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队人马,来到了郭府门外。“圣旨下,郭府中人接旨!”
郭老将军和郭夫人,连忙带着郭恪、郭孝等府中人等。
跪在地上,“臣恭迎圣旨!”
大太监这才接过圣旨,当场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云麾侯、左武卫大将军郭,自愿镇守边陲,实乃有功于社稷。为表彰忠心,特封为武威郡王。钦此!”
将军府变王府,郭老将军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跪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大太监把圣旨塞在了手中,才反应了过来。
“臣谢陛下天恩!”
郭老将军起身,趁人不注意。从怀中掏出一把散碎金子,塞到了大太监袖口中。
“公公,到府中,喝杯水酒,再走也不迟!”
郭老将军拉住大太监,殷勤挽留。
“不了,洒家还得回去复命。恭喜了,他日,少不得要来郡王府,讨杯酒喝。不用送,告辞。”
郭老将军率家人,送走了传旨太监,这才回到府中。
圣旨已下,这将军府的牌匾,得立刻换成郡王府了。
“来人,找人制作王府牌匾。”,郭老将军连忙吩咐管家。
“老爷,这王府,不得张灯结彩,庆祝一下啊。这郭氏本家,以及朝中文武,也会前来祝贺的。”
郭老夫人,凑到了老将军身前。“一门两郡王,多荣耀啊!”
“夫人差矣,武威在哪里?你我半生征战,能不知道吗?昕儿的封地在塞外,怕是终身,也难回长安了!”
郭老夫人,一时之间,竟找不出合适的话来。
“爹、娘,”,郭孝一拉郭恪的衣领,“我和二兄,出去一趟。通知一下叔伯兄弟,这大兄获封郡王,当大肆宣扬一下。”
说完,也不等郭老将军批准。两个一溜烟跑了出去。
“这孩子,”,郭老夫人温和地笑了笑,“幸好,还有两个孩儿,在我二人膝前尽孝。”
……
馆驿之中,程头儿几个北庭来的快马。站在房中,静静地思考了半天。
“兄弟们,你们好不容易,从吐蕃兵马的重重围困之中,来到了京城。算是完成了都护大人的命令,可以安心留下来了!”
程头儿眼睛,直视着塞外方向。“我作为你们的兄长,当要回到北庭,回禀都护大人。我单身一人,无牵无挂。就在塞外终老吧!”
“程头儿,你瞧不起谁呢?”
一个士兵有些生气地说道,“我们当初从北庭,一齐出来。就应当一起回去,大不了,就把这一百多斤,扔在塞外吧!”
“对,吐蕃兵,又有啥好怕的。朝廷没有一兵一卒给我们,但我两府之地的唐军兄弟们,一样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几个北庭士兵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嘭”,一声响,门开了。
“多么感人啊!幸好,我兄弟二人,来得及时!”
郭恪和郭孝,笑着走进了馆驿之中。
程头儿几人,连忙松开手,一脸警惕地看着两人。
“你们是谁?”,程头儿开口问到。
“在下兄弟二人,乃是郭府郭恪、郭孝。”,郭恪一抱拳,开口说道。
“云麾侯、左武卫大将军郭,是我俩亲兄长!”
“哦,”,程头儿几个人,这才放下了戒心。“原来是郭大将军的弟弟,见过两位公子爷。”
程头儿抱拳施礼!
“什么公子爷不公子爷的,不用这么客气。相见即是有缘,何况,我兄弟俩,尚有事要请教几位军爷。”
“请教不敢当。”,程头儿一拱手,“公子爷有话,不妨直说。在下,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敢问军爷,可是要赶回北庭?”
郭恪严肃地问了一句,程头儿略一迟疑,“在下几人,生是北庭军,死是塞外魂。这北庭,当得回去!”
郭孝眼珠子一转,“不知几位军爷,何时西返。在下,有几个朋友,想要一同,前往两府之地。正好与几位军爷同行!”
程头儿有些疑惑,“这塞外苦寒,公子爷不待在京城享福。却要去这塞外受苦,却是为何?”
郭恪哈哈一笑,“这军爷可就不用管了,我们到了塞外。见到了兄长,自有话说。放心,这沿路,我们自会准备干粮和金银。”
程头儿一狠心,“我等北庭军士,明早,就返回塞外。”
“一言为定,等我们几人到齐后,一同前行!”
“一言为定!”,程头儿一抱拳。
郭府,现在是在披红挂彩。一门两郡王,都在长安传遍了。
郭家的亲朋好友,以及朝中文武,俱已备贺礼前来恭贺。
也是从这一刻起,郭府之中,摆开了酒席。当晚,多是自家郭氏一脉。
第二天,才是接待各文武大臣的祝贺。郭老将军和夫人,忙着招待本家的长辈及平辈兄弟。
而在后园,也早摆开了两桌宴席。
两张桌子旁边,坐下了近二十名半大的公子爷。
郭恪站起身来,示意这些半大孩子安静。
“郭孝,你去房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如爹娘来了,就赶紧来说一下。”
“是,二兄!”
郭孝麻溜地站起身,跑到了门外守着。
“今天,这事情都得保密。谁泄漏出去,我打谁屁股!”
一帮半大小子,都睁大眼睛,望着郭恪。
“明日一早,馆驿集合,随北庭的几个军爷,前去塞外。你们今天回去,就暗中准备好。明天,尽量早些。如是卯时未至,我们就不会等你们了。”
郭恪看向远方,“咱大兄,还在安西,被吐蕃兵围攻。咱得尽快,去帮大兄,打吐蕃狗!”
一群郭府的半大小子,也是挥起了拳头,
“到塞外,帮大兄去!”
一群半大小子些,秘密商量了好一会。这才嘻嘻哈哈,大吃大喝起来。
次日,郭老将军在庭院中,练了一回枪法,这才回到大厅坐定。
“夫人,这两个混帐小子,咋到现在还在睡懒觉啊!再不起床,这到王府祝贺的百官,都要到了,这成何体统!”
郭夫人笑了笑,“恪儿和孝儿,还都是小孩子。好、好,我去瞧瞧。”
没有多大功夫,只听一声哭叫,“恪儿、孝儿,你们,到哪去了!”
郭老将军听见哭声,暗叫,“不好,”,一把抓起长枪,冲到了房门口。
只见郭夫人手里捏着一张书信,在不停抹着眼泪。
“恪儿、孝儿呢,哪去了?”
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显然,没有人睡过。
郭夫人抖抖索索,递过来书信。郭老将军一把抓过,阅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