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烧烤店的烧烤师？”陈昊愣了一下，眼中也闪过几丝疑虑，可很快又被一种坚决的的眼神代替，说道：“咱们做了这么多细致的调查，基本上已经断定死者就是烧烤师了。牧野，你怎么突然想到他不是烧烤师呢？”

张牧野微微一笑，说道：“昊哥，我只是说他不是烧烤店的烧烤师，没说他不是烧烤师啊？”

“这有什么不同吗？”陈昊不解地问了一句之后，突然，眼睛一亮，大声说道：“你的意思是，她可能不在烧烤店上班？”

张牧野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记得，有很多的餐饮店，像川湘菜之类的，他们不是以烧烤为主，但是有烧烤种类的！”

“说的太对了！我差点忘了这点！”陈昊马上下命令：“各小队注意，大家返回自己上午负责的区域，将所有餐饮店重新盘查一遍，看看有没有这个死者！”

“是！”大家答应了一声，马上又离开警局，返回自己上午查找的区域，开始一家一家餐厅寻找了。

李甫和张牧野也回到起点，重新排查餐饮店，再他俩负责的圈子里，已经排查了一家川湘菜、两家东北菜和两家山西刀削面餐饮店，可结果一无所获。

李甫和张牧野从一家过桥米线出来之后，李甫有些泄气地问道：“小张，那人会是别的餐饮店的吗？这要是一家一家排查，估计就到下午了！”

张牧野心中也有一些不安，毕竟这个主意是他想出来的，如果还是找不到死者身份的话，那他不仅是浪费了警力，还耽误了破案时间。没想到这里，张牧野就感觉压力山大。

“李叔，其实，我也不能确定。但是，我说的应该没错！你看，咱们刚才不是在东北菜里面，也发现有烧烤师嘛！”

“说的也是！”李甫打起精神，他抬头看了一眼，说道：“小张，前面有家川味家常菜，咱们过去问问吧！”

“好的！”张牧野答应一声，和李甫一起向不远处的那家川味家常菜走去。

这家川味家常菜开在横三条，门口招牌上除了鲜明的店名，还有一副水煮鱼的图片。饭店门口是两扇钢化玻璃门，透过玻璃门，能看到里面稀稀拉拉坐着几桌客人。现在已经到了中午饭点，饭店内依然没有什么客人。看来，这家川味家常菜的生意并不咋样。

李甫和张牧野推开店门，缓缓走了进去。店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小姑娘穿着红色的制服，外面系着一件黑色的围裙。看了，这个小姑娘应该是店里的服务员。

“你好……”

小姑娘可能是看到警察有些胆怯，问了一句“你好”之后，就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地看着李甫和张牧野。

“咳咳！”李甫手捂在嘴边咳嗽两声，用来化解小姑娘的不安，他尽可能用温和的口气说道：“小姑娘，我们正在调查一件案子。请问，你们店里有烧烤师吗？”

“有啊！”率直的小姑娘回答道。说完之后，小姑娘疑惑地看着李甫。

李甫和张牧野对望一眼，他们眼中有些许欣慰，终于又在一家餐饮店找到有烧烤师的了。

“那这个人，看看你认识吗？”李甫说着，从手上夹板里面取出命案死者的照片。死者的照片经过胡医生调整尸体面部表情以后拍摄的，没有现场那么吓人了。

小姑娘接过照片看了一眼之后，顿时瞪大了双眼，惊讶的脱口而出：“宋涛！”

本来还是心不在焉的张牧野，看到小姑娘的反应，登时眼前一亮，惊喜地问道：“你认识照片上的人？”

小姑娘看到张牧野这个年轻警察激动的模样，她也吓了一跳，小姑娘又认真地看了一眼照片，肯定地说道：“他就是我们店里的烧烤师宋涛！”

李甫和张牧野闻言都松了一口气，奔波劳碌了大半天，终于查到死者的身份了。不过，仅凭小姑娘的片面之词，还不能完全确定死者就是宋涛。于是，李甫又追问了一句：“小姑娘，你确定死者就是你们店里烧烤师宋涛吗？”

“死者？”小姑娘疑惑地重复了一句，突然，她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尖叫一声，像触电一般将照片丢在地上，一张小脸吓得惨白。

小姑娘的尖叫声，引来她其他同事和店里客人的侧目，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她。

“彩彩，什么事？”一个男人从后厨走过来，他看到服务员彩彩跟前站着两个警察，不由得露出惊愕的神色。

张牧野弯下腰，将照片从地上捡起来，放在嘴边吹了吹照片上粘的尘土。

张牧野看了一眼彩彩，发觉这个服务员似乎被吓到了，对她微微一笑，报以安慰的眼神。

“警官，我是店里经理，姓王。请问，有什么事啊？”走过来的这个男人客气问道。

这个男人三十来岁，一米八的个子，身材偏瘦，西装革履的显得精神抖擞。

李甫看着王经理，说道：“在附近发生一件命案，我们走访中，这个小姑娘说是你们店里员工。王经理，你确认一下！”

李甫说着，从张牧野手中拿过照片，递向王经理。

王经理听说除了命案，也吃惊不小，他哆哆嗦嗦接过照片看了看，说道：“没错！他就是我们店里烧烤师宋涛。宋涛平时大大咧咧，神身上这套衣服穿了快一星期了！”

李甫听到王经理也确认死者就是他们店里员工了，总算松了一口气，接着问道：“你们最后是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宋经理思索了一下，说道：“昨晚他应该是四点下班的！可今早起床，并没有看到他，我也没有在意。想不到，他竟然死了！”

宋经理心中的惊讶不亚于彩彩，但他毕竟是一个男人，神情比彩彩镇定多了。

李甫点了点头，说道：“宋经理，麻烦你把店里员工召集一下，一会儿我们会给你们一个一个做笔录！”

“好的！”宋经理满口答应。

宋经理去召集员工的时候，李甫趁机给陈昊打了一个电话，向他报告已经查到死者身份，其他同事可以收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