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乙就是郑骀的异母弟郑乙,今年十二岁,调皮捣蛋的很。
以前的郑骀对于郑乙的顽皮很是头疼,不过现在嘛,郑骀倒觉得那是孩子的天性,试问在后世又有几个男孩在那个年纪不皮呢?
莲儿说的卫先生名叫卫康,是郑国的御史,其职务是掌管图书等,也是郑乙的老师。郑骀脑袋中对卫康的印象就是学富五车、谦逊有礼,不过现在的郑骀对卫康的看法是古板。
“把卫先生请进来吧。”郑骀对莲儿说到。
“君上,臣康才疏学浅,实在教不了公子乙了,请君上准许臣辞官回乡。”卫康进屋向郑骀行礼后便哭丧着脸说到。
“御史才高八斗,怎么能是才疏学浅呢?公子乙又怎么惹恼御史了?”郑骀好奇的问到。
卫康其实也并不是想走,他就是想郑骀教训郑乙,因为郑乙是公子,他不敢对郑乙做的太过。
卫康怒气冲冲的说到:“臣康正在为公子乙讲解周礼,谁知公子乙却在下面玩木剑,臣斥责于他,他竟然还顶嘴,说什么对《周礼》没兴趣。”
“岂有此理,寡人待会儿定会好好教训公子乙一番。”郑骀嘴里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却不当成一回事。
“唉!公子乙虽然聪慧,但是过于顽皮,若长此下去必不能成器。”卫康叹息到。
“御史说的是,寡人稍后便让公子乙来领鞭刑,让他懂得尊师重道。”郑骀咬牙切齿的说到。
“君上不可。”卫康虽然气恼公子乙顽皮,但他觉得鞭刑太过严重,于是制止到:“公子乙年纪尚小,鞭刑恐太重。”
郑骀不自觉的危险着想到:看来这卫康人还不错。
“那御史说该如何责罚他?”郑骀随即问到。
卫康想了想,说到:“就罚公子乙誊抄《周礼》吧!”
“善。”郑骀赞同到。
卫康此时气也消的差不多了,于是向郑骀拱手说到:“君上,臣康告退。”
郑骀点了点头,卫康便行礼告退了。
卫康走后,郑骀便让莲儿将郑乙叫了过来。
“阿乙,你为何对《周礼》没兴趣啊?”郑骀好奇的向郑乙问到。
郑乙答到:“君上,臣弟认为《周礼》学之无用。”
“那你觉得什么有用?”郑骀追问到。
郑乙眉飞色舞的答到:“兵法谋略、行兵打仗。”
郑骀这时在心中想到:既然郑乙喜武不喜文,我倒可以好好培养他一番,将他培养成为一名武将,将来也好助我一二。
郑骀想到这里便说到:“我可以为你再找一个先生教授你兵法谋略、行兵打仗。”
“当真?”郑乙惊喜的问到。
“当真。”郑骀肯定的答到。
郑乙当即欢呼雀跃,郑骀却又说到:“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郑乙疑惑地问到。
郑骀说到:“就是你得好好跟卫御史学习。”
“没问题。”郑乙爽快的答应到。
“以后你上午半日跟着卫先生学习,下午半日学习兵法谋略、行兵打仗,若是你再顽皮惹卫先生生气,那么兵法谋略、行兵打仗你就不用学了。”郑骀说到。
“好,我以后一定不再惹卫御史生气了。”学习兵法谋略、行兵打仗对郑乙的诱惑实在太大,哪怕他一听卫康讲课就犯困也打算强撑下去。
“嗯,你就从下月再开始学习兵法谋略吧。”郑骀随即又想起了责罚郑乙之事,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今日你得把《周礼》誊抄一遍,明日交给卫御史。”
“哦。”郑乙沮丧的应到。
郑乙走后,郑骀便开始在脑海中搜索适合教授郑乙兵法谋略、行军打仗的人选。郑骀打算让郑乙先学习武将的基础知识,等郑乙有了做武将的基础后再亲自传授他更高深的东西。
郑骀虽然没有打过仗,但他脑海里可是有华夏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什么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吴子、六韬、唐李问对、百战奇略、纪效新书、战争论、论持久战等军事著作他还是阅读过的,什么长平之战、马陵之战、巨鹿之战、垓下之战、官渡之战、赤壁之战、淝水之战等著名战役他还是了解的。
郑骀想到了他的母舅乐良,乐良是郑国大将,虽然不是什么名将,但还算一个良将,由他来教授公子乙武将的基础知识正好。
莲儿这时向郑骀问到:“君上是否现在用膳?”
郑骀点头说到:“嗯,去准备吧。”
没过多久饭菜便摆在了郑骀面前,郑骀见菜太多,他自己一个人也吃不完,便对正在给他倒酒的莲儿说到:“莲儿,坐下一起吃。”。
“啊?”莲儿不可思议的看着郑骀,先不说身份问题,这个时代可是分餐而食的。
郑骀当然知道这些,他才不在乎,他见莲儿没动便又说到:“我命令你过来吃,不吃就赏你一丈红。”
“一丈红是什么?”莲儿疑惑地问到。
“额,就是鞭刑,嗯,应该是比鞭刑还要痛苦。”郑骀换了个说法。
莲儿闻言纠结不已,坐下也不是,不坐下也不是。
郑骀这时又对莲儿恐吓到:“莲儿,你可知忤逆国君之言是何罪?”
莲儿闻言脸色大变,赶紧战战兢兢的跪坐到了郑骀右边,但还是不敢动筷。
“用膳,别让寡人再说第二遍。”郑骀丢下这句话后便开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郑骀吃过饭后对莲儿说到:“莲儿,去召旅帅乐良来见寡人。”
“唯。”莲儿应到。
莲儿离开后郑骀便在书房的榻榻米上睡起了午觉,很快他便睡着了。
出宫传唤的事不用莲儿去做,交给内竖做就可以了,莲儿很快就回到了书房,她见郑骀睡下了便开始收拾书房。
“君上,君上,君上快醒醒。”莲儿对正在榻榻米上做梦傻笑的郑骀喊到。
“叫我皇上。”郑骀正梦到自己统一了列国,代周称帝,所以迷迷糊糊的说到。
“君上快醒醒,乐将军都等你半天了。”莲儿催促到。
“哦。”郑骀虽然不爽美梦被惊醒,但他还是知道不能将乐良晾久了,便翻身起床了。
郑骀梳洗打扮了一番后,便让莲儿将乐良唤了进来。
“臣良拜见君上。”乐良稽首说到。
“舅父。”郑骀还以土揖礼。
“舅父近来可好?”郑骀热情的问到。
“臣良一切安好。”乐良恭敬的答到。
“寡人想请舅父教授公子乙兵法谋略,不知舅父可愿意?”郑骀开门见山的问到。
乐良是外戚,可以说他的命运与郑骀休戚相关,郑骀既然都开口了,他也不可能拒绝。
“臣良愿意。”乐良拱手答到。
“好,那舅父从下月开始授课吧。”郑骀说到。
“唯。”乐良应到。
这时郑骀想到乐良便在驷子阳掌握的军队中为将,于是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郑骀意味深长的叹息着对乐良说到:“以舅父之能就算做了军帅也绰绰有余,可惜如今寡人做不了主,唉!”
乐良知道郑骀不会平白无故的这么说,也听出了郑骀有收回兵权的想法,于是拱手说到:“臣良愿为君上肝脑涂地,若君上要臣做些什么请尽管吩咐。”
“嘿嘿!”郑骀一脸坏笑的低声对乐良吩咐了几句。
虽然乐良在郑骀低语的时候一直都是惊讶的表情,但等郑骀说完他还是一口答应了郑骀所言之事。
乐良离开郑王宫后便去了大将驷豹府中,驷豹是驷子阳堂弟,在驷子阳掌握的军队中任旅帅。
“乐旅帅今日怎么来了?”驷豹与乐良还算熟络,热情的接待到。
“某今日无事,特意来找驷旅帅喝酒。”乐良说到。
“好,那乐旅帅可要不醉不归啊。”驷豹高兴的说到。
乐良和驷豹一边喝酒一边吹牛,都是吹些军中之事,驷豹一直在吹自己打仗如何牛逼,个人战斗力又如何牛逼,乐良也不点破,还一直附和着。
酒过三巡之后,乐良便开始吹捧驷豹,乐良认真的说到:“驷旅帅,我说真心话,在这军中我敬佩的人中,你要排在前三。”
驷豹闻言热泪盈眶,激动的问到:“乐旅帅此言当真?”
“当真。”乐良表情认真的说到。
驷豹又敬了乐良几爵酒,二人的关系明显又近了一些。
“驷旅帅,要我说,以你之才做旅帅实在委屈,怎么也该做个军帅。”乐良继续吹捧到。
军是军队中的最高编制,地位仅次于元帅,驷豹何尝不想做军帅,以前他只是在心中想想,现在听乐良这么说,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他的野心便被激发出来了。
“对,我要做军帅,旅帅算个逑,只有军帅才配得上我。”驷豹昂首说到。
“驷旅帅要做军帅还不简单,那就是相邦一句话的事。”乐良随意的说到。
驷豹虽然有些醉意,但还是知道此事没那么简单,摇头说到:“还是不简单,军帅只有六个位子,现在既没有空缺,那些军帅又无过错,就是相邦也不好随便裁换军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