是她们两人之间的矛盾,是两种思想、两股势力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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