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左手持笔,右手戴印,天下我有(1 / 1)一条小魔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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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的对,毕竟世间万物并不什么都非黑即白,而且现代社会学家之所以遭受到抵制、讨厌,就是因为我们总是迫使一些人,意识到一些他们宁愿不知道的问题。

揭露他们的伤疤。

但这也正是学术研究的目的,发现荒谬,批判荒谬,挖掘荒谬的背后逻辑,解决根源问题。

奈何,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笔杆子独木难支。

左手持笔,右手戴印,也许才是解决之道。”

此言一出,已经走到教室门口,准备上课的贺教授皱了皱眉,陷入沉思。

陈中秋也没有打扰,缓缓后退离开。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贺教授被惊醒,走进课堂,嘴边仍然在喃喃着:左手持笔,右手戴印八字。

一堂课也是心不在焉。

撑到下课后,就匆匆回到了家属院,在只有水木老师教授等高层才能进入的论坛,发表了他和陈中秋的一番有关社会学的谈话。

凭借他的记忆,复制出来并不难。

“老贺这脾气一点都不改啊,说骂人就骂人,那叫放屁吗,那明明是食物的不屈灵魂,在呐喊,在咆哮。”——人文学院教授。

“是啊,身为读书人要做表率,不能动不动就说人放屁,虚拟内存溢出而已,不就是他们最喜欢的吗。”——软件学院副院长。

“老贺发出来的这段对话,很有见解啊。”——社会学院老师。

“不错,尤其是后面的左手持笔,右手戴印,不止再说社会学者,也是一种治世理念,能有这番见解,算是名才子。”——政学院院长。

“不过,我似乎从这段话中看到了说话的学生,一直在向贺老师暗戳戳的指向什么?”心理学博士高颜。

“什么意思,想让老贺笔杆、官印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政学院院长。

“还不能确定,对了……贺老师,和你对话的这个学生叫什么?”——心理学博士高颜。

“陈中秋。”——贺九州。

“咦,这个名字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政学院院长。

与此同时,正在自己办公室的傅海萍教授,看着论坛上各个教授院长的议论,皱了下眉,不知道陈中秋这小子怎么又和贺九州勾搭上了。

陈中秋是他预订的研究生,可不能让人抢去。

不过她也没打算说什么,静观其变,先搞清楚贺九州的意图再说。

“找到了……哈哈,贺老师,你好像被人忽悠了。”——心理学博士高颜。

“嚯,有好戏看了!”——社会学院老师。

“还有敢忽悠老贺的学生?”——政学院院长。

“陈中秋,就是写‘如果有来生’的那个学生,我发个链接,老师们看看就知道了。”——心理学博士高颜。

陈中秋从未小瞧任何人,但就算是他也没有想到,学校教授高层们也有一个专门的论坛,自己的话还被贺九州曝光了。

导致意图很快就被人识破了。

因为心理学博士高颜,发出来的链接,正是他昨晚写的那篇馅饼是陷阱,以及有关黑夜光明的评论。

还有最关键的李赛低小视频链接。

幸好贺教授没有把他和陈中秋是怎么相遇,讨论社会学之前又都说过什么,全部爆出来,只是写了有关社会学方面的东西。

不只是众多感兴趣的院长老师,傅海萍教授也点看了链接,看着看着就笑出了声,嘀咕道:“这个臭小子,胆子不小。”

“原来是要借老贺之力,惩该惩之人。”——社会学院老师。

“这孩子,有才是有才,但这心术不正啊。”——软件学院副院长。

“这叫心术不正吗?这小子明明是舍己为人,发现问题后没有无视,哪怕这麻烦和他没关系,但还是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去挽回,去拯救。

凭借这一点就比很多看见地上有垃圾,都不会捡起来的学生强。”——政学院院长。

“没错,而且这小子不仅聪明,手段也不弱,是个人才。”——人文学院教授。

另一边,水木附近蒸东苑小区的一栋高层中。

布艺沙发上,坐着一名身材高挑,大概二三十岁抱着电脑的女子。

女子不施粉黛却灵动非常,金丝眼镜之下的一双美眸,在看到论坛上的评论时,纤眉一皱,双手立即伸出在键盘上敲字。

因为以她近三十年的心理学识,结合陈中秋论坛主页上的一些东西来分析,陈中秋似乎并不是一个大公无私的学生。

在溅起水花的深潭之下,似乎还隐藏着一颗早已投下的巨石。

但在她打完字后,忽的想起陈中秋勉强也算是她的学弟,还是一个很有才的小家伙,身为学姐就算不帮忙,也不能拆台啊。

想了想,便按下了删除键,把一番论诉删掉。

不止是这位学姐,家属院的贺九州教授,此刻看着论坛上的一句句评论,回想着和陈中秋的巧合相遇。

也是恍然大悟。

甚至于之前的那些自认为,也只是自以为是。

虽然有些生气,但这件事情还是走进了他的心里。

对于一个能因为街边摆摊小贩,而和‘监市’吵两个小时,说出‘贩夫走卒,引车卖浆,自古有之’这等令人发醒之言的老教授。

只要是入了眼的丑事,就不会轻易放过,更何况李赛低的事情影响还不小。

甚至于贺九州教授看现在的陈中秋,有点像是看年轻时的自己,同样的桀骜不驯,同样的才华横溢,同样的嫉恶如仇,同样的玉树临……

“好了好了,陈中秋已经把自己能做的做到极限了,我们当老师的是不是也要帮帮场子,省得让隔壁院校知道了,说我们当老师的还不如一个学生!”——政学院院长。

“问老贺啊,毕竟小伙子先求助的他……要不然我先去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文学院教授。

“行了,这件事情你们不用管了,我来处理。”——贺九州。

随后,贺九州拿出手机给儿子打了一个电话,作为辽北网络监管这一块的‘督察副长’权利并不小,而且也对口。

好好吩咐一番儿子尽快解决后,贺九州坐就重新把目光放在了论坛上。

其实他本来想的是把陈中秋的那一番论诉,发到论坛上让这些老家伙议论一下,给社会学改革提出点可行意见,帮帮忙。

但这帮老家伙一个个都精明的很,对于正事一字不提,反而放到了区区一个禅北的小事上。

没错,在贺九州看来,禅北就是小事。

反之社会学现状的改革,才是真正的大事,虽然只是一个学术界的改革变法,比不了历史上的王安石变法、商鞅变法……

但这在社会学者眼里,相比之下却丝毫不差。

尤其变法,改革二字,从始至今发起者就没有一个好下场的,这也是那帮老家伙顾左右而言他的真正原因。

这帮老家伙帮不上忙,贺九州就想到了陈中秋,暗暗想着。“这个臭小子,有话不好好说,还跟我玩套路,胆子不小。

按理说,我也算以德报怨,那他是不是也应该感恩戴德!

所以,我去抢人到社会科学院,这小子应该没脸拒绝吧?

我做他研究生导师,推进社会学改革,师生联手,这小子应该不会推辞吧?

正好这小子胆子大,哈哈,正合适。”

……

水木家属院,傅教授家。

陈中秋把那本《欢迎光临社会学》放回了书架原位。

一旁黑着眼圈奋笔疾书抄写唐诗三百首的郑岳,看都没看陈中秋一眼。

陈中秋走过去,随便拿起几张纸看了看,问道:“抄多少了?”

“马上八遍了。”

“嗯,差不多了,够用了。”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够用了,不用再抄了。”

“啊?”

在郑岳眼里,陈中秋让他抄唐诗三百首,就是在为难他,让他知难而退,放弃唱歌这条路。

背后指使人,自然就是傅教授。

但如今看着陈中秋认真的样子,郑岳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误会了。

“你没听错,我说你不用再抄一百遍了,另外一首歌的一百遍也不用,同样我也会把另一首歌写给你。”

陈中秋拍了拍郑岳的肩膀:“我之所以让你抄唐诗三百首,也并不是在为难你,说准确点是在考验你的同时,拿这些文稿给傅老师一个交代。”

看着郑岳抿嘴惭愧的样子,陈中秋就更不会说自己急用钱,只会感叹打一棒子给一甜枣,是最好的驭人方法。

“至于唱歌所赚的钱,你用不着全给我,我们平分就好。哪怕我能帮你把歌曲制作出来,歌手是你,你才是出力最大的,就算是拿一半我也占了很大便宜的。”

如果说刚才郑岳还有些怀疑的话,那么在利益上仍然做出让步的陈中秋,让郑岳彻底服了。

作为一位BJ爷们,门阀世家,钱不钱的对他真不重要。

他看重的是义气,追寻的是梦想。

如今,陈中秋讲义气,还能帮他实现梦想。

这样一个人,叫他哥。

郑岳心甘情愿。

“哥,啥也不说了,从今以后你永远是我哥。”

“把眼睛擦擦,抽个时间找个录音室,把两首歌录了,你这段时间也好好练练,别到时候掉链子。”

“放心吧哥,到时候你跟我走,去我爸那就行。”

“可以。”

“对了,哥……其实能让我妈高兴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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