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
众人纷纷制止。
哪能就这么草率地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骑到自己头上?
“不是还有徐公弟子,我平安镇翘楚浩然公子?”
“是了,他肯定可以!”
一呼百应之下众人面露喜色,浩然公子是徐公弟子,而且自身修为在年青一代傲视群雄,最重要的是,他是根正苗红的平安镇人,请命让他做司首名正言顺,大家也都能接受。
简单敲定后,他们看向仍转着圈不知打量什么的斗笠男子,纷纷面露难色。
这人怎么办?
拿什么堵上他的嘴?
……
……
许宁绕着地宫走了两圈,微微皱眉。
“系统,强化我学会的禁灵阵法!”
.....没有回应。
是啊,哪怕之前的入定法还有上下传授,多少能记住些字,可这阵法他连一丢丢都没看明白,如何谈得上学会?
可惜!
难道就这么错失一件护身利器?
许宁正惋惜间,猛地察觉到周身气氛有些怪异。
地宫中那些身上挂着布条的荡邪司中人都在蹙眉看着自己,眼睛放光,像一群饿狼。
许宁:......?
还没过劲儿?
他们不是要抓我群.....殴?
那先前提出让许宁当司首的女人似是在其中有些地位,啷当着走到许宁面前:“道友是对这阵法好奇?”
许宁连退了几步,眼前的女人虽然因为修行养身的缘故还算美艳,可先前许宁见过她疯狂的样子,妥妥是个被下药失了神智的‘入室检察官’。
——那个系列很疯狂。
“只是觉得不该让这么邪恶的阵法存世!”许宁义正言辞。
“是啊。”女人心有余悸地拢了拢上下披给他的僧袍,却仍盖不住散乱的头发和浑身抓痕,“这本就是专门用来对付修行者的。”
“怎么说?”许宁追问。
女人看着许宁,又上前了几步,小声道:“这世上总有些人受限于体质不能修行,不甘心之下钻研了许多邪门歪道,禁灵阵便是其中一种手段。
你可知不知多少年前,人间还是十三天宗。
有凡人凭此阵直接让一个站在世间顶端的天宗彻底隐没,在那之后天下修士群起,花大代价才将这阵法的一切痕迹从人间抹除,也不知这邪修从何处得来!”
许宁点头,不知道她为什么和自己说这些。
女修看着眼前的斗笠男子,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荡邪司中还有相关记载,只要你愿意加入.....”
“算了。”许宁毫不犹豫打断她的话。
若禁灵阵真如女修所言来历甚大,凭什么能公然记载在荡邪司?
又凭什么给自己看?
女修皱眉,知道眼前之人没那么好骗。
荡邪司中对禁灵阵的记载只是只言片语,连入门都算不上,根本没人能凭之钻研出任何收获,给他看又怎样?
她有些急,生怕自己几十年声名就这么败坏,忙道:“我夫君是司内执事,只要先生愿意做荡邪司供奉,不需要你做什么,荡邪司所有典藏任你观览!”
许宁不为所动,他知道女修为什么急,感觉还可以再压榨些。
“司内灵丹利器,先生也可优先购换。”
许宁适当露出一丝犹豫。
“每月还有百两俸禄!”
“我对钱没有兴趣。”许宁觉得差不多了,女修的衣服已经步步紧逼,不能再咄咄逼人不是?
“纯粹是因为仰慕荡邪司威名,自然愿意出一份力。”
女修:……
简单商谈明日去取身份牌后,女修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只要没人知道,我就还是那个清冷孤傲的执事夫人!
又在地宫转了几圈,许宁重重叹了口气。
可惜,原本囚禁于此的姑娘们已经被转移了,也不知道如今在何处,又是死是活?
他一直记挂着小巷内那女孩儿的临终遗愿,只是在没有足够的本事前也只能记挂。
许宁不会做任何逞强的事儿。
一众人‘坦坦荡荡’走出地宫,然后各自施展本事悄无声息地溜走。
直到当夜换岗的兵士进了走集街中心这间屋子后才大惊。
“来人!”
“敌袭!”
一群人蜂拥般涌进小屋,却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六七个浑身赤裸的兵士。
“谁把他们的衣服扒走了?”
“好像.....就只是扒了衣服?”
这成了永乐县一桩永不得解的怪谈.....
……
……
许宁当夜便跑到了山边寺角落的那间小屋,清儿呆在这寺里他实在不放心。
“许宁!”
小丫头似是一直不曾睡,就杵在屋外担心地走来走去,见到许宁后一下子扑了上去。
恩?
感受着怀里的身体,许宁异常讶异。
他已经做好了被瘦骨嶙峋的小丫头撞疼的准备,怎么眼下似是被什么卸力了?
这种差点被弹开的感觉……
是错觉吗?
清儿此时也感觉有些不对。
因为一直担心许宁死在外面,这才突然见到他时喜不自胜扑了上来,回过味儿来便觉得很失礼。
虽然一直被许母养在身边,教导她早晚是许宁的人,可许母也说女孩子要守礼,眼下这么搂抱在一起叫什么事儿?
只是这怀抱好像很温暖,怎么有种想一直赖着的感觉?
她脑海不自觉想起这些天偷看的书.....
“啊!”
清儿叫了一声便要挣脱,却发现被许宁越抱越紧。
“许宁,你松开。”
清儿锤着许宁后背,岂料身前的许宁竟一下子有些踉跄,吓得她一动也不敢动。
“你受伤了?”清儿很紧张。
“没事,不算重,我就是想你了。”许宁用很假的‘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才这么说’的语气说话,顺便把全身力量压到小姑娘身上。
这感觉不对劲儿!
就好像两人之间隔了一座....两座山!
“清儿,你多大了?”
“十六。”小姑娘不知道许宁为何有此一问,语气带着哭腔:“伤的重吗?伤哪儿了?”
....十六啊,在这个时代早该嫁人了,不算违法吧.....
原来她只是童颜……
“心口.....我闷得慌。”许宁说话间把清儿又往自己怀里压了压,“你给我揉揉,说不定能好些。”
“哪里?”清儿终于挣脱出来,深深喘了口气,小手帮许宁慢慢捋着前胸。
“不是这儿。”
“那是哪儿?”
“我给你示范一下。”
“砰!”
清儿一脚把踹在许宁身上,“许宁,你就是个混蛋!”
示范拿自己示范,你碰我做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