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就算是妓女也分为两种,一种是卖艺且卖身,另一种是只卖艺不卖身,比如秦淮八艳这个级别的不少就属于是后者。
当然了,她们不卖身也没关系,追求者照样是络绎不绝,背后的主持者们也照样能够赚的盆满钵满,因此才默许这件事,否则她们一些弱女子又岂能独善其身?
但是她们也有权力来选择喜欢的客人共度春宵,只不过绝大部分真的就是弹琴作画,吟诗作对,甚至喝点小酒搞点暧昧也不是不可以,真正愿意自荐枕席的还是少数,因为这对她们自己来说损失最大,毕竟纯洁的女神才能更吸引粉丝啊,一旦破了身哪怕人还是同样的人,今后身价起码也要跌三成以上。
除非她们选择的乃是特别出名的人,身价反而会不降反升,比如当朝的第一名妓李师师,如今过夜费何止万两白银?但又有谁敢给宋徽宗戴绿帽子?
还有就是选择一些英雄或者名士的,身价也能增长,毕竟这都有名人效应,以后总会有客人想要体验一下那些英雄或者名士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也想去这些传说的人物“曾经进去过的地方”感受一下。
但是叶灵显然既不是英雄也不是名士,大家虽然也都佩服他,但他还远不到天下闻名的地步,甚至就连这金陵城都没多少知道,这柳丝丝此举未免也太冲动了吧?
但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愿意呢,女人毕竟是女人,都是感性大于理性的,历史中就从不乏名妓喜欢上不名一文的穷书生的故事,只能说这个年轻人踩了狗屎运,哦不,桃花运了吧。
王少华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了,之前还是红一阵白一阵的,此时此刻简直就是黑一阵绿一阵了,他一指柳丝丝道:“好,好你个贱人,本公子为你付出这么多,你最后却自甘堕落,选择额这小子,好,这个仇我记住了,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这个贱婢跪在地上求我干你!”
他早已经把柳丝丝看作是自己的禁脔了,所以此刻就像是戴了绿帽子的老公一样羞怒交加,所以说话也是毫不遮掩了,人群中顿时又是一阵的冷嘲热讽和笑骂声,其实看到冰雪女神柳丝丝主动委身叶灵大家都有点嫉妒,可是看到王少华的样子又都释然了难道我们还能比这家伙倒霉么?
王少华嘴唇都咬出血了,刚准备往外闯却又被拦住了,那管事笑眯眯道:“且慢,王公子,柳小姐的破瓜之资是两万两银子,再加上刚才的账一共是两万零五百二十五两,小人斗胆给您去个零头好了,一共是两万零五百两,承蒙惠顾。”
什么?两万两!这下子连王少华都傻眼了。
他气急败坏道:“这王八蛋的过夜费难道也要算在我头上么?而且两万两,为什么会这么贵!那贱人怎么能值这么多钱!”
那管事脸色一沉:“王公子,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们这里自有这里的规矩,向来是清清白白,从不欺客的,小人知道令尊是当朝礼部侍郎,可这污蔑我们组织的后果,恐怕令尊都担当不起,更不要说公子你了,这钱你是打算现在付呢,还是让我们上门去讨?”
其实这花船背后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当朝第一权臣太师蔡京的儿子蔡攸,整个金陵城的色情行业其实都是蔡家的,想到这里王少华不由得吓得一哆嗦,背后冷汗也出来了,这钱再多也是小事,万一惹怒了蔡家那他们王家就完了。
他急忙闭口不言,老老实实让手下掏钱,可又有谁身上会带上万两银子出门的啊,换成金子也要上千两,压也压个半死了,更何况这还不是一万,而是两万。
王少华把身上所有东西都凑在了一起也只有三千多两,最后只得又写了个欠条签字画押,这才在众人的大笑声中灰溜溜的离开。
接下来柳丝丝就把叶灵带入了自己的闺房,毕竟两万两银子的天价破瓜费都收了,也不能只收款不交货啊。
虽然付费的乃是那位晦气的王公子。
而史进也挑了一位姿色也相当不错的侍女找了一间屋子去歇了,而阮小七则和石秀继续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一边欣赏秦淮河的夜景,一边继续喝酒,也算别有一番风味。
进入柳丝丝房间之后叶灵忙道:“柳小姐,这事对你来说极为重要,你若是此时后悔还来得及。”
柳丝丝幽幽道:“莫非是贱妾太丑,入不得公子的法眼么?”
看着眼前冰清玉洁,吐气如兰的女子,叶灵又如何说得出这种违心之话呢?论相貌三娘和柳丝丝各有所长,但是风格却完全不同,他只得道:“柳小姐说笑了,你若是还丑的话,那这世间还有谁敢说是自己是美女呢?恐怕就算那李师师都不行吧,只是在下家中已有妻室,实在是怕辜负姑娘啊。”
其实如果柳丝丝不是黄花大闺女的话,叶灵也不在乎和她春风一度,反正大家都是你情我愿,甚至说的更难听点,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事情,只不过这货物是人而已。
但是如今柳丝丝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之身,自己爽完了倒是没事,柳丝丝岂不是被自己害了?自己又不能娶她,那让她今后再怎么找心仪的郎君?
柳丝丝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一瞬间就明白了叶灵的意思,心下极为感动,轻轻的坐到叶灵的怀中幽幽道:“贱妾本以为公子是一代英雄豪杰,没想到还是如此多情体贴,我真是羡慕公子的那位夫人,究竟前辈子修了多少福气才能遇到公子这样的人啊,不过公子放心好了,在明天的花魁大赛上,本来我们这些人也和那些拍卖会的商品一样,价高者得,其实早已经被安排好了,公子根本无须在意。
其实丝丝倒要感谢公子呢,起码我可以选择一个自己崇拜和喜欢的人,而我那些姐妹们则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哪怕是个七老八十的糟老头子,只要最后赢得了拍卖的话,我们也照样得拿他当夫君一样的伺候,我其实已经很幸运了,至少能有一段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