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泰刚刚梦见在周董演唱会,他看着爱的人,爱的人脸庞红红的唱歌。
一头巨大的怪兽突然降临,踩碎了大半的演唱会场地。
乱石簌簌,天摇地晃。
醒了。
于泰袖口擦擦冷汗,听到外面巨大的撞击声,目瞪口呆。
不会吧,真来袭击地球了。
他快速起身,慢慢掩在门口望去,顿时松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院墙塌了一块,地上还有个黑衣人。
什么?黑衣人?
他倏的瞪大眼睛。
于府火光大亮,于仁和家仆匆匆赶来。
于泰看着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狼狈黑衣人,捻了地上一块碎石,屈指一弹。
咻地打到黑衣人面上,听不着动静,这才示意家仆靠近。
“将这黑衣贼绑在前院,明日一早押送官府。”于仁吩咐做事。
于泰则在现场观察,他的院落墙壁,被摧毁了一片。
而黑衣人,是正面朝上,跌在那片废墟上。
首先排除黑衣人自己撞墙,把自己撞昏迷的可能性。
也就是说,黑衣人被人从正面重击,倒飞在墙壁上,背部着地,完成了昏迷的全过程。
也不排除他翻了个面。撒了点孜然。
但这绝对是在于泰房门前发生的事。
家丁们将之五花大绑在前院的树上,于仁又安排了两个巡夜的,吩咐众人退去。
于泰缓缓道:“爹,这黑衣人,曾靠近我的房门。”
“不知道他的来意,若是求财还有办法,若有别的不轨之心。”于仁眼里闪过怒色,“我于家怎么会招惹上他们。”
眼前的黑衣人却是呢喃的嘟囔了句话,气息微弱。
“真空家乡,无生父母。”
父子二人对望一眼,一股难以的恐惧刷遍全身,汗毛立起。
二人异口同声道:“白莲教!”
于泰快步上前,搭了下脉,松了口气。
“只是在说梦话,人没有醒。”
“白莲上门,是祸非福。”于仁喃喃,他来回踱步。
“不知道他有没有同伙,来我于府又有什么图谋。”
“便是送到官府,也不见得就能护我们周全了。”
“爹,差几个人把它送到郊外的庄园,我来解决。”
于泰取出根金针,细细的扎进了黑衣人的数十个穴位。
针的深度,力度都要时时把控,半晌,头上沁出层层的细汗,取下金针。
这一套针法下去,不昏睡一天一夜,别想醒转。
然后他运起飞石手的指力,狠狠的杵在黑衣人的胸口,随后讪讪的笑了笑,手指有些吃痛。
他这点微末功夫,还收拾不了别人。
他拿过角落的铁锹,狠狠地砸在黑衣人的胸口上,十余下后,听得咔嚓一声,这才停下。看得于仁有些吃惊。
实在是防白莲之心不可无,加重些伤势,让他下不了床,这才更稳妥。
待得天明,一辆马车驶向城外一处隐秘的庄园。
祝仙儿苏醒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
她一睁眼,看到一个6岁孩童模样般的娃娃,正在床头间捧头望着她。
‘我在哪。’祝仙儿头晕目眩,身体异常虚弱,模模糊糊想起来,好像之前在于府,听到一阵琵琶声后,眼前一黑......
她想出手擒住这个小娃娃,促一发力,一股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嘶了口冷气。
“疼疼疼!”
她面色虚弱,盯着眼前的小鬼。“水,我要喝水。”
“姐姐你醒啦!”于泰很‘惊喜’的叫出声来。
他倒了杯水,用嘴吹了吹热气,慢慢扶起祝仙儿,喂下几口热水。
喝得了,小心翼翼的放下。拿起热毛巾,给祝仙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饶是祝仙儿,此刻不明情况,也对眼前的小鬼,放松了些警惕。
于泰则是笑眯眯的看着祝仙儿,这可是刷好感度的好时候,我于泰向来以诚待人。
‘好感度:60。’
“这是,哪?”祝仙儿闭气凝神,内视下,身体整体的状况非常糟糕。多处肋骨断裂,出血。
她的神情也凝重起来。
“这里是钱塘城外。一个隐秘的位置。”
“是爷爷把你带来的,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了。”于泰掰着手指,一脸天真。
“你爷爷是谁。”祝仙儿声音一厉。“快说!”
“我爷爷就是我爷爷啊,我爷爷姓白,他说,他说。”于泰咬咬手指,“他说姐姐也是本教中人,好像还说了官府什么的,昨天离开杭州,让我和刘伯留下来照顾你。”
“我可没贪玩,一直在姐姐床边守着。”
“姓白,是白华长老么。”祝仙儿露出思索之色。
“对对,是我爷爷是白华,不过可不是什么长老。你认识我爷爷吗?”于泰歪歪脑袋。
“原来如此。”祝仙儿了然。
一条条线索在脑中汇成图像。
“在于家被不明人士袭击,官府收押了我,并且知道我是白莲教的人?”
该死,又说梦话了么。
“消息走漏出去后,白华长老把我救了出来。”
“紧接着可能是引开追兵,也可能是本教有别的任务,离开了这里。”
“我伤势过重,不易远行,所以留下人来照顾我。”
祝仙儿完成解密游戏,脑补了全过程。她缓缓伸出手,疼痛异常,还是摸了摸于泰的脑袋。
“我祝仙儿有恩必报,欠你们一条命。”
‘好感度:80。’
“姐姐,你是生病了么。”于泰一脸担忧的问道。
祝仙儿脸色苍白,“武林中人,怎么会生病?”
“姐姐在于府被人暗算了,人影都没看到,疑似天音门的攻击,很强。”
“算了,跟你这小鬼头说什么?”
“有没有吃的,清淡些的。”
“有,姐姐等着,我让刘伯端来。”
刘伯一会儿颤颤巍巍的端来清粥、馒头、小菜,低下头。
“小少爷,都准备好了。”
“谢谢刘伯,你去熬药吧。”于泰看出刘伯的紧张,用身体半掩着。
“好的少爷。”刘伯快步退下了。
“姐姐,呼~喝粥,慢点啊。”
“姐姐,吃馒头,小块吃。”
“姐姐,姐姐,喝药,是不是很苦,吃了糖就不苦了。”
我祝仙儿在教内无亲无朋,走到钱塘,想不到有一个小娃娃对我这般好。
在孤儿群中长大。
师傅将她当杀人的工具。
干爹视她为上位的礼物。
堂口兄弟畏惧她的武功,救济过的灾民一样怕她,叫她罗刹女。
我以为,我的心和白莲令一样冷。
现在,似乎。
“不苦,很甜。”祝仙儿看着乖巧的于泰,点点头。
好像忘记怎么笑了。
‘好感度:90。’