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精英身体优化计划。
楚良以前倒是听说过,临床上对于一名优秀外科医生的评价,往往会集中在鹰眼、狮心、女人手这三个方面。
泰然手可以归类于女人手。
那么系统所说的身体优化计划,接下来是不是就要从鹰眼和狮心这两个方面下手?
“不过我也别高兴太早,一個泰然手就把自己折腾的够呛,差点都要成植物人了,接下来又要解锁新的身体优化项目,这到底是福是祸还说不清呢……”
说实话,楚良现在对系统已经丧失了基本的信任,不管对方抛出多大的诱饵,楚良都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而且解锁的条件也够坑的!
需要维持lv.2泰然手20分钟。
要知道,楚良现在的极限时间只有17分钟,而刚刚在手术台上他只是超限使用了一分钟的lv.2泰然手,就差点因为精神力严重撕裂而昏死过去。
现在想要解锁新的身体优化项目,就必须在下次使用精神补偿药剂时尝试超限三分钟?
楚良不由得升起了警惕性,暗想系统不是觉得自己太咸鱼了,所以想要整死自己,另觅良主吧。
木质长椅不但硬的咯人,而且还凉飕飕的。
刚刚楚良精神过载只想要睡一觉所以没感觉,此时躺在这上面只觉得哪儿哪儿都舒服。
赶紧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楚良索性去冲了个热水澡,换上自己的衣服,套上白大褂,转身准备回急诊病房。
一直丢在储物柜里的手机这时候响个不行,楚良拿起手机,打开了医院的聊天大群。
消息已经999+,大群里面讨论的正是刚刚的那台贯通伤联合手术。
我不会感冒的:“楚医生,哦不,现在应该叫楚主任了,吹他的话我已经说累了,但今天这台手术真不一样,各大外科主任连番上台,他却能在其中成为当之无愧的主刀,真了不起!”
人在39°漂泊数十小时:“牛哔,我一直觉得我医院外科水平很低,没想到真的把各个科室的大佬凑在一块,还真的挺有牌面的,这么重的贯通伤都能抢救回来,够咱们省二院吹一年了。”
买不到退烧药不改名字:“这台手术所有人都在装哔,只有心外科赵主任在受伤,主动把主刀位置让给了楚主任,该说他怂了呢,还是该夸他懂事?”
大群里消息满天飞。
大家讨论的热情非常高。
甚至还有人拍了一些照片发在群里,楚良拔钢筋的画面也在其中,此时正值午饭时分,血糊糊的钢筋就很下饭。
楚良随意的看了一会儿,然后便设置消息不提醒,收起了手机。
不过群里面讨论的内容还是引起了楚良的思考。
这段时间庐州市很多老牌三甲大医院都向楚良抛来了橄榄枝,给出的待遇相当的诱人。
说句心里话,楚良动心了。
唯一让他有些犹豫的,就只是王勉主任的信任,自己如果就这么离开省二院,王勉主任嘴上或许不会说什么,但心里肯定很失落。
MDT治疗组眼看着蒸蒸日上,有逐渐在省二院生根发芽的趋势,可自己这个组长如果在这个时候跳槽离开,这对于仍处在萌芽期的MDT模式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我原本觉得如果就这么留在省二院,受限于落后的平台,很多的技术都没办法正常开展,现在看来,我似乎想错了。”
省二院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差,各大外科最强的战力集中在一起,连如此严重的贯通伤都可以解决,这水平放在2009年其实也不赖了。
而且楚良这时候也发现了自己在省二院得天独厚的一个大优势。
“一号在省二院工作了十几年,也就是说我的资历和很多大主任都差不多,现在再配上我的医术,省二院上上下下对我还是很服气的。”
楚良暗想,如果自己现在跳槽到一个更高的平台,对于那里的本土医生来说,自己就等于是个外来户,而且还是一个从小破医院跳上来的小破医生。
医院向来都分派系,讲究传承,自己一个外来户,注定了在短时间内没办法获得尊重和信赖。
事实上,就算自己在那里做再多的高难度手术,贡献再多的高水平科研论文,那些从一开始就在那里工作的医生,也很难发自内心的认可自己。
这确实不合理,但又真实存在,排外的思想根深蒂固的存在每一个临床人身上,只有时间才能慢慢的改变这些偏见。
但自己现在缺的偏偏就是时间。
十几年。
自己仅仅领先这个时代十几年的时间。
如果自己真的想要为这个时代做出一些贡献,那么最好的时刻就是现在,从现在就要开始创造新的历史进程。
如此一想,这个时候跳槽到另一个平台,似乎并非一个明智的选择。
“省二院的实力其实并不差,不然也不可能在短短五年的时间内实现两连跳,直接从二甲医院晋升成三甲医院。”
“但人才梯队确实有些断档,牛人有,但不多,而中层的医生却十分匮乏,这个主要还是和医院知名度、待遇有关系,随着省二院今年成功晋升三甲,以后人才梯队建设还是很有希望的。”
楚良在省二院身上看到了希望。
这也成了他愿意留下再试一试的理由。
与其跳槽到别的优秀平台,不如亲手把自己的平台打造的更加优秀……楚良突然心里冒出了一个小目标,整的还挺热血沸腾的。
就这么一路思考着自己的职业规划,楚良回到了办公室内,却发现有一个人早就在办公室门口候着自己了。
“高导?”
楚良意外的看着高童,下一秒又突然尴尬了起来:“对了,你上次说如果有特殊病人要联系你,刚刚有个贯通伤的病人,情况太紧急了,我一下子把你给忘了。”
高童笑了笑,毫不在意道:“没关系的楚主任,该拍的内容都已经拍下来了。”
说话间,他转头看向旁边,楚良顺着他的目光才发现,那个肩上扛着摄像机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身旁,不过此时他并没有开机录像,摄像机被他拎在手里。
“这货怎么悄无声息的,一点动静都没有,还好没有让他全程跟拍自己,不然自己上厕所被偷拍了都不知道。”楚良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男人似乎看出了楚良的心声,裂开嘴露出雪白的大门牙道:“我以前干狗仔的,楚主任你没注意到我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