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比较瘦的那个小姐愣了一下，赶紧回答道：“红红在里屋休息……”

“快把她喊出来，我们有件案子要找她询问！”李甫严肃地说道。

那个小姐慌忙点了点头，快步走向里屋。不一会儿，从里屋带出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二十五六岁，一脸慵懒，仿佛刚睡醒的模样，身上穿着蓝色牛仔裤和牛仔褂，估计是听说警察来了，没敢穿性感的衣服。女人走到李甫和张牧野跟前，露出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

李甫看了一眼红红，问道：“你叫红红？”

“是的！”红红点头道。

“你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李甫说着，拿出手机，找到拍摄的牛壮实照片，让红红观看。

红红看到牛壮实照片，迟疑了一下，说道：“他……”

红红说到这里，不知道想起什么，犹豫着没有说下去。

“不要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说什么！其中牵扯到一件案子，你不如实交代，就把你带到局里问话了！”李甫严厉地说道。

红红听李甫这么说，似乎吓坏了，她赶紧说道：“这个人我认识！他叫牛壮实，就在附近一家餐馆上班。昨晚……昨晚在这里待了一宿……”

李甫和张牧野对望一眼，又向红红追问道：“牛壮实几点来的？几点走的？”

红红回忆里了一下，说道：“牛壮实来的时候大概十一点四十，走的时候六点钟！”

“你怎么时间记得这么清楚？”李甫问道道。

“是这样的！”红红赶紧解释：“牛壮实来的时候，我在玩王者荣耀，因为还没有到十二点免费领取钻石的时间，所以记得清楚。牛壮实他自己定的六点闹钟，闹钟一响，穿衣服就走了！”

“原来是这样！”李甫恍然道。

小姐这份工作，有时候挺苦闷的。在没有客人的时候，干坐着无聊，就玩玩手游，开开直播打发时间。

在饭店里监控上，牛壮实是十一点三十壮实壮实出门，六点十分回来。如果他是凶手的话，不可能在十分钟之内实施如此完美的杀人计划。看了，牛壮实并非杀害商伟业的凶手。

于是，李甫训斥了几句当小姐的那几个女的，劝诫她们以后不要再干这行了，这才和张牧野匆匆回到饭店。

牛壮实的杀人动机排除了，没了怀疑对象，案件又回到起点，陈昊等人愁眉不展，只能重新理一理思路。

李甫把牛壮实又叫到跟前，向他询问一下情况。现在，牛壮实因为有时间证人，已经排除作案可能了。

“牛壮实，你想一下，你们老板有没有什么仇家啊？”李甫问道。

牛壮实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道：“警官，我们老板好像没什么仇家！”

“这就奇怪了！”李甫一脸的郁闷，说道：“无缘无故的，谁会绞尽脑汁费这么大力气杀死他啊？”

“不过……”牛壮实突然一脸犹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张牧野一直在旁察言观色，听到牛壮实的这个转折，急忙问道：“不过什么？”

牛壮实东张西望，似乎在忌惮什么，犹豫了一会儿，方才说道：“上个月我去老板家里找他商量辞职的事，在门外面听到他们争吵……”

李甫和张牧野对望一眼，他们考虑了很多可能，偏偏遗漏了老板娘周慧慧。

“他们在吵什么？”李甫问道。

“我在外面听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好像是因为老板外面有了女人，要和老板娘离婚……”牛壮实老实地回答。

李甫眼睛一亮，问道：“你知道老板外面的女人是谁吗？”

“王秀秀……”牛壮实吞吞吐吐地说道。

“王秀秀是谁？”李甫追问道。

“她是我们店里以前的一个员工……”

“那她现在在哪儿？”李甫又问道。

牛壮实摇了摇头，说道：“一个月前就不辞职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李甫和张牧野得知商伟业外面还有女人，而且因为这个女人老婆周慧慧吵架闹离婚，这可是一条重要线索，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李甫和张牧野并没有直接盘问周慧慧，而是准备侧面出击。

王秀秀是店里以前的一个服务员，很容易就从店里老员工那里得到王秀秀的电话。李甫拨通电话之后，将商伟业的死讯告诉王秀秀，并说要问她一些问题。

很快，李甫和张牧野就找到了王秀秀住的方庄桥西的一个小区。

王秀秀岁数不大，也就二十岁出头，相貌普通，身材比较性感。王秀秀听到商伟业死讯之后，也吓得不轻，李甫稍一询问，她便将所有的事一股脑交代了。

原来，王秀秀是店里一个服务员，干了一段时间之后，商伟业看上年轻的她。那时候，王秀秀一个人在北京举目无亲，在商伟业嘘寒问暖之下，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和商伟业在宾馆开房了。后来，王秀秀和商伟业又开过几次房。可纸终究包不住火的，王秀秀和商伟业的事情，被店里其他同事看出端倪，老板娘周慧慧也有所觉察。

商伟业担心周慧慧针对王秀秀，就让她辞职，并在附近方庄桥西一个小区为周慧慧租了一套房，算是把周慧慧包养下来。

周慧慧不甘心做二奶，在商伟业耳边吹枕头风让他离婚。商伟业心动，和周慧慧提出离婚，可能是因为那是争吵，被牛壮实听到的。

现在已经确定，牛壮实所说的情况属实。那么，老板娘周慧慧会不会因为商伟业在外面找小三要离婚，而怀恨在心杀了商伟业呢？

周慧慧有杀人动机，至于是不是她杀的商伟业，需要进一步调查。于是，李甫和张牧野又来到商伟业和周慧慧居住的小区，向保安询问昨天晚上的情况。保安昨晚可能偷懒，什么也没看到。李甫和张牧野没有泄气，他们又调取了小区昨晚的监控录像。终于，在凌晨一点的时候，小区监控画面里，出现一个可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