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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侠,以武破禁!(肆)

铛!——

子弹被虎齿陌刀弹开。

徐知行一品之境,莫说这华昌安是当着他的面开的枪,这个距离就是背后偷袭也未必能打中。

他一击不中,竟扔下枪转身就跑。

倒是聪明,知道偷袭是唯一的机会,连偷袭都得不了手,那还是趁早跑路。

徐知行的心中涌起些许悲凉。

他提起虎齿陌刀便疾纵而出!

观气,赋予了他一些很方便的能力,看一眼便知对方品阶,能让他不经试探便知该出几分力。

先前在妓院和赌坊,那几名武士没有一个超过五品,内气外放,刀罡便可解决。

而这华昌安战斗力大于80,最低也是个三品武士。

三品,是实打实的高阶武士,外放的内气已不对他们产生作用。

徐知行内气运转,血液沸腾,雨点落在他身上化作滋滋蒸汽腾起,伴随着虎啸声,不过几十丈的距离一闪即过——那些随华昌安出来的打手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华爷开了一枪就跑了,但因为提前有准备,他们大多都配有枪械。

看到那如风一般袭来的身影,以及那道影子后腾起的大片白色蒸汽,他们下意识举枪就射!

啪啪啪啪啪!——

徐知行横挥陌刀,虎啸声伴随着滚滚热流将所有子弹全都卷了回去!

内气,即是丹田萃火丹而得之热力。

内气外放,即是将热力释放而出。

熔铸了火晶的武士兵刃,可根据兵刃的形态改变热力的形态:一个点、一条线、一整个面……

虎齿陌刀所挥出的内气是极宽阔的一个平面,被其击中,就像是被一把钝刀砍到了身上。

刀罡挥过之处,咔咔咔的筋骨摧折声响起,成片切口不规则,被硬生生‘打断’的上半身飞了起来!

无数惨叫声响起,徐知行距离华昌安已不足五步。

——他感觉到了身后那头下山猛虎。

咬牙,拔出腰间的宽背大刀便全力斩向身后!

然后他便看到了那如虎扑般跃起的青年,以及他手中那如力劈华山的一刀!

虎齿陌刀尚未劈下,震耳欲聋的虎啸已经响起。

那是冠军侯催动内气时所压出的风声。

华昌安在军中时听闻过,冠军侯的虎啸功是天下至刚至烈的功夫,常人丹田中有十分内气,最多能催动三分,而虎啸功可以催动七分,没有人能挡得住冠军侯一刀,因为冠军侯只有一刀。

那是用于战阵的,毫无花招,毫无后手的刀法,一刀既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怎会有如此威力,他,他只用了单手啊……

这是华昌安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下一刻,他并没有被劈为两半,因为虎齿陌刀劈中宽背大刀时,千钧内气压顶而下,他连人带刀整个爆开了。

血如雨下!

徐知行站在血雨中,看向还剩下的,吓得发抖的剃刀帮打手,淡淡道:

“罗四当家在哪里?”

“我,我们不知道……只有华爷知道。”

“那最近的场子呢?”

“栖凤楼,六当家在栖凤楼。”

徐知行不必从某个特定的人口中知道罗四当家在哪里,因为剃刀帮总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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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年前,约翰的祖上也曾是贵族,其名为:‘伯明翰大公’。

后来骠骑军来了,伯明翰沦陷,再后来萨克逊王投降了,大公失了属地,也就不再是真正的大公了,家族一代代破落下去,到了约翰父亲这一代,虽还有大公之名,但家里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

约翰和哥哥亚瑟到油街混饭吃,靠着大公的名头笼络了一票人,他们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做剃刀帮。

虽然名字叫剃刀帮,其实就是帮街头小混混,直到十五年前,刁三来到兰登。

……

约翰·伯明翰推着刁三进了门。

这个轮椅上的兰登首富现年不过五十岁,但已是头发花白满面皱纹,他看向房间里的儒衫青年,用一种像刀刮玻璃般的,又尖又利的声音道:

“梁先生,何事?”

梁浩哲放下报纸——正是今天的时代早刊。

然后看了约翰一眼。

“你先出去。”刁三说。

约翰出了门,梁浩哲这才开口:“堂叔对你很不满,我不是让你不要招惹徐知行吗?”

他口中的堂叔,便是当朝右相梁青山。

前日在油街,的确是梁浩哲让水匪头子跟着徐知行。

此举是为试探之举,他知道徐知行定会发现水匪头子,所以事先让刁三手下一奇人给水匪头子下了毒。

若是徐知行在发现水匪头子后,问出了一些奇怪的问题,那梁浩哲便能确定他是否是长公主派来的,甚至是,长公主有没有来兰登。

然后,便可毒死水匪头子。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徐知行还未问话,他们便毒死了水匪头子,接着便是那几个治安官……

“这徐知行,定是长公主派来的,”刁三缓缓道,“难道还要放他在兰登来去自如?”

“什么长公主!?”梁浩哲低吼道,“明明是你自己怕他!”

“哦?我为何要怕他?”

“当年空饷一案,是你作的伪证!你怕他是来找你!”

刁三当然担心徐知行是长公主的人,但他更担心徐知行是为他而来的。

“梁先生,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冠军侯贪墨军饷,这可是右相亲审的案子。”

梁浩哲一时语噎,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他挥挥手,构陷一事可不作追究,因为前天事发之后,他便第一时间找到刁三,告诉他不要找徐知行的麻烦。

“你忘了我说的话吗?刁三,我告诉过你不要去找徐知行不要去找徐知行!”

“我找他又如何?”刁三挑眼道。

梁浩哲怒从心起,如今堂叔下了狱,连这条老狗也开始不听话了。

他摁住情绪,冷笑一声。

“刁三,我看你是在兰登当富家翁当得太久了,你已经忘了我大明以何立国,他就算已经不是小冠军侯,也是虎啸功大成的一品武士,就凭你手里那点东西,你能拿他怎么样?”

“你想杀他?抓他?把他逼走?还是坐下来谈判?”

“我让他什么都做不了,”刁三冷冷道,“不过……他若愿意谈,倒也不是不行。”

梁浩哲怒极反笑,一边笑一遍摇头:“哈哈哈哈哈,刁三啊刁三,你可真是蠢得可以啊,离开神州太久,你现在满脑子金银钱财,已经忘了明人是什么样的,冠军徐氏是什么样的——当年议定《兰登租地章程》,萨克逊王推诿拖延,徐良策是怎么做的?他一把火烧了威斯敏斯特宫!”

“冠军徐氏,从来不和任何人谈判!——更不要说,你做过什么你比我清楚,他会和你谈?”

“那也让他无处可去!无事能做!”刁三仍旧自信道。

他倒真不是自大,他在兰登黑白通吃手眼通天,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就是钦差来了他也能让人寸步难行——他真能做到。

但他不知道的是,贵如钦差也会束手束脚,是因为钦差需要讲规矩。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是血的剃刀帮头目冲进了屋子,噗的便扑在刁三脚下:

“三爷!那徐知行,那徐知行……他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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